第二百四十一章 意外,嗜血的殿下
郝明珍咬緊唇,明珠的話讓她一時沒能找到合適的話接,郎弘璃斜眼看了看身邊的人,只伸手攬了她的腰,沒有說話。
明珠心裡早就氣上了,先前一直在和郝明珍兜圈子,然而她現在不想再兜圈子了。
「郝明珍,你還不知道吧?」她冷道:「秦菁,也就是你娘,現在已經不是將軍府的主母了。」
當然,解決完郝明珍,下一個就該是秦菁了。
郝明珍聞言神色一僵,「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是將軍府的主母,難道她娘也……
「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明珠冷冷地勾唇,說道:「她被休了,被你爹休了,這麼說,你總該清楚吧?」
郝明珍面冷心更冷,然對秦菁卻一直都很孝順,而她跟郝正綱做的很多事之所以沒有讓秦菁知道,就是為了不讓她被牽連。
如今明珠故意把話說成這樣,就是為了讓郝明珍對郝正綱產生誤會。
「你、說、什、么?!」郝明珍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牙吐出來的。
不可能的。
她娘雖說的確用過手段對付過府里的那些姨娘,但也不至於做到讓她爹休了的地步。
且先不說她爹對娘是不是有多深的感情,但舅舅還在娘後面撐著,休妻這種事他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明珠不介意再說一遍,她從郎弘璃身邊上前了一步,走到郝明珍跟前。
「我說,秦菁被郝正綱休了,聽清楚了嗎?」
現今當著郝明珍的面明珠也毫不掩飾地直呼秦菁跟郝正綱的名諱,郝明珍聽得睚眥欲裂,猛地將頭一抬看向那玉樹蘭芝之人。
「殿下,您看到了嗎?這就是處心積慮想要進宮的郝明珠,如此連自己父母的名諱都直呼不諱的人,您還覺著她是個好人嗎?!」
她看著郎弘璃,眼中帶著期盼,又帶著一絲絲的憤怒和不甘。
明珠卻是忍不住驚訝,她本以為郝明珍的重點會在秦菁被休一事上,不想她關注的竟然是她喊了秦菁和郝正綱名字這件事。
莫不是在這個人面前,她那所謂的孝道也不值一提了?
郎弘璃轉身找了凳子坐著,嗤笑一聲,道:「是不是好人跟叫不叫父母的名字無關,這不是本殿判別一個人好壞的標準,倒是你,私自出逃,違抗聖命,在本殿跟皇上的眼皮底下做出越獄之事,你以為皇上知曉此事後你會如何?郝將軍又會如何?」
真好,又有一個事由能讓郝正綱「心安理得」地待在牢里了。
郝明珍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眼前人竟然還站在明珠那邊,而她的話他卻是更沒聽一般。
一而再再而三的,三番四次為了別人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甚至還當著那個賤人面前一再地羞辱她,就算再喜歡,郝明珍內心的耐心和愛戀也被他如此模樣給磨沒了,剩下的便是從未有過的濃烈的恨意!
「你就這麼護著她嗎?」她看著那一度讓她深陷的人,沒有再用敬語,「是不是就算我說再多,為你做再多,你的心裡永遠就只裝得下她?」
突然的轉變在明珠的意料之中,當初郝明珍從蘆幽殿被帶走的時候看這人時的眼神便讓她想過因愛生恨這種事,只是沒想到她還能在這種情況下回來,該是還在心裡對這段感情抱有期望。
那麼現在,該是一點期望都沒有了。
思及此,明珠抿緊了唇看向那坐著的人。
別看太子殿下平日里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但他的脾性里卻從不允許人對他不敬,當然除了他在意的人,郝明珍這樣,便是觸犯了他的禁忌。
只見他手指輕抬,對著郝明珍的膝蓋一指,隨即便聽「咚」的一聲,被竹青押住的郝明珍頓時面露痛苦之色,重重地跪到了地上。
「本殿心裡裝得誰,要裝誰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郎弘璃看著已經滿臉冷汗的郝明珍,說:「喜歡本殿的人多了去了,若誰都像你這樣,本殿不得煩死?」
說著,他指尖微動,就見郝明珍面色一白,整個身子重重地趴到了地上,姿勢就如同那四條腿的蛤蟆一樣。
郝明珍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豆大的汗水從她額頭上流下來,巨大的難堪充斥在她心裡,讓她的雙目變得通紅。
「郎弘璃,你要殺就殺!不用如此羞辱於我!你……啊!」
她的話沒有說完便被一道慘叫給代替,明珠清楚地看到郝明珍的右手手肘處驀地往後反了,那聲清脆的骨頭錯位聲讓明珠光聽著就覺得疼。
「直呼本殿名諱,郝明珍,誰給你的膽子?」男人淡淡地看著地上的女人,即便是活生生將人的手摺斷,他也依舊面不改色,連眼都不曾眨一下。
郝明珍沒有了一隻手撐在地上,致使她的臉重重地蹭到地上,以一種很畸形的姿勢趴著。
明珠抬眼往外頭的方向看了一眼,緊接著雙手交疊在身前,緩緩走到她面前,然後一把扯下桌布,把桌布的一角挽成一團,再蹲下,在郝明珍的怒目下狠狠地塞進了她嘴裡。
「這樣外面就不會聽到了,」明珠起身轉向太子殿下,笑得異常溫柔。
太子殿下隨時隨地都覺得自家心肝兒是最好看的,尤其是她這樣使壞的時候。
「過來,」他招手,朝明珠勾唇。
明珠眨了眨眼,聽話地走過去,只剛到男人跟前,他便伸手將她拽到了他腿上。
臉上頓時一熱,明珠抬眼就往竹青臉上看去,發現竹青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兩人的膩歪,自覺地把眼神兒望向了屋頂。
郝明珍又疼又氣,渾身不可控制地抖動起來,「你……你們……你們……」
看她這樣,明珠當即明白過來太子殿下此舉為何,雖心中些許緊張,但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推開,反倒看著郝明珍,將男人摟得更緊了些。
「看到了么?」她唇角勾起冷冷的弧度,炫耀而挑釁地看著郝明珍,「他是我的,這輩子也只能是我的,你就算費盡心機,也改變不了他不喜歡你的事實。」
下藥,意圖讓她失身於一個傻子,讓她受盡萬人唾棄。
同郝正綱一起,讓凜兒小小年紀便飽受傷痛折磨。
五馬分屍,口口聲聲說是聖上旨意,為的卻是在東窗事發之時讓她成為替罪羊。
她郝明珠不受寵是事實,更甚至,她那些年不受寵地活著,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替了他們的罪,可她郝明珠也不是傻子。
重來一世,她抓住了這如華一樣的男子,抓住了她前世可望而不可求的幸福。
從前見過她的人都說她溫婉善良,她從來就不曾放在心上,那時因為覺著可笑,畢竟那只是人們看在將軍府的面子上說的客套話。
如今她依舊覺得可笑,原因不再如前世那樣,而是因為今生的她,實在與那溫婉善良扯不上關係。
她要的,已經不再是與人為善了。
郎弘璃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她,只是那時懷中人沒有如此的佔有慾,那眉眼間的霸道讓那雙總是溫和的杏眸流露出別樣的風情,如同他那帶毒的蘭花一般。
然就是這樣的她,竟讓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卻不是想要她時的悸動。
大掌往那腰肢上狠狠捏了一把,明珠吃痛,蹙眉扭頭看他。
郎弘璃微微眯眼湊了過去,鼻間的香味更加濃郁,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竟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與她親近,然後咬開她的動脈,吸食她這充滿香氣的鮮血。
灼熱的呼吸噴洒在脖子上,明珠瑟縮了肩,在感覺到他的唇齒已經觸碰到她的肉時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抬手去推他的頭,「殿下,你這是做什麼?起來。」
雖說她的確是想給郝明珍添堵,但這可不代表她願意當著別人的面跟他表演……
「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要殺了你們!」郝明珍赤紅了雙眼,沒有郎弘璃操控的束縛,她「騰」地從地上起來,一把扯下嘴裡的桌布,趁著竹青沒有注意時伸手就往這邊衝來。
明珠扭頭,竹青剛準備出手阻攔,誰知那將頭埋在明珠脖子上的人突然抬起了頭,雙眸泛著淡淡紅光,緊接著手一抬,唇瓣一啟:「滾。」
「砰!」
郝明珍的身子如斷線的風箏,朝床的方向飛去,然後重重落地,再也沒有力氣起來。
「殿下,」明珠微微張嘴,扭頭納悶他的怒氣為何突然變得這麼重。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猛地一個低頭,狠狠地咬上了她脖子上的肉。
「痛……」明珠皺眉,沒曾想他會在這個時候咬她咬得這麼狠勁兒。
以前他也咬過她,甚至出過血,但只要她喊痛,他便會鬆口,可這回他不僅沒有鬆口,甚至還在他咬過的地方緩緩吮吸,明珠似乎能感覺到血液從那處流出,然後進入他口中。
「殿下,快……快鬆口……」
好奇怪的感覺,分明很痛的,可她的身上卻傳來一陣陣的酥麻感,被他吮吸的地方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癢得她突然間就沒了力氣。
「寶兒……」
郎弘璃沒有鬆口,甚至咬得更重了,只覺口中的鮮血如一道上好的美食,讓他愛不釋手,根本捨不得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