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狼帝有喜,娘娘又生崽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被綁,畫中是誰?

第一百六十九章 被綁,畫中是誰?

  今夜十一,空中未圓月,然月光依舊皓潔,透過窗戶灑進屋裡,倒是給這漆黑的夜添上了幾分光亮。


  明珠借著月光上了床,輾轉反側了一會兒,最後睡到了往日身邊人睡覺的地方。


  淡淡的蘭花香讓她的心安了不少,長吁一口氣,閉上了眼。


  快到夏日的夜多了些蟲鳴聲,明珠細數了幾下它們的叫聲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靜夜裡,一切的聲音都顯得那麼的清晰,哪怕只有輕微的響動,也能讓人清楚地聽到耳中。


  「吱呀……」


  是門被輕輕打開的聲音,之後屋內便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明珠皺了皺眉,不想受到任何聲音干擾的她將被子扯上來蓋住了自己的頭,翻身過去。


  屋中地面上,陡然映照出的黑色影子漸漸挪動它的步子,輕手輕腳地閃身往床邊去。


  床前月光照射,一雙黑白分明的眼赫然出現,眸子精光一閃,笑意轉瞬即逝。


  手起再落,床上方才還有些不安的人頓時就變得安靜了下來,手中緊抓的被子也隨之鬆了開來。


  那雙眼睛再一轉,視線定格在了枕頭下方的一抹藍色穗兒上,笑意再次出現在眼中。


  伸手往那穗兒上一掏,下一刻晶瑩的玉佩便被那雙眼睛的主人拿在了手中,再看那床上的人,彎腰伸手。


  「小姐,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明珍苑,雲綺今夜負責守夜,見屋中燈還亮著,便在外面問了一聲。


  和這段時間一樣,屋中的人並沒有立馬應聲,雲綺垂眸咬了咬唇,再抬眼看著那緊閉的門,開口道:「小姐,奴婢有話要說,如果您還沒睡的話……」


  「進來。」毫無波瀾的語氣打斷了她欲言又止的話,雲綺心下一緊,猶豫著上了台階。


  「小姐,」屋內的人正靠坐在床上,見她進來后冷冷地看了過來。


  雲綺下意識一驚,忙垂首不敢去看她。


  郝明珍皺了皺眉,側目看了邊上的沙漏一眼,有些不耐地問道:「你想說什麼?」


  聞言,雲綺抿了抿唇,「撲通」一聲在床前跪下,郝明珍眉頭皺得更緊。


  正欲說話,便聽得雲綺說道:「小姐,奴婢……奴婢自知說這話對不住小姐,可……可奴婢真的難以忍受,雲初走了,奴婢心如刀割,奴婢懇請……懇請小姐能放奴婢出府!」


  說完,重重地往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郝明珍猛地坐直了身子,眯著眸子看著她,「你想出府?」


  「是,」雲綺點頭,「雲初與奴婢自小相依為命,上天有眼讓奴婢二人為小姐所救,奴婢感激不盡也無以為報,本想就此侍奉小姐一生,可……可雲初走了,奴婢也……也……」


  欲語淚先流,大顆大顆的眼淚滴落到地板上,從地上暈開再消失。


  郝明珍盯著那幾滴眼淚看了看,抬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之後卻是一嘆,起身從床上下來,彎腰捏住了雲綺的雙手把人扶起來。


  「雲初走了,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傷心,但你也該知道,這麼些年我已經習慣你跟雲初伺候了,現在你也要走,是想和雲初一樣,把我一個人給放這了么?」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雲綺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想跪卻被郝明珍拉著手沒能跪,只好抽泣著搖了搖頭。


  「小姐的救命之恩奴婢沒齒難忘,今生今世都會記得小姐對奴婢的好,可是小姐,奴婢是真的……真的不想再在雲初待過的地方,奴婢怕再這麼下去,奴婢也跟著去了,所以小姐……」


  「撲通」又是一跪,雲綺抬起眼淚婆娑的雙眼看著站著的人,懇求道:「奴婢懇請小姐能放奴婢出府,奴婢可以什麼都不要,懇請小姐……讓奴婢返鄉!」


  低頭的瞬間,視線從那隻還有著傷痕的手上劃過,再移開,收緊了放在身前的手。


  郝明珍挑眉垂眸看著只一個頭頂對著她的人,唇邊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再斂起,行至床邊坐下,好半天沒有說話。


  雲綺忍著聲音抽泣,屋裡頓時只剩下了她的哭聲。


  郝明珍再次往沙漏那邊看了看,繼而沉聲一嘆,開口道:「你的心情,我多少能理解,既是這樣,你便暫時離府吧。」


  話落,雲綺感激地抬頭。


  「不過將軍府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在雲綺說出道謝的話之前,郝明珍繼續說:「你若是哪天想回來了,我這裡定是歡迎的,逝者已矣,你也總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


  本是打算利用這丫頭對付郝明珠的,沒曾想後來那個小賤人進宮去了,這個計劃也只得暫時作罷,現在她有了雲鎖,也就用不上眼前的人了,對她來說,雲綺在府里反而是個禍害。


  所以……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雲綺連連道謝,接連給郝明珍磕了兩個頭,「小姐放心,有朝一日,若小姐還需得奴婢,奴婢一定拼了這條命也會回來侍候小姐!」


  說完,又是幾個響頭,郝明珍微微勾了勾唇,在雲綺抬頭前收斂,伸手把人扶了起來。


  「別說什麼拚命的話,雲初的事我也心痛,既然你想調節,那便趁著這個時間出去走走,散散心,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你已經好了。」


  當然,前提是她還有命活到下次見面。


  雲綺連連點頭,感激涕零地說了好些感動的話。


  「咚!」


  雲綺還說著話,窗戶那邊便傳來了一道響動,聲音不大,但讓屋裡的人都聽到了。


  「誰?!」雲綺即刻警覺,雙目凌厲地往窗戶那邊看,更欲過去一探究竟。


  「別緊張,可能是哪來的野貓,」郝明珍將人攔住,難得柔和了臉色,說:「夜色已晚,今晚你不必守夜了,下去休息吧。」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郝明珍面色開始不好,緊抿的唇顯示出她的不耐。


  雲綺跟了她這麼些年,自然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不愉,於是便打消了去查看的念頭,聽話地沖郝明珍福了福身而後轉身出去。


  確定人已經走了,郝明珍迅速回屋將門關好,快步走到方才發出聲響的窗戶邊把栓子給拿了下來,剛一開窗,一身夜行衣的雲鎖就扛著郝明珍要的人從窗戶翻了進來。


  「東西呢?」


  郝明珍只瞥了一眼被雲鎖扛回來的人就沖雲鎖伸手,於她而言,那件東西更為重要。


  雲鎖把人輕輕地放在地上,從懷中掏出那枚玉佩放到郝明珍手中,邊道:「我做事,小姐儘管放心。」


  說完,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問:「現在要怎麼做?把她放到哪裡?還是直接……」


  當下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郝明珍知道她指的什麼意思,但現在對她來說,與取了眼前這個冒牌貨的性命相比,她更想看到這個人眼睜睜看著自己想要爭取的東西落入她的手中。


  她要讓這個冒牌貨好好看看這一局誰才是真正的贏家,誰才是最配站在太子身邊的人!

  想著,郝明珍先將玉佩妥帖地收回懷中,眸子里寒光一閃,「帶她去風林。」


  語畢,轉身大步行至床前將掛在衣架子上的披風往身上一套,雲鎖很明白地重新扛起地上的人,片刻後主仆二人便趁著這月色出了明珍苑。


  殊不知在她們走後不久,身後的兩道黑影緊跟其後。


  ……


  「七爺爺,這大晚上的,你不睡覺把我叫來做什麼?」


  子時,正是一日中最晚的時刻,郎弘璃因著重傷還未完全恢復,身體略微疲憊,本是想就寢的,不想卻得到消息說他七皇爺爺找。


  雖說平日里他常和長輩們玩笑,時而也不會將他們的話聽入耳中,但他卻也知道他這位七皇爺爺平時沒事是不會隨便找人的。


  想著定然是有事,所以才撐著眼皮從弘宸宮一路趕來。


  國師看他懶洋洋的沒有精氣,不禁輕笑:「這會兒倒是瞌睡,昨日怎不見你這般,可是佳人在懷,連傷痛都能忘卻。」


  郎弘璃聞言抬了抬眼皮,化身跳上那張吊床上,懶懶地晃了晃尾巴,說:「七爺爺也是有佳人的人,自然應該懂得其中的美妙滋味。」


  何況他那個時候體內還殘留著饕餮的沉歡,身子自然想得緊。


  「貧嘴,」國師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白皙的臉上有著一絲絲的紅暈一閃而過。


  郎弘璃揶揄地笑了兩聲,對於他這位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很是疏離的七爺爺他是很尊重的,至少比起其他兩個爺爺要來的尊敬得多。


  秀氣地打了一個哈欠,郎弘璃閉上了眼,口中嘟囔:「七爺爺有什麼事就說吧,別耽誤了你回去抱七奶奶的時間。」


  可憐他這三日都只能獨守空閨了。


  「你啊,」國師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輕嘆一聲,將晚上事先畫好的一幅畫攤在桌上,沖那眼皮打架的人道:「過來。」


  郎弘璃聽到他弄紙張的窸窸窣窣聲,忍著疲憊從吊床上下來,再跳上書桌,耷拉著耳朵趴在桌子上,「七爺爺,大晚上的還作畫,你是閑得慌么?」


  有時間就應該好好睡覺才是。


  國師瞥了他一眼,未曾理會他的話,將那畫作展開,道:「好生看看,畫中的是誰?」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