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李莉珍的大膽行動
折騰了兩天，校運會的拍攝終於完成了。
從技術難度角度來說，這是整部電影最難的一場戲。
要表現出女主在鬼的幫助下大殺四方，甚至破了奧運會紀錄，這個全片最大的爽點，認真做起來成本不低。
因為西門老闆對電影細節的要求盡善盡美，預算一次次上漲，一部沒有任何明星的戲，成本預估已經上了五百萬並可能繼續攀升，要是票房到不了一千五百萬，那在本土來說，成本就收不回來了。
這換在其他公司，投資人早就急得跳腳了，畢竟按照劇本來看，完全是小成本電影的節奏，正常來說三百萬頂天了。
但是大家絲毫不慌，畢竟導演就是老闆，這些也是老闆的要求。
於是，整個劇組也在有條不紊的慢慢磨細節，誰都不急。
杜奇峰倒是對此挺滿意的，越扣細節越能磨練執導技能，他現在可還是新人。
雖然功勞被厚臉皮的老闆摘走了，但學到的東西是自己的，工資也沒少給。能有個對拍攝周期、預算要求都寬容的劇組給自己練手，任何新人導演都求之不得。
這麼一想，杜奇峰心裡平衡了不少，西門那張臉看起來也不那麼面目可憎了。
兩人的合作漸入佳境，電影的攝製也接近了尾聲。
「老闆，明天的戲我不知道該怎麼演，你能不能教教我啊？」劇組收工散場后，磨磨蹭蹭留下來的李莉珍紅著臉蹭到西門老闆身邊。
西門子豪面色稍霽，終於找上門來了。
前幾天私下跟小丫頭透露可能會給她增加戲份后，臭丫頭這幾天居然反而躲著自己走。
西門老闆老羞成怒，這還了得？本來看你聽話才給的你機會，糖剛剛遞出來你個臭丫頭居然敢不接？
加戲？沒了！就你這樣的還想加戲，當老闆是紙糊的嗎？
這幾天西門借著戲沒少罵她，李莉珍成了劇組裡被罵的最多的龍套。
可憐她露臉總時長一分鐘不到，大多數情況還都只是露張臉，被罵的次數開始直追女主，搞的全劇組都心知肚明，她是得罪老闆了。
「這都要人教？我很有空嗎？」西門拿腔拿調：「算了，誰叫我是導演呢？這段戲里啊，你要表現出一點憤怒，還要表現得有些不屑，最後，帶點害臊效果可能更好點。」
「來，做個憤怒不屑還有點害羞的表情給我看看。」西門絲毫不覺得過分。導演嘛，嚴格要求才是對演員最大的負責。
李莉珍擠出一絲笑容。
西門搖頭嘆息：「基礎還是太差啊。表情很重要，這涉及到臉部肌肉的控制，老師沒教你嗎？」
李莉珍失落的搖搖頭。
「再試一次，注意肌肉控制。」
再次擠出笑臉，效果誇張又彆扭。李莉珍感覺自己像只豬。
「看來還得我出手，我看看癥結在哪裡。」西門老闆上手開展教學，在小姑娘臉上摸來摸去……
捏一捏，柔軟又順滑，嗯……
幾個場務全力表演自己是空氣，踮著腳飄浮著離去。
李莉珍鬆了口氣，沒人就好了，他們大概不敢隨便亂說吧？
老闆薪酬給的大方，但紀律要求也嚴格。亂說話可能幾人都得滾蛋，且不分青紅皂白。
西門老闆才沒時間分辨到底是誰敢泄露「公司機密」，多數情況都是連坐制。
空蕩的劇場里飄揚著怪異的空氣。
面對差不多整個人都快靠到自己身上了的老闆，李莉珍緊張到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身體卻似乎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西門愈加滿意，這才是好孩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李莉珍反覆做著心理建設，終於銀牙一咬，拼了！
「老闆，我老是學不會，你能不能專門教我一下怎麼表演？」
西門一驚：「什麼？」
「我……我太笨了，時間又太短了，我怕學不好。」李莉珍驚惶失措：「晚上就行，不佔用老闆您的工作時間的。」
臊得滿臉通紅，李莉珍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對方又遲遲不給反應。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嗎？老闆其實只是正常的教學？可感覺也不像呀，怎麼辦？
「老闆？」李莉珍偷眼一瞄。
西門：「哦…哦。」
終於……
西門老爺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
辦女團究竟為了啥？不就為了今天嗎？
西門老爺此刻的心情就像滿臉溝壑的老農，坐在田坎邊看著前面一片片黃澄澄沉甸甸的莊稼。耕耘半年，終於迎來了收穫的季節！！
其中的感動，豈是旁人所能理解。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啊！
嚴格的教授臉終於也溫柔了下來。
「莉珍，你今年十六了吧？」
「十七了。」李莉珍低頭說道，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不過兩人距離這麼近，劇場空蕩蕩靜悄悄，西門聽的很清楚。
「都長大了啊……」西門老闆感嘆道。
香江的成年標準是十六歲，西門老爺是守法公民。
「該多考慮自己的事業了，當藝人呢，演技還是很重要的，尤其是肢體訓練……」西門老爺慈祥如老父親。
「這樣吧，晚上我們再好好練練，等下我讓阿德給你個地址，你呢，就請個假，公司程序還是要走的……」
阿德是西門的保鏢兼司機，沉默寡言守口如瓶，深受老闆信任。
「嗯……」李莉珍點了點頭。
……
今晚的西門子豪是快樂的。
西門老闆哼著歌和趙詩琳小秘書共進晚餐，趙秘書被西門的好心情所感染，也變得格外愉悅，精緻的容顏被歡快點綴著，看著就令西門十指大動。
可惜了，又不能拉上她一起來，雖然聽著很刺激……
家常菜可以天天吃，野味不常有。
西門老爺遺憾著和趙大美女告了個假：「今晚有應酬……」
在家裡亂搞顯然是不行的，好不容易才把趙詩琳哄回家開始了同居生活。
怕之前的娛樂活動被女友察覺，西門老爺還特地叮囑過王媽對傭人和保安們都下了禁口令。
大戶人家得有大戶人家的規矩，滿口胡說八道的直接辭了。
要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找上門來，讓王媽直接轟走，免得壞了西門老爺的名聲。
庸脂俗色，怎麼有家裡和公司的小可愛們看著順眼？
本來心情甚好的趙詩琳略感失落，看得西門老爺好生心疼，抱著又撫慰了一番。
趙詩琳：「我不要禮物，你的禮物都送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西門老爺親了親佳人側臉：「下次我們一起去，你看中了什麼，我都買。」
「你送的夠多了，我也想不起缺什麼。」趙詩琳：「什麼時候能抽出空來？我爸都問了好幾回，你不是不想見他吧？」
「怎麼可能？」西門差點指天發誓：「我不是忙嗎？這幾天你也看到了，現在是我的事業上升期……」
頭疼，見什麼父母啊，西門最怕見父母了。
好說歹說，終於把不高興的趙詩琳妹妹哄好了。
「知道你忙，我跟爸再解釋一下吧，過幾天你不能再放鴿子了，多忙都不行。」
西門：「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