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初見胡蘊
蕭史走進皇宮,剛步入皇宮門口,就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他皺了皺眉,胡蘊又殺人了?
就在蕭史走到後宮宮門口的時候,這濃郁的血腥氣更是熏得他有些作嘔,他皺起眉看向兩側清掃石板路的太監,這些太監的面孔很生疏,像是剛入宮不久的。
而他的視線落在了那偏僻小門,那邊的苔蘚已經由蔥綠色變成了棕紅色,看來這次殺的還不少,這是打算血洗皇宮,重新換一遍後宮的太監宮女嗎?
他緊皺著眉頭,即便是皺眉,可絲毫不影響他的美感,他本就是個傾國傾城的男子。
王箬沐自然也感受到了周圍的壓抑感,她吐了吐舌頭,有些怕怕的靠近蕭史,「這是你家嗎?」
蕭史看著情不自禁抓住自己袖口的小手,皺起眉,「怎麼?不像?」
「可是這裡為什麼感覺像是個鬼宮啊,好嚇人的感覺,陰氣森森,我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這自然是皇宮,朕的皇宮。」
「可是這皇宮為什麼給我感覺一點也不陽光啊?到處都是血腥味,東南角至少有二十個屍體,而且是很新鮮的。」
「是嗎?你鼻子這麼靈敏?」
「我一向是個嗅覺不錯的,你嫉妒?」
「不,我不嫉妒嗅覺很靈敏的生靈,畢竟她們都喜歡嗅東西,而且很粘人。」
「……你在說我是狗?」
「你自己說自己嗅覺靈敏的。」
「啊,你這是找揍?」
「只怕你無法對我怎麼樣的,你還是放棄吧。」
「我很想試試。」
「你現在是書童模樣,如果你想暴露身份,那我可就愛莫能助了。」
王箬沐氣的嘟了嘟嘴巴,氣死她了,她好想咬死他。
「好吧,我這次原諒你。」
「多謝你的原諒。」
王箬沐轉過臉去,冷哼一聲,卻被一個景象嚇了一跳,立刻竄上了蕭史的後背,「啊……有鬼啊……」
蕭史被迫背著身後的大無尾猴,扭過頭,看到的是一批吊死的宮女,被裝載上車。
王箬沐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緊緊的抱住蕭史的後背,淚眼婆娑。
「你給我下來。」
「沐沐不要,沐沐害怕。」
「你害怕,在朕的後背算是怎麼回事?」
「沐沐害怕,沐沐一害怕就腿軟,沐沐走不了。」
「你可知道朕是國君,容不得你在朕的身邊造次?」
「知道。」
「知道,你還不下來?」
「可是沐沐還是害怕,沐沐就不下來。」
「你知不知道你幾歲了?」
「人家十二歲。」
「你知不知道你很會胡說八道?」
「沐沐不管,沐沐害怕,你就得背著我。」
「朕不想背著你,下來!」
「不要,不要,沐沐不放手。」
蕭史想要將王箬沐摔倒地上,卻被她的雙手雙腳抱得更緊。
就在蕭史跟王箬沐角逐的時候,一個大監走了過來,這是胡蘊的大監易高。
「陛下,恭喜您回宮。」
「大監,所來何事?」
易高本想說話,但看到蕭史背上的那個小男孩,無奈的掩口笑起來,莫非陛下竟是個斷袖之癖?這龍陽之好雖說是不好,但這皇親貴族,有哪個不好這一口?罷了罷了,他全當看不見就是了。
「陛下,太后邀您去一趟安寧宮,不知您可否移駕?」
「哦?母后找朕?」
「確實是。」
「那就請大監帶路。」
「遵命。」
易高走一半路,偷瞄著身邊這個東看西望的小男孩,這個小男孩約莫十二三歲的年紀,剛好是最嬌嫩最討人喜歡的時候,陛下可真會挑人。
易高掩著嘴巴,輕輕笑了起來,陛下莫非是像養成一個小夥子,然後好做那羞人之事?
「你笑什麼?」
王箬沐將視線轉向易高,易高望了望前面坐在龍攆上的蕭史,小聲的在王箬沐身邊說道:「小郎君,這伴君如伴虎,若是你希望多多受到陛下的關愛,既要學會怎麼做人,還要學會那些本事,不知道你可有?」
「什麼本事?」
易高神神秘秘的一笑,從懷裡取出一本書籍,立刻塞進王箬沐的手裡,「正巧我昨日娶了夢雲姑姑,這是我家那口子給我的小冊子,我看著聽歡喜,給你看看。」
「這是什麼?」
易高笑眯眯的說道:「這裡人多嘴雜,正巧陛下在看別處,你趕緊收起來,晚上好好看看,對你極有用處。」
「是嗎?」
「相信我,小郎君,我是過來人。」
王箬沐皺起眉,太監也能結婚?莫非是他的對。食宮女?只怕這本冊子也沒什麼好的,不過她閑來無事看看,也是極好的。
王箬沐點著頭,「多謝了。」
「小郎君不必如此客套,左右都是為皇家做事,你以後多多的提攜易高,易高就滿足了。」
「嗯,我一定會多多幫你的。」
「那就謝謝小郎君了。」
「不謝。」
蕭史挑高眉頭,他聽得見易高的小聲談話,更是聽得清這王箬沐的話語。
想必那本子就是春日宮羽圖吧?這東西可不適合王箬沐這個偶爾聰明,偶爾呆萌的女人看。
他手指在椅背上敲著,看來要想個辦法把這個東西銷毀掉。
才走到這皇宮門口,易高便匆匆往內殿而去,只留下蕭史和王箬沐站在一側。
「你的那本冊子最好消除。」
「為什麼?」
「那冊子可不是良家……男孩看的。」
他剛想說女孩,可看見易高走出來了,立刻改變了話語。
「哦。」
她感受到了前方傳來的一道視線,狠毒而又犀利,這便是胡蘊嗎?
她低下頭去,此刻伏低做小才是正道。
蕭史往前走去,她低著頭佯裝書童的模樣,跪在一側。
胡蘊瞥了一眼殿外的那個瘦小身影,可是這個孩子是男童,她皺著眉,看著年齡身段,像是十二三歲的,倒是符合王箬沐的年齡。
胡蘊看也不看蕭史,對著殿外的王箬沐冷聲說道:「殿外的小廝,進來給哀家看看。」
王箬沐立刻戰戰兢兢的跪著爬進去,頭更是低到了胸口。
「你,抬起頭來。」
王箬沐咬了咬唇瓣,可憐兮兮的看向蕭史,在蕭史點頭之後,又看向胡蘊,那小鹿一般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這雙眼睛……這不是王瀧韻的眼睛嗎?
這會是王箬沐喬裝打扮的嗎?要真的是她,她胡蘊豈能輕易的放過她?
胡蘊冷冷的說道:「你的眸子太過妖媚,不適合留在你的臉上。」
這句話等於是一道毒殺的政令,王箬沐更是緊張的趴在地上,「太……太后……后……小人只是……只是長得像女子一般……小人……」
「哦?你是男子?」
「是的,小人確實是男子。」
「是嗎?你怎麼證明?」
「小人並沒有傲人的凹凸,不信太后可以查驗。」
「是嗎?你想讓哀家查驗?」
「是的,太后。」
胡蘊靠在椅背上,笑眯了起來,「你若是男子,必然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被人家看了去,不如脫了上衣?」
這句話讓王箬沐錯愕的抬起頭,與胡蘊對視起來,而胡蘊就是猜測這王箬沐受不了這樣的羞辱。
「怎麼?你這是女子的心性?害怕別人看了你去,你被逼上吊以證清白?」
「太后說玩笑話,沐沐怎麼可能是女子?」
王箬沐乾脆的一拉前胸,在宮女捂著臉蛋,太監皺起眉頭,胡蘊看好戲的眼神之中,將胸前一覽無餘的展示給胡蘊看。
「太后,小人確實是一個男子,您可瞧見了。」
「你確實是個男子?」
「是的,太后。」
「可是我並不相信,畢竟十二三歲的女孩子沒有發育,也很正常。」
「太后這是打算驗身嗎?」
「你……不敢嗎?」
王箬沐搖著頭,「不,太后,我敢。但是我即便是個奴僕,可也是個人,能否將我帶到黑屋,讓太監看一眼?」
「你打算讓太監看一眼?」
「要是太后不信,不如讓陛下看一眼?畢竟小人無論如何都是一個男子,這太后親眼看小人的身軀,總是不妥的。」
「是嗎?」
「必然是的,太后。」
蕭史皺起眉,從剛才王箬沐帥氣乾脆的打開衣襟給人看,他就有些不舒服起來,這個丫頭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即便是胡蘊逼迫也該保留著自己的底線。
「阿史,你要幫哀家看一下嗎?」
「太后,您若是需要朕查驗,朕自當效力。」
「易高,你一起去。」
「是,太后。」
「要是這個沐沐真是男子,閹了。」
「是……太后。」
蕭史挑起眉,閹了?讓他看向王箬沐,而王箬沐咬了咬嘴唇,看來胡蘊不僅是猜測,還要讓自己受傷啊。
「你要是真的在乎哀家的兒子,這北晉國的國君,你犧牲一些,也沒關係吧?」
王箬沐,點著頭,一副委屈卻又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模樣,「太后所言極是,沐沐聽從您的話便是了。」
「那就去吧。」
「是,太后。」
蕭史轉身隨著太監引路而去,而王箬沐則是皺起眉頭,她怎麼瞞天過海?這易高是胡蘊的心腹,如何收買?再說了自己哪裡來的男根?還是新鮮的男根?最關鍵的是,自己還要讓那裡受傷,莫非要扎大腿根部嗎?哎呀……那很痛的,她欲哭無淚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