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陳煙雨的世界

  衛澈趕到醫院看了一眼自己正在熟睡中的母親，然後就前往被警察嚴加看守的陳煙雨的病房。


  「衛董事長好！」


  衛澈看著站在他面前的警官，據說他就是把煙雨審昏倒的那個王八蛋！事後再找你算賬！衛澈朝他點點頭走進病房。


  「古爺爺，煙雨她怎麼樣了？」衛澈心疼地看著昏迷中的陳煙雨。


  「小澈，她真的是襲擊你的兇手嗎？」


  「古爺爺您不會也被常理所迷惑了吧！按理說您應該能分得清好壞啊！」


  「我就是不相信這孩子是兇手才問的。」


  「她當然不會是兇手，古爺爺，她情況怎麼樣了？」


  「呵呵……」古喻神秘地一笑，「孩子你起來吧！」


  陳煙雨應聲睜開眼，調皮地朝衛澈眨了眨。


  「這是……」衛澈傻眼了，剛才外面的警察不是說還在昏迷中嗎。


  「這孩子機靈的很，故意裝作昏過去了。加上之前她又有幾次昏迷的經驗，所以模仿的惟妙惟肖，那些警察根本看不出來她是裝的。好了，我出去給你們這對小情人爭取幾分鐘時間。我會跟那些警察說這孩子雖然醒了但是狀態不好，而你想見一下她。」古喻拉上遮住門上小窗子的布簾，走了出去。


  衛澈看著陳煙雨不說話，陳煙雨被盯的渾身不自在。


  「別看了……」


  「傻丫頭你想把我嚇死嗎！」衛澈衝到病床前一把抱住陳煙雨，他緊抱著陳煙雨差點把她給憋死。「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得知你昏迷了有多憤怒！我真想把門外那個審你的王八蛋給打死！」


  「小聲點！」陳煙雨捂住他的嘴，「我不是沒事嘛！」


  「在警察局裡委屈嗎？」衛澈摸著她的臉。


  「沒有……」


  「撒謊！」


  「嗯！」陳煙雨委屈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真是太過分！我怎麼也想不到我這輩子居然會被當做犯人被人審問。」


  「煙雨，你聽好了，這次你直接在我下屬的醫院被逮捕，我必須避嫌。而這件事情不會就此停息，還會越變越大。因為在他們心中你已經是個犯人了，而不是嫌疑人。過去的兩個月內，他們被人稱作酒囊飯袋。人們的憤怒不滿都需要宣洩，所以即使你不是，你都得是。他們會用盡所有手段，折磨恐嚇直至讓你崩潰，逼你就範。而且他們會找著各種理由來調查你，再向法院來起訴你殺人未遂等等這些罪名，即使你不停地上訴，他們還是不會停止對你的控訴。直至把你的人生全部摧毀掉，完全！」


  「我想離開……」


  「你離開不了，因為你之前的方法已經失效了！前幾次你需要我的感情發生變化才能消失，而你難道沒察覺到最近我們幾次的親密舉動即使我心緒波動你也還在這個世界並沒有任何消失的跡象嘛！」


  「那怎麼辦？」


  「我知道怎麼離開的方法！但是你要回答我的問題我才會告訴你，陳煙雨，你從哪裡來？」


  陳煙雨聽此要求堅定地搖搖頭。


  「你真的不回答嗎？要知道你現在不離開的話馬上就會遇到我所說的那些事情發生，而只要你離開就不會這樣。」


  陳煙雨還是堅定地搖搖頭。


  「為什麼都這樣了你還不肯告訴我？」


  「我不想讓你變得不幸！」


  「呵呵……好像我現在也並不是很幸福啊！還是說吧！不然等你出院了你會被關進看守所，天天被折磨，天天睡不著覺，一輩子都會被關在裡面，你不在乎嗎？」


  「你不要再問了，我有自己的底線！」


  衛澈似乎早料到她的堅決，「那換個簡單點的問題，這個問題也是關乎你能不能離開的主要因素。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和你原來的那個世界有沒有什麼區別？」


  「回答了這個我真的能離開？」


  「真的！」


  「不行！我不能在這消失，這樣你會有大麻煩的。


  「不錯，但是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陳煙雨只要安安全全的回到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里，回到她親人朋友的懷裡。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處理，因為這裡是我的世界！」


  陳煙雨猶豫了很久，「……我們的世界大致上是相同的。」


  「你住在京城？」


  「是……」


  「有什麼區別？」


  「只有一些小細節是不同的。」


  「什麼小細節？」


  「比如我們腳下的這座醫院，在這裡叫做ZJ醫院，而在我們那叫做常宇醫院。」


  「好，那我現在告訴你怎麼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我通過從你出現在我面前一直到現在的線索來看，從剛開始我有生命危險你才會出現消失再到需要我的感情波動才會消失，越來越有規律可循，如果我推測的沒錯的話，你現在的身份已經被我所處的世界承認了，而你是因為我的緣故所以才能成為這個世界的人。因為我之前一直都不想讓你離開，故此你一直留在這裡。所以你的消失有，第一個可能性，那就是你的離開需要我的認同，只有我同意你離開你才能消失。」


  「真的？」其實離開小說世界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等到一章結束她就能消失，可是這一章實在太久了，久到陳煙雨都覺得自己要永遠待在這裡了。正如衛澈所說，她是不是因為衛澈的緣故被小說世界所承認而變成一個小說人物，所以她現在已經不能輕易的離開這裡了，或許她的離開真的要衛澈的認同才行。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煙雨……」


  「嗯？」


  「如果真的能消失，希望你不要忘記我。」


  「要不我還是不走了吧。」


  「說什麼傻話！走吧。」


  陳煙雨神色肅穆地點點頭，「我要離開這裡回到原來的世界！」


  衛澈啞然失笑，「用不著這麼嚴肅……煙雨，再見！」


  陳煙雨的身體一陣模糊，消失在病床上。


  一陣風吹過，她回到了杭州，還是在西湖。陳煙雨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衛澈卻不在身邊，真是煥然如夢。


  「煙雨姐！煙雨姐！」李嫣然急沖沖地朝陳煙雨這邊揮手，「煙雨姐你跑到哪去了？天啊！你身上的衣服怎麼變成病號服了？」


  「離我消失再出現過了多久？」


  「消失？」


  「就是你們找不到我的時候到現在過去了多久？」


  李嫣然看了一眼手錶，「大概有……半個小時了。」


  「又是半個小時嗎？」


  「煙雨姐我們快去跟興修哥匯合吧！他都急死了。」


  李嫣然拉著陳煙雨向袁興修尋找的方向趕去……


  「衛董事長，您跟……」柯警官推開門，嗓子如同一下子被人捏住了。「陳煙雨呢？陳煙雨人呢？她人呢……」柯警官瘋了一樣在房間四處翻找，什麼都沒找到。外面的警察也急了，迅速封鎖了整座醫院，搜的到處都是雞飛狗跳的景象。可是搜查的人彙報過來的消息讓柯警官的心越來越沉，根本找不到陳煙雨這個人！


  「衛董事長，人在你看望的時候消失不見了，請問你知道她逃到哪裡去了？」


  「她走了……」


  「去了哪？」


  「另一個世界。」


  「衛董事長希望你不要開玩笑了！」柯警官強忍著憤怒，在他看來陳煙雨十有八九就是在衛澈的幫助下逃走的。


  衛澈付之一笑，起身想離開病房。


  「衛董事長，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希望您不要離開這個房間。」


  「這件事情跟我有關係嗎？」


  「當……當然！」


  「這醫院周圍是不是都是你的人？」


  「是……」


  「那你為什麼還沒找到？」


  「還不是你……」


  「你是想說她是我放走的？好！就算是我放走的，但她還是個病人能跑多遠。而你們搜了這麼久還沒找到她，我還真是為你們的辦事效率感到擔憂啊！」衛澈拉開門。


  「你不能離開！」


  「你是有傳喚證還是拘留證？在你沒有證據證明是我私自放走嫌疑人陳煙雨之前，我還是個擁有自由活動權利的共和國公民！」


  「這……在特殊情況下，我們可以先口頭傳喚，不需要書面的手續，事後可以補辦相關的手續。所以請衛董事長配合調查，不要讓為難我們，不然……」


  「警察先生，你似乎還忘了一點吧。知情者的確有義務協助對案件的調查，但公民若是有緊急事情要處理，可以拒絕。這樣事由不需要承擔法律責任。而我本人現在需要立刻前往德國，拯救一船價值上億的武器。總理之前也過問了，要我好好去處理。其實跟德國的軍事貿易都是小事，我可不能耽誤了警察先生您調查這種驚天大案啊！不然您破不了案子可要怪罪我了！」衛澈散漫地坐在位子上，做出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衛董事長說笑了，我這也就是小事，德國那邊的貿易才是大事呢！可不能因為我而耽誤國家大事，那我豈不是國家的罪人了。衛董事長還是快去德國吧！」柯警官面容扭曲，憋出一抹難看的笑。


  「那我就走了……」衛澈走幾步又轉頭，「警察先生這樣真的不要緊嗎？要不我還是不走了吧？」


  柯警官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真的沒事，真的沒事……」


  「哈哈哈哈……」衛澈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看你下次敢不敢再欺負我的煙雨。


  「居然真的可以。」衛澈走出醫院轉身看向這座大樓。「煙雨，既然你不想讓我知道，我就只好自己過去找答案。那麼現在開始第二個假設。陳煙雨現在既屬於她的世界同時也屬於我的世界，而因為我與她的關係可以推測我與陳煙雨的世界是有一絲聯繫的。之前陳煙雨想要離開我的世界需要我的認同，而我現在想要進入陳煙雨的世界則需要陳煙雨的認同。如果陳煙雨回到她的世界還想著我的話則在態度上不排斥我的進入，也就是說認同進入她的世界而。這一切的推論根本依據就是我們兩個世界是一樣的！我以陳煙雨穿越到我的世界和回到她的世界地點是相同的推論，我現在要求進入陳煙雨的世界，那麼我眼前的ZJ醫院就會變成常宇醫院！」


  「陳煙雨你怎麼回事啊？又跑哪去了？你怎麼還換了一身病號服，cosplay啊！」袁興修一通抱怨。


  「好了！煙雨姐不是找到了嗎！我們趕快去跟大部隊匯合吧！」


  陳煙雨默不作聲地走著，忽然心中沒由來地一陣波動。才離開衛澈一會兒就很想他，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思念中會有一股不安。


  衛澈看著前面掛著「常宇醫院」牌子跟ZJ醫院一模一樣的建築物，嘴角揚起一抹笑。


  「煙雨，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