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出大戲
「你們…這是在幹啥?」夏侯牧似乎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鎮住了,定定的看著盤踞在夏侯人傑身上的夏侯青音發獃!
就在大夥都愣神的時候,姜還是老的辣。
只見夏侯人傑最先反應了過來,伸手變掌,對著夏侯青音的腦袋上就是一掌,夏侯青音「嗯啊!」了一聲,身子軟綿綿的從夏侯人傑的身上,滑落到了地上
夏侯仁傑緊接著指著徐叔大聲的喊道:「你咋給我看家的,大半夜的連大門都不插。」說完轉身的回屋去了。
被夏侯人傑打了一掌,那個夏侯青音,似乎也清醒了過來。
一臉茫然的從地上骨碌了起來,看著滿院子的人,又看了看眼睛紅紅的看著她的夏侯牧,詫異的張嘴問道:「你們都在幹什麼,牧哥哥啥時候回來的?」
夏侯牧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還是先回屋穿好衣服再說話吧!」說完轉身的奔著樓上來了。
我一見趕忙的把門縫關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只聽見夏侯青音的一聲尖叫,接下來院子里就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躺在床上,想起來今天晚上的事情,太怪異了吧!
你說這好好的,突然就來個一個黑影子,把我給帶了出去,還帶到了夏侯人傑的房間,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完了我還啥事都沒有,反而是那個夏侯青音,大半夜的整出來這麼一出醜事。
完了還正趕上牧哥哥回來,完了大門還趕巧沒上插管。
這也太巧了吧?
這想來想去的也想不出來一個頭緒,正迷糊呢,就聽見門外傳來了牧哥哥的聲音。
「釧兒,看見你房間里亮著燈,還沒睡呢?」
我一聽趕緊的下地,打開了房門,看見牧哥哥滿臉的通紅,手裡提拎著一個酒瓶子。
「牧哥哥你喝酒了?」我詫異的把牧哥哥給迎了進來,因為這是我頭一次看見牧哥哥喝酒。
「嗯,釧兒,這些日子我不在家,他們沒為難你吧?」牧哥哥神情倦怠的問道。
「沒…」我慌亂的回答到,趕緊的扯下來自己的衣袖。
「他們又打你了?」看見我的動作,牧哥哥伸手一把扯過去我的胳膊,把袖子擼上去一看,把手裡的酒瓶子一摔,直接的就把我給抱到了床上。
不顧我的掙扎,牧哥哥強行的掀開了我的前大襟,看到了一條條紫紅色重疊在一起的傷痕!
「畜生!」牧哥哥狠狠的咒罵了一句,轉頭就往外邊走。
「牧哥哥!」我一見不好,知道牧哥哥這是要去找他們算賬。
今個晚上的事已經夠大的了,別再因為我鬧到了不可收拾。
我凄厲的一聲喊,牧哥哥停下了腳步。
「牧哥哥別去,都過去了。」我趕忙的下地,跪在牧哥哥的腳下,抱住了他的大腿說道:「你要是真為釧兒好,就把釧兒給帶出去吧!」
聽了我的話,牧哥哥身子一震,手裡握緊拳頭重重的砸在了門上,半天沒吭聲。
屋子裡的空氣似乎是凝結了,只剩下牧哥哥沉重的喘氣聲。
過了良久,牧哥哥轉身把我從地上給抱到了床上說道:「釧兒你等著,有合適的時機,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只是你自己別想著亂跑,這集溝營不是誰都能走出去的,你明白我說的話嗎?」
「集溝營?」我疑惑的問道:「牧哥哥你是說這地方叫集溝營?」
「嗯。」牧哥哥點點頭,不再言聲了,
慢慢的拉過來被子給我蓋上,牧哥哥轉身的出去了。
接連的幾天時間裡,牧哥哥都沒有離開家。
院子里的空氣怪怪的,誰都不和誰說話,沉悶的要命。
牧哥哥給我送來了葯,再經過幾天的調理,我身上的傷都結痂,好的差不多了。
這一天幫黑天,院子里突然的刮起來一陣狂風!
那風刮的那是一個大,打著幾米高的旋,瘋狂的滿院子掃射著,刮到哪裡,哪裡就是一頓的平光。
院子里的物件都颳倒了,嘰里骨碌的骨碌的哪裡都是。
各屋的房間玻璃也都碎了,「噼里啪啦!」的散落在了一地。
我害怕的蜷縮在屋子裡,聽著外面那大風發出的「嗚嗚!」瘮人的聲音,咋感覺鬼來了呢!
正害怕呢,就聽見那徐叔在院子里喊「老爺,這破風奔著後院颳去了,要不要跟著去看看。」
「去看看去,風沒了你再回來。」緊接著傳來了夏侯人傑的聲音。
聽著那「嗚嗚!」慘烈的聲音漸漸的遠去了,我這才下地打開了門,想看看外面咋樣了。
一片的狼藉,那個曦兒正和麻姑在滿院子的收拾,夏侯人傑鐵青著一張臉,背著手在院子里站著。
我一見,也趕忙的下樓,幫著麻姑收拾院子。
這時候那個徐叔從後院跑了回來,邊跑邊喊道:「老爺,我咋覺得這風起的這麼的怪異呢!」
「我跟到了後院,眼瞅著那個大旋風,鑽進一間屋子裡就不見了。」
「哪間屋子?」夏侯人傑冷冷的問道。
「就是那間專門給人放血的那間屋子啊!」徐叔喊道。
聽徐叔說到這裡,夏侯人傑伸手做了一個停的動作,對著徐叔一歪頭,轉身的回屋去了。
徐叔一見,也腚跟腚的跟著進去了。
我跟著麻姑還有曦兒一直收拾到了半夜,才把院子里給收拾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一早,夏侯家來了好多的人。
幾個穿著緊身衣褲的黑衣人,個頂個的都是彪形大漢。
還來了幾個工人,把夏侯家打碎的門窗都給修好了。
送走了那幾個修理工以後,這幾個黑衣人就像鐵塔一樣,矗立在院子里的各個角落,一動也不動了。
這是增加了人手了!
我不禁的納悶,一場大風,又不是來強盜了,這整這麼多的人來幹啥?
可是接下來還有大動靜呢!
天剛一擦黑,一聲馬的嘶鳴,從大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徐叔跑過去打開了大門,趕進來一輛大馬車。
馬車上裝著好高的貨物,上面用一個綠色的大苫布蒙著。
我詫異的走出屋子,站在門口,想要看看馬車上究竟拉著的是啥?
進了院,馬車停住了,夏侯人傑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直接的對著趕車的車老闆一擺活手,車老闆點點頭,轉身的打開了貨物上邊的大苫布。
隨著綠色的苫布被打開,一聲聲的狗叫從車上傳了出來。
「老爺你看看,這可都是純種的狼狗,那性子烈著呢!」車老闆拽掉了苫布,露出來車上上下兩層,挨著排擺放的一個個的鐵籠子。
裡面都是狗,看見了亮光,都瘋狂的咆哮著,撞擊著鐵籠子「哐啷啷!」的直響。
夏侯人傑圍著鐵籠子轉了一圈,點點頭說道:「看著樣子不錯!」
「自從這後院沒有了狗,這院子里就跟犯了邪氣了一樣,沒得著消停!」
接著轉身對著徐叔說道:「徐叔,我讓你準備的鎖鏈子,準備好了嗎?
今晚上你就跟曦兒,把這些狗送到後院去吧!」
緊接著徐叔跟曦兒,把鐵籠子一個個的從車上往下拽,院子里響起來亂糟糟的狗咬吵吵的聲音。
這天晚上這些個狗,基本上鬧扯了一晚上才消停。
牧哥哥一直都沒有出屋,自從發生了夏侯青音那晚上的事了以後,牧哥哥基本上就不出屋了。
後院又重新有了狗,夏侯家大院似乎也平靜了好多,接連的幾天里,都沒啥事發生。
這一天晚上,牧哥哥又滿臉通紅的提拎著酒瓶子,來到了我的房間。
嘰里骨碌的說了一大堆我都不太懂的話。
啥他的臉丟盡了,在夏侯家裡算是抬不起來頭了。
又大罵了一通夏侯青音是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之類的話,這才晃晃蕩盪的回屋睡覺去了。
牧哥哥走後,我也為了他傷感了好一會兒。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以後,牧哥哥明顯的消瘦了好多,臉色也蒼白的沒有了血色。
正嘆著氣尋思著呢,耳邊就聽見了輕微的敲門聲。
這麼晚會是誰呢?
這牧哥哥剛走啊,難不成是又回來了?
我疑惑的下地,慢慢的打開了房門。
沒有人,門口空空的,院子里的門燈都已經關了,一片的漆黑。
我疑惑的伸頭向著院子里看了一下,搖搖頭剛準備回屋,
就看見一個飄忽的白影子,正順著台階往夏侯青音她們住的小樓上飄去!
「啊!」我捂著嘴發出一聲尖叫,瞬間的就感覺身子不會動彈了。
也許是聽到了我的尖叫,那個飄忽的白影子停下了身形,回過頭看了我一眼。
就這一眼,我當時就嚇癱坐在地上了。
這哪裡是人啊!
一張煞白煞白的臉,在月光下更顯得慘淡,似乎還發著綠瑩瑩的光!
看不清五官,就是白乎乎的一片,那張臉很大,大的就像一個圓盆。
「啊!」我指著那個白影子,身子不自覺的往後挪動。
白影子似乎的並沒理會我,轉回頭又向著樓上飄去。
我一看急了,那個夏侯青音咋樣我不管,可是夏侯雲兒我還是要管的。
想到這裡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動彈了!
「啊!」我只好大喊,卻發現聲音在嗓子眼裡邊,就是喊不出來!
無助的看著那個白影子向著樓上飄去,也不知道進了誰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