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有緣千裏獄裏相聚
一個碩大的東西被扔到了地上,白姝尚未來得及分辨,便看到一張符咒直直的進入了易恉修的身體裏麵。
“你對他做了什麽?”白姝抓過了一旁的殘月,怒視著一旁的白衣男子。
符咒入體,易恉修的情緒稍微的穩定了一些。
扶著白姝的手臂撐住身子,看著一旁的人,“兄長,你是想要把雲夢都葬送與此嗎?”
“葬送?”易辰看向了易恉修,“雲夢現如今不比從前了,我作為少掌門,自然也要以發揚雲夢為己任,有什麽是比權利更好用的東西呢?”
“從你不顧長老們的反對非要開始學堂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沒想到你的野心居然這麽大。”
易恉修被心魔反噬的厲害,此刻又動了怒,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白姝急忙伸手將人朝自己這邊扯了扯,扶的更穩了一些。
易辰哈哈笑了兩聲,“對啊,不然呢,那些個天資差的來了學上三年再被打發回去,他們不但不會對我心有怨言,還會對我百般的感謝,不然你以為我能這麽容易的操控住丞相嗎?”
說道這裏,易辰看了一眼白姝,意味不明。
“隻可惜丞相沒有兵權,那又怎麽樣,我將丞相的魂魄與安然王對換,那丞相的野心可是比純炎王的野心大的多。”
地上傳來了嗚嗚的聲音,白姝這才發現,原來方才易辰已經將南黎王綁了來,扔到地上的那坨便是。
慢慢的扶著易恉修靠在一旁的樹上,白姝身上的戰意已經完全的被激發了出來。
實戰經驗再差的神終究也是神,是一般修士無法比擬的存在。
見狀,班鎮遠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一旁的白衣男子,易辰倒是對白姝的表現沒有什麽很大的反應。
“白小姐,哦,不,是班小姐。”易辰從容的站在原地,悠閑的伸出腳踢了一腳手腳被縛的南黎王,將試圖滾到白姝身邊的人踢了回去,“你覺得,我是那種會顧念親情的人嗎?”目光懶洋洋的看向了一旁的易恉修。
白姝如同被人用涼水澆了一樣,心裏也猛然的抽搐了一下,“你對他做了什麽?”
自從白姝被班鎮遠刺死之後,她便再也不相信親情了,什麽血緣至親,在自私自利的名利麵前毫無意義。
白姝怒視著易辰,一步一步的逼近,身上的戰意更加的濃烈了,就連手裏的殘月也興奮的跳動了起來,在歡呼雀躍著。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易辰淡然的說道,“我的目的很簡單,隻要你們肯乖乖配合,我又何必背上一個弑弟的名聲。”
白姝停下了腳步,“你想做什麽?”
“我要的其實也並不多,大涼安然王那邊已經倒戈了,所以我需要南黎王的權利做一些事情,在此之前,委屈你們一下,跟我回南裏王宮一趟。”易辰看了看地上蠕動著的南黎王,“不過你若是不想跟我們回去也行,那我在這裏直接殺了這個南黎王,在回宮把南黎公主和那個什麽燕南王一起殺了,直接名正言順的篡位好了。”、
對啊,王宮裏還有兩個倒黴孩子,這幾日在這玩的太爽,竟然把他們都忘了。
索性他們也打不過她,倒不如先跟著去王宮裏,一道把那倆接出來好了,況且,現在易辰不知道對易恉修做了什麽,她也沒有別的選擇。
“好,我們跟你回去便是。”
“白姝,別聽他的。”易恉修在一旁緩了過來,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虛弱,“你走,我跟他們回去。”
易辰笑眯眯的看著白姝,“我不著急,你慢慢考慮,不過,若是你在這殺了我,恉修身上的毒可就沒的解了。”
回頭看了一眼用劍撐著地麵,掙紮著站起來的易恉修,白姝徑直走了過去,扶著易恉修,“我跟你回去就是了。”感覺到從易恉修身上傳來的力道,白姝回手拍了拍,安慰道,“沒事,他們殺不了我。”
“我還有個條件。”易辰忽然插口說道,“我要封住你的修為,你總不會以為我會傻傻的就這麽把你放進王宮裏胡作為非吧。”
“好。”白姝不顧易恉修的阻攔應了下來。
得到了白姝的同意,易辰將提前準備好的符咒擲了出來。
“你……”易恉修有些生氣,即是氣白姝也是氣自己。
三人被帶到了王宮的牢獄內,南黎王是被蒙著麵進去的,這段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路上的所有人都對易辰畢恭畢敬,完全聽從。
一路走到了牢房的最內層,防禦最牢固的那層。
牢房的門被打開了,裏麵坐著兩個人,一位一身的紅袍,一位一身的黃衣。
“你們怎麽在這?”南黎王震驚的摘下了臉上遮擋著的布。
原本坐在角落裏的兩個人立刻起身跪了下來。
“王,臣辦事不利,請王責罰。”國師跪在南黎王的麵前,像是在等待處罰一般,一臉的絕望。
“哥,我……”黃衣男子垂頭跪在地上,整個人都在顫抖,“他們之前明明不是這麽對我說的,他們明明答應我不會傷害你,他們答應了我會幫我吞並大涼的,隻是,隻是,我,我,”正說著,純炎王開始哽咽了起來,“我沒想到,沒想到他們根本就是為了將南黎收入囊中,哥,你打我吧,你罵我吧,都是我不好。”
“罷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吧。”南黎王扶起了地上的純陽王,除了臉上的那顆痣,二人當真是長的一模一樣。
“不,哥,你還是打我吧,這樣我心裏還會好受一點。”純炎王賴在地上,卻是遲遲都不肯起來。
“罰你肯定是會罰的,但不是現在,你先起來,我們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麽辦。”南黎王將純炎王硬拉了起來。
國師向前湊了一步,“王,您放心,我雖然被抓進來了,但在此之前我已經聯係了兩位大將軍。”
聯想起之前國師日日早出晚歸,南黎王嗯了一聲,將國師也一並拉了起來,雖然有些不忍心,但還是沒忍住的問道,“王將軍年過半百,出門都要讓人攙著,至於廖將軍,廖將軍他.……他跟著王爺沉迷商場,整日紙醉金迷的,你確定他們回來救我們?”
……
國師是負責向上天祈福的,他隻知道將軍百戰百勝,兩位將軍馳騁沙場多年,更是英勇不凡。
但,國師似乎忘了一件事情,眼下南黎國泰民安了七八十年,從太上皇那時起便鮮有戰事,之恐兩位將軍已經.……忘了怎麽打仗了吧。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愣是沒人說出半句話。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