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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蕭俊哥哥是詩人

  蕭俊此刻的氣勢著實有些嚇人,他手裡沒有話筒,可說出來的話卻能讓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沈靈容看著自己蕭俊哥哥鼓勵的眼神,知道自己的偶像絕對不會騙自己。


  於是,再次開口。


  「詠雪。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


  千片萬片無數片,落入蘆花皆不見!」


  這就是蕭俊給沈靈容寫的詩,腦海里裝著《詩詞歌賦大全》的他,在看見容容自己的詩之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首在異界位面家喻戶曉的數字詩《詠雪》。


  詩的原作者是一位叫鄭板橋的先生,這位鄭板橋的文學水平,蕭俊不是特別了解。


  鄭板橋的這首《詠雪》,也是《詩詞歌賦大全》裡面最樸素的一首「詠雪」詩。


  可是正是因為這首詩的樸素,讓雪的意境,一下子能夠印入所有聽到這首詩的人的腦海里。


  效果怎麼樣,看看台上那些專家學者的表情就知道了。


  那位張志東老教授猛的一拍桌子,振聲說道:「好,好一句飛入蘆花皆不見,這就是全詩的點睛之筆。詠雪詠雪,全詩無雪,只是數字串聯,卻讓人一下子能夠感受到大雪漫天的場景。很好!」


  「沒錯!」老教授身邊坐著的那位著名散文作家,也是拍案而起,「這首詩簡單,很簡單,連三歲孩子都能懂。但是這就是詩文的奇妙之處,一個文學作品,既能表達出其意境,又能讓眾生皆曉其義,這可是我一直在努力做的事情。看似前幾句數字串聯,卻是為最後一句做出鋪墊。有思想,很有思想!」


  也不知道這兩位是不是蕭俊請來的托,似乎他們的表現顯得有些過於激動了。


  那邊正坐在大領導身後的作協副會長,則是平靜很多,只是他說出來的話,卻不能讓人平靜。


  「嗯,詩很好。更難能可貴的是寫詩的人,很聰明。他知道這是要給一個孩子演講用的詩,所以寫的非常通俗易懂,卻又不失文采。老徐啊,人家的水平可要比你這位詩畫協會的元老,還要略高一籌呢。」


  人人都知道後面兩首詩不是孩子自己寫的,可唯獨這位作協副會長,敢於說出真相。


  這下,弄得現場氣氛別提有多尷尬了。


  台上的主持人,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深知不能再拖下去了。


  當即打斷所有人的議論,說幾句漂亮話出來,然後就把兩個孩子請下了台。


  事情平息了,主持人終於再次掌握了活動節奏,趕緊引出來那些專家學者現場作詩的節目。


  主席台上忙亂起來,那些教育部的領導坐到了學生中間,幾位書法大師被請上來。


  他們的工作就是將現場所作詩歌寫出來,留下筆墨在這個風景秀麗的山巒上。


  讓自然風光搭配上人文色彩,很快這座山就會成為國家重點建設的旅遊景點了。


  台上忙個不停,台下也是稍稍有些混亂。


  下台來的沈靈容被一群同學老師圍住,各種誇獎鼓勵的話說個不停。


  蕭俊好不容易才擠進人群里,終於算是將沈靈容「解救」出來,拉著小姑娘趕緊坐上了驢車。


  算時間,沈靈珊父女也快回來了,趕緊送容容去城裡治病才是重要的。


  駕著驢車,他們慢悠悠的順著吳老師指點的方向回村。


  沈靈容在後面,激動的站起身,拍了拍蕭俊的肩膀。


  「蕭俊哥哥,你真厲害,不愧是我的偶像。一下子就把那些人給震住了呢。」


  「哈哈,這有什麼的啊。」


  蕭俊給沈靈容爭了面子,自己也開心,揚手朝著那頭驢的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結果,開心的手上力道沒把持住,那頭驢怪叫一聲,停在了原地。


  停就停吧,偏偏驢車就停在主席台的旁邊,結果所有人都忍不住看了過來。


  很尷尬。


  主席台上,那些專家學者,正在討論做什麼詩呢。


  那一聲驢叫,似乎給某些人提供了靈感,作協的副會長拍手大笑道:「好。各位,我有主意了,咱們就根據眼前的這景象,先來作詩一首怎麼樣。誰第一個說出來,那可就是第一個在這留下手跡的人啊。」


  眾人一聽,也是興緻盎然,當即將目光聚焦過去,苦思冥想起來。


  蕭俊心裡這個氣啊。


  你說你們這些人,作詩就作詩吧,拿驢作什麼詩啊。


  好,就算是拿驢作詩,你們看驢啊,看我幹什麼?

  實在受不了這些怪異的目光,他趕緊再次揮舞鞭子,想儘快離開這個丟人的地方。


  誰知今天,那頭驢就這麼跟他犟上了,不但不往前走,還叫得更歡。


  也不知旁邊樹林那些鳥什麼時候回來的,剛才現場吵得很,它們都沒什麼動靜。


  結果,這會兒驢一叫,鳥兒們再度發威了,呼啦啦從樹林飛出來。


  飛過蕭俊頭頂的時候,不偏不倚又是一片鳥屎落下,讓本就渾身邋遢的蕭俊更沒個人樣了。


  沈靈容在驢車上打滾笑個不停,周圍孩子鬨笑成一片,主席台上的人也忘了作詩的事情,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


  蕭俊徹底怒了,抬腿朝著驢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


  你還別說,這腳比鞭子管用,那頭驢怪叫著,真的邁步走了。


  只是,走出去的方向……


  那頭驢竟然踢踏踢踏的,邁步上了主席台。


  蕭俊只感覺驢車咯噔咯噔震了幾下,硬是被那頭驢給拉到了最顯眼的地方,然後,停下了。


  「哇擦,有沒有搞錯!」


  這可怎麼辦,難道讓所有人看著自己在這裡跟驢較勁嗎?

  當然,不會真的有人看著蕭俊鬧笑話的,旁邊幾個工作人員快步跑上來,就要幫忙把驢車拉走。


  蕭俊彷彿是看到了希望,誰知,下一刻,他的希望讓人給攔住了。


  那位作協的副會長,也不知道心裡什麼惡趣味,攔住那些工作人員,沖蕭俊幽幽說道:「小夥子,既然你上來了,那就一起跟我們作詩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這小姑娘念的第二首詩,應該就是你寫的吧。


  時之所至。藉此機會,也來為你們東北的貧困山區做點貢獻。有那麼好的文采,卻窩在山區里,實在有些屈才了。」


  「呃,讓我作詩?」


  「對。」


  作協副會長笑著發出邀請,蕭俊當真是哭笑不得。


  我現在這樣子還作什麼詩啊,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您別跟我鬧了行嗎。


  再說,我也不是這山區里的人。


  我就路過,真的是路過。


  沒心思搭理這茬,蕭俊就要解釋一句,趕緊帶容容走。


  誰知他還沒開口,旁邊的詩畫協會副會長徐家茂先說話了。


  「我說常會長,你這就有點兒戲了吧。今天這麼個重要的場合,你讓一個山村土夫跟我們一起作詩?這簡直就是胡鬧!」


  徐家茂還記著剛才這位常會長,說什麼別人比自己水平略高一籌的事呢。


  他當然要跟對方唱反調,當然這種唱反調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次出來參加活動,同樣都是嘉賓,可他們這些人隱隱分成了兩個陣營。


  一邊是詩協的人,另一邊是作協的人。


  大家都說自己是文化人,平常沒機會比試一下,這種活動上卻是經常暗地裡較量一番。


  不圖別的,就是比比誰更像文人。


  之前在其他地方,一直都是詩畫協會的人在景區留下的筆墨多,以後上了電視,肯定也是詩畫協會吃香。


  所謂的協會,都很注重這種名譽上的事情。


  詩協壓過了作協,不能就這麼一直抬不起頭啊。


  作協的常會長,一直想找回場子,剛才那兩首孩子念的詩,讓常會長看到了一點希冀。


  所以,主動留下蕭俊,才不是一時興起。


  另一邊,徐家茂不清楚蕭俊的真實水平,只感覺作協那邊的人,似乎很在乎莫名其妙出現的這個「鳥屎」,自然不會讓對方得逞。


  兩人都有自己的考量,一下子就爭了起來。


  「老徐,山野土夫怎麼了,文學不在乎出身。」


  「文學不在乎出身,可人得要臉。你讓我們這些專業人士,跟個山野土夫一起作詩,我們丟不起那人。」


  「呵呵,你們作詩不如山野土夫才是真丟人呢。」


  「我們怎麼可能比不過山野土夫,你說話注意點!」


  「我……」


  這兩個文學界的領導級人物,竟然就這麼在台上吵起來了,所有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呀,你們別吵了!我蕭俊哥哥不是山野土夫,他也是大詩人。蕭俊哥哥寫詩可厲害呢!」


  「嗯?」


  聽到沈靈容的話,所有人都是一愣,緊接著就有兩個傢伙異口同聲地發出了驚嘆。


  「蕭俊?你是蕭俊!」


  這兩位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在新聞里點評過蕭俊的張志東和唐靜文。


  兩人的震驚,更引起無數人的好奇,主席台上所有文人學者都把目光聚焦在了蕭俊的身上。


  「蕭俊哥哥,你作首詩是給他們聽啊。你可不能讓他們瞧不起,要不然,我就不喜歡你了。剛剛那老頭批評我,你要幫我報仇!」


  沈靈容紅著臉,使勁抓了抓蕭俊的肩膀。


  看著周圍人情緒各異的目光,蕭俊無奈地嘆息一聲。


  好吧,為了讓容容開心,我就勉為其難給你們作首詩吧。


  「這真是我欲獨載泛中流,奈何世人亂強求啊。剛才是不是說,以眼前景作詩一首?那好,我就用一首詩告訴你們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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