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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劫獄

  黃金童說道:哦,這樣啊,你看你這尾巴要是落在壞人手裡,你就慘了,像我們都是好人,我們替你把尾巴收著吧,另外,北陽山你也不能呆了,我給你尋一方去處,你去白鹿宮吧,那裡胡解放和焦應龍都是我們朋友,到那之後,至少可以保證你生活無憂。


  古狸媳婦一聽黃金童要帶走尾巴,說道:那好吧。但是你們不能拿捏尾巴。


  黃金童說道:你放心,我會給它做個套,裝起來,絕對不會碰到。這樣總行了吧。


  古狸媳婦只好說道:那行。


  此戰多虧了古狸媳婦,如果沒有它臨陣反戈,我們和浮來山姥孰生孰死,不好預料。


  我忽然想起了浮來山姥,回頭看那水泡時,已經小到堪堪抱住浮來山姥,我心道,壞了,浮來山姥快憋死了。


  再看三頭古狸時,頭臉憋的通紅,眾人都忙著洞里洞外抄浮來山姥的家,尋找寶器,把浮來山姥等物眾給忘了,我慌忙喚過石鱗獸,讓它每個泡泡上再加一層,免得都憋死,浮來山姥的生死還是由林慕蟬來或柳向晚決定吧。


  過了一會林慕蟬轉醒,身上的桑葚囊痂比我多的多,我見她醒來慌忙上去幫忙撕結疤,林慕蟬醒來第一句話就是:王得鹿你別看我。


  我說,你在昏迷時刻我看了你很多遍了,現在好了,你看我的臉,已經好了。


  林慕蟬恍惚看了看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我說道:光滑吧?我給你揭下痂來,你就像換了層皮膚,慢慢來,揭急了會疼。


  我一說疼,林慕蟬的腳趾甲開始鑽心的疼,我小心翼翼將她的靴子脫下來,發現她腳上的利爪也掉落了,連著根根血絲,腳上已經生了許多黑毛,但因柳向晚抽了滌靈管,寄生之術一滅,那黑毛自己脫落了。林慕蟬幾乎是全臉的結痂,撕開來,亦有雞蛋清一樣的連絲。


  露出裡面的皮膚來,如荔枝肉一樣,我急忙去給她端了碗清水來洗臉,林慕蟬洗過之後,用自己口袋裡的小鏡子照了照,一照之下,竟然哈哈大笑,我心中暗道,林慕蟬和柳向晚兩個人心理都不大正常了。林慕蟬雖然流浪多年,但對自己的臉相當自信,一頭亂髮,且黃泥污垢,仍然掩飾不住那股清流,讓人一見就知道是個大美人,這才是林慕蟬多年來追求的。一旦發現自己毀容,林慕蟬肯定要自殺的,如今容貌失而復得,早先的風霜紅也沒有了,代之以牛奶般細嫩的皮膚,林慕蟬看了后竟然放聲大笑。當然這也和暈厥初醒有莫大的關係,我終於發現了林慕蟬的弱點,如果讓她失去容顏,再失去所愛的人,她連最後一點活下去的勇氣也沒了。


  林慕蟬收拾一番,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眼見東方翻白,又是一個黎明將至,浮來山姥尚且封在水泡之中,不能讓它見光,雖然是風景區,又是旅遊淡季,山上又無道路可走,但也要注意破相問題,萬一浮來山姥被人發現,我們後續行動會極其困難。


  等眾人來問候過林慕蟬,我對她說道:慕蟬,你說浮來山姥是殺是留?

  林慕蟬想起自己容顏被毀時的情景,銀牙咬碎,說道:殺!


  我將鹿骨刀遞給林慕蟬道:你拿著鹿骨刀過去,站在水泡旁邊,我讓石鱗獸滅了水泡,扎浮來山姥一下就算齊活了。


  林慕蟬柳眉倒豎,接過鹿骨刀氣鼓鼓的站起來,對我說:我一舉左手,你就破了石鱗獸水泡。說完走到浮來山姥水泡切近,拿著鹿骨刀圍著浮來山姥轉圈,她那是在泄恨,就像貓捉了老鼠,先不咬死,帶給小貓玩會一樣。


  浮來山姥狀態大不如前,此前它仰仗自己的滌靈管,不怕死,你捅死我才好呢,捅死正好脫身,如今滌靈管被黃金童攥在自己手裡,用人的氣血一蒸,滌靈管算是白瞎了,浮來山姥自知鹿骨刀死法,自己將會死絕,不比先時那股桀驁不馴的架勢,竟跪在水泡之內給林慕蟬磕頭,說些悲天憫人的話,祈求讓林慕蟬放它一條狗命。


  我沒見林慕蟬主動說要殺死什麼什麼東西,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打人不打臉,殺人不毀容,這毀容的事情,是女人最為痛恨的。


  但林慕蟬轉了有三十多圈,朝陽噴薄欲出了,還不見林慕蟬下手,我急道:林慕蟬,你倒是快點,天都快亮了。


  林慕蟬把鹿骨刀一扔,叫道:我還真下不去手,我想了想,我這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摸了摸自己臉蛋,好像比以前更光滑了呢,也算是拜浮來山姥所賜吧,要不我就不殺它了,你來!


  我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浮來山姥沒能把我怎麼樣,我身上也沒少點什麼,就不拿它祭刀了。但我得問下柳向晚想不想殺浮來山姥泄恨,畢竟毒品案起自浮來山姥,如果沒有這妖物作祟,其父兄何至於被抓。


  我將鹿骨刀遞給柳向晚道:向晚,你殺不殺浮來山姥?


  柳向晚看了看我,微微一笑:王得鹿你現在才想起我來?你們兩個不是殺的很熱鬧嗎?我以為輪不到我上手呢……


  我知道柳向晚醋意深濃,慌忙說道:向晚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應該先問問你,要不要……


  柳向晚把臉一扭道:不要,我父兄的事,的確是因為此物所起,但終究還是李自豪有意禍害,如果沒有李自豪,浮來山姥知道柳氏集團是個什麼單位?我不屑於和妖物一般見識,只要以後不再害人就好。你自己看著辦吧。


  黃金童見我和柳向晚互相推諉,瞪了我一眼道:你們兩個白痴,看我的。


  說著拾起地上鹿骨刀來,走到水泡前面,對浮來山姥說道:想死想活?

  浮來山姥磕頭如搗蒜,想活想活。


  黃金童道:想活好辦,這根滌靈管你是拿不回去了,歸我了,我替王得鹿收你當小弟。記住你現在是老龍團的人了。王得鹿過來下個蟲斑,每年拿它一次就成。


  要不說人家黃金童聰明呢,我就沒想到還可以收編,黃金童這個做法點醒了我,我真應該廣收小弟。我走過去對浮來山姥說道:不不不,不是老龍團,你只認我王得鹿就行了,和老龍團沒關係。你若是肯為我做事,我可以饒你性命。


  然後扭頭對黃金童說,攥好你的滌靈管,我要勾去這個水泡了。


  黃金童緊緊的攥著滌靈管,我使石鱗獸熄了蟲法,浮來山姥依舊跪在地上不敢起來,三頭古狸慌忙依偎在浮來山姥周圍,嚇得瑟瑟發抖。我見這四頭異物誠惶誠恐的樣子,吩咐一聲,你們起來吧。


  浮來山姥依舊不敢起身,口尊老仙師,都說妖異之物傻,可浮來山姥這馬屁拍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哪裡就老了,還什麼仙師,無稽之談。


  可內心深處還是蠻受用的,我並沒有被浮來山姥沖昏了頭腦,以為尊我幾聲老仙師我就會忘記下蟲斑嗎?不可能,暗三門之中,防不勝防,我得給浮來山姥來一個雙保險,使了叢芒給浮來山姥下了個長斑,一年發作一次,那意思浮來山姥一年要覲見我一回,要做到年年進貢,歲歲稱臣,每年給其解一次蟲斑,順手再給明年種一枚。


  種完了蟲斑,我方才長舒一口氣,對浮來山姥吩咐說:以你的斑斑劣跡,我殺你算是替天行道,你須知道這一點,如今你既然歸順於我,不能再害人了,山中別的走獸你可以吃,不管是保護動物還是瀕危物種,但是遊人你斷然不能傷害,你可知道?

  浮來山姥口稱知道,磕頭如搗蒜。我又道:我在三月初三日,去赴紫雲山大會,你要提前在紫雲山等我,牽馬綴蹬明白嗎?

  浮來山姥連連說道:不敢忘不敢忘。


  我見它知道害怕,吩咐道:那你進洞去吧,你洞中所有輜重,我們揀選揀選看看,有合適趁手的,我當揀選帶走,算是你孝敬我的吧。


  浮來山姥哪裡敢言語,人骨紡車都被砸了,其他東西也沒有稀罕的必要了,灰溜溜溜進洞里,我不走它也不敢關門。


  當下張舒望撿選了一麻袋稀罕玩意兒,其餘東西都給浮來山姥堆在了門口。


  天亮時分我們在青石台下面吃了早飯,柳向晚說:如今毒品案來龍去脈都已打探清楚了,李自豪這是要趕盡殺絕,現在案件中的關鍵證據,不能出庭作證,正規法律途徑是行不通的了,咱們只能尋求非常規途徑救我父兄了,我想我可以將父兄關押的地方打聽出來,咱們用山墜子將父兄拘出來。


  我點點頭說道:其實早就應該想到,我們的證據不能用,山墜子拘人,分分鐘的事,包在我王得鹿身上,那沒說的。


  黃金童嘆口氣說道:山墜子拘人,倒是沒啥問題,問題是你們知道看守所什麼樣嗎?

  我們大家都搖了搖頭,內中除了黃金童進過局子,其他人三代不入官門,都不知道什麼情況。黃金童說道:全國的號子都一樣,南面是個大鐵籠子封閉的空間,那是放風用的,北面是犯人住的地方,中間就是衛生間。號子里睡得是大通鋪,理論上是十至十二個人一間號子,人多的時候能擠下二十人,暖氣片都在屋頂上,讓你夠不著,晚上出兩個人輪流值夜班,用的牙刷都是套在指頭上的,不能用作打鬥利器,不論你站在哪,都有攝像頭照著你。連廁所馬桶的位置都有監控掃到。


  我明白了黃金童的意思,說道:你是擔心破相唄。


  黃金童用手彈了彈煙灰,繼續說道:對了,如果說看守所中有個犯人憑空失蹤,攝像頭裡沒有失蹤記錄,興許時間一長,就有人編纂個合理的解釋,掩蓋過去了,如果有監控記錄,被山墜子拘走,咱們麻煩可就大了。


  柳向晚失望的看著黃金童,眼睛水汪汪的,有奪淚之勢,黃金童見那楚楚可憐的樣貌,慌忙說道:我沒說完,憑我那麼多獄友的經驗,唯有廁所那間門,上半截是有機玻璃,下半截是封閉的鋁合金門,在關門之後,人蹲下身子,全號子監控都拍不到那裡,只有那麼一個死角。那個死角通常是打人或者抽煙的地方。


  柳向晚興奮的看著黃金童。黃金童又道:如果和柳向晚老爺子或者哥哥約定好時間,蹲在那扇門下面,我們到時候拘人,就不怕破相了,眼下只缺個傳信的人。


  柳向晚臉上頓時又黯然失色,但好歹是有操作性的,說道:那我看看動用一下老關係,能不能給我父兄傳個話。還有個問題就是,約定的時間選在半夜其他人都睡下的時候嗎?


  黃金童道:不用,每天七點多,全中國的號子里都組織犯人看新聞聯播,那個時候下手最合適。


  我笑道:不用動用什麼老關係,向晚你現在被通緝,除了我們最好誰也不見,咱們用蟲不行嗎?


  林慕蟬想了想道:能傳信的不就是白鹽快鼠嗎?早已掛了,現在能用什麼蟲傳信?


  我說道:再趕個更好使的蟲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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