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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目離山趕叢芒

  我聞言非常氣惱,我明明不在豹伏山,他們為何要圍攻豹伏山?在電話中黃金童對韋綠說道:韋綠,你現在情況是不是很危險?

  韋綠說道:不不不,我很安全,只是不能出門了,那四十一路人馬更像是來旅遊的,在圍牆外面安營紮寨了,嚷嚷著要王得鹿出來。但始終沒有進院門。


  黃金童將我們的情況簡單的給韋綠說明,囑咐她不要出花果陣,戍夜瓜內有很多生活用品,足可以維持一個星期,一般情況下,外人打不進花果陣,安心等我們回來。韋綠應諾,囑咐我們要小心,知道我們身陷桎梏,韋綠表現出了罕有的溫婉柔情。


  石幡聽見電話內容,還說道:那四十一路人馬是些烏合之眾,那是魏慶洲的疑兵之計,是虛張聲勢的,主要的戰鬥力量是我們。


  六六插嘴說:主要戰鬥力量也不是你們,而是那些海怪,你們是能上岸的主力,我東家之所以沒打下老龍團,還不是因為那群海怪。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有成見芥蒂,客觀的分析著幾個幫派的深淺實力,好似不曾有人要殺我們,也不曾有人要救我們,大家只是就事論事,雇傭軍做的時間長了,人格就簡單化了,誰出錢打誰,不存在莫須有的仇恨,今天和你為敵,說不準下次並肩作戰了,他們已經習慣了敵友之間角色轉換。


  當天凌晨我們達成協議以後,石幡給文若山和文小吒鬆了綁,我們幾十人塞在文若山的堂屋之內,梅花衛其餘六人也從屋頂上下來,一起擠到屋內,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只有蔣宏山在文小吒的房間自己過夜,此人睡覺不躺下,而是打坐,修的是養鱗道門。


  休息一整天后,入夜我對石幡說道:去目離山之前,我需要些材料。你們得給我置辦。


  石幡言道:好說,只要我能辦的到,盡量給你找來,你說吧。


  我說道:要婦人經血三錢,一瓶無根之水,兩枚山核桃,一個人魄。


  石幡問道:人魄是什麼東西?

  我解釋說,人魄是一味中藥,吊死之人,其腳下壤中有物如麩炭,此物即是人魄。


  石幡一瞪眼道:王得鹿你不是拿我消遣,拖延時間吧?別說是人魄,就是婦人經血,我哪裡給你找那麼多?要找可以,你們出個人,當場吊死。


  我一攤手叫道,真不是拖延時間,真的需要這四樣東西,這是趕此蟲的材料,蟲書上清清楚楚記載的。


  石幡犯難道:實在不行,咱們不必執行那個協議了。你還跟我會老龍團。


  話音一落,屋內兩派人瞬間佔位,十六海刺聚成一團,梅花衛七個人圍了一個圈,劍拔弩張,要撕裂協議。雇傭兵們翻臉比翻書都快。


  金雪齋此時站出來說:你們別動不動就要動手,這幾樣東西我都有,但走的匆忙沒有把包帶出來,我在邊境的百草廬也有,可以讓林慕蟬給我回去拿。


  石幡大體知道林慕蟬是誰,瞅了瞅林慕蟬道:你們不是出門搬救兵吧?


  六六在梅花衛圍成的圈心說道:石幡你說這話我不同意,什麼叫搬救兵?真打起來,這裡需要救兵嗎?


  蔣宏山從裡屋聽見動靜,出的門來,見狀說道:這又怎麼了?年輕人火氣這麼旺?

  我把需要的東西給蔣宏山一講,蔣宏山點點頭,說道:此地離越緬邊境數千里,眼看就要過年了,哪裡能這麼快打個來回?

  林慕蟬說道:我能!


  當蔣宏山知道林慕蟬是飛天夜叉以後,臉上也露出驚訝之色,畢竟夜叉國絕跡太久,很少有人知道了。


  蔣宏山當即一拍胸脯道:這女娃我也作保了,先去拿所用的東西。大家稍安勿躁。


  神虎是十六海刺中的老二,此時站出來說:全都是你作保,要知道咱們兩方一直是敵對狀態,你不能一句作保就可以蔑視我們的存在。


  蔣宏山笑笑說:你們只是受雇於老龍團,又不是魏大辮子的親信,你們又不服五倉化色丹,哪有那麼多立場?以我現在身份,給你們兩方作保,你們門楣掉價?再者說了,老龍團是一幫什麼東西你們不清楚嗎?往小了說你們叫為虎作倀,往大了說,你們是認賊作親。江湖上還能雇起你們的,估計也就只有我采江底幫了,凡事給自己留條後路。


  石幡道:我們早已商量好了,如果能擺脫叢芒的蟲斑糾纏,我們情願解散,回家務農,這幾年手上都有些不幹凈了。再也不想捲入暗三門打打殺殺。找個山頭了此一生。年齡稍大一些,混不動了。


  蔣宏山聞言,走過去拍了拍石幡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此後蔣宏山對石幡比較敬重,大概因為見此人性情洒脫,不是功利之輩,心間暗自歡喜,不過蔣宏山也不是君子之輩。日後我深有感觸。


  當下石幡同意放走林慕蟬,林慕蟬趁著夜色茫茫,從院中直飛天際,金雪齋的百草廬她知道確切位置,裡面環境也熟悉,金雪齋囑咐她,哪個哪個柜子第幾層格子放著什麼東西,林慕蟬走前炒了一張小紙條。


  為此又要耽擱一夜,當夜各方很平靜,文若山可以出門買菜做飯,我們可以自由出入堂屋去廁所,言談之下,蔣宏山替石幡擔心,雖說只是老龍團雇傭軍,如若不按合同,擅離老龍團,魏慶洲和十六海刺的梁子也算結上了,不如跟著采江底幫做事,絕對比老龍團開的條件優厚。


  石幡只是喃喃支應說,容弟兄們想想。


  又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凌晨,林慕蟬飛了回來,腰間系著一個小包袱,兩天未合眼,累壞了,鑽到文小吒房間里,蒙了些衣物,呼呼大睡。


  因為人多眼雜,我提議,除了我和林慕蟬以外,都跟著梅花衛先行到威海,采江底幫自己有船,早已預備好,而且船都非常專業。我和林慕蟬跟著石幡後續到達。


  計議已定,六六一個電話招來十數輛車,拉著都走了。這種事蔣宏山是不屑於去的,他只是應文若山之邀,來給我們講和,臨走對柳向晚說:怎麼看著有些個面熟?咱們是不是見過?


  柳向晚這才說道:我叫柳向晚,是……


  蔣宏山打斷道:你是柳西岩後人,你小時候我見過你,咱們兩家算是兩清了,你也別害怕,我還記得當年我給了你一塊糖吃。


  如若是正常人,見過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十幾年後,早就忘的一乾二淨,蔣宏山這人不同,凡是見過的小女孩,給過糖吃的,他都能記住。


  柳向晚因被眾人看過胴體,老大不高興,心情陰鬱,在文若山家緊繃著臉,一語不發,見蔣宏山攀話,痛苦的點點頭,誰曾想蔣宏山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來,遞給柳向晚道:來,再給你一塊糖吃!

  柳向晚慌忙擺手說:不吃不吃,我已經長大了。


  蔣宏山神色一沉,發狠道「我給你的糖你不吃?不吃我掐死你。


  柳向晚又見那陰沉的眼神,嚇得渾身打了個機靈,沒有辦法,上前接過糖來,剝開,囫圇吞了下去,一如七歲那年初見之時。


  吃完糖,我們才得以出發。


  在路上駐車休息之際,林慕蟬小聲問我道,你說蔣宏山老給柳向晚糖吃什麼意思?不會是葯吧?

  我搖搖頭說:不像,如果是葯,她七歲那年就吃了,不也沒事?

  這話被石幡聽到了,插話說:蔣宏山的事情我多少聽說過一些,他早年有個小女兒,愛如掌上明珠,你們真以為柳西岩當年逃到京城,就躲開了采江底幫?那時是因為正值蔣宏山幼女喪生,蔣宏山焚表祭天,為女兒祭奠,免了許多血債。他女兒死時也就六七歲,死於和老龍團魏慶洲的一場惡鬥,這是蔣宏山和魏慶洲不共戴天起源之一,也是他能來給你們求情的主要原因,一切與魏慶洲為敵的人,他都喜歡。幼女一死,他思念成疾,憑添了一個毛病,喜歡給陌生小女孩糖吃,聽說是他女兒當年天天纏著他要糖,他怕小女孩吃糖多了,牙口不好,嫁不出去,不給她買,直到女兒死去,心裡鬱結成病,落下一個給糖的毛病,給糖接在手裡吃掉什麼事沒有,如果哭鬧不吃,他上來瘋病,真有可能將對方掐死。所以你們不必擔心,只要吃下糖,蔣宏山不至於殺死你們朋友的。


  我、林慕蟬還有石幡以及六六叫來的一個司機共乘一輛轎車,司機可能之前受到過叮囑,一句話不說。路上與石幡聊些不疼不癢的天兒,發現此人並非大惡之輩,組建十六海刺的最初目的和黃金童一樣,是為了發財、成家立業,這十六個人都與石幡有老輩世交。十六海刺中有一人早年還學過斗寶,和楚鳳樓一樣是半吊子,那時十六海刺在東海盜寶,想著一夜暴富,不想著了目離山叢芒的道門兒,為了得到龍油,開始給人做雇傭兵,最初幾次被人騙了,給人平了事,拿不到龍油,因為龍油不好淘換。直到投託了老龍團,才算有了穩定的龍油進項。


  可蟲書中並沒載明叢芒喜食龍油,或能以龍油提煉什麼東西。這一點我很是費解。


  行至威海,天氣略略轉暖,港口上浮冰融散,上了采江底幫早預備好的船,開船出海,一路無話。到第三日天明,行駛到了目離山。


  目離山是海中一個小火山,顫顫巍巍從海中露出一個小犄角,山並不大,有二里見方,人爬上去,用不了幾個小時就能轉遍。


  蟲書上這樣記載叢芒,叢芒,上古山獸,體制甚小,居于山核桃之內,以婦人月血燒之即聚,能以山核桃行海,飄洋涉波可萬里許……


  我見那目離山光禿禿的,草木皆無,連顆山核桃樹都不曾有,怎麼就能有叢芒駐紮呢?


  我們乘皮艇靠岸,我取了一些婦人經血,燒成灰燼,將一顆山核桃放在灰燼旁邊,等了三個小時,不見有動靜。


  我扭頭對石幡說道:壞了!這叢芒被人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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