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做了個噩夢,夢中我被周朗帶走,他剎那間變臉成了貪腐官員的小兒子不說,還當著我的面謀害趙楓。我打不過他,撕扯中被強暴……
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周朗是我老同學,雖然性格有些彆扭卻不缺正義,再次相見后他對我幫助良多。如果沒有他,我不會拿到劉安出軌的證據,如果不是他,我不可能在晶元事件中苟延殘喘到今日……
「小喬,小喬……你醒醒,醒醒!」
我深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入目是劉安焦急的面孔。渾身的酸痛以及他身後華麗的天花板,讓噩夢瞬間照到現實中來。
不是夢,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周朗深深埋在我身內的感覺彷彿還在,他咬在我耳上羞辱我的每句話都在不停徘徊。
——真是浪費時間,我應該在高中時就上了你。
——嘶,尤物,怪不得你老公讓你迷的神魂顛倒……
——到底了,真會吸……我繳槍。
我拉起被單擋在身上,揚起手軟棉棉打開劉安的手,聲音沙啞的哭喊,「走開,你走開,我不想見你。」
劉安怎麼會在這裡,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劉安頓在空中的手突然握緊,他磨了兩下牙,反過身去向坐在沙發上的周朗撲過去,「周朗,你混蛋!」
可還沒等他打到周朗,就被兩個警察攔了下來。
「這位同志,請你冷靜。」
「一切還沒弄清楚,冷靜,冷靜!」
劉安怒氣的大喊,指著房中的一切大喊,「還要弄清什麼?你們還不快把他抓起來!他綁架,強姦……」
「你說的我不同意。」站在周朗的馬冬推推眼鏡,對警察開口,「趙喬和周朗是戀人,她從醫院離開是自願和周朗來,這點你們可以查監控。而且,你們還可以查酒店監控,他們不止一次在這裡約會……」
劉安馬上把頭甩向我……
我看著他搖頭否定,「沒有,我沒有……趙楓,他要殺了趙楓!」我對著那幾個警察大喊,「他要殺了趙楓,我家小區門外,車禍……」
「哦。」馬冬再下定義,「她精神狀態還有些不好,一直在我這裡服藥治療,所說的每句話都不可信,特別是在婚外戀被她丈夫發現,深愛刺激的時候。如果有需要,我會在兩個小時內把她的診斷證明發到你們局長的郵箱里……」
沒有再問別人,為首的警察馬上笑著應話,「原來是這樣,既然是精神病患者,那說的話是不可信。監控我們會調,證明您稍後發。那就這樣,周公子,馬醫生,打擾了……收隊。」
不到片刻,幾個警察魚貫而出。
我心一寸寸變涼,不敢置信的看那些警察的背景。他們都沒有問我,連簡單調查都沒做,就相信了周朗的話……
周朗看著劉安輕蔑一笑,「你帶警察來又怎麼樣,你也就是敲開門。然後呢,讓更多人看到我上了你老婆!」
我瞪向周朗,咬牙切齒。
「你這表情是想榨乾我嗎?」周朗偏頭,正好與我目光相撞,嘴角冷冷挑起,「可剛才求饒的是你暈過去的也是你。怎麼,要當著你老公面繼續……」
劉安紅著眼一拳砸過去,這次沒有落空,正中周朗嘴角。
馬冬上前架住劉安,高喝,「再動手我叫警察進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周朗偏頭吐出一口含血的吐沫,站起身來和劉安對視,「我和你說兩件事,一,你老婆味道不錯,特別是后入時。」
劉安怒吼一聲,額上青筋爆起。他抬腳就往周朗身上踹,可馬冬死死架著,幾下都沒能成功。
「很生氣?等我說完第二次件時你再決定要不要氣。」周朗看向劉安右臂,「還記得那場車禍嗎?就在這個酒店下面,你被撞飛的那次車禍……沒錯,開車撞你的人是我,哦,當時你老婆就坐在我旁邊。撞完你我們就上樓了,就這裡,待了整整半天。你猜我們在做什麼!」
劉安緩緩放棄掙扎,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兩件事說完了。」周朗拍拍劉安胸口,「我們之間的關係慢慢想,想想,你又能給她些什麼呢?」
說完,繞過劉安走到床前,手指在我臉上輕撫過去,用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道,「你說他還要不要你?我敢肯定不會了。」
我偏頭,狠狠叨住他手指用力。周朗手指一翹把我牙關別開,低頭深吻而下,在我缺氧的手腳亂蹬時鬆開,大笑兩聲帶著馬冬天往另一個房間去。
「小朗,東西還沒找到,你這樣……」
「找到了,把那橦樓的垃圾給我全部打碎扔到江里去。趙喬沒用了……」
門一關,房間靜謐的嚇人。劉安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沒有了靈魂的蠟像。
只看一眼,我就把目光收回,心底升起絕望。
忍著腿間的痛把撕破的病號服套在身上。然後,光腳下地,咬著牙捂著隱隱做痛的小腹往外走。
冷風打在身上,我軟著腿跪在地上。
剛想扶著門往起站,劉安抓著我胳膊把我一把拽起,拖著就往外走。
「放開,放開我……」我死命去掙他的手。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劉安回頭怒吼,眼睛腥紅一片。
我被他嚇的一個機靈不敢說話,被他拖拉著坐上電梯下樓。我進酒店時是下午,現在已經是轉天清晨。我懼怕陽光懼怕人群不敢看任何人,周朗連拉帶拽把我帶回我父母家。
門一開,我跑回房間躲在衣櫃里,龜縮到黑暗中。
「趙喬!你給我出來!出來!」
衣櫃門被打開,光線從衣服縫隙照進來。我拉住一件睡衣擋住自己,對他搖頭,「別理我,別管我!」
「不理,不管?」劉安嘩啦一聲把所有衣服都拽出去甩到地上,「不理不管你早就裝瘋賣傻背叛我?」
「裝瘋賣傻?」我仰頭看劉安,明明告訴自己不能哭,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劉安,是誰讓我瘋的?是誰先給我下藥再給我催眠讓我瘋的!如果不是你讓我瘋讓我死,我又怎麼會把周朗當成救命稻草!劉安,周朗是個畜生,你也是個混蛋!混蛋!」
「救命稻草?」劉安伸手往出抓我,「我什麼時候要過你命,我什麼時候說要過你的命!」
「不要我命你讓我配合你裝瘋,不要我命你用我父母的命來威脅我!你滾,劉安你給我滾!」
我死死抓著衣櫃抵死不出去,「滾!」
「滾?我滾后你洗洗身子再躺周朗床上去?怪不得半年了我一碰你你就各種找事!」劉安揪著我肩膀把我薅出去,「我就是個傻逼就是個笑話!我擔心你四處找你帶著警察去救你,結果呢,讓所有人看到我是怎麼被戴的綠帽子。趙喬,你為什麼不直接開車撞死我,還讓我活著幹什麼!」
劉安怒吼,震的我雙耳發潰。
我仰頭看他,抖著聲音道,「你信周朗說的話?」
劉安眼眸瑟縮了下,抓著我的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吐出的聲音卻輕了,「我信我親眼看到的……撞完我,你們上了酒店,舉杯慶祝?順便解鎖幾個新姿勢?」
我呆在原地看著劉安嘴一張一合,每句話都如刀子一樣刺進心臟。
從酒店出來時提在胸口那口氣突然就泄了出去,好像被周朗強暴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劉安嘴還在一張一合,我垂下眼愣愣的看窗外。
「洗乾淨,你給我洗乾淨……」
劉安拖著我進浴室,撕掉我所有衣服,拿著蓮蓬往我身上沖。
刺骨的冷水灑下來,激的我心臟連著手指尖一起刺痛。密集的水簾里,他拿著浴巾一遍一遍在我身上搓,連最私密的地方也沒放過,用手指一遍遍清理。
最後,他扳過我緊壓在牆上,挺腰進入,「這樣就乾淨了……這樣就洗乾淨了。」
我貼在牆上一次次承受,在他釋放后軟軟滑坐在地上。
水嘩啦啦散下,浴室里全是情慾的味道。我看著地上泡沫打著漩,在劉安兩腳之下衝進下水道。
小腹疼,分不清是裡面還是外面剛脫疤的傷口,似乎接二連三的劇烈運動把傷口抻到了。
不知為何,劉安似乎火氣更大了,伸手拽我,「……從別人床上下來就很精神,在我這裡就和充氣娃娃一樣?趙喬,你給我起來,起來……」
我被拉的仰頭看他,他一頓,愣住了。
「小喬……」他蹲下來,往起捧我的臉,「小喬?」
我看著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
「你說說話,趙喬!」劉安用力掐我胳膊,「你他媽說句話!」
劉安的聲音變的好遠,他的臉和周朗的重合在一起。他說,我大度些,讓你給你弟弟選下個死法。
我推開架起我的胳膊,光著身子爬到客廳。抓起電話,我撥下報警電話。
「喂,我報警,有人要殺人,城效新拆遷的小區外,會發生車禍,那裡有我弟弟。」
嘟,電話掛掉。
我再打,「殺人的是周公子……」
嘟,電話再掉。
我堅持不懈,「我找蕭婷……我不報警,我找蕭婷……」
「再打騷擾電話我們出警抓人了!」
啪,再次被掛。
我握著話筒再打,電話線被拔了。我順著手看上去,看到周朗嘴一張一合和我說話。
雖然腦中嗡嗡響著聽不清,可我知道他在說我報警沒用。敵手倒了,他爸安然無事,他權勢滔天不會有警察管這件事!
我懂,這些我都懂!
強暴我不追究,那是我愚蠢的代價。可我弟弟還年輕,能不能放他一條活路……
「小喬……」劉安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他大聲喊,「你清醒下,看我,醒醒……」
周朗步步緊逼,我尖叫後退,「別過來別過來!」
「喝了,睡一會兒就什麼都過去了。」周朗捉住我,捏開我嘴往裡灌東西。
我擺頭不喝,他硬給我灌下去,「聽話,睡一會兒,只一會會兒。」
我嗆的連連咳嗽,胸口劇痛,再睜眼周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劉安。
劉安抱著我坐在地上,旁邊扔著打翻的水杯,他夾著我氣喘吁吁的打電話,「常助理,小喬出事了,求求你,過來幫我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