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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冰室酷刑(3)

  潘武跟隨了夜少很多年,自然知道夜絕真正發怒的後果。


  那不是常人可以想象,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如果可以,他寧願一輩子都不要見識到。


  那簡直是種災難。


  他只知道夜絕自小時候一直跟在母親身邊,夜母死了以後,被老爺接回夜家。自此就開始了地獄一般的訓練,為他成為夜家集團的繼承人作準備。


  也就是從那時起,夜絕開始不苟言笑。


  也許正是這樣的殘酷讓夜絕開始變得冷血。


  因為沒有人可以一輩子,做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潘武跟在他身邊的時間不算最長,卻是最了解夜絕。


  很多事,夜絕都不瞞著他。


  只是,這個暗室的存在,潘武是幾分鐘前才知道的。


  收到夜絕的命令說要冰,他便沒有多想,提了桶直上二樓主卧,卻沒有見到人。


  出來一看,走廊里,只有那間平常都鎖著的小房間隱隱透出光來。


  再走進去,就看見地下提琴走廊盡頭處的那兩人了。


  「那邊有梯子,倒進去。」


  夜絕握攏手機的手上,青筋明顯。


  深沉的眼眸中,儘是被穆秋葉撥起的猙獰。


  潘武有些不明所以,夜絕沒有管他,徑自走到一個陳放著各種制琴工具的滑動抽屜旁,按住上面一盒看起來與其他的配件無異的魚膠。


  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所以,毫無準備地,一股強力的水柱自穆秋葉的頭頂衝下來,打濕了她的全身。


  濕漉漉的頭髮緊貼著她的臉,大股的水花打得她的頭皮很疼。


  但是卻沒有辦法反抗。


  無論是這水,還是這把她關起來的人。


  「為什麼?」


  穆秋葉疼得紅了眼圈。


  「為什麼,你把我最珍視的女孩子弄得頭破血流,難道我不應該為她從你這兒討回來嗎?」


  原來是這一條罪過。


  四目相對,穆秋葉卻一點心虛都沒有。


  許凝煙出口傷人,早該教訓。


  可是他最珍視的女孩,不應該是這公主房和地下室的主人嗎?


  她看不出許凝煙有任何能夠擁有這些的氣質。


  許凝煙不屬於這裡。


  那夜少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多事情,你越是想搞清楚,就越是感到困惑。


  這些絲絲縷縷的事情就想是小時候玩的毛線球,一旦纏上了,便很難得再解開。


  算了,對他的事情那麼關心幹什麼。


  現在連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水位在以固定的速度上升著,很快就漫過了膝蓋。


  穆秋葉踮著腳,盡量不讓右腿上的傷口沾到太多的水。


  雖然她想讓夜絕徹底地厭惡她,但是對於她的身體,除了她自己,沒有人會比她更愛護。


  夜絕的胸膛在微微地起伏著,但他一向自制力甚好,若非被逼到盡頭,不會輕易發火。


  穆秋葉是唯一一個能夠在短短的一天之內激怒他這麼多次的女人。


  快要把這一年的火氣都撒出來了。


  但是看來她今天依然非常地不聽話。


  穆秋葉努力抬腳的奇怪舉動變相地給了夜絕一種拒絕求饒的信號。


  這一點無疑是火上澆油。


  夜絕煩躁地扯下領帶,一直緊繃著的臉上,露出了殘忍而噬血的笑容。


  「你沒聽見我說什麼?把冰倒進去。」


  他臉朝著潘武,不悅地吩咐道,一雙邪氣的眼睛,卻一直停留在穆秋葉的身上,好像在觀察她的反應。


  不過他估計錯了,穆秋葉已經作出了自己的決定,今天勢必跟他死磕到底。


  要她跪在地上求他,第二天太陽升起,再繼續做他囚在牢籠中的情婦?


  她做不到。


  於是面上一點表情也不露出來,就那樣視死如歸地看著他。


  潘武汗顏,對於夜少的話他不敢違抗,但是若是這麼下去,可能穆小姐會有危險

  「是!」


  趕在夜絕再次發怒前,潘武手腳利落地爬上梯子,水晶櫃頂有一個圓形的金屬閥,是用來給裡面的提琴通氣的。


  這地下的暗室溫度很低,但是,還是不能保證有水汽的存在。


  因為這些價值連城的琴,都是用上好的木頭制的,要是受了潮、發了霉,就和那些批發市場的便宜貨一樣了。


  不,是連那些水貨都不如。


  「嘩——」


  大塊的冰混著水流,肆無忌憚地打在穆秋葉的頭上、身上,她被擊打得站不穩,趔趄著伸手搭上旁邊的玻璃。


  呵!真冷啊!

  比起剛才的涼水澡,這冰水混合的淋浴才真叫個酸爽。


  穆秋葉周遭的空氣又一下子低了好幾度,快要到零下了。


  又或許,已經到零下了。而腳下的水還在不斷地上漲,有了冰塊的加入,動蕩的水面又加速了上升的趨勢。


  頭上的冰塊還在不間歇地打下來,就像夏天的冰雹,應該是有過之無不及。


  可現在是林寒澗又肅的秋天啊。


  徹骨的寒冷貫穿了她整個身體。


  已經泡在水裡的部分,開始發出陣陣的酸麻,她知道,這是皮膚處於低溫狀態下久了之後的癥狀。


  再過一會兒,會有針刺般的疼痛,然後就不會痛了,永遠地不痛了

  不過她還是抱了一絲幻想,如果活著出去,是不是還可以呆在許庭均的身邊。


  他一向拿她當寶貝,如果知道她在夜家受著這些非人的待遇,一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受欺負。


  那是不是,就可以原諒她欺騙過他的事實。


  她的全身都在陣陣地痙攣著,那是不自覺地生理反應。


  她本不想這樣的狼狽,但是還是屈服在這涼得嚇人的懲罰里。


  手上的鐵桶空了,沒有得到下一步的指示,潘武就很流暢地從梯子上爬下來,準備把另一桶冰塊也倒進去。


  梯子並不高,但他沒有用跳的,因為他想給穆秋葉爭取多一點的時間。


  看著並不蠢的女人,為什麼這麼不識相?

  服個軟不再吃這眼前虧了不行嗎?


  他覺得夜少可不是秋後算帳的小心眼男人。


  「不用了。」


  夜絕的眉梢一挑,抬手制止了「努力」地搬桶的潘武。


  「就這樣凍死她太便宜了,不如我們一起來欣賞一下,地下室的美人魚。」


  他的聲音太輕,潘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夜少一向果決,名下的賭場有了糾紛,也不拖泥帶水。


  場子裡帶頭鬧事的,絕對一槍斃命,剩下的也是非死即傷。


  但是像這樣花心思折磨一個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潘武不敢說話,這擺明了是說給裡面的女人聽的,輪不上他插嘴。


  「夜絕,算你狠!」


  水已漫到胸口,柜子很高,卻不寬,細長細長的,就像夜絕愛憐地劃過玻璃的指。


  斜前方的探照燈,射得她的眼睛前面都開始有了陰影,穆秋葉有點看不清面前的人。


  沒關係,這種變態,多看一眼就多做一晚上的噩夢。


  「哦?準備開口求我了嗎?」


  :


  有沒有人要吊打夜少? 夜少表示你們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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