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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把他閹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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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瞪我幹嘛!」


  秦雪落被陸靖北毫無感情的冰冷眼神盯得心中發毛,色厲內荏的沖他喊了一句,「還瞪我……你還瞪!你以為你能嚇唬得了誰啊?」


  見他依舊冷冰冰的盯著自己,她手指一抖,慫了。


  默默的拉過輕薄柔軟的被子,她一點一點將被子拉過頭頂,委委屈屈的把自己藏在被子里隔絕了他冰冷懾人的視線。


  看著這個女人委委屈屈的拉過被子蒙著頭,自欺欺人的以為這樣就不用害怕他冰冷的眼神,陸靖北心中的怒氣好像被一根針戳了一下,怒氣一瞬間放跑完了。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下床。


  眼尖的他看見那個躲在被子里的女人在他下床時抖了抖,跟個怕人的小倉鼠一樣。


  他又氣又好笑。


  本來想要追究這個女人擅自闖入他房間、對他霸王硬上弓的罪責的,看到她這芝麻大點的膽子,他還能追究什麼呢?


  總歸昨天晚上是他毀了她的清白,要是還揪著不放,他算什麼男人?

  陸靖北撿起地上的衣裳,去浴室沖了個快速的戰鬥澡,穿上衣裳離開了。


  ……


  中午十二點。


  秦雪落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一邊打呵欠一邊伸懶腰,突然,伸懶腰的動作僵了僵。


  身體好酸,好痛。


  尤其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竟有著撕裂一樣的痛楚。


  她慌慌張張的掀開被子,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她還沒來得及驚恐的尖叫出聲,就看到了床上大片大片的鮮血,和她掌心裡冰冷的修眉刀——


  血……


  修眉刀……


  秦雪落一片空白的腦子忽然有了幾個模糊的片段。


  她昨天晚上好像喝醉了跟一個陌生人發生了關係,然後凌晨時分醒過來,腦子不清醒的從包里拿了修眉刀想把那個睡了她、佔了她便宜的男人閹掉……


  更多的事情秦雪落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她怔愣的看著手中的修眉刀,又看了一眼床上醒目的血跡,顫抖著說:「我……我真的把他給閹掉了?」


  一定是的!

  不然床單上為什麼有這麼多血?


  如果只是她被破身流的血,最多也就巴掌大一塊,可這床上大片大片的血至少得有兩大碗才能製造出這麼恐怖的效果!


  什麼情況下才會流兩大碗血呢?

  毫無疑問,只有對方被她的刀戳中了的情況下才會凄慘成這樣。


  所以,對方被她閹掉了!!


  「不會的……我……我怎麼會把他閹掉?」


  秦雪落抿了抿嘴唇,臉色白得像寒冬臘月的冰雪。


  她搖搖晃晃的下了床,想去洗手間里洗把臉清醒一下。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她怎麼可能把一個比她高大的男人給閹了?

  剛剛走了兩步,腳底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她挪開腳低頭一看,柔軟的地毯上有一枚價值不菲的寶石袖扣。


  她撿起寶石袖扣,對著陽光看了看。


  帝王綠。


  市場上拿著錢也買不到的極品寶石。


  那個男人竟然把這樣一枚珍貴的寶石拿來做衣袖上的袖扣,足以見得這個男人多有錢!


  他一定家世不凡,身價不菲,跺一跺腳都能讓偌大的帝都抖三抖。


  秦雪落身子猛地一抖。


  完了,她得罪了一個怎樣的大人物啊?!


  緊緊握著冰涼的寶石袖扣,看著床上的血跡和修眉刀,秦雪落只覺得自己像跌入了一個冰窖,渾身冰涼,后怕不已——


  她把一個來頭很大、勢力很大、出身豪門的男人,閹了……


  閹了!


  這兩個字就像是魔咒一樣,在被嚇得像鵪鶉一樣的秦雪落腦海中不停的盤旋,揮之不去。


  在房間里茫然困坐了半個小時以後,秦雪落終於接受了昨晚這荒唐又殘酷的事實。


  她昨晚喝醉了,被一個陌生人睡了。


  然而她還來不及為自己丟失清白而痛苦,就陷入了醉酒傷人的罪責中。


  把人閹了,是要坐牢的……


  反應過來以後她打起精神,慌慌張張的穿好衣服。


  用包里的化妝品將臉化得她爹媽都不認識,然後拿出墨鏡,用絲巾當口罩蒙著半張臉,全副武裝遮遮掩掩提心弔膽的逃離了房間。


  直到遠離了那個夜總會,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秦雪落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她抹了一把臉,苦笑。


  誰還能比她更悲催?


  但願那個男人千萬別報警,不然她會在糊裡糊塗失去清白的第二天,被殘酷的抓進監獄。


  到時候這一定會成為一個大大大新聞!


  ……


  陸家。


  保鏢陸甲恭敬的將手中的銀行卡放在陸靖北面前的桌子上。


  「五少,我趕到魅色夜總會時,套房中已經沒人了。」


  陸甲看向桌上的U盤,「我拷貝了出入夜總會的監控記錄,您要不要看看?」


  陸靖北拿起U盤插入筆記本電腦中,很快就看到了戴著大墨鏡、用絲巾蒙著臉,一路偷偷摸摸離開套房的秦雪落。


  陸靖北微微眯眼,薄唇勾起一絲諷刺的笑。


  「你說她這是躲什麼呢?怕我纏上她不成?」


  拔出U盤,隨手扔在桌案上,陸靖北冷冷道,「不過是睡了一個晚上,我還不至於死纏爛打。」


  陸甲深以為然。


  是的,他們家五少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他們反而怕那個女人知道了五少的身份后對五少死纏著不放!


  陸靖北將銀行卡收起來,「下去吧,昨晚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既然那女人悄悄溜走了,這張卡里的補償金也不用給了。


  陸甲皺了皺眉,「五少,您不打算把昨晚的事情告訴老爺子嗎?他們讓人在您喝的水裡下了葯,後來又在您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伏擊您!如果不是您身手好,豈止是肋下受傷這麼簡單,他們是想要您的命啊!」


  陸靖北閉上眼睛,臉上一片漠然,「沒什麼好說的,是我自己識人不清。」


  這一次的事情他認了,自己蠢,怨不得人。


  從今以後,他不會再手下留情。


  ……


  當天晚上。


  柔軟的大床上,陸靖北突然被噩夢驚醒,臉色蒼白,一頭的冷汗。


  他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向自己身下的部位,摸到自己的命根子好好的長在那地兒,沒有像夢裡一樣被某個女人殘忍割掉,他才鬆了一口氣。


  這是寵文,這是寵文,這是寵文,重要的事說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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