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她學過空手道

  「嗯,是啊,我聽那個喬總就叫他『狼』的,蘭,他是不是電視里演的那個灰太狼?」芬迪話一出口,安蘭再也忍不住的笑噴。


  安蘭沒想到這個法國姑娘也在看動畫片灰太狼,更沒想到她把杜澤和這個狼聯繫在一起。


  「喂,你別笑,我說的不對嗎?」芬迪雖然漢語說的很好,但對一些文字的運用還會出錯,她一時顯得尷尬。


  「沒……沒……他是灰太狼,你是紅太狼了……哈哈……」安蘭說完又一陣轟笑。


  芬迪知道自己上當了,她和安蘭扭打在一起,兩個女人的笑聲在城市的早晨格外響亮。


  喬暮白駕著車,安蘭坐在後面,兩個人除了在公司之外,第一次這樣單獨在一起,他們一時之間都覺得尷尬。


  從後視鏡里喬暮白也看到了她的不自在,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你和我在一起很緊張?」


  「啊……什麼?」安蘭看著窗外,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自己問題。


  喬暮白淡淡的笑了,「沒什麼……」隨手按下了車內的音樂,悠揚的鋼琴曲在車內飄揚,讓兩個人都略顯緊張的情緒鬆懈了一些。


  「你會彈鋼琴嗎?」喬暮白想到了沫沫,隨口就問到。


  「嗯,會一點,但彈的不好」,安蘭不記得自己何時學過鋼琴,可是在一次學校的的音樂課上,她竟然熟練的彈出一首曲子。


  聽到她也會彈琴,喬暮白的眼睛定定的看了她幾秒,「你最喜歡什麼曲子?」


  「夢中的婚禮,這首曲子好像彈的還可以,你呢?喜歡什麼樣的曲子?」安蘭自顧的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喬暮白臉色的變化。


  沫沫也是最喜歡這首曲子,難道她真的是沫沫?難道她真如杜澤說的那樣失憶了?


  見他並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安蘭抬起頭卻對上他從後視鏡里看著自己的眼神,心猛跳了一拍,然後快速別過臉去。


  車子在路上行駛,除了音樂兩個人誰也沒再說話,喬暮白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他彷彿感覺到了她身上屬於沫沫的熟悉東西。


  一個偏遠的小鎮,與著大城市的豪華相差太遠,可是這裡卻有著大城市裡缺少的天然,他們剛一踏進這片土地,就嗅到了一股自然的氣息。


  「現在的這裡就像一塊天然的璞玉,經過我們的加工之後將會是一片寶地,」喬暮白打開車門的時候,像是一個嚮導般的給她介紹。


  安蘭看著湛藍的天空,呼吸著沒有污染的空氣,心裡一下子明亮起來,「這裡才應該是最佳居住地,最應該獲得聯合國人居居住獎……」


  喬暮白提著行李,「你倒像是個聯合國的官員,而我像是個提包的秘書」。


  一句話惹笑了安蘭,「而且還是個很帥的男秘書……」她又補充了一句,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被打開。


  「應該是貼身的男秘書,請問安總接下來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喬暮白完全沒有了原來的呆板與冷漠,現在的他如陽光一般,在這個天空下耀眼。


  安蘭看著他,又瞬間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她看他的眼神把他鎖住,兩個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先生、太太你們要住店嗎?」一個純樸的中年婦人走過來。


  「啊……」安蘭對中年婦人的稱呼很是意外。


  喬暮白則是開心的一笑,「當然要住店了!」


  「請你們跟我來,我們這裡的酒店雖然不比大城市,但卻是很溫馨,一些來旅遊或度蜜月的夫妻都是住在這裡」,中年女人熱情的介紹,一邊的安蘭臉早已通紅。


  喬暮白看著她的樣子,淡淡的笑著,那種久違的幸福感輕輕的劃過心間……


  登記房間的時候,安蘭再也堅持不住的用手臂捅了一下喬暮白,示意他趕緊解釋,她可不想和他共住一個房間。


  「哎喲」,她捅他的時候,喬暮白故意誇張的叫出聲。


  「怎麼了?」酒店的老闆娘顯得比喬暮白自己都緊張。


  「沒事,我太太這幾天不舒服,單獨給我開房間吧」,喬暮白說完還衝安蘭眨了眨眼睛,而安蘭則一臉氣惱,這個男人竟然也占自己的便宜。


  「啊……」老闆娘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就轉臉一笑,「呵呵……我懂,你們這叫製造距離,起初是這樣,最後還不是要睡到一起……」


  這下喬暮白和安蘭的臉都紅了,眼前的這位老闆娘也太直白了,完全與這個天然的小鎮不襯。


  他們的房間是對著的,開門的時候,安蘭從喬暮白手裡接過行李,「這樣的誤會希望是最後一次,」她特意強調。


  「呵呵,這個我不敢保證……」喬暮白說完給安蘭拋了一個得意的眼神走進自己的房間。


  「你……」安蘭臉又紅,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一種甜蜜的感覺悄悄溢滿心田。


  簡單的洗浴過後,喬暮白敲響了安蘭的房門,因為提前喬暮白有交待,說是在外地住宿的時候,有人敲門一定要問清楚對方是誰,否則千萬不要亂開門。


  「誰?」安蘭剛洗過澡,聽到敲門聲,她匆匆裹上浴袍來到門口。


  「喬……」喬暮白想報上自己的名字時,突然想到下車時兩個人的玩笑,他接著改口,「你的貼身秘書。」


  安蘭聽到這樣的回答,撲哧的笑出來,隨手拉開了房門,她的手還在擦拭著頭髮,寬大的浴袍讓她的身體半隱半現,一雙腳沒有穿鞋踩在木地板上,這樣的出水芙蓉的她讓喬暮白吞咽了一口口水。


  安蘭並沒有感覺什麼異樣,也沒有想到男女有別什麼的,她沖他溫婉的淺笑,「男秘,請進,等我換件衣服……」


  這樣調戲的口氣,彷彿他是她被召來服務的男生,喬暮白有些難堪,可是這樣的她讓他又挪不開步子。


  安蘭自顧的向屋裡走,進來的喬暮白隨手關上了房門,她對他竟然沒有一點戒心,這個發現讓他驚喜的同時又有些惱火。


  難道她平時也是這樣相信別的男人嗎?一想到她有可能對那些法國男人也這樣,他就有發瘋的沖.動。


  「你不怕我現在做壞事嗎?」他走近她,近到他都嗅到了她身上的沐浴露香氣。


  安蘭不明白的轉過頭,「什麼?」臉上還掛著傻傻的笑容。


  她這樣的表情讓他更加抓狂,他的手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臂,「你……你對別的男人也是這樣信任嗎?也是隨意放他們進入你的房間嗎?」


  「啊……」安蘭被他捏痛的叫了一聲。


  他臉上的怒氣還有他的責問讓她一下子無措起來,一雙美麗的眼睛不安的看著他……


  「回答我」,喬暮白抓著她手臂的力道並沒有松減。


  安蘭的眼裡因疼痛因起一股氤氳,「你放開我,這是我的私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我?」一句話問的他無法回答。


  「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隨便相信人,特別是男人」,喬暮白慢慢鬆開抓著她的手,而他看到她白嫩的手臂上一片嫣紅。


  安蘭吸了吸鼻子,「我是不相信人,但卻相信你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


  她不知怎麼的,就說出了這句話,話一說完兩個人都愣在那裡,他們相互的看著,各自的心事繞著他們。


  還是喬暮白先笑了,「別忘記了我可是個單身的饑渴男人,你相信我?可我都不相信自己……」


  他的笑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安蘭揉著被他抓痛的手臂,「我的簡歷上好像特別註明了特長——空手道五段,喬總一定沒看過吧?」


  「空手道?你學過空手道?」喬暮白驚訝,他知道沫沫不會這個的。


  「嗯……喬總如果不信,現在可以走過來試試」,安蘭臉上是一副得意之色,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空手道五段完全可以對付一般的色.狼。


  喬暮白看著她嘴角輕輕的上揚,「你看過我的簡歷嗎?」


  安蘭點頭,「喬暮白,三十歲,未婚,畢業於香港大學,喜歡射擊、爬山還有喝酒……」


  喬暮白笑著搖頭,「不全……現在讓你知道的更多點……」說完他甩出空手道的一個側拳。


  「啊……」安蘭沒想到他出招,而她迅速用手裡的毛巾接招,兩個人在狹小的房間內大戰起來。


  「空手道你也會?」


  「呵呵,這是簡歷上沒寫的……」


  「看來,還可以……」


  「只是可以嗎?我的級別可比你高多了……」


  「級別並不代表實力,關鍵要打贏才好……」


  兩個人手腳上打著,嘴上卻也是不閑著,喬暮白和她打過幾個回合,發現她的空手道並非徒有虛名,「你這些招數對付一般的色.狼確實沒有問題,關鍵我這隻狼不僅飢餓而且還很厲害……」


  喬暮白用了最後幾招,隨著安蘭「啊」的叫了一聲,她的身體重重的向後倒去。


  眼看著她的身體就要碰到地面,喬暮白一個伸手將她拉住,而她身上寬大的浴袍已經從她的一個肩頭滑落,雪白的香肩暴露在喬暮白眼底,他的呼吸一下子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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