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她的保鮮期只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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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給關小優解釋,蘇黎黎再次看向領頭男,「現在可以進了嗎?」
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定了幾秒,接著就笑了,「喬少的女人是嘛,那邊掃路的大嬸剛才也這樣說過。」
「哈哈……」一群男人發出爆笑。
蘇黎黎的臉脹紅,現在看來指望這些人放她們進去是不可能了,於是咬了咬牙,掏出手機,「佟落……」
用最快最簡潔的語言將事情的經過說完,蘇黎黎掛了電話,然後看向關小優,「這是最後的辦法了。」
二十分鐘后。
十幾輛警車齊齊停在銀林門口,佟落已經跑了過來,「現在我們就進去。」
警察的出現讓那些黑衣保鏢只能退開,一行人快速的進入了銀林。
喬暮白自然一時間接到了電話,只是他想不明白,警察為何突訪銀林,以前每次要查也會提前和他的招呼,這次是怎麼了?
「肖隊長,你這是不請自到啊,」一見面,喬暮白就露出了自己的不悅。
「喬少,實在對不住,我們也是奉了命令,」說著俯首在喬暮白耳邊低語,「是佟老爺子開的口,你知道他的……」
佟至誠,退休的軍區司令,雖然不握軍權,可是他打個噴嚏,也會讓這座城感冒三天,只是他從不問世事,今天怎麼與銀林過不去了?
喬暮白正疑惑之際,就聽到身後的人叫了聲,「喬夫人。」
「你怎麼來了?」喬暮白看到母親,似乎也很意外。
「我來看看你的女人是如何搞垮你的,」藍知玉的笑的詭異。
蘇黎黎和關小優攙扶著被灌了酒的冉檸從包房裡走出來,佟落緊隨其後,姓肖的警官看到他們,立即走過去,「她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是,」關小優的頭微昂,然後指了指一邊站在那裡的男人,「就是他要囚禁冉檸。」
「蒼少?」肖警官看到那人,額頭出了一層冷汗,今天這是怎麼了,竟遇到都是不能惹的主。
蒼溟一雙鷹眼看過來,彎唇,笑的惑人眩目,「囚禁?我有必要囚禁自己的未婚妻嗎?」
蘇黎黎愣住,看向倚在自己懷裡意識並不太清醒的女人,「冉檸,你醒醒說句話。」
無奈,冉檸醉的太厲害,根本開不了口。
自從看到蘇黎黎的那一秒起,喬暮白的臉早就陰駭的仿似要地震一般,他沒料到帶人來掃他場子的人居然是她?
好一個蘇黎黎,你真的是能耐了!
警察知道這樣的事也說不清,況且也沒有什麼出格的事,便對佟落低低說了些什麼,快速的收隊。
「去哪?」蘇黎黎準備走的時候,喬暮白沉聲問道。
蘇黎黎怎會感覺不到他的怒意,扶住冉檸,頭微垂,「喬先生,我要送朋友回去。」
關小優和佟落站在一邊,有些不明情況,甚至不知道蘇黎黎怎麼會認識上喬暮白?只是沒給他們機會弄清楚,喬暮白就發話了,「高飛,送辛小姐的朋友回去。」
「不要,我……」蘇黎黎的還沒說完,手腕已經被捏住,疼痛讓她當即噤了聲。
「放開她,」佟落走過來,與喬暮白平視。
「佟司令的孫子,能耐不小啊,連警察都能調遣?」蒼溟走過來,狐狸般的笑格外陰詐。
空氣一度變得僵滯,看著這情勢,蘇黎黎的心弦崩緊,她已經給佟落惹了麻煩,再也不能讓他出亂子了,於是開口,「喬先生,請允許我先送朋友回去,晚點我會親自賠罪。」
後面兩個字,她故意加重了語氣,似乎已經預知惹到他的後果。
藍知玉是何人,自然知道佟家是惹不起的,也不想兒子得罪人,趕緊過來打圓場,「是啊,是啊……大家都是誤會,辛小姐的朋友醉的不輕,還是趕緊先回家吧。」
所有的人都是識趣的,懂的見好就收,喬暮白扯著蘇黎黎的手被藍知玉扯開,佟落帶著人離開。
*
今晚的夜格外的陰沉,天上連顆星子都沒有,讓人無明的就生出恐懼來,蘇黎黎直挺挺的站在窗口,心卻是早就亂的沒有規律。
砰!
身後的門被推開,蘇黎黎身子一顫,深呼吸,轉身,迎上喬暮白的眼眸,強逼著自己揚起唇角,擠出一絲笑來,「你回來了?」
喬暮白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可是那雙黑眸卻似深潭,冷如冰窟。
蘇黎黎暗暗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赤著玉足踩著地毯向他一步步走過去,最後站在他的面前,輕聲開口,「今天的事,對不起,我…….」
下面的話被他突然的動作卡住,下頜幾乎要被他捏碎了,「蘇黎黎我今天才發現,你好大的能耐,啊?」
疼痛還有委屈讓她的眼裡波光瑩瑩,「不是的,我只是……」
「帶人掃我的場子,你是第一人,」喬暮白俯身,冰涼的唇掃過她的,一字一句宛如寒刀利刃。
他喬暮白二十二歲接管喬氏產業,縱橫黑白兩道,今天卻栽在一個女人手裡,這事不僅讓自己的好朋友蒼溟見了,更是讓自己那個母親嘲笑,想想他都覺得慫。
「蘇黎黎我給你點好臉色,你就登天了,是不是?」喬暮白的手移到她的後腦,拽住她披瀉如瀑的長發。
頭皮彷彿要被扯裂了一般,疼的她想哭,她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住,心底的那一絲擅闖他地盤的歉意也隨著這痛化為烏有,「我並不想那樣的,可是我說你的名字,門口的那些人根本不聽,冉檸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
一口氣把話說了出來,眼淚也隨之而落。
她說了他的名字?
喬暮白黑眸閃過一絲悸動,但瞬間又恢復了冰冷,「你好大的本事,連軍區老司令都能調遣?」
又是諷刺!
「佟落是我好朋友,我沒想到他會……」並沒有讓她說完,喬暮白抓著她頭髮的手再次用力,頭髮幾乎被他扯了下來。
「你以為傍上了佟家,就萬事大吉了?」一想到佟落對自己說話的那口氣,喬暮白就窩火。
「我沒有,」蘇黎黎倔強的看著他,「我自從做了你的女人,就沒想過再找別的男人。」
她說的是實話,在蘇黎黎心裡她是個很傳統的女孩,甚至上學時她還說自己的身子一輩子只會給一個男人。
「我的女人,你也配?」想到母親諷刺自己的話,喬暮白冷冷開口。
蘇黎黎的臉頓時失血的白,黑眸灼灼看了喬暮白幾秒,忽的就明白了,凄慘一笑,「是,我不配,我只是賣給你的床伴。」
看著她被揉碎的笑,聽著她說出床伴兩個字,喬暮白更加的惱火,「你知道最好,不過當床伴你都不夠格……」
蘇黎黎先是一愣,接著很快就明白過來,苦澀的一笑,「沒想到喬先生這麼快就厭惡我了,那我走就是了。」
忍著痛,強行把頭髮從他手裡扯開,隱約可以看到髮絲在他手中飄飄而墜的情景,就宛若她的心,雖然這個男人她只服侍了幾天,可是他在她身上卻留下了永遠也抹不去的痕迹。
轉身,她向著門口走去,眼淚像是杯子里倒滿的水,可是她卻強忍著不讓溢出一滴,她對自己說,不能哭,不要在他面前哭。
只是,她的手剛剛碰到門把,就被他一把扯住,身子被他強壓在門板上,他低下頭來,呼吸與她的纏繞在一起,「就這樣走了?」
蘇黎黎的十指收緊,淚珠已經泫泫欲滴,聲音更是抖的不行,「喬暮白是你厭倦我了……」
眼淚在這一剎那墜落,如斷線的珠子。
「就算我厭倦你了,可你也是我付了錢的,今晚你還要侍候我,」他帶著薄繭的指腹劃過她的臉蛋,呼出的氣息噴入她的耳廓,可是薄涼的話卻是直擊她的心。
那樣的屈辱……
她的臉失血的白,眼眶一片通紅,看的他的心一緊,卻是愈發的煩躁,雙眉斂緊,他身子一轉,冷聲道,「把衣服脫了,躺好,讓我上你……」
喬暮白的話宛若一把刀子,捅進了蘇黎黎如蛋殼般脆弱的心底,剎那粉碎。
看著他的背影,蘇黎黎纖細的手指落在自己胸口的紐扣上,一粒粒解開,褪下,直到最後她如個剛初生的嬰兒般,赤裸不著。
「今晚之後,我再也不是你的商品,對嗎?」她走到他的面前,去解他的衣衫,微哽沙啞的聲音像是揉進了沙子,磨礪的他心尖一陣陣刺痛。
喬暮白討厭這種感覺,這種被別人掌控心情的滋味是他這輩子最痛恨的,伸手一把握住她胸口的柔軟,將她扯的更近,與他幾乎嚴絲合縫的緊貼,「那就看你今晚的表現再說吧!」
他要的表現,她懂。
蘇黎黎墊起腳尖,薄涼的唇吻上他的,如櫻桃般的小舌顫顫微微的啟開他的唇……
生澀的動作,還有那清新的氣息一下子就撩開了情浴的大門,喬莫白一個翻身將她按在身下,然後沒有任何前戲的強硬刺入……
很澀,很乾,剎那幾乎將她撕成了兩半,只是這痛卻怎麼比不過她心底的疼,可是她知道這疼不會太長久了,過了今晚,她應該就不會再痛了。
從身子被他強佔的那一天,從她主動上門求他的那一刻,蘇黎黎就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那裡已經萬劫不復,卻沒想到這劫難是如此短暫,只有三天……
原來,她的保鮮期是如此之短。
只是這樣,她該慶幸,還是該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