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看你往哪兒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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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墨的動作一頓,頭稍稍抬了起來,才發現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到了家門口。
玻璃上貼了膜,裡面可以看見外面的情形,外面卻看不見裡面。顧言墨倒也不著急,施施然坐了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身上的衣裳。
「完了,完了,伯母什麼都看見了。」柳夏落慌忙坐直了,一邊匆匆忙忙地顧言墨弄亂的衣裳弄好,嘴裡不停地碎碎念著。
顧言墨也不解釋,只靜靜坐著,平復著心中慾念。
外面傳來李靜婉有些不解的聲音:「阿墨沒在嗎?可是明明沒看到人下車啊?」
顧言墨嘆了口氣,將車窗按了下去:「媽。」
「在的啊。」李靜婉看了顧言墨一眼:「我剛才在樓上就看見你的車進來了,在屋裡等了你半天也不見你進來,在車裡做什麼呢?」
說完,才看見了坐在一旁的柳夏落:「夏落也在啊。」
「剛在接電話。」顧言墨睜著眼說瞎話:「夏落今天晚上留下,外面還是有點涼,媽你先進去吧,我和夏落馬上就進來。」
「好,我去叫人收拾客房。」李靜婉聽顧言墨說柳夏落要留下,高高興興地點了點頭:「你們早點進來,我叫人燉了湯,已經端下來了,別涼了。」
好一會兒,顧言墨身下的小帳篷才消失了。
「記得,在我媽面前好好表現,不然……」
柳夏落還在慶幸著幸好李靜婉出現得及時,不然……
聽到顧言墨的話,隨口應了一聲:「好。」
一進門,就看到李靜婉在朝著兩人招手:「快,過來喝湯。」
「謝謝伯母。」柳夏落乖乖巧巧地笑著。
「這湯是我親自熬的,夏落你試試看喜歡不喜歡。」
湯真的只是湯而已,裡面看不到絲毫食材的影子,柳夏落淺笑盈盈地嘗了一口:「好喝,是烏雞栗子湯,烏雞應該用的是上等的跑山雞,伴著香甜的栗子,湯味濃郁,最是滋補。」
李靜婉眼睛亮了亮:「夏落真厲害,這也能夠常出來。」
「我大哥身體不太好,平日里我也喜歡給他換著法子的熬滋補湯,所以對這個味道稍稍熟悉一些。」
聽她這樣說,李靜婉看著柳夏落的眼神越發滿意了一些。
顧言墨「呵」了一聲,心中想著,果真是個會裝的。
「你大哥身體怎麼了?」李靜婉關切地問著。
「我大哥有先天性心臟病,身體一直不怎麼好,情緒不能太激動,也不能做劇烈的運動,現在正在醫院養著,唔,正好是阿墨手裡的一個醫院。」
「是嗎?既然在顧家的醫院,讓阿墨吩咐一聲,用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葯。」
顧言墨點了點頭:「我已經安排好了,也聯繫了國際上有名的專家前來會診。」
「那就好。」李靜婉握住柳夏落的手:「你也不要有負擔,有什麼事情,儘管和阿墨說就是了。」
柳夏落笑眯眯地看了顧言墨一眼:「嗯,我會的。」
「不早了,我得去睡了。你們喝了湯也早點休息吧。」李靜婉站起身來:「對了,夏落你的房間在阿墨的對面哦!」
「好,伯母晚安。」
等著李靜婉上了樓,柳夏落才笑眯眯地瞪了顧言墨一眼:「看來,伯母很喜歡我嘛,要是你再敢欺負我,小心我找伯母告你的狀。」
「欺負你?你說我怎麼欺負你了?親你了?摸你的胸了?上了你?就算我做到了最後一步,你怎麼去跟我媽告狀?」
「……」
顧言墨笑了起來:「你要是去跟我媽告狀說,我上了你,說不定我媽還高興得很呢。」
「禽獸!」
顧言墨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往樓上走。
柳夏落緊跟在他身後。
「跟著我幹嘛?準備跟我一起回房把剛剛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滾!伯母說我的房間在你房間的對面,我當然要跟著你了。」
上了樓,顧言墨走到一間房間門前停了下來,打開門走了進去。
「我的房間是這間?」柳夏落指了指對面的房門。
「你也可以跟我一起睡,我不介意。」
「呵呵,做夢。」柳夏落飛快地打開了房門:「我知道你一直覬覦我的美色,可如果你晚上跑來騷擾我,我一定會報警的。」
「呵……報警?」
顧言墨嗤笑了一聲,突然伸手拽住了柳夏落的胳膊,猛地往房間裡面一拽。
柳夏落沒有防備,被拽得一個踉蹌,直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摔倒在地,幸好屋裡鋪著厚厚的地毯,摔得倒也不痛。
而後就聽見了「嘭」的一聲,是房門上鎖的聲音。
「我靠,顧言墨,你要做什麼?」
柳夏落飛快地爬了起來,跑到門邊拉了拉門,門紋絲不動,只聽見一個機械的女聲響了起來:「請使用指紋解鎖。」
柳夏落轉過頭望向顧言墨,見顧言墨抱著手在一旁看著,氣得咬牙切齒:「給我開門!」
顧言墨伸出手來:「喏,你猜猜是哪個手指?」
柳夏落拉過顧言墨的手開始試。
「錯誤!」
「錯誤!」
「錯誤!」
「你已連續輸入三次錯誤的指紋,保全系統已經自動啟動,鎖定八個小時。」
「??」柳夏落瞪大了眼:「什麼意思?」
「你聽不見?你輸錯了三次,所以保全系統自動打開了,將鎖定八個小時不能重新開鎖。」顧言墨雲淡風輕地解釋著:「對了,我這是全屋保全系統,啟動之後,不僅是門,連所有的窗戶都不能夠打開。恭喜你,要在我這兒待八個小時了。」
「!!」柳夏落不信,使勁拉了拉門,紋絲不動。
柳夏落轉過身,飛快地朝著窗戶跑去,想要打開窗戶上的鎖。
「保全系統已經自動打開,鎖定時間為八小時,現在還有七小時五十九分。」
「……」柳夏落僵硬地轉過頭望向顧言墨:「你有辦法的吧?」
「有啊,等八個小時后重新輸入正確的指紋開鎖啊。」
「……」柳夏落咬牙切齒地等著顧言墨:「我可以把這窗戶給砸了么?」
「你行你來,儘管砸,砸破了算我的。」
柳夏落一喜,倒是果真開始在屋裡搜尋可以拿來砸窗戶的工具了。
「對了,我得跟你說一聲,你只有兩次機會,我的窗戶也有感應系統,你要是砸個兩次砸不碎,咱們被鎖在這裡面的時間得延長為二十四個小時。」
「……」柳夏落抓狂:「我靠,你以為你是國家總統,還是富可敵國啊?你弄這麼高端的保全系統做什麼啊?」
「唔,我的確是富可敵國啊……」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柳夏落在幾間屋子裡來來回回地搜尋著稱手的工具,顧言墨倒似乎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就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看著。
柳夏落從書房裡面拿出了一尊馬的木頭雕像,往窗戶邊走去。
「馬到成功雕像,用的是上等的老山檀,木雕大師黃泉之作,我爺爺花了七百二十萬買到手的。」
柳夏落腳步一頓,渾身僵住。
「七百二十萬而已,不算貴,你砸吧,砸壞了記得賠我錢就是了。」
柳夏落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將那木雕放回了書房。
又從床頭拿了一盞檯燈出來:「一盞檯燈而已,不貴了吧?」
「對,你眼光不錯,這盞檯燈應該算得上是我這屋裡最便宜的東西了。」顧言墨笑眯眯地道:「wedgwood黑色玄武岩檯燈,全球限量兩百台,不過四萬塊錢而已。」
「我記得你家裡是開百貨公司的,四萬塊錢應該是小意思吧?」
「……」
柳夏落咬緊了牙關,的確,四萬塊錢對柳家來說是小意思。
柳依依的一個包,一件衣服,也就差不多是這個價格而已。
可是……她沒有。
她每個月不過一千塊錢零花錢而已,而且這已經是之前她還和周勛在一起的時候的行情了,現在她和周勛分了手,柳進只怕連一千塊錢都不會給她了吧。
柳夏落默默拿著那檯燈又進了房間。
「不會吧,就四萬塊錢啊,你要是連這檯燈也嫌貴,那我這裡,實在是沒有什麼東西是你可以砸的了。」
柳夏落恨恨地瞪了顧言墨一眼:「我不砸了行了吧?」
「不砸了?」顧言墨挑眉:「那你接下來的八個小時,可都要和我同處一室了?」
「同處一室就同處一室,八個小時而已!」
顧言墨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八個小時,可以做的事情可不少。」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的話,我就大喊救命!」
「呵……你要是覺得喊救命有用的話,儘管叫就是了。我這房間隔音效果不錯,不過我還沒有試驗過,要不,咱們來試一試這隔音效果?」
顧言墨說著,就站起了身來,朝著柳夏落步步逼近。
「你別過來啊!」
柳夏落咬了咬唇,退後了兩步,腳下不知絆到什麼東西,身子往後一仰,又摔倒在地。
顧言墨笑了起來,走到柳夏落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嘴裡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都已經自動自發地躺下了……」
「有床不躺,你喜歡這地毯?」顧言墨蹲了下來,眼中滿是興味:「你要是喜歡,咱們也可以試一試在我這地毯上面做,舒服不舒服。」
「柳夏落,這一回,再也沒有人能夠救你了,我看你往哪兒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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