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地下空間
戰爭結束后，沈家莊就成了廢墟。因為太過於偏僻，一直荒廢到現在。
我把這份文檔複印了一遍，多少對我們有點用。至少能說明我們的在幻覺中看到的都是真的。黑色乾屍應該就是駐紮在沈家大宅的小鬼子。
可惜文檔太粗略，少了很多重要信息。小鬼子有什麼不同沒說，沈家倖存者的下落也沒說。
沈家的倖存者一定知道內情，這很關鍵。如果能找到他們，多少能了解一些情況。
我把文檔複印了一份，並詢問工作人員，最近還有誰借閱過這些資料。
半年之內，除了我沒人看過。我留了電話，如果有人再借閱，要在第一時間聯繫我。
工作人員答應，我才離開圖書館。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一半，就快要中午。楚莫處理完警局的事情，我打了輛計程車，接上他一起回到檔案館。
冰山大美女直接把我們叫到會議室，她有重要發現。
楚莫直奔餐廳，午飯也吃不安頓。只是沒看到老神棍，會議室里只有我們三個人。
「你頭上的傷沒事吧？」白夜月面無表情的問道。
「好多了，輕微腦震蕩，不會影響工作。」我盡量說的很輕鬆。實際上還會有些眩暈，我不想錯過這次行動。
「那就開始！」白夜月關燈，打開幻燈片。一張圖投影到屏幕上，我看了半天，才發現是工地的衛星遙感地圖。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她真的搞到了。要重新估量檔案館的背景，比我預想的還要深。
我和楚莫看了半天，只看出工地的輪廓。初次接觸衛星遙感地圖，有點看不明白。
白夜月用激光筆圈出一個範圍說道：「這是工地，我們猜的沒錯，在工地下方有巨大的空間。」
「具體有多大？」楚莫問道。
白夜月圈出更大一片範圍，足足是工地的五倍。這是相當浩大的工程！
「在圖書館應該多往前看，歷史上一定會有記載。」我有些鬱悶。
「未必！」白夜月說道：「就算你查了，也不會查到線索。」
楚莫反問道：「你這麼肯定？」
「這一片空間距離地面至少八百米，還不止一層，整個空間是立體的。」
我指著其中一段說道：「筆直的線條，標準的九十度拐角，莫非是自然形成得？」
「一切皆有可能！」白夜月也沒有準確的答案。
楚莫腦洞大開，說道：「據說在有人類之前，地球上還有其他文明，或許是它們的遺迹？」
我伸出大拇指，腦洞開的有點太大了。
白夜月並沒有反駁，還微微的點點頭。
「你贊同他的說法？」我問道。
她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用激光筆指著圖上的一塊區域說道：「這塊區域是整個空間的核心區域，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衛星測不出是什麼物質。」
「什麼意思？」我必須要弄清楚。
「可能是某種東西干擾了衛星，也可能是某種未知的物質，專家也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回答。」白夜月著重圈出來說道：「這片區域是我們探索的重點，還有一些細節圖，你們仔細研究一下。」
「老爺子呢，他不用看地圖？」我問道。
「樹爺正在為行動做準備，圖他已經看過了。」白夜月把遙控器交給我，拿著我帶來的複印件要走。
楚莫問道：「弄清楚這片空間的用途了嗎？」
白夜月說道：「專家看過了，一部分結構和墳墓相似。有地宮、大殿、墓道。還有一部分是功能性結構，像是生活區域。可能有人生活在裡面。」
「什麼人會生活在墳墓里？」楚莫很誇張的問道。
白夜月走到門口說道：「等我們下去就知道了。」
「等等！」我叫住她，很認真的問道：「老爺子沒說什麼？」
「你什麼意思？」白夜月反問道。
「這下面到底是什麼？」我很想知道是不是三墳，楚莫也很想知道準確信息。
白夜月淡淡的說道：「樹爺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和三墳有關係。從規模來看，可能性極大。」
了解到這些足夠，三墳意味著什麼不用多說。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包括性命。
一共有一百多張照片，我們看了兩個多小時。下面的結構錯綜複雜，像是螞蟻的洞穴。其中還有一部分模糊不清，具體什麼情況，還要下去才知道。
楚莫在最高解析度的圖片上發現一些金屬物體，有可能是機關之類的東西。
衛星的分析報告中還指出某一處空間有大量的磷，有可能是殉葬坑，也有可能很多人死在那裡。
白磷很麻煩，在密閉環境下保存。一旦和空氣接觸，就可能自燃，還會產生毒煙。這片區域被特別標註出來，絕對不能踏入。進去基本上就是個死，連屍體都不會留下。
「一定要準備防毒面具！」楚莫專門記下來。
「你看還要什麼，我一起記下來。」你永遠也想不出來要面對什麼，就算是衛星圖和實物都可能有很大的差距。到底什麼情況，只有親眼看到才知道。
楚莫把照片匯總後做了編號，從水井的入口開始，一張一張的分析。把懷疑有問題的點進行標註。等下去了，心裡有所準備，發生突髮狀況不會驚慌失措。
只堅持了十幾分鐘，我們就放棄了，最初一段比較簡單，腦子裡能形成一個大概的認識。再往裡突然變得很複雜，腦子就有點不夠用。
硬著頭皮把所有圖片分析了一遍，頭暈腦脹，我把兩張椅子並在一起，打算睡一會兒。
楚莫讚歎道：「老祖宗真是牛逼，是怎麼弄出來的，這簡直就是奇迹。」
我沒說話，閉上眼睛。水井下到底有什麼你永遠猜不到，現實可能超越了你的想象。
就快要睡著了，又被楚莫拉起來，這貨又餓了，非要和我去食堂吃飯。結果這貨拿了三人份的食物。
「你拿的太多了，我們兩個人吃不完。」我提醒道。
「誰說兩個人，這是我一個人，你要吃的自己拿去。」
「你要吃這麼多？」
楚莫拍著肚皮說道：「明天就下井了，說不定就是最後一頓晚餐，我不能虧待自己。再說了，你這是免費的。」
「說的有點道理。」我給自己也多拿了一點。
我吃了一半就撐得不行了，這貨硬是吃完了三人份，撐得坐在椅子上直哼哼。我很擔心到不了明天，今晚就把自己撐死。
「不行，出去散步。」楚莫扶著凳子站起來。
走到一樓，老神棍回來了，帶回準備好的裝備。已經分裝好，足足五個大包。
「還有誰？」就算加上老神棍，我們也就四個人。
老神棍故作神秘的說道：「也算是你們的老相識，明天就來了。」
「你別把小花弄來就行。」其他人我管不著。
「不是她。」老神棍看我們都沒猜的意思，說道：「小花是第一人選，你們三人在一起能創造奇迹。不過小白說你不會同意，我們就考慮了其他人。」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就能猜出是誰了。認識我們，又能取代小花，那就只有黃之之。
「你確定要帶她？」楚莫有點不放心。
「老夫知道你們擔心什麼。」老神棍捋著山羊鬍說道：「灰人事件的報告我看了，她雖然沒發揮多大作用，但也證明她有用，具有遠超常人的第六感，在下面一定有用。」
「您說了算。」老神棍親自帶隊，我們少操心。我問道：「什麼時候出發？」
老神棍說道：「老夫掐指一算，明天正午是黃道吉日，我們下井。」
又多出了一上午的時間，我有點擔心，小鬼子可能早就動手了。
老神棍冷哼一聲，無比霸氣的說道：「它們不來也罷，來了我就讓它們有來無回。」
我感覺到一股殺氣，老神棍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很犀利，視線像刀子一般，要把我的靈魂洞穿。
凌厲的眼神只持續半分鐘，又恢復成人畜無害笑眯眯的樣子。我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楚莫檢查過背包里裝備說道：「準備的很齊全，但是少了我的武器，能不能給我弄把槍。對付小鬼子也許用的到。」
「你想要什麼槍？」老神棍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最好一長一短，實在不行，獵槍也行。」當警察的很清楚，弄把槍有多難。
「一定讓你滿意，明早你見到了。還有什麼要求，一起提出來，都可以滿足。」
我認真的想了五分鐘，除了有點想小花，再也想不出其他事。
「這次回來給你漲工資！」老神棍拍拍我的肩膀，讓我們把裝備拿進去。
等老神棍走了，楚莫低聲問道：「你真的不見小花了？我這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反正就是不太妙。」
「別亂說話，說不定就應驗了。」我沒告訴楚莫，我也有類似感覺。
楚莫還想說什麼，他的手機響了，放下電話說道：「這應該算是一個好消息吧，他們找到紅衣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