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死人中穿行
「灰人真是噁心！」楚莫大聲咒罵著，短短的幾秒鐘，他就快要抓狂了。
「也許是穿越緯度造成的！」我推測這些人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沒有通過緯度間隙，直接到了這裡，維度變化讓他的大腦平鋪成壁紙。
「你神了，怎麼沒有你不知道的？」楚莫稱讚道。
檔案館沒案子調查的時候，我就看檔案，其中一部分卷宗要轉化思維，用另一個的角度去看。這段時間我又看了不少邊緣科學的資料，和看科幻小說差不多。
楚莫問道：「還不到么？電梯的速度怎麼慢下來了？」
我睜開眼睛一看，電梯到了十樓，速度的確慢了許多。
「走樓梯吧！」楚莫睜開眼睛，按下開門鍵。
沒用，電梯還在緩慢的上升，一分鐘也就上升了幾厘米。
「我靠！破電梯不是要掛了！」楚莫叫罵道。
還有一個更不好的消息沒告訴他，我在粉色的肉膜中間看到一隻眼球！我轉動方向，眼球跟著轉動，它在盯著我。
眼球有些古怪，看起來有牛肉大小，瞳孔不再是一個小圓洞，而是十字形。
肯定不是人類的眼睛，至少不是我所處時代的人眼。
「你看什麼呢？」楚莫注意到到我的異常，在血紅色燈光下，整個人也成了血紅色，他嚴肅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嚇人。
我提醒道：「你最好別看！
還是晚了一步，楚莫看到了盯著我們的眼球。
「擦！」他嚇的向後退了兩步，差點撞到後面的肉膜上。
我一把拉住他，說道：「淡定點！」
「這是什麼鬼東西？」楚莫站穩了，心有餘悸。
「之前我說錯了，這不是人類，這是一個灰人。至於怎麼變成這幅模樣，就不得而知了。」
「灰人？」楚莫還有點不太相信。
眼球在移動，緩慢的從的肉膜中滑出來，靠著粉絲肉條的支撐，伸到我們面前。
我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直到後背就要貼上肉膜才停下。
楚莫低聲說道：「這玩意想幹什麼？」他已經抽出電棍，眼球再靠近一點，就會被他砸扁。
「先別輕舉妄動！」我看眼球並沒有惡意，只是對我們的有些好奇。
我問道：「你是灰人？」
眼球遲疑了五六秒鐘，上小搖動幾下，像是在點頭。
竟然可以和灰人交流，出乎我的意料。
楚莫立刻質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攻擊我們？綁架人類？」
眼球左右搖晃兩下，接著上下搖擺起來。它似乎有很多話對我們要說，可惜我只能看出它最先要表達不的意思。
「你怎麼沒留張嘴，有嘴就能說清楚了。」楚莫吐槽道。
眼球似乎是發火了，劇烈搖擺著，對我們發泄不滿。紅色的燈光變成了血紅色。人腦一樣的肉膜也有紅色液體滲出。跟著電梯也抖動起來。
我無奈的說道：「你似乎惹怒他了。」
「心眼太小了！要不要反應這麼激烈？」
眼球前後移動，像是指著我們。
「先離開這裡再說！」電梯已經到十一樓，不想再和眼球糾纏下去，離開這裡再說。
電梯的按鈕被紅色血水一樣的液體浸透，我按了一下，沒反應。
我的背包里有工具，楚莫抽出改錐，用力插、進門電梯門的縫隙中，左右搖晃幾下，門被打開一道縫隙。
門外就是十一樓，光線比外面黯淡了許多，血紅色燈光透過去，照亮了走廊。
我們傻眼了，外面全是人，密密麻麻的近百號人。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楚莫吃了一驚。
這些人背對著電梯，燈光、聲音似乎對他們並沒有影響。只是人群密度太大，想要過去，必須要穿過人群。
眼球還在身邊晃悠，我扭亮手電筒，雪白的燈光掃過黑壓壓的人群，照亮了人群。
外面的人都背對著我們，男女老少都有，看不到長相，只能看清楚衣服。
這些人穿什麼衣服的都有，我看到有穿現代衣服的，也有穿中山裝的，還有穿古裝的，還有一部分看不出來穿的是什麼年代的衣服。
楚莫壓低嗓音問道：「古裝都有，於胖子那麼早就開始害人了？」
「肯定和他沒關係！」於胖子的資料上出生日期寫的很清楚，這些穿古裝的人應該和他沒關係。
「怎麼辦？」楚莫問道。
我們的情況有點不秒，前面有一大群怪異的人堵著，身後是恐怖的電腦，沒有退路。
「我先出去試試。」外面堵著的人被燈照著都不回頭，對聲音也不太敏感，和殭屍差不多，隨時可能暴起傷人。
「還是我去……」
楚莫還沒說完，我就已經繞過眼球，一腳邁出電梯。
心臟劇烈的跳動，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一隻腳邁出去，人群並沒有多大反應，我屏住呼吸，把另一支腳也邁了出去。
毫無反應。
「不會都是假人吧！」楚莫小聲說道。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周圍有三個人圍著我，每個人之間只有十幾厘米的間隙，只有側著身子才能過。這麼近的距離，我確實沒有感覺到呼吸。
我側著身子，正要從兩人間的縫隙穿過去，身後的電梯門緩緩的關上了。
之前還覺得血紅色的光照在這些人身上特別恐怖，這會兒紅光沒了，才覺得更恐怖。
手電筒能照亮的範圍非常有限，照著前方就沒有辦法顧到兩側，而我們周圍全是人。
咬著牙向前邁出一小步，站到兩人中間，手電筒光照亮兩人裸、露在外的皮膚，在燈光下，呈現出死人一樣的灰白色。
「可能是死人！」我沒有看到屍斑，但是確實沒有呼吸，這些人的胸膛沒有起伏。
楚莫跟著我也邁出一步，站在兩人中間。從側面看上去，就是普通人一個，要不是身上的衣服有些怪異，在人群中你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我跟上又是一步，穿過兩人，繼續向前走。
本能的不想去看他們的臉，人的外形大同小異，只有臉的差別最大，能表達豐富的感情。我不想看她們死前的樣子。
走了也就五六步，一股冰冷的氣息吹在我脖子上，他們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