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究竟要我怎樣
兩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這期間莫天躍老老實實的當起了全職保姆，孩子順利出生后莫天躍又兼職奶爸，每天忙得連看書的時間都沒有。
孩子滿月後的第五天，莫天躍終於忍不住提出了離開。在家的兩個月莫天躍雖然沒看書，但也不至於毫無收穫。
最起碼經過不斷的反思，莫天躍終於明白，憑自己現在擁有的銷售渠道，要做一個化妝品牌的全省獨家代理完全就是一個笑話、做一個市的還有那麼一點可能。
如果再不努力，明年等江欣雨把『雅采』的獨家代理交給自己，到時候先不說增加『雅采』在貴竹的市場份額，能保住莫天躍就謝天謝地了。
「你明天就要去貴竹？」晚飯後劉蕾抱著兩人愛的結晶，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莫天躍平靜道，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莫天躍無奈道：「銷售公司花去了我全部的家當，如果失敗，孩子連奶粉都吃不起。」
劉蕾沒好氣道：「又不是不讓你去，拿孩子當什麼借口。」
「理解萬歲！」
劉蕾淡淡道：「這次我和你一起去。」
「啥？」
「我說，我們一家子去貴竹。你不會不同意吧？」
「當然同意，」莫天躍下意識道，等反應過來才覺得不對。想要拒絕，可莫天躍悲哀的發現，自己連合理的借口都沒有。
「給，」劉蕾把孩子遞給莫天躍道：「我去收拾東西。」
「那個，你和我一起去建材店怎麼辦？」莫天躍不死心道。
「你自己決定，關了我也沒意見。」劉蕾平靜道：「我就是好奇你在那邊究竟認識了些什麼朋友，居然把一輛四百六十八萬的限量款賓利借給你開了兩個多月？」
紙終究包不住火，即使莫天躍已經很小心，劉蕾還是發現了端倪。這樣也好，莫天躍狠了狠心，正打算攤牌，劉蕾突然道：「老公，我昨天看到一個故事還蠻有趣的，我講給你聽。」
聽到劉蕾喊『老公』，莫天躍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不聽。
劉蕾可不管莫天躍怎麼想，直接開口道：「一對出生在農村的戀人結婚後，丈夫想讓妻子和未出世的小孩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獨自一人去外省打拚。也許是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也許是妻不如妾、也許是打算少奮鬥三十年，結果丈夫做到了衣錦還鄉，但妻子五年的等待，換來的卻是一封休書。」
莫天躍皺了皺眉，劉蕾繼續道：「丈夫的良心雖然被狗吃了，但好歹剩下那麼一丁點，臨走的時候他還是給妻子和小孩留下了五百萬。可金錢不是萬能的，而且農村也不像城市那麼開放，被丈夫拋棄的妻子根本沒有臉面再回娘家。無奈之下妻子只好帶著小孩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城市生活，開始的時候還算順利，可沒過多久，稍微有點姿色的妻子就被當地的三個混混盯上了。」
「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三個混混終於露出了獠牙，幾人試圖強姦無依無靠的妻子。為了保住名節，妻子準備拿錢消災。混混得到五千塊錢，很高興的離開了。可沒過幾天，同樣的事件再次發生，人的慾望是無窮的，這次三個混混準備財色雙收。即使妻子最後拿出了全部的家產，依舊無法阻止悲劇的上演。」
莫天躍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劉蕾面無表情道：「當一個人被逼上了絕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妻子被強姦后，為了養活小孩，一氣之下竟然出賣身體，最後染上性病。」
「妻子死亡的時候小孩十二歲，也許是老天有眼，居然讓他活了下來。上帝某些時候或許真的是公平的，連初中都沒上的小孩在成年後居然擁有出色的商業天賦，十年時間，小孩事業有成，開始報復忘恩負義的丈夫。最後小孩僥倖勝出，把丈夫和他的妻子女兒關在了一間暗無天日的倉庫里。丈夫每天看著妻子和女兒被小孩帶來的人蹂躪，三天之後終於咬舌自盡。」
莫天躍臉色蒼白，劉蕾撇了一眼后淡淡道：「老公，故事很精彩吧。我去收拾東西了，想聽的話改天再給你講另外的。」
二十二年來，莫天躍第一次被噩夢驚醒。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莫天躍終於發現，小說裡面妻子和小三和諧相處的戲碼全是扯淡，更別提大被同眠。
廣告時間：我寫的就是小說，如果江欣雨和劉蕾後來成為朋友、甚至願意共侍一夫的話別罵我。我現在寫小說，已經沒有了當初一夜暴富的心態。之所以四年後依然堅持，是因為我喜歡寫作，或者你們理解為無聊、找不到別的事做也可以。反正喜歡本書的就繼續追，不喜歡了就去找喜歡的看，大家都是成年人，罵罵咧咧的你是痛快了，可我就悲劇了！
如今劉蕾應該已經表明了態度，她大概不會選擇和自己離婚。現在自己要麼放棄江欣雨，要麼繼續裝傻維持著目前的狀態。最起碼劉蕾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江欣雨的存在，她沒有當面說出來，就說明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
可即使這樣，莫天躍依然不滿意，難道江欣雨就註定一輩子見不得光、一輩子當自己的情人。最重要的是江雲飛就這麼一個女兒，如果事情敗露，自己拿什麼應對江雲飛的怒火；如果江雲飛讓劉蕾離開自己，自己又該怎麼辦！
思考了半天，莫天躍終於醒悟，現在自己首要的任務是賺取足夠多的錢。只要有了錢，江雲飛即使報復，自己也有足夠的能力去應付。
至於兩女的問題，莫天躍乾脆不再去想。手心手背都是肉，就按江欣雨說的辦，一人陪半年、誰受不了誰離開。不就是缺少一張結婚證嗎，那玩意有或沒有根本沒啥區別。而且婚姻也不是單純的靠一張紙就能維護的，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兩人分開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當然了，如果江欣雨和劉蕾能和平共處、江雲飛願意睜隻眼閉隻眼，那莫天躍估計做夢都能笑醒。
仔細的把以前看過的小說裡面的情節回想了一遍，莫天躍再次確定，只要自己有足夠多的錢，即使兩女不能共侍一夫，但讓江雲飛妥協還是很有希望的。而且如果自己的錢比江雲飛的多，他除了當睜眼瞎外好像也沒別的選擇。
劉才貴夫婦那邊倒不用考慮這些，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劉蕾不可能傻兮兮的跑去告訴他們，莫天躍就更不會了。
自己父母那邊倒是很好解決，只要搞定了江雲飛，就告訴他們自己和劉蕾已經離婚，江欣雨是他們現在的媳婦，被罵是避免不了，但可憐天下父母心，只要自己過得幸福，他們也不會說什麼。
就這麼辦，一晚上的時間，莫天躍終於打通了事件的所有關節。至於以後會演變成什麼樣，只有天知道，反正未來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預測。神棍倒是能說出個一二三，但你要真信，估計就該去醫院檢查一下了，而且還是神經科。
「什麼事這麼興奮？」劉蕾一覺醒來，看到身旁的莫天躍兩眼炯炯有神后好奇道。
「有嗎？」莫天躍摸了摸臉，自己表現得那麼明顯？
「有，」劉蕾疑惑了，怎麼莫天躍的精神狀態比以前都要好。
「那就有吧，」莫天躍隱約清楚，估計是以前老是考慮怎麼和劉蕾開口說江欣雨的事情，現在卻不是那麼擔心了的緣故吧。
「說說。」
莫天躍鼓起所有的勇氣道：「車是江欣雨的。」
劉蕾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這個獃子、笨蛋、傻瓜，昨天晚上都提醒你了，怎麼還說出來。
「對不起，」莫天躍再次道歉。他認為江欣雨既然知道劉蕾的存在，那劉蕾也應該知道江欣雨的存在，這樣才公平。
「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做什麼。」
劉蕾喃喃道，她突然很想哭，但卻流不出眼淚。本來傷口已經開始結疤，劉蕾已經做好了裝傻的準備，要不然昨晚也不會和莫天躍講什麼故事。但現在傷口再次流血，劉蕾連最後的一塊遮羞布也失去了。
「我也不想弄成這樣，」莫天躍誠實道，蒼天作證，他真的不好色。即使在路邊見到美女，莫天躍也只是單純的欣賞，從來沒有想歪過。
「你不想，我想啊！」劉蕾吼道：「你究竟要我怎樣，難道非得答應讓你左擁右抱你才滿意？」
劉蕾終於還是哭了出來，再堅強的人，也有她懦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