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金蟬脫殼
「先生,展凌瑤怎麼可能是特別小組的人呢?」風尉此時真的不只是要佩服風宇篁的想象力,還是要點醒他的天方夜譚。
「她若不是特別小組的人,當初那修鍊的法術,是誰給她的?」風宇篁說。
「這……我也不知道。」風尉搖搖頭,說道,「可是……」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梁珊的喚門聲。
「風先生,你可休息了?」
「沒有。」風宇篁想到今日自己的試探舉動,想來應該是生出一些效果了。
他施施然前去開門,而隔壁屋裡,秋言和柳克也在此時釋放出靈力,去感知外面發生的事情。
「風先生,你今日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梁珊低聲說,「而這個名字,我似乎聽到過。」
「什麼?」風宇篁看起來很震驚,他焦急的說道,「還請告知。」
「我先前就有些印象,可卻不敢確認。」女人說,「送你們回來休息后,我又去找了鄉村鄰里確認,這才敢確定。」
「凌瑤可是在村裡?」風宇篁急切的問。
「她原先是在的,只是今天早晨,她卻突然先走了。」梁珊說。
「你可知道,她去了哪裡?」風宇篁問。
「似乎是向西邊去了。」女人說,「你要去追嗎?」
「西邊?」風宇篁皺眉,說道,「是那今日見到的村山小道嗎」
「是的,聽村裡老人說,正好有人看到她進了山。」梁珊說。
「現下已經是下午,若我們開車去追,說不定還可以追得上她。」
「那山路崎嶇,可以通車嗎?」風宇篁問道。
「自然不可。」梁珊回答,「但我們村子要進出方便,就置辦了小摩托,兩人騎著自然可以進山。」
「小摩托?」風宇篁一怔,問道,「可以賣給我嗎?」
隨即他又補充道,「價錢自然是都可以商量的。」
「我可以借給你,但是就怕你不會騎。」女人說道,「我可以請村裡的師父,載你一程。」
「自然是好的。」風宇篁說。
「可這車子,村裡也只有兩台。」女人說道,「一台已經被騎出村子了,這另一台就在這裡。」
「一輛也好。」風宇篁說道,「就麻煩梁珊小姐了。」
風宇篁說著,就要跟女人下樓去找車子,進山。似乎僅存的理智,也被這牽挂在心中的愛人消磨殆盡。
他房中的風尉,聽到此處,立刻打開門沖了出來。
「先生!」他不贊同的喊了一聲。
「你回去。」風宇篁頭也沒有回,淡淡的說道,「好好反省。」
「先生,我知道錯了!」風尉喊道,一路跟著風宇篁跑下樓梯去,「先生,這都下午時分,再有兩個小時天就黑了,那時候你在山裡,有多少危險?」
「這不用你來擔心。」風宇篁說著,將人推開。
梁珊也適時的說道,「小尉,你不用太擔心,我們村的人很熟悉進山的路線,就算是晚上,天黑了,也能找到路。」
「你閃開!」風尉憤怒的推搡了一把梁珊,但還不待他把話說完,風宇篁便一個耳光劈了下去,將人打在地上。
風尉難以置信的看著風宇篁,喃喃道,「先生,你是為了夫人連性命都不顧了嗎?」
「她是我的愛人。」風宇篁淡淡的說。
「風先生,我們快些走吧。」梁珊催促著,風宇篁便跟著梁珊走了出去。
而房間內的秋言和柳克,此時也從屋內走了出來,「小尉,你還好嗎?」
秋言將人扶起來,低聲問。
「你……」風尉看到秋言和柳克,立馬說道,「你們和我立刻去山裡攔下先生!」
秋言聽到這裡,也只當是風尉急昏了頭,沒有多想,便同意了。
柳克拎著兩人的背包,此刻見到秋言的態度,也點點頭,表示要同去。
風尉想到風宇篁先前對兩人的評價,便也放心了不少,他一路當先,帶著兩個修真者的少年,一路向村后的小路走去。
而風宇篁跟隨梁珊出門,搭上了自己之前發生過爭執的漢子的車子,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風尉擔心極了,他總是不肯風宇篁以身犯險的,可風宇篁卻從來也不肯聽他的。上次峰頂救人是這樣,這次潛入後山,羊入虎口也是這樣。
「小尉,你不要太擔心了。」柳克說道,「風宇篁是個做事極有分寸的人,他這樣做自然有他的萬全之策。」
「柳克,我知道你們兩人也是修真者。」風尉說道,「雖然先前你們演戲一場,想將自己的身份隱瞞過去,可還是被先生看出來了。」
秋言和柳克卻沒想到自己兩人的修真者身份已經被看破,他倆對視一眼,點點頭說道,「實在抱歉,我們學院有規定,不能和外人透露身份。」
風尉聽到這裡,終於放下心來,他看著柳克,問道,「你們是國立學院的學生?」
「是的。」柳克說,「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是,我對國立學院很放心。」風尉說,「先生是故意要入虎穴的。」
「難道他是發現了什麼嗎?」秋言問。
「他是修真者?」柳克好奇道。
「不,先生並非修真者,但他的智慧卻超凡絕俗。」風尉說著,看了一眼秋言,「先生說,那後山之中一定有古怪。」
「這倒是和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了。」秋言說,「那後山之中,似乎種植了一些植物,這些植物卻不像那黎罌花一般可以受人控制。」
「什麼意思?」風尉說。
秋言看了柳克一眼,示意他往下說,「我是肅山柳家的人。」柳克說。
「肅山柳家?」風尉這下真的有些震驚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初出茅廬一般的少年,竟是從肅山柳家這樣的修練大族出來的。
「是的,我方才使用了家族秘法進行感知。」柳克說著看了秋言一眼。
就在不久前,秋言和柳克也發現了那村后的小路,秋言自然一眼看出了那後山的不妥之處。
雖然因為言語輕薄得罪了穆曉曉,但危險面前,穆曉曉還是沒忍住將實情告訴了秋言。
原來,那山中時不時的就會傳來一陣陣惡意,穆曉曉斷定,這後山之中,自然有像那日黃色花田一般的植物在散發惡意因子。
「你感知到了什麼?」風尉問道,他對柳家有這樣神奇的秘法堅信不疑,自然不會懷疑到秋言頭上。
柳克看見他相信了自己的說法,於是繼續道,「我感受到,那山裡有很多的可以干擾人正常思考的因子。」
「什麼是干擾人正常思考的因子?」風尉不解,卻很擔憂風宇篁的處境。
「就是一種混在空氣中的粒子,人吸入後會激發自己的惡意,從而失控。」柳克說道。
「那先生他!」風尉心中頓時恐慌起來。
「你先別擔心。」秋言說道,「我們也只是推測。」
「是啊,風先生為人周全,應該不會有事的。」柳克連忙安慰。
「恕我多問一句,你們國立學院此次的任務可是和那後山的因子有關?」風尉冷言問道。
「不,我們的任務是保護風宇篁。」秋言直言道,並沒有掩飾。
「什麼?」風尉震驚。
「不是風家的安排,是學院之前參與了調查展凌瑤死因的事情,知道這件事還有後續,怕風宇篁牽涉其中,有人對他不利。」秋言說道。
「你們是懷疑我家先生?」風尉冷聲問道,眼中有一絲憤怒,「我家先生自從收養了展家這兩個小姐,就沒有慢待過。」
「別生氣。」秋言安慰道,「和風大哥相處這一路,我們也了解了他的為人,對之前的一些誤解,深表歉意。」
「算了。」風尉瞪著秋言,卻突然沒了氣力一般,「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用,當務之急是救出先生。」
「有些事我也想和你確認一下。」秋言說道,「展凌瑤是不是沒有死?」
「你說什麼?」風尉也有些震驚,「你們不知道嗎?」
「之後的事情,我們國立學院沒有參與自然不知道。」秋言說,「這樣問,也只是想共享我們所知道的信息。」
「我和先生也只是猜測。」風尉說,「因為特別小組並沒有將展凌瑤送還給我們。」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秋言問。
「可是先生卻說,展凌瑤的法術來的離奇,必然是有人指點。」風尉說。
「風宇篁猜測,是特別小組選中了展凌瑤,教她法術,幫她假死?」秋言思忖,「這倒也是很有可能的。」
「是,所以我們才來了西川。」風尉說,「先生說有人曾在這一片見到了展凌瑤小姐。」
「可若是展凌瑤是特別小組的人,她在這裡自然是有任務的。」柳克想了想說道,「或許她的任務就是解決這黑色因子的事情。」
「這就串起來了!」柳克擊掌,說道。
「那麼展凌瑤一定在這個村子中,或者說,她就在哦我們身邊。」秋言說道。
「什麼?」柳克震驚,「我們身邊不就只有一個女人嗎?」
「是姚凌,姚凌就是假死脫身的展凌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