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1分析
終於結束了一天的波折,風宇篁等人都回了房間。
「這山有古怪。」風尉說,此時的他面上還有一絲不自然的紅。
這是剛剛為了和風宇篁做戲圓滿,起了一些小爭執,被扇了面頰。
「疼不疼?」風宇篁看著風尉面上的紅,溫和的問道,從包里取出來一個水瓶遞給風尉。
「不疼。」風尉搖搖頭,接過水瓶,在面上冰敷。這水瓶子是玻璃的,裡面裝滿了冰水。
「先生,這山裡似乎有秘密。」風尉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我負氣離開,便察覺有人跟著我。」
「你甩開他了?」風宇篁問。
「不,我就讓他跟我在這村子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才發覺了村后的隱秘小路。」風尉說,「那小路就是進山的。」
「可有人阻攔你?」風宇篁問。
「沒有。」風尉想了想說道,「不但沒有人阻攔我,他們似乎還更願意我進去一樣。」
「今日我們也發現了那進山的小路。」風宇篁說,「我問你會不會進去,梁珊卻也不阻攔。」
「他們似乎都想我們去那山裡。」風尉皺眉,「不知道那山裡究竟有什麼古怪。」
「你可曾使用靈力?」風宇篁突然想到什麼問他。
「不曾。」風尉說,「可我總覺得我們誰有靈力,這些村子的人是一清二楚的。」
「是也不是。」風宇篁說道,他想起自己今日的『莽撞』舉動,唇角微微一挑,笑道,「今日就有人來試探我的虛實。」
「先生?」風尉有些驚慌,「你可有受傷?」
風宇篁笑著搖搖頭,他一直很理智,此時見到風尉緊張的模樣,也不過是笑著安撫,「我雖然不是修鍊者,可我的身體素質和戰鬥能力,也是長年累積的。」
「可這是一個陌生的村子……」風尉不贊同的說道。
「說起來,小尉,你覺得咱們這一行人如何?」風宇篁突然問道。
「什麼意思?」風尉疑惑的看著風宇篁。
「咱們和這些人也多多少少有了幾天的了解,你說說都是怎麼看待他們的?」
風宇篁說著,坐在了房間中的沙發上,仰面看著風尉。
「咱們隊伍中的這些人啊。」風尉也坐在了風宇篁對面的床榻上,細細的盤點起來。
「先說秋言吧,這個人看著雖然年輕,但似乎有些不同。」風尉說,「他和柳克使師兄弟,但他給人的感覺卻有些揣著明白裝糊塗。」
「哦?」風宇篁挑眉,示意風尉繼續說。
「我也說不清楚,總覺得他不想看起來這麼簡單。」風尉說。
風宇篁點點頭,問道,「那你怎麼看柳克?」
「一個普通的大學生罷了。」風尉說,「從他的性格來看,他的家庭條件應該不錯。」
「比較張揚?」風宇篁笑道。
「是啊,以惡搞比較任性的大男孩吧。」風尉說,「長著一張流量明星的臉,這倒是他驕傲的另一個資本了。」
「驕傲嗎?」風宇篁笑了笑,不知可否,「那姚凌呢?」
「凌瑤的身份不難查,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核實過。」風尉說,「她就是《心路》雜誌的主編,是一個比較知名的文藝圈女神。」
「我是問你,你覺得她為人如何?」風宇篁說道。
「這……」風尉並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好搖搖頭,說道,「就是一個知進退,識大體的女人吧。」
「好,我再問你,更桑江才呢?」風宇篁問道。
「這個藏族漢子,為人豪爽,實在可交往。」風尉這次倒沒有絲毫猶豫,說道。
「他與我們本不相識,卻肯幫忙。在發覺我是修鍊者后,也不隱瞞自身靈力,是一個爽快的人。」
風宇篁聽到風尉說了這些,終於淡淡的笑了,他點點頭說道,「你跟我這麼久,辨人識物的本事還是老樣子。」
「什麼啊……」風尉被風宇篁說的一愣,有些不解。
「我哪裡說錯了嗎?」
風宇篁拿起水杯,淺淺的酌了一口,說道,「你和這幾人接觸也不少,卻並沒有發覺這隊伍中,除我之外都是修真者嗎?」
「什麼?」風尉此時確實真真正正的吃驚,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風宇篁,說道,「這怎麼可能?」
風宇篁卻穩坐著,不急不緩的說,「秋言和柳克雖然裝出了不會靈力的樣子,可他們若是真的普通大學生,在黑夜之中是很難攀登上那封頂的。」
「這……」風尉想起那日幾人的救援行動,自己確實沒有多想,只覺得這兩人給隊伍添了麻煩,還連累風宇篁受累。
「再說我背著這柳克。」風宇篁笑了,「我雖然不能修練,但靠近我的修真者總是忍不住下意識的吸納靈氣。」
「難道……」風尉問。
「是,柳克吸納靈氣的舉動雖然只有一瞬,但是我還是捕捉到了。」風宇篁說,「而另一人,秋言,自始至終都掩飾的很好,只是按照他和柳克的相處方式來看,秋言必然靈力是高於柳克的。」
「為什麼?」風尉皺了眉。
「你剛剛已經推測出,柳克的家庭一定不錯,加之他的相貌英俊,天然會有些優越感。」風宇篁說。
風尉聞言點點頭,「可那又怎樣?」
風宇篁說道,「既然確認柳克是有靈力的,那麼他一定出自於某個家族,而大家族中是不會輕易結交朋友的,更別說師兄弟。」
「所以,既然柳克是修真者,秋言必然也是。」風尉說道。
「對,你看柳克和秋言平日里,是怎麼相處的?難道你沒發現什麼么?」風宇篁淡淡的說道。
「秋言佔主導,柳克雖然有些嬌貴的大少爺氣質,但是說話、拿主意的還是秋言。」風尉想了想,說道。
「既然如此,你還不有一些懷疑嗎?」風宇篁問。
「可他們為什麼要隱瞞,又為什麼要欺騙我們?」風尉問道,他面色低沉,「難道他們別有所圖,不肯展露身份?」
風宇篁卻輕輕搖頭,「這兩個少年的心性倒是不錯的,只是應該身負某種使命,所以不肯展露。」
「那對我們來說,會有不妥嗎?」風尉問,這才是他較為關心的事情。
「不會。」
風宇篁說,「這兩個少年,或許還會成為我們的助力也不一定。」
「那……」風尉疑惑的問,「先生,姚凌呢?」
風宇篁聽到這個名字,卻淡淡的笑了起來,他說,「姚凌不但是修真者,還是火系修真者。」
「什麼?」風尉皺眉,「先生,你是怎麼感知到的?」
風宇篁聞言,搖搖頭道,「我並未感知到。」
「那你怎麼確認,這姚凌主編就是火系修鍊者?」風尉越發的不解。
「我是不知道那個《心路》主編姚凌是否修真,但我卻知道展凌瑤是火系修真者。」風宇篁淡淡的說道。
「什麼?」風尉只覺得自己似乎聽錯了一般,他驚訝的看著風宇篁,滿臉的不可置信。
「先生,你說姚凌是夫人?」
「是,凌瑤再掩飾,有些習慣也是不會變的。」風宇篁眸中含著一絲寵溺,他說道,「而凌瑤自小在我身邊長大,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先生,您確定沒有認錯?」風尉問。
「是的,我沒有看錯。」風宇篁說,眼神堅定。
風尉被風宇篁這堅信的反應折騰的有些暈眩,他喃喃的問,「那我們之前在山上看到的,那花田中翩翩起舞的女人又是誰?」
「是她。」風宇篁說道。
「可那是,姚凌就在我們身邊。」風尉感覺自己是被繞暈了,他看著風宇篁,只能無力的說著。
「是,她在我們身邊。」風宇篁笑道,「可有一種法術,配上黎罌花的致幻效果,我們又怎知眼見為實呢?」
「先生,您是說我們所看見的都是姚凌的局?」風尉震驚道,「可她又是為了什麼呢?」
「小尉,你可知黎罌花的作用?」風宇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將話題轉到了他們之前所見的一大片花田之中。
「致幻?」風尉不確定的說。
「是的,黎罌花的花瓣是有致幻的功效。」風宇篁說道,「可這花的根莖,卻可以做吸收能量的功效。」
「什麼意思?」風尉似乎沒有聽懂風宇篁的話,他問道。
「家族曾給你買過一種天價的丹藥,你可還記得?」風宇篁說。
「記得。」風尉點點頭,那是一種蘊含著強大能量的丹藥,幾粒丹藥入體,瞬間幫助他突破了一個等級。
「那種丹藥的成分中就含有黎罌花的根莖。」風宇篁說。
「可……」風尉不解,「那和展凌瑤欺騙我們有什麼關係?」
風宇篁眼中含著一絲感慨,「大概是她知道了,這個村子中,有大量的修真者。」
「那有什麼關係呢?」風尉不解,「她又出於什麼立場來管這些事?」
「你可記得,特別小組接走了他們姐妹的屍體,卻因為兩具屍體毀壞嚴重,無法返還?」風宇篁說。
「先生,您是說,展凌瑤是特別小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