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陸承譯,你混蛋
這一切變化太快,我都來不及適應,阿忠衝過來輕易地奪去我手裡的刀,我都沒什麼反應。
雙眼只是盯著陸承譯,見他又深深地擰著眉。那擰眉雖不為我,卻讓我心疼。我驚訝自已在什麼時候已經迷失了自已的心志,不再那麼心狠麻木。
手,被他緊緊地握住,很疼,卻寧願就被他這麼握著。
「不是說身體不舒服,提前回去了么?」
他意有所指,我卻無從辯駁。
想來姚毅哲已經把我的話帶到,只是沒想到,陸承譯竟然比我還要快一步地到達醫院。
然而,我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會在這個病房裡等著我,看著我鬼鬼祟祟地拿著刀,被他捉個正著。
現在,即使我長了一百張嘴,就算我跳進黃河,也說不清我的行為是什麼意思,也更加洗不清我想對阮湘怡再次下手的企圖。
陸承譯到底還是防著我,而且防得這麼嚴實。現在看他這麼淡定地質問我,想來阮湘怡應該是沒有什麼事了。
「呵呵。」
我沒想到自已竟然還能笑出來,同時,鼻子竟也在發酸,自嘲道:「是啊,我不是回去了么,怎麼會在這裡?看來我是病得不輕了。」
突然,陸承譯眉目一皺,狠狠扔開我的手,我向前踉蹌了一步,至此我也才看清,床上根本就沒有人,哪裡還有阮湘怡的影子?
陸承譯一定是有所察覺,所以提前將她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安然,最好不要跟我裝糊塗。」陸承譯抓住我的肩膀撞上牆,我疼的皺了眉,他的眼睛里充滿了蕭殺,令人恐懼,「你該祈禱湘怡沒出什麼事,否則,今天你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他一鬆手,我的身子頓時往下一滑。
他沒再扶我,我強撐著站了起來,揚唇道:「陸承譯,就算阮湘怡有什麼事,我也不會輕易把自已的命交給你。」
聞言,陸承譯一陣冷笑,對上我的視線,嘲諷道:「怎麼,還想著報仇的事?不是說不做不自量力的女人了?」
自我從濱城回來,我在陸承譯面前再沒提過過去的事,我把它們壓在心底,只等著爆發的那一天,可是,時隔這麼久,他主動提及,還是這樣不屑諷刺的表情,頓時讓我心裡一疼。
來不及控制自已的情緒,我掄起拳頭就向陸承譯揮去。
「陸少!」
是阿忠的聲音擔憂地傳來,然而,我卻沒有得手,我的拳頭被陸承譯緊緊地包住,他一用力,我就撞上他堅硬的胸膛。
他冷冷地看著我,卻是跟阿忠說:「出去,好好照顧湘怡。」
「是。」
阿忠蹙眉看了我一眼,頓了下,還是出去,然後將門帶上。
想到陸承譯心裡全是阮湘怡,這種姿勢在他懷裡只會讓他更加看不起來,就是我自已,也看不起自已。
「放開!」
我大喝一聲,渾身都在用力,陸承譯適時鬆手。衝動之下,我再次跟陸承譯過起招來。
可是,即便是拿著手槍我都不一定能討到好處,更何況還是徒手?
沒幾下,我就再次被他擒住,還被他佔了幾次便宜。
此時,他將我的兩隻手牢牢抓住提過頭頂,身子與他緊緊相貼,而我退無可退,堪堪抵在牆壁。
這麼卑賤的姿勢讓我羞憤交加,憤怒之下早已漲紅了臉。
他端起我的下巴,只要我用力側頭,他的手指就用力捏住,我受了疼,卻沒半點效果。
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他似笑非笑地低頭噙住我的雙唇。
他的輕輕描繪更是讓我心悸憤恨,可是,我再怎麼劇烈的掙扎,最後都被他貌似溫柔的深吻攻破,沉淪在他的陷阱里。
一波又一波,我情不自禁地輕嘆出聲,卻引來他的一陣諷刺:「是不是很爽?」
自我的嘆息之聲發出,我也回過神來,憤怒地出聲:「陸承譯,你混蛋!」
他卻只笑不語。
同時我也發現,不知何時,我的衣服被脫得所剩無幾,而我的雙腿竟然環著他的腰,雙手攀在他的頸脖……
我驚嚇的連忙拿下自已的手,陸承譯卻是揚唇說道:「抓穩了,不然你會掉下去的。」
突然,他一用力,身子往我這邊一頂,我悶哼一聲,如果不是再次攀上他的脖子,我真的會被他頂得掉下去。
羞恥與愉悅在身體里交匯著,讓我苦不堪言。
陸承譯的聲音卻不咸不淡地響在耳畔:「都說了,讓你抓穩。」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卻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很久之後,他饜足了。
撤離我的身體后,他兀自整理著自已的衣服,而我抱著胸坐到了地上,目光有些獃滯。
這次回來,我好像什麼都沒做,竟是把自已給陷進去了。恍然發覺,在陸承譯面前,我不過是充滿了一個洩慾的工具,如同現在。
窸窸窣窣之聲沒有后,陸承譯將我的衣服扔在我的身上,我才感覺到原來我還沒有穿衣服,激|情的餘溫也漸漸消散,我感覺到寒冷襲遍了我的全身。
「啊嚏!」
我嘩麗麗地打了一個噴嚏,一股暖流流出體個,頓時,一陣羞恥感劃過身心,我終於抬起頭,冷冷地瞪著陸承譯。
「穿好衣服就回酒店,別讓醫院的人看到你這副鬼樣子。」
鬼樣子?
不管是什麼樣,不也是拜你所賜?
他拉開門就要出去,卻是在我身邊停下,冷漠說道:「留你在身邊只會是顆定時炸彈,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以後就是同事關係。作為你的上級,因為你的身體不舒服,批你一個星期的假,養好身體再來上班。」
所以,我不再是他的女人了?
我連冷笑都來不及,耳邊一陣冷風,門被關上。
果然是最後一次,他那麼用力,站起來時才發現,渾身都疼,雙腿更是無力。
整理好自已,我也沒再逗留,連夜回到酒店,到了房門口,我才想起,席清可能還在屋裡。
門沒鎖,我輕輕一推就開了。
裡面的聲音也隨之傳來,聽到是陸承譯的聲音,我眉頭一蹙。
「不是讓你在這裡守著,連人都守不住,留你還有什麼用?」
「對不起,陸少,是屬下辦事不力,請您責罰!」
眼前是陸承譯居高臨下地站著,而席清竟然單膝跪在他面前。
袁露露則一臉惶恐地躲在一邊,看到我時,就像看到大救星一樣,憋著嘴跑到我這邊。
於他們而言,我不過是個外人,這不過就是場戲,而我就是那個看戲的人。可是,接下來陸承譯的話卻讓我動容:「如果她出了什麼事,責罰你有用嗎?」
只是,我已經分不清,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席清更是不安,低頭請求:「請陸少再給席清一次機會。」
席清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我微微擰眉,走向前,站害在席清的身側,直視向陸承譯,說道:「我不過就是出去了一下,已經受到你的懲罰,難道你還想再處罰不相干的人?」
我所受的懲罰,陸承譯心知肚明,所以,他看了我一眼,卻是沒說話。
我垂眸瞥了一眼席清,說道:「不是說,她是派給我的人嗎?如果還做數的話,我有個不情之請。」
陸承譯看著我,挑眉說道:「你說。」
「既然是我的人,那麼,她必須什麼都得聽我的,否則,陸少應該知道,如果我不想要,我可以有很多種辦法讓她在我身邊待不下去。」
陸承譯之所以把席清派在我身邊,保護我,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將她安插在我身邊做他的線人,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默了下后,他點頭,微笑說道:「既然是給你的,那自然就要聽你的。」
然後他就跟席清命令道:「從此以後你就是安然小姐的人,除了她,沒有任何人可以命令你。」
席清頓時重重點頭:「是,陸少。」
她的最高領導人,當然還是陸承譯,但至少,在陸承譯這通命令下來,我這邊的操作就方便多了。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后,我終於倒在了床上。
連袁露露跟我說了什麼我都沒聽清,只是隱忍著胃的疼痛,不想去管了,先睡一覺再說。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十一點,頭很疼,感覺像是發燒了。
門被人突然打開,是袁露露急匆匆地來到我面前,低聲跟我說:「安然姐,你終於醒了!你舅舅來了,我一直喊你你沒醒,他現在直接過來了。」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然後就看到姚毅哲來到我面前。
袁露露已經拿了一件外套給我披上,不至於太尷尬。
「都中午了,還沒起來?」
他擰著眉,即使還沒說,我也知道他此次前來的目的,恐怕是興師問罪。
「因為安然姐身體不舒服,她……」
「我問你了?」
袁露露為我辯解,不想被姚毅哲冷聲扣回去。
我看向袁露露,說道:「露露,你下去弄些粥上來,我有些餓了。」
「哦。」
袁露露小聲地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我跟姚毅哲,他就站在我的面前,直接問道:「昨天晚上的事是你做的?」
我不禁笑道:「我做什麼了?」
「如果不是你通風報信,我的人會失手?」
姚毅哲是老薑沒錯,可是,陸承譯也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些年,他有多少心計姚毅哲應該清楚,否則也不會這麼費盡心機。
「不管舅舅信不信,但我什麼都沒做。可是我卻要感謝您,因為陸承譯說,只跟我做同事了。」
「你說什麼!」
他一巴掌甩過來,我的臉歪向一邊。
抬眸時,卻看到不遠處有一雙皮鞋正在走近,再一看,竟是陸承譯,他擰著一雙眉,鎖在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