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或許是誤解
「大概就這個月吧。」她冷靜的說,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她經歷過這些,所以她不怪他,何況這也是被蔣紀帆逼的。
他們終究是沒有緣份在一起,她還是要感謝他,畢竟是他陪著自己渡過那最困難的五年。
「好了,我現在不和你爭論這個,告訴我,你怎麼對宋茵說的?」
「你希望我怎麼說?」他不答反問,真是厭惡這個所謂的妻子對他的質問,如果她明明知道這都是因為利益手段,又憑什麼想來控制自己的心呢。
聽了同行的律師的彙報,她在懷疑陸靖宇是在作戲,「你沒對她說出什麼傷人的話吧?」
「我不曉得什麼才叫傷人的話,我認為沒有,因為我只叫她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出現罷了,但這些話會不會傷害她,我就不曉得了。」他攤攤手,一臉的不在乎。
何夢然低聲說,「宋茵一定很難過。」
「她沒有。」
「胡扯,還有你怎麼可能那樣說,你那麼愛她,你這麼對她,她怎麼可能一點反應也沒有?」雖然她巴不得他們斷得乾乾淨淨,因為她聽了圈裡人的警告,這個宋茵不簡單,至少有三個男人都和她沾上了關係,只可惜老天不遂她的願,這些男人都沒有跟她結婚。
「她很乾脆的就簽了合同,我當然也沒什麼好說的,就離開了。」憶起早上那一幕,他到現在還滿腹怒氣。
「她一定是傷心過了頭,才會如此。」
陸靖宇扯著嘴角,冷哼了聲,「你這麼了解她?能不能別再提起她了?」
「她如果是真心跟你斷了聯繫的話,我想她應該不會多愛你,或者說沒有愛過你。」
何夢然的話彷彿說中陸靖宇最忌諱的事,他的臉色倏地變得難看。
「你是不是有病啊,簽合同的事,是你們讓我去簽的,現在來說這些,你是要弄清楚什麼?」她有沒有愛自己,真的,他心裡一點把握也沒有,但是他最終也是放棄了她,他現在跟眼前這個女人說這些,那可真是一個笑話。
「靖宇?!」何夢然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緊瞅著他,「你真的對她沒半點留戀?」
「沒有。」他答得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要是早知道會是今天這種結果,當初他就不該對她表明自己的心意,或許從今後他只能躲在背後,不敢讓人知道地默默看著她,想著該替她做什麼事,才能讓她快樂。
雖然他會痛苦但值得,只要她能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對他而言,一切都值得。
只是現在的她一點也不快樂,甚至過得比以前還痛苦,這些都是他害的,他想幫她,卻反過來害了她,只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陸靖宇擔心自己是不是想錯了,他竟然懷疑蔣紀帆是深深的愛著宋茵。
但他不能確定那是不是愛,畢竟他們是兩個不同性格的人。但隨著宋茵離她出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他想著還是把心裡的想法告訴她,希望這真的只是一個誤會。
聽了陸靖宇的猜測,她嘴角浮出苦笑,他愛她?可能嗎?「靖宇,我已經決定要離開,所以,不要再提了,反正我和他已經毫無關係,徹徹底底的形同陌路了。」
低幽的嗓音隱含了濃郁的傷感,他聽出來了。
「你先不要灰心,我想,你要不要直接跟他開誠布公的談談,他到底對你能有多大的仇,會這樣來對你,如果不是因為愛得太深,會恨得這麼深嗎。」在電話另一端想像著她的模樣,他忍不住再度開導起她來。
她揚起一抹充滿苦澀的笑容,美眸里閃著晶瑩的淚光。「這只是一個謊言,只是自我安慰、自我欺騙的話,事實上,他不會後悔,也不會回頭再找我,我們心底其實都很清楚,既然如此,何不面對現實?」
「不是這樣的,我作為一個男人角度,他……」
「我又何嘗不熟悉他?」她淡淡的打斷他的話。
陸靖宇頓時語塞。
「我了解你的好意,知道你關心我,你放心,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熬過來的。」
他定定地凝望著她,「你不會再回來了對嗎?也不會再和我聯繫了?」
她沒有回答。
「你知道嗎?站在你的立場,我恨不得這輩子他都不曾在你的生命中出現過,但是最近我考慮那麼多,我在想這會不會都只是個誤會。」
撇開自己愛戀宋茵的事不談,雖然蔣紀帆的行為太讓人難以原諒,可是……他畢竟還是希望,宋茵最終能得到幸福。
「那你就什麼都不要做吧,隨著事情自然發展,任何一件事都會有走到盡頭的那一天,我和他的事,也絕對會走到完全終了的時候。我們不妨看下去,你無法預測結果會如何,同樣的,我也不行,所以,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聽著她冷漠的話,彷彿築起了一層淡漠,彷彿要把自己和這個社會隔絕起來般,陸靖宇感到心痛不已。
她曾經是那麼愛笑、活潑、堅強的女孩,沒想到,愛情竟然把她折磨成如此模樣……
「我可以同意你什麼都不做,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把自己的心關起來。」他提出要求。
聞言,她有些詫異地看向他,不了解他是從哪看出她的想法。
她的確想封住自己的心,因為只要把自己的心關得緊緊的,就永無受傷的一天,如此一來,她也不會為了被迫離開他身邊,而感到痛不欲生,她將會活的很自在、很瀟洒,就像他一樣。
宋茵思忖半刻,「靖宇,雖然我們沒有走到一起,但我會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好朋友,所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管我這些事,也不要再提起那個人。」她略顯激動的低喊出聲。
「宋茵,你先別激動,有什麼話,我們可以慢慢談。」陸靖宇急忙安撫她極欲失控的情緒。
她冷冷地回復。「靖宇,如果你覺得是我受了委屈,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就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