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人生都是演戲
只是這一切已經發生了,她難道能怪他,是他的設計嗎,明知道是設計,她還要留下來,不是她自己犯賤又是什麼,而且語涵昨晚沒有看到自己,不知道會不會哭。
「宋茵?」見宋茵一臉震驚只是猛搖頭,蔣紀帆又出聲喚他。
好一會兒,宋茵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不知道會這樣。我沒有要勾.引你的意思,我們、我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好不好?」天哪!誰來告訴他,這只是一場惡夢,只是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
見宋茵在說完這些話后,按著床沿吃力地要站起身,蔣紀帆抿抿唇,站起來扶了她一把。
雖然他只是玩玩,但瞧見宋茵巴不得將這整件事當成一場惡夢似的,又覺得有些不爽,他的身價應該沒什麼差吧?甚至可以說是不凡啊!
多少女人等著與他上.床,想藉此從他身上撈點好處,而這宋茵難道想都沒想過嗎?更遑論她竟將錯往身上攬,好像很怕讓自己覺得她是為了勾.引他。
見蔣紀帆點頭答應,宋茵緊繃的心情總算稍稍放鬆一點。她艱難地起身,就要往門口走,「我不會再來了,你也別讓宋欣叫我再來。」
然而,手臂卻驀地一緊。
「你連站都站不穩了,我送你。」蔣紀帆皺起眉頭扶住站不直的宋茵,要他靠著自己。
宋茵本想拒絕,因為她現在只想離蔣紀帆遠遠的,好沉澱自己的思緒,忘記這一切,但估量自己的身體是走不到公車站了,也只得面對現實,尷尬地點點頭。「謝、謝謝。」
虛軟地將身子倚靠在蔣紀帆的身上,但心頭還是泛起一陣詭異的感受。宋茵咬咬唇,身體無法控制的繃緊,忙又讓自己離蔣紀帆稍微遠一點。
這到底是怎樣的糾纏,能忘記嗎?看來——很困難啊!
早上八點,宋茵帶了只箱子準時到辦事處,到自己座位上,開始把她的東西,全放入她帶來的那隻箱子內。
她的舉動,引來其他同事的側目。
「宋茵,你幹嗎收拾東西?你被調回總部了嗎?」
宋茵是全公司公認能力最好的一名高層女管理,董事長一向也很滿意她的能力,不是嗎?所以才會在她辭職后,又同意她回任。
「是的。」
「哇,你好幸福,又可以去法國旅遊了。」
「你也努力啊,回總部待遇會好很多。」她抬起頭,拋給關心她的同事一個燦爛的微笑。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她在最困難的時候,不斷的暗示自己,只要讓她熬過這一陣子,她相信,她一定會沒事的。
在她東西收拾到一半的時候,陸靖宇出現了,他身後跟了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人。
當他們越過她,他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並交代一起到會客室,其餘的什麼都沒說。
陸家有很大份額的業務和法國公司有往來,所以當初才會那麼順利把自己放進公司里去。所以婚後他的到來,也並沒有太驚訝到她,畢竟他以前也常來的,雖然大多是為公事。
停住收拾的動作,她咬緊牙根,掙扎了一會兒,才拿著一疊東西走進去。
「把門帶上。」陸靖宇坐在會客廳后,冷然地下達命令。
她有些愕然,這個辦事處,再怎麼說也是她的地盤,為什麼她會依言,輕輕地把門關上。
「律師已經把我們公司和你們總部的合同擬好,你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立刻簽字。」
他說話的口氣,就好像恨不得,她能立刻從他眼前消逝似的,聽得她的心又再度泛疼。
「看完了沒?有沒有其他意見?」
她搖頭,正在找筆簽名時,陸靖宇早了律師一步,把他的筆丟到了她面前。
盯著他丟來的那隻筆,美眸緊緊地眯起。
「還磨蹭什麼,快簽了它!」他不耐地催促著。
「我沒有磨蹭,我只是比較喜歡律師的筆罷了。」她難得反駁他的話,惹來他不悅的瞪視。
律師尷尬的忙把自己的筆遞給她,讓她在他早簽完名的一側簽上自己的。
在她簽完名的瞬間,感覺他們兩個的關係,也自此劃上句號。
原來要劃清兩個人的關係是那麼簡單,幾張紙,一枝筆,簽上名,這樣就行了,真是不可思議,她在心中自嘲地想著,想著沒有成功的婚宴,感覺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化為烏有,不過她能理解他,在那樣沒有出口的打壓之下,他也是沒有辦法……
陸靖宇瞥向她,遲疑了半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毅然地轉身離去,瞪著他瀟洒離去的背影,彷彿他對她從來沒有任何留戀似的。
濃眉微攏,為了預防以後不會因他對她的愛,而給她惹來什麼是非,現在狠心的演這一齣戲,希望她能走得沒有遺憾,他希望自己做的一這切,應該是最明智之舉……
當躲過了所有人的監視,他終於可以對她說出剛剛那些都只是作戲。
「我當然沒什麼意見,反正離開你的我,會吃苦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你在說什麼?」
她抽空瞥了他一眼,隨即又把目光移回他原本應該是陽光的臉上,這是被成長催成熟了嗎?「我這邊的工作已經結束了,最多還有一點點收尾工作了,這一切完結之後,我會回法國去,估計不再回來了,你一定要照顧自己。」
陸靖宇緊緊地瞪著他的臉,想從上頭找到她是在開玩笑的蛛絲馬跡,可惜他找不到。
終於知道她是說真的后,他面無表情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原本該和她在一起的曾經,因為那些家誤事,他竟無意中變成了傷害她的那一個人。該死的,她一定傷心死了。
他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蔣紀帆為了打壓自己而做出的。但無論如何,他都對不起她。
而且就在辦事里,他也是為了不傷害她,當著妻子家親派律師的面,他才會對她那麼冷淡。雖然聽想來是為了她好,但他知道這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