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牙痛驚情
「小蘭,你把這個給語涵拿過去,我去把湯拿過來。」聽見她的聲音,心弦一振,轉身看了她一眼,但想起她早已經移情陸靖宇,隨即不屑的轉身。
這又是什麼情況?他那是什麼態度?吃錯藥了嗎?
「你為什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他突然開口中,還一開口就是罵她。
「不喜歡看,你可以別看。」明明牙痛讓她無法忍受,他還要時不時的刁難自己一下。
「你擺張臭臉給誰看呀?」他繞到她身前,看見一張緊皺的臉,讓人看了極不舒服。
「你沒牙痛過嗎?」牙痛不是病,痛起來要人命;命都快沒了,還能有什麼好臉色給他看?
「牙痛就去看牙醫啊!」他知道她牙痛幾天了,又不是沒給她派司機,臉都腫起來了。真難看。
她當然知道要去看牙醫,問題是她從小就怕看牙醫,尤其是鑽牙機轉動的聲音,光是想都很痛了。
「哈哈哈!」蔣紀帆突然詭異的笑起來,猜到她不去看牙醫的原因。
原來是一個怕看牙醫的女人。
「很好笑嗎?」她痛得嘴巴張不開,更沒有力氣與她爭吵,在這種生不如死的關頭,他竟然還像看笑話般的嘲笑她?
「當然好笑,沒想到你這麼大的一個人,竟然會怕看牙醫?」後來蔣紀帆竟然捧腹大笑。
「蔣紀帆,你不會覺得你自己太幼稚了嗎?」她恨得咬牙切齒,牙神經一陣陣的抽痛。
「幼稚什麼?我開心不好嗎,這是你在蔣家做的唯一貢獻。」他收住笑,一本正經的說。
看著他變臉如此的導致,不過越看他就越覺得他幼稚……
「我看你很喜歡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突然冒出奇怪的一句。
「雖然我覺得這麼說很奇怪,但是我跟誰在一起,你為什麼要管,而且我已經遵守了約定。」她有點賭氣的說。
「是這樣嗎?我今天看你在廚房跟廚師聊得很開心,我都會擔心到,你會不會跟這個廚師有什麼吧?」蔣紀帆說話依然是輕描淡寫的樣子。
明明牙齒痛,還要受他的精神誣陷,真是夠了,轉過身,不再跟他多說。
「是被我說中了嗎,你這是在默認?」見她又向廚房走,他緊跟上,嘴上也沒停下來。
「蔣紀帆,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唔……」一邊忍痛,一邊回應,突然牙根傳來椎心的痛,她忍不住捂著嘴叫起來。
「先別說這些,我先看看你哪顆牙在痛,或許只是火氣大了點,還不到要看牙醫的地步。」緊抿著性感的嘴唇,對他的提議不置可否,但仍迴轉身瞪他,真是天氣也沒他變得快。
「要不然你先吃一顆止痛藥。」她還真能忍,不看牙醫也不吃止痛藥,她到底想幹嘛?
宋茵忍著痛硬撐,他攔住了她去廚房的路,一路硬扯著把她拖向一樓的書房,他記得那裡有藥箱。
站在書房裡,他見她仍沒反應。
她就這麼反感的盯著自己,蔣紀帆氣不打一出來,冷笑了兩聲,耍狠的一把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手腳利落的跨坐到她身上,將她壓制住。
「蔣紀帆,你要做什麼?」這種坐姿那麼曖昧,對她而言卻是雪上加霜,除了牙痛,恐怕還會多出一個疼痛的地方,問題是她現在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情解痛。
「你吃下止痛藥我就下去。」早知道他滿腦子壞水,但沒想到他也有這樣任性的一面。
「我對止痛藥過敏!」絕對不能再讓他吃定她。
從蔣紀帆天天口口句句帶上陸靖宇,她當然知道他的心思,不過她最討厭別人不分青紅皂白的誤解她。想了解事實的真相就開口問,幹嗎要自以為是。
「蔣紀帆!你不能這樣!」他是真的聽不懂她的話,還是在裝蒜?
「這樣不對嗎?」他裝出被責備的無辜模樣。「我再試一次,要是不對,你再指正我。」她折磨人的舔舐著宋茵。
現在的宋茵不只是牙疼,連全身的肌肉都緊繃得無一處不疼。蔣紀帆還是不肯放過他,一把將她推進時熱時疼的情慾深淵,害她被他的吻搞得不知道是牙疼還是身體的另一處疼。
蔣紀帆折磨人的逗弄他的耳、輕吻他的眼、輕點他的鼻,就是不願再折回那兩片亟須再被滋潤的唇,牙齒疼痛伴著意亂情迷,讓她不能自己。
蔣紀帆牢牢的吻.住她的唇,勾.引她的心、她的人,使出渾身解數,傾自己所有灌注在這個熱吻上;直到兩人覺得無法呼吸時,才停止下來喘息。
「現在可以吃止痛藥了嗎?」他自以為得到空前的勝利,強迫她張開嘴吃藥。
宋欣哪裡知道,他完全就不是要給自己吃什麼葯,都不等她說話,又再對她攻擊,蔣紀帆等不及的壓下她的後腦勺,激狂的索回紅唇,纏綿的狂吻不休。
煩躁的思緒被他不安分游移的雙手給驚醒,她正想開口大罵——他的嘴再度襲來,更令她瞪大眼睛的是,他竟然將葯以口對口中塞進她口裡。
「水呢?」她掙扎著要調整了坐姿,「沒有水,干吞!」他攤開手。
「這麼大顆,吞不下去,還有葯的味道很噁心。」她無語的撐了起來,為什麼好好的一件事,他要用這種方式,懶得理他。今天她在氣勢上輸他三分,再怎麼樣都說不過他,乾脆爬起來,就著桌上不知多久的水,喝了下去,總算讓嘴巴沒有藥味了。
「你可以出去了。」他嘆了一口氣。「如果當初你沒有走,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走到門邊的宋茵停了下來,她微回過頭,眼神充滿疑惑。他這是什麼意思呢?
到了晚餐的時候,當蔣紀帆得知宋茵因牙痛甚至不來吃飯時,飯後,他去了她的房間,因為那時語涵還沒有在洗澡,她的房間門沒有反鎖,而她卻不知為何早早的睡在床上,看著她微腫的臉,伸出手碰觸她,確定她是真真實實的躺在他面前,下午的衝動,讓他要命的擔心她又會想要離開之類的。。
確定她的存在之後,他那雙顫抖得厲害的手終於穩住了;但是佔據內心的要命寒氣依然無法驅除,只好再伸手碰觸她的臉。
這麼一路走來,不管她是嗔、是怒,也不管是悲還是喜,他已經習慣她的存在,就像空氣、陽光、水一樣不可或缺,如果她真的不再出現,那自己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