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最有意義的事
宴會辦得很成功,阮次山也很滿意,客人們一直到下半夜才散盡。
家裡人知道青淵懷孕的消息,都過來恭賀粱振東,父母親們當然是最開心的,要不是他極力阻止,張青水就要上樓來看望青淵。
送走父母,梁振東迫不及待回到房間,看到青淵乖乖睡在床上,心裡安定中帶著暖絲絲的舒心。
離了一個月的老婆,怎麼看都不夠。
他爬上床,撥開青淵的瀏海,凝視一會她的容顏,身體便有些反應。
想抱她,想吻她,想要她……
青淵是被人騷擾得在床上翻動,她困得很,呢喃的握住不老實的手。
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喜歡這麼鬧她,要起來,不達目地絕不罷休的霸道。
梁振東吻她的眉、眼、鼻、唇——越來越急切的想要更多。
口腔中是熟悉的牙膏薄荷味和淡淡酒味。
青淵腦子運轉起來,想推開他,躲開他的舌吻,生氣的道:「梁振東!」
梁振東咬著她的頸脖,把青淵的睡裙褪得七七八八。
「你這個混蛋!」青淵氣息不穩的罵著,他們還在吵架呢!
這混蛋就想和她……
真是,她又沒有要原諒他!
梁振東最近和青淵吵架,身體里早蓄滿了火。
手上的勁收不住,青淵的蕾絲內褲,法國睡衣全一通颳了下來。
他對她一向隨和,只是這上面有點強勢。
「我上網查過了,適當的運動有助於寶寶健康!」
他分開青淵的雙腿,扶著炙熱的慾望輕車熟路就往裡面送。
開弓沒有回頭箭,青淵悶哼了一聲,它已經沖了進來。
期待已久的結合讓兩個人,心神蕩漾了一會。
老祖宗總結的: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中間那張床上發生的指的就是這檔子事吧。
青淵上半身還推拒著他,尖細的嚷著:「不要,走開。」下半身的腿則牢牢環在他腰桿上,隨著他的起伏擺動。
還提得起什麼別的,心底里一絲一毫的位置都被佔據,只願著他天天和自己不離分。
是不是因為懷孕,她的身體敏感的要命,酥麻的不適感飛快在她小腹累積著,爽得快要叫出來。
她目色迷離,雙眼帶濕,在他身下扭得像條小蛇。
這個禍害!
梁振東把她翻過來,小心的放在軟枕頭上。
青淵不依的發出:「唔……"的聲音,這樣進好深……」
「乖啦。」
他從後面緊抱著她,手玩弄著她的小白兔,把她的小豆子捏搓得硬硬的,身下的慾望在她體內穿梭。
性,愛中,青淵偶爾的主動不過是導火索,真正主導從來都是梁振東。在床第之間,他相當大沙文主義,經常把她吃得渣都不剩。
便如今晚,青淵跪在床上,膝蓋都疼了,他還不依不饒不放過她。
小腹傳來的熱量一撥一撥的累積,加到一個爆發的臨界點,他的動作又慢了下來。待得熱量下去,他又加快速度。如此反覆,像潮水一般折磨著她。
身體的不滿足,讓青淵極近崩潰。
她細細告饒:「振東,振東……"
他吻她細膩的雪背,慢慢的挑逗著:「等一會,再等一會。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罰她……
梁振東倒真沒這個想法,他只是想給她更多的快樂,想把她征服。
男人嘛!
這個時候,哪想那麼多。
他看青淵確實累了,便讓她躺平了。
青淵知道他的能力,換一個姿勢又不曉得是多久。
「我累了啦!」
她嘶啞的聲音像在撒嬌撓得他心裡一陣發顫,她抱著厚實的胸膛,弓起身來在他肩膀咬下一口。
梁振東咬了她的唇,狠狠進去,又出來,堅持十幾分鐘,才釋放出來。
親熱他的皮膚汗淋淋的,重重的壓在青淵身上,弄得青淵呼吸都困難得很。
她用力用手指戳戳他堅實的胸,不客氣的說:「下去。」
「爽完了就把人一腳踢開。」
「我,我是廢物利用!」
梁振東翻身平躺,看青淵爬到床角撈起脫掉的衣服,氣急敗壞的衝到浴室。
青淵有些潔癖,上床以前洗澡漱口,下床以後重複一遍。要是不小心弄到床單上,就是凌晨她也必須把床單換了。
他們家床上用品奇多,三個月到半年更換一批。
所以張清水抱怨很多次說:青淵是花錢的祖宗,還那麼新的東西,扔了多可惜,就是留著以後做孩子的尿布都是好的,純棉的啊!
這些話青淵當然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是當耳邊風。
世上唯有粱振東降得住她。
他洗了澡重新又回到床上,從身後把她圈入懷中。
青淵想掙扎一下,表示自己的態度,但又想,還得什麼勁啊!剛才在他懷裡不哼哼唧唧配合得好嘛!
他的手緩緩下滑著,停在她的腹部打圈圈。
「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他咬著她的耳朵根,表達不滿,甚至是有些憤怒。
青淵挪了挪躲開他的攻擊。
「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有的?」青淵嘟嘴道:「月經遲了幾天,我一驗才知道的,還沒去醫院哩——」
她都不曉得趙奇霞就篤定她一定是懷孕了,她還真是個人精!
「你知道懷孕后,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嗎?」說著他越發摟緊懷裡的人,要不是趙奇霞告訴他這個消息,他是不是永遠都不知道?
青淵不說話了,她知道自己懷孕的那天正是他要答應離婚的那天。
她在廚房熬著粥,想著他醒來,兩人好生地談一談的,結果他張嘴就是離婚,叫她如何說得出口,她不想用孩子來捆住他。
不然,有人又要說她有心機了。
「只是驗孕棒上有兩道桿罷了,又沒有去醫院做B超……我還沒想好要不要……"
梁振東憤怒地捏緊她的手臂:「你敢不要!」
青淵也怒了,口沒遮攔的說:「就許你不要,不許我不要!」
梁振東的手陡然鎖得死緊,把青淵轉過臉來,陰沉的臉,眼睛里寒光迸射。
「青淵,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你不要想什麼鬼主意,好好的給我把孩子生下來!」
他的樣子好凶,狠狠的要殺了她一樣。
青淵才不怕,嘴硬得說:「就……"
話未落,被梁振東吻去下半截。
他死勁的地親,布滿繭子的手在被底重重,不帶憐惜的撫摸她的身體。
懲罰的成分佔了上風,他的手指在身體里,她被揉得戰慄又哭又叫。
她皎白的臉泛起紅潮,眼睛濕乎乎的,黑髮在枕頭上隨著晃動起伏。
再鬧下去,今晚都別想休息了。
梁振東撤出了手指,密密將她從頭到尾親了一遍。
他拉高被子給她蓋好,強勢的命令:「不許說話,睡覺。」
因為這個女人總是說出不中聽的話氣他,簡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蟲,他不喜歡什麼她偏說什麼。
果然,她不悅的挑起眉毛,紅唇一掀。
梁振東飛快的說:「你要是還有體力胡言亂語,不如,我們幹些有意義的事?」
說著,他就去拉她睡衣,頓時從領口露出一片光潔的肌膚。
她現在都軟得沒有一絲力氣,還來?
「我,我要睡覺。」
她連忙把衣領拉好,轉過身去,閉緊眼睛。
梁振東嘆氣把僵硬的她緊緊摟著。
他從不懷疑,和青淵會有後代。
從決定要和青淵一生一世過下去的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儘可能給青淵和孩子最好的生活。
曾發誓絕不要青淵因為嫁了一個沒本事的丈夫而被人看不起,也不要因為自己的貧窮而讓青淵受委屈——
他要用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牽著青淵的手站到阮次山面前,告訴他:「你女兒沒有嫁錯人。」
想一想容易,要做到這一切,彷彿累沙建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