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這身體,簡直是太美味了
那張猥瑣的臉也漸漸放大,越來越清晰,完了,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會記得自己,更別奢望別人能來救自己,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今天,閉上眼,眉頭緊皺,心中冷笑:陳侃,你真是可悲!
爸爸,或許,我該去找你了,這個世界,想生存真的是太難了。
想到這裡,陳侃用盡身體一絲全力,咬住了自己的舌頭,一股溫熱瞬間從嘴裡流了出來。
鮮紅的血,滴在浴池裡,原本清澈的水瞬間變得血腥。
「瘋子!」謝庭沒想到這女人直接咬舌自盡,本來就要探進私密處的動作,瞬間僵在了這裡。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砰』的一聲,被砸開了,聲音驚天動地。
讓本來快進入昏迷的陳侃都找回了一絲的思緒,可疼痛感也再次襲來,感覺整個舌頭都已沒了直知覺,身上的凌亂的裙子,也被染的更紅了。
可這都不算什麼,在看到曾懷詣那張臉的時候,都不算什麼,儘管整個面部都疼的僵硬,嘴角還是不自覺扯出了一抹笑,可這笑容看在曾懷詣眼裡,卻心疼無比。
拳頭越握越緊,一手遏制住謝庭的脖子,就這麼把他從水裡掂了出來,赤.裸的身軀,暴露在曾懷詣的面前,看著那被瞬間嚇軟的部位,曾懷詣一把把謝庭扔到了一旁的地上。
只見曾懷詣面色兇狠,看著已經摔懵了的謝庭,還是不解恨,一腳便把謝庭從浴室的這個角落踢到了另個角落。
「曾,曾……少爺,饒命啊!」謝庭趁著曾懷詣換手的時候,一骨碌爬起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饒命,他不知道,為什麼曾懷詣會出現在這裡,自己到底什麼地方惹了這位爺?!
「饒命?謝庭,你哪怕有十條命都賠不起!」曾懷詣看著謝庭,恨不得一拳打死他,雙眼透露出的憤怒,竟是陳侃看到過最溫暖的表情。
「呃……」陳侃整個人縮在血紅的浴池裡,想開口,一陣疼痛揪心而來,原來,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聽到陳侃的動靜,看到她的樣子,心中氣憤不過一把揪住謝庭的頭髮,連拖帶拽把人拽到了浴池旁,按著他的頭,一把按進了浴池的血水中!
「你知道你動的是誰嗎?她可是我曾懷詣的女人,你膽子可真大!」曾懷詣一邊按著,一邊說著,再謝庭堅持不住要窒息的時候,讓他出來透透氣。
曾懷詣現在整個人就上被死神附身了一般,如瘋如魔,他在台上看到陳侃和謝庭離開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好不容易脫身找到他們,沒想到場面已經這樣了,好在他們沒有進行到下一步,可是,侃侃,你這個樣子,我恨不得讓所有人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饒……咕嚕嚕……饒命……咕嚕嚕……」謝庭每次換氣都在盡全力的呼喊,他真的不知道她是曾懷詣的女人,如果他早知道,打死都不會動她,如今想後悔也來不及了,只求曾懷詣能饒自己一命。
陳侃整個腦袋已經開始,昏沉起來,身子漸漸也覺得冰冷,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打了個高寒顫,抽出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抓住了曾懷詣的手。
他的手很溫熱,那股溫熱從指尖傳到心間,終於忍不住,昏了過去。
涼,她的手怎麼如此冰涼,看著暈厥過去的陳侃,曾懷詣終於放開了對謝庭的折磨,一把抱起陳侃,用自己的外套包裹在她的身上:「陳侃,你醒醒,不許睡,聽到沒有,我曾懷詣不允許你睡!」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她抱得更緊了,恨不得把自己的溫度全部輸送給她。
「謝庭,今天就饒你一回,等下次,希望你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曾懷詣臨走之前,看著幾乎已經神志不清的謝庭,丟下這句話,便匆匆抱著陳侃出了門。
宴會很熱鬧,卻在曾懷詣抱著一身血的陳侃出來的時候,瞬間安靜了下來。
「讓開!」曾懷詣皺著眉頭,看著呆愣在原地的眾人,大聲吼著。
「臭小子!你要去哪?」
眾人被曾懷詣的行為給嚇到了,紛紛讓開了一條路,可就在他準備衝出去的時候,曾偉文一身西裝,面上嚴肅,攔住了曾懷詣的去路。
身後站著一身純白禮服的沈廖雨,愣愣的看著曾懷詣。
「去醫院。」曾懷詣看著眼前的爸爸,面色變得更加冰冷了。
「不準去!」曾偉文雙眼一瞪,就算自己這兒子再怎麼不喜歡自己,可也應該分得清孰輕孰重,這種場合,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像什麼樣子,簡直丟盡了曾家的臉!
也就在這個時候,沈廖清大步走上前:「把侃侃給我吧。」
沈廖清的視線停留在陳侃的身上,怎麼會這樣?明明進來的時候,她還好好的,現在怎麼會搞的這麼狼狽?甚至,甚至昏迷不醒。
而一旁的宋嘉雪面上卻是一狠,剛剛自己在沈廖清的旁邊,他看到陳侃的那一刻,明顯的整個手臂都在顫抖,現在竟然這麼光明正大去要人!不過看陳侃這個樣子,也快死了吧?
「滾開。」曾懷詣看著眼前的沈廖清,這個時候,竟敢來他面前搶人,他知道,如果陳侃現在有意識,一定不會願意跟沈廖清走。
曾懷詣一個側身便繞過了沈廖清,走到曾偉文的面前,連眼都不眨,便直接走過,人命關天,就算破了這片天,他也要保證陳侃的安全!
沈廖清沒動手,畢竟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可沒有曾懷詣那麼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拳頭偷偷握緊:曾懷詣,你今天抱走我的女人,甚至辜負我的妹妹,這筆賬,我記下了。
出門,肖陽的車正好趕到門口,曾懷詣毫不猶豫便上了車。
「快走。」曾懷詣看著懷中早已不省人事的人兒,頭也不抬,沖肖陽說著。
「知道知道,看你緊張的。」肖陽車已經開足了馬力,要不是他開車技術好,根本駕馭不了這麼快的車速。
「陳侃,堅持住,醫院馬上就到了。」曾懷詣抱著陳侃的手越來越緊,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早知道,早知道她會咬舌自盡,一定會在謝庭把她帶進房間之前救下她。
可懷中人毫無反應,卻是惹怒了他。
「你今天幹嘛帶她進來?」怒火,撒到了正在開車的肖陽身上。
「我……她求我見你,說有事情找你,本以為是做了好人……」肖陽面上一囧,很是好心的解釋道,這種情況,他不和曾懷詣一般見識,不過話說回來,自己要是不帶陳侃來訂婚宴,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好了好了,別糾結了,趕緊下車,到了。」肖陽一個轉彎,車子便停在了醫院面前。
曾懷詣抱著陳侃,肖陽想替他抱會,他都不讓,一路直奔手術室。
醫生護士也趕忙幫忙,匆匆把陳侃推進手術室。
「你這麼緊張的樣子,還真是少見,放心吧,就你曾大少爺往這裡一站,她都不敢不醒過來。」肖陽看著臉色並不好的曾懷詣,雖說語氣是開玩笑,卻是實實在在地幫他打氣。
「這還真說不定,你都不知道這女人膽子有多大。」曾懷詣輕笑,想這個世上有哪個女人敢拒絕他曾懷詣?何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時間一份一秒地過去了,醫院裡很安靜,安靜地令人不安。
「叮……」手術室門開了。
「怎麼樣?」曾懷詣看了一眼躺在哪裡,一動不動的陳侃,抬眼問著醫生。
「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那醫生嘆了一口氣。
曾懷詣面色突然變得嚴厲,那醫生本想一次性說完的,但被曾懷詣的眼神嚇的一個激靈,腦子也出現了瞬間短路。
「不好意思,我朋友就這樣,別介意,只不過什麼?」肖陽一把把曾懷詣拉到身後,雖說曾家在離城人盡皆知,可他曾懷詣向來不拋頭露面,就連今天的訂婚宴,一個記者都沒放進去,那醫生自然也不認得曾懷詣,只是單純地被曾懷詣的眼神給嚇到了。
「只不過她失血過多,再加上之前已經中了迷藥,並且份量還不小,能熬過危險期,便就沒事了,只是她的舌頭……」
「舌頭怎麼了?」曾懷詣又搶先一步開口了,千萬不能,千萬不能變成啞巴啊!
醫生心中暗抹一把汗,這男人能不能讓他把話說完?雖然很想反駁,但這麼有氣勢的病人家屬,他還是忍一口氣比較好:「舌頭沒有被咬斷,已經進行處理縫合了,雖然說舌頭恢複比其它地方要快,但想要恢復如初,恐怕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
「危險期是多久?」曾懷詣心中也安定了下來,語氣比之前瞬間沉穩許多,並且一下子問到重點。
「四十八小時。」醫生一邊說著,一邊讓護士把陳侃送進重症監護室,畢竟陳侃現在不能一直在這裡,曾懷詣也二話不說跟了過去。
四十八小時,陳侃,你一定要給我挺過來!
曾懷詣坐在病床旁邊,看著心電圖一下高一下底,握著陳侃的手,也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