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皇命旗牌
柴房中，只剩下男子與劉沛。兩名壯漢在門外守著。
借著燭光，劉沛看了看男子，覺得有點眼熟，似乎在欽點翰林那天見過此人，便問道：「大人，您是？」
男子笑著說：「讓劉大人見笑了，老夫蔣大道。」
劉沛一愣，這蔣大道，不就是兵部尚書么。便行禮道：「下官見過蔣大人。不知蔣大人此番找寫下官所為何事？」
蔣大道搬來一把小凳子，坐在了上面說：「劉大人，老胡讓我問你好。」
劉沛一聽，老胡？估計就是胡圖了。便說：「謝大人。剛才，我還以為是白花等人找來的殺手，想在大梁城中把我解決。」
蔣大道笑了笑說：「劉大人，這一次老夫找你，也是有些事情。只不過，這大梁城耳目眾多，特別的楚青雲。你可知道，這一次小京察，楚青雲是想再收一個門生？」
劉沛點頭說：「下官也有所耳聞，只是不知道個中的詳情。」
蔣大道繼續說：「根據我們的消息，楚青雲屬意的人選有兩個，一個是你，另外一個便是河南道御史黃世福。」
劉沛疑惑的看了看蔣大道問道：「蔣大人如此說，倒是讓下官有些意外。」
蔣大道說：「根據老胡的推測，這一次，你被選中的機會很高。因為楚青雲本身不是四大世家出身的，司徒光雖然也是個能人，不過本身就是四大世家的人。如果再收一個黃世福，這楚青雲恐怕也好把控。這些年來，四大世家名義上是服從楚青雲的，但是暗地裡也是有想法的。」
劉沛聽著蔣大道的話，心中不由的開始盤算。難怪黃明文會給自己寫那樣的小紙條。想來，黃明文應該也分析出來。只是，蔣大道此時找自己說這個，卻又是為何？突然見蔣大道隨手撿起一根乾柴。劉沛一想該不會是想在這裡把自己做掉，以絕後患吧？便退後了兩步。
蔣大道一看，便笑著說：「你幹嘛，老夫只是後背有點癢，想撓撓。」說完，便用乾柴撓起了癢。撓了幾下，感覺不舒服，便扔掉手中的乾柴對劉沛說：「你過來給老夫撓撓。」
劉沛也沒想那麼多，便過去給蔣大道撓起了癢。
過了一會，蔣大道滿意地說：「老胡說你小子會辦事，沒看出來還真的沒說錯。你雖然只是個七品官，不過怎麼說也是個翰林。居然肯給我撓癢。」
劉沛笑著說：「大人舒服就行，這只是舉手之勞。」
蔣大道點頭說：「行，老胡沒看錯人。這一次，老胡也說了，如果楚青雲真的要收你做門生，你就答應吧。」
劉沛乾笑的幾聲說：「蔣大人，你們是讓我真答應還是假答應？」
蔣大道回頭看著正在給自己撓癢的劉沛說：「老胡說你自己有分寸。說真的，我這輩子只服兩個人，一個是王爺，一個就是老胡。老胡說你可信，我就信你。至於真答應還是假答應，我不管。」
劉沛想了想說：「蔣大人，那也麻煩你給胡大人帶句話，半年之約還是有效的。至於這個楚青雲做門生，我有自己的考慮。請他放心。」
蔣大道似乎很享受劉沛給自己撓癢，便翹起了二郎腿說：「行。這老胡和王爺常年都在北平城，你若是有什麼事，就找；老夫吧。待會老夫會告訴你聯繫的辦法。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找老夫。老夫雖然不如楚青雲，不過這大梁城中，也很少有老夫辦不到的事。」
劉沛苦笑，怎麼感覺自己就像個地下黨一樣。便又問道：「蔣大人，下官確實有一事想請蔣大人幫忙。」
蔣大道感覺差不多了，便讓劉沛停下。轉過身來問劉沛說：「哦？什麼事？」
劉沛笑著說：「江南縣知縣王哲你可知道？」
蔣大道點頭說：「嗯，前戶部尚書王仁的兒子嘛。就是跟你一起來那小子。」
劉沛猶豫了一回說：「這王哲喜歡天仙樓的鶯鶯姑娘，我想幫他個忙。您看？」
出乎劉沛的意外，蔣大道很爽快的答應道：「老夫還以為什麼是，這事好辦。不過這贖身的錢得他出。其他的事情老夫可以幫你們擺平便是了。這大梁城裡，楚青雲也要給；老夫幾分面子。」
劉沛點頭說：「那下官就替王哲謝過大人了。」
蔣大道說：「這王家，也算是江南的第一大世家了，若是你能拉攏到王哲，這事便做得值。還有什麼事，一塊也說了吧。」
劉沛倒是沒有這個想法，只是這幾日和王哲相處下來，感覺此人雖然看上去浪蕩，卻是個值得深交的人。便說：「其他的事便也沒有了。」
蔣大道起身，剛想出門，似乎有想起了什麼。便回身對劉沛說：「差點忘了，老胡讓老夫給你一樣東西。」說完，從懷中拿出一塊金牌。
劉沛接過金牌一看，居然是兵部的皇命旗牌。這可是都督一級，封疆大吏才能有的東西啊，而且還不是每個都督都有。
蔣大道說：「這是兵部的皇命旗牌，配合這一封兵部的公文，你可以指揮白沙駐軍的軍隊。」
劉沛看著蔣大道，問：「大人，你該不會是讓我直接把陳一言做了吧？」
蔣大道奇怪的看著劉沛說：「你傻啊，你就沒想到萬一除掉了陳一言，白沙駐軍嘩變怎麼吧？給你這玩意，是讓你到時候可以穩定局面的。我可跟你說，這玩意，西陵道的都督都沒有。」
劉沛收好了金牌。一時間也想不明白鬍圖的意思。不過既然有這好東西，不要白不要。便說：「那就謝過蔣大人了。」
蔣大道說：「行了，你回去吧。時間長了，王哲那小子估計得找你了。」
劉沛送走了蔣大道后，便回到了包間。只見此時王哲和鶯鶯聊得正歡呢，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消失。劉沛無奈，剛才若是真的有危險，指望王哲找人救自己是不可能了，估計等他想起自己，自己的屍體都涼了。
劉沛坐下后對王哲說：「王兄，這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王哲有點不樂意的說：「劉兄，多呆一會吧。這不是剛來嗎？」
劉沛對王哲使了個眼色說：「王兄，早些回去。我有些正事和你商量一下。」
鶯鶯見劉沛這麼說，也說：「兩位公子若是有事，便早些回去吧。鶯鶯不打擾兩位公子了。」
王哲見鶯鶯起身，也跟著起身，有些不舍的說：「鶯鶯姑娘，我明天再來找你。」
兩人出了天仙樓，劉沛問：「王兄，你這家中也有一妻兩妾了吧？我怎麼看你好像不怎麼提起她們？」
王哲不是的回頭望著天仙樓說：「劉兄，我不同你。我生在世家。我那一妻兩妾都是家中長輩安排的。雖然都是長得也不錯，也很有涵養，但是我不喜歡。」
劉沛又問道：「那鶯鶯姑娘呢？」
王哲一聽到鶯鶯的名字便說：「劉兄，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真喜歡鶯鶯。她給我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自在感。」
劉沛說：「可是，就算你把她贖買回來，你也不能娶她吧？」
王哲說：「我若是能把鶯鶯贖回來了，我便帶她會老家。他若是願意嫁給我，我便舍了這一身榮華富貴與她私奔。若是不願意，我便一輩子養著她，知道她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劉沛一笑說：「王兄，你這是遇到你的真愛了么?」
王哲似乎有些期待的說：「當然，若是可以，我自然想成為鶯鶯的如意郎君的。」
劉沛點頭說：「行，王兄。這個忙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