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跟蹤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王哲便拉著劉沛出了驛館。
劉沛說：「王兄，這晚飯都還沒吃呢，你至於這麼著急么？」
王哲一邊走一邊說：「劉兄，你趕緊啊。這飯去到天仙樓也能吃，但是這鶯鶯姑娘是要去晚了，就不一定得空了。」
劉沛開玩笑道：「王兄，我看，要不你還是找個機會帶著鶯鶯姑娘私奔算了。這天涯海角，雙宿雙飛，還逍遙自在呢。」
王哲一笑說：「我倒是捨得這一身的功名利祿和家中老小，不過就是怕人家鶯鶯姑娘不肯呢。」
劉沛白了王哲一言說：「要不我幫你問問？」
王哲一臉認真的說：「劉兄，此話可是當真？」
劉沛無奈，看得出來，這王哲是真被鶯鶯迷住了，自己剛才只是開玩笑的。此時被王哲這麼一問，也不知道怎麼接這話。便四周張望，想要扯開話題。
就在劉沛回頭望的時候，隱約的看到了兩個身影。那兩個身影見自己回頭望，便迅速的閃進了角落。劉沛停下的腳步。仔細的看著那兩個身影消失的地方。
王哲見劉沛停下了腳步，便走過來說：「劉兄怎麼了？」
劉沛皺了皺眉頭說：「王兄，我感覺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王哲隨著劉沛的目光也看向那裡，看了一會說：「劉兄，這大街也不是你的。這來往的行人都是跟蹤你的不成？」
劉沛淡淡一笑，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今晚出來的時候也沒讓武大壯跟著。雖然劉沛知道武大壯不是多嘴的人。但是總覺得自己若是帶著武大壯逛窯子，回去之後飄飄和何芳肯定會知道。
想了一會，劉沛說：「王兄，你猜會不會是御史派人來跟蹤咱們了，給咱們寫小報告。」
王哲往劉沛的胸口上捶了一拳說：「劉兄，你想太多了。就我們這個級別的官員，別說御史，就算是給事中都看不上我們。再說，這大梁律也沒有規定官員不能去青樓。趕緊走吧，別磨蹭了。我可告訴你，今晚要是見不到鶯鶯姑娘，我可就賴在天仙樓不走了。」
劉沛還了了王哲一拳說：「你倒是想不走。」
待劉沛兩人走遠后，身後的暗處出現了連個人影。其中一個人說：「老大，我們是不是被他發現了？」
被稱為老大的人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他只是碰巧回頭而已。」
「那接下來怎麼辦？他們這是要進去天仙樓了。」
「嗯，你回去稟報大人。我在這裡守著他們。」
「是。」
第二次來天仙樓，劉沛已經沒有了第一次的拘謹。王哲迫不及待的叫來了老鴇說：「老鴇，給我叫鶯鶯姑娘。」
老鴇自然也認得王哲和劉沛，便笑著說：「二位大爺稍等，小的這就去安排。」說完話也不動，只是看著王哲。
劉沛自然知道老鴇的意思，便拿出兩張一萬兩的銀票說：「去吧，順便給我弄點酒菜。」
老鴇拿了錢，跑得比兔子還快。三兩下的便準備妥當。劉沛腹中飢餓，便開始吃喝起來。倒是王哲，簡直就到了痴迷的狀態。也不喝酒，就獃獃的看著鶯鶯。
鶯鶯唱了兩首小曲之後，便坐在那裡等待這王哲點曲。但是王哲去依然是呆了。劉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鶯鶯姑娘見笑了，我這王兄啊，是著實喜歡鶯鶯姑娘。這不，都聽痴了。」說完，便用手指戳了戳王哲的腰眼。
王哲被劉沛戳了一下腰眼，立馬大叫哎喲的站了起來說：「劉兄，你幹嘛。」
劉沛笑著說：「王兄，鶯鶯姑娘在等你點曲呢。你這獃獃的坐在那裡，難不成要鶯鶯姑娘也坐在那邊么。」
王哲傻笑的做了下來，似乎一下子也說不上什麼。
劉沛笑著說：「這樣吧，鶯鶯姑娘你也累了，要不你也坐過來喝點茶歇息一下吧。」
鶯鶯沒有動，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劉沛笑著說：「鶯鶯姑娘放心，我們是君子，君子動口不動手。請你過來坐，只是想聊聊天，沒別的意思。若是有什麼逾規的舉動，鶯鶯姑娘起身便走。如此可好？」
鶯鶯看了看劉沛，又看了看王哲，和身後的幾名樂師說了幾句，便起身過來坐。見樂師也走了。劉沛便對王哲說：「王兄，你和鶯鶯姑娘聊會天吧。我去解手。」
王哲滿臉激動的看著劉沛，也不說什麼。
出了房間，劉沛本來只是找個借口讓王哲與瑩瑩獨處。不過這走了沒幾步，還真的覺得有些尿急，便問著路來到了茅房。
來到茅房一看，三間茅房有兩間的門是關著的。只有一間是敞開的。劉沛也沒有多想，便進了那間沒人的茅房。
這古代的衣服不想現代那麼方便，劉沛剛開始的時候不會綁腰帶，好幾次都差點沒憋住尿在褲子里了。當然，現在是不會了，但解褲腰帶還是得費點時間。
哼著小曲撒完了尿。劉沛便想出去。沒想到這一推門，門去沒有開。又用力推了幾下，感覺門應該是被人用什麼東西頂住，正想叫人的時候。一個聲音從隔壁穿了過來說：「劉大人，莫要擔心。」
劉沛一愣，這是誰？在茅房堵自己？便問道：「你是誰？」
隔壁那人說：「劉大人你猜？」
劉沛一頭霧水，自己在大梁城也不認識幾個人。也沒有欠高利貸啊。難道是白花等人？若是如此，這可就有點出乎自己意料了。白花等人居然敢在大梁城下手？便問道：「你們是白花派來的？」
男子呵呵的笑了幾句說：「劉大人您再猜？」
劉沛皺了皺眉，始終還是想不出來。不過，既然不是白花等人派來的，那就應該沒有危險。便有點無奈的說：「這位大哥，你若是想玩這遊戲，咱們出去再玩？這茅房，氣味可不好受啊。」
男子笑了笑說：「嗯，也好，請劉大人出來一聚。」
男子說完，劉沛感覺頂住門的力消失了，剛推開門出去，便被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架住了自己。身前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精壯男子，看來剛才說話的便是此人。
劉沛笑著說：「這位大哥，咱們有話好好說，我也跑不了。」
男子一擺手，架住劉沛的兩個男子便鬆開了手。男子說：「劉大人，這茅房外面也不是談話的地方，將就一下，咱們到柴房聊聊吧？」
劉沛自然不敢說什麼。身邊的兩個壯漢，估計一拳就能夠讓自己重傷。只好跟著男子來到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