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翰林題字

  安頓好了家中的一切，辭別眾人，劉沛便與武大壯開始前往白沙縣。一路無事，今天依然是第八天了。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劉沛驚奇發現，武大壯實在是太太太優秀了。切不論武藝，臨行前，武大壯在自己的命令下展示了一下武藝。雖然劉沛不太了解這個世界是否存在所謂的玄幻功法，但如果僅僅是按照現實層明上來說，武大狀絕對是那三國群英傳里，武力95以上的存在。但問題來了，武大壯又不是想許褚那種武力99，智力39的人。他平時表現出來的憨厚老實，是因為武大娘不允許他過分的展示自己。一旦沒有了武大娘的管制，武大壯就像一頭沒有了限制的猛獸。最後，劉沛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家臣，武大壯是完美的。除了不能侍寢之外，他能到做到劉沛所有的要求。當然，侍寢劉沛沒有要求過。劉沛也不敢要求，真要求了，也不知道是誰侍誰了。


  「走了五天，總算不用在睡在馬車裡。」劉沛感嘆自從五天前除了西門關之後，便是延綿的丘陵，沿途少有人煙。由於習俗問題，西門關外的居民基本都是居住在山間。而官道顯然不肯能繞到山腰上去。只能是因地制宜，順著山谷一直延伸。前面不遠，就有一處驛站。於是劉沛便說：「大壯啊，等到了驛站，咱們就好好休息一夜再走吧。這幾天白天你趕著馬車，晚上又守夜。怕是撐不下去啊。」


  方大壯說：「大人放心，我每天只需要睡一個時辰，可以堅持一個月。」


  劉沛笑了笑說：「那你也得有一個時辰睡啊。我看你出了西門關之後，都五天沒合過眼了。」


  方大壯又說：「沒事，我不睡覺也可以堅持七天。我必須保證大人絕對安全。」


  說話間，只見不遠處炊煙升起，看來是到了。


  剛到了門口，劉沛一下馬，卻只見一個驛卒打扮的人迎了上來說：「大人，你可是劉沛，劉大人啊？」


  劉沛一愣，自己已經出名到這個地步了？名聲都已經傳到了這邊遠的驛站了？點了點頭，拿出吏部給自己發的路引遞給驛卒道：「嗯，我就是，這是路引，你檢查一下吧。」


  來人接過路引，看了看，臉上露出了難以形容的表情，然後把路引還給劉沛說：「大人，小人是本站的驛丞，你喊小人老灰便可。來，裡面請。」然後轉身喊道：「老黑，趕緊過來，把大人的馬車拉到馬棚里收拾一下，老白，趕緊把房間收拾好。」


  劉沛見武大壯此時已經把行囊包袱都拿好了，便由得馬車被拉走。開始打量起了這家驛站。這一站規模不大，算不上奢華，但也打理的井井有條，看不出一絲破敗的感覺。比自己想象中的那種山林中的草棚好多了。


  剛落座，老灰便端來了兩碗茶道：「大人請見諒，這山野之地，沒什麼好茶，你就將就一下。」


  劉沛倒也不在意，而是示意武大壯也坐下。三人就這樣沉默了一回，就聽見有兩個人也興沖沖的走了過來。


  老灰指著一個黑黝的大漢說：「大人，這是驛卒老黑。」又指了指一個白皙乾瘦的中年人說：「這是老白。」


  兩人就一直看劉沛，似乎是什麼珍稀的動物一般。看得劉沛有點發毛，自己這不會是進了黑店吧？就輕輕的咳嗽一聲。


  兩人回過神來說：「小的拜見翰林大人。」


  老灰呵呵的一笑說：「大人莫要見怪，小的們在此驛站已經快二十年了，比您大的官也接待過，三品的侍郎游擊將軍也都有。就是還沒有見過翰林。」


  劉沛呵呵一笑心想這翰林也只是個七品，又一想，想來也是，翰林每三年最多出八個，大梁開過以來，也頂多就是四五百人，而且沒有翰林會直接下派地方的，想來自己倒也還是算稀奇。然後就說：「呵呵，倒也是讓幾位見笑了。」


  老灰也笑了笑說：「大人，您稍等，小的這就去準備飯菜。」


  片刻，劉沛驚訝了，這飯菜著實有點豐盛，有山雞，野豬，還有很多自己說不出來的菇類青菜，居然還有一小壇酒，就問道：「這…老灰大哥，我一個七品官，接待規格好像只是一葷兩素吧？」


  老灰笑道：「大人莫要折煞我，您叫我老灰就行了。您放心，這野豬山雞都是我們自己捉回來的，至於這酒，也是我們幾個湊錢買的。」


  劉沛一愣，也是不明白，看了看武大壯。此時武大狀並沒有動筷，而是拿著一根銀針每道菜測試一下。劉沛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大壯，不必了，這不會…」


  老灰似乎並不在意，而是說：「要的，大人出門在外，多小心是對的。小的們理解。」


  片刻，大壯對自己點了點頭。劉沛就說：「既然如此，那幾位也一起來吃吧，這麼多，我們兩個也吃不完。」


  老灰似乎有點受寵若驚的問：「大人，小的們…」


  劉沛笑著說：「沒事，既然這飯菜是你們自己準備的，那也不算官方招待，私底下，那咱們就算朋友了。沒關係，一起吃。」


  老灰看了看劉沛，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就高興地說：「老白，老黑，趕緊的，大人讓我們一起來吃。」


  幾杯酒下肚子，原本還有點尷尬的氣氛開始融洽起來。老灰看向武大壯說：「這位一看就是大人您的家臣吧？」


  劉沛疑惑的看著老灰問道：「哦，怎麼看出來的？」


  老灰嘿嘿一笑道：「我雖然是一個不入流的譯丞，不過這現年見過的官也不少。也見過一些高級武官的家臣。他們的家臣，有幾個特點，第一，在外面從來不吃別人準備的食物和水。第二，就是永遠不會離開自己的主公一步的距離。第三，就是這銀針試毒。」


  劉沛一笑：「呵呵，讓你們見笑了。只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就算我是一個翰林，也值不得你們這麼高規格的招待啊。」


  此時老白似乎有點醉意，湊過來跪在地上說：「大人，小的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大人成全。」


  老灰似乎覺得老白還是有點唐突，正要責怪的老白，被劉沛攔住。劉沛笑著說：「先起來把，有什麼要求，但說無妨，不過我官職卑微，做不了什麼大事。」


  老灰笑了笑：「大人，咱們這地方一直有個傳說，說只要有一副翰林親題的字，掛在書房中，這家就一定能出個進士。」


  劉沛哈哈一笑說：「這倒是稀奇啊。」說完之後，想到，這一站屬於西外縣，算是欠發達地區，從來都是科舉的荒漠地區。看著幾人的年紀，想來也是為自己家中的子侄求的。


  老黑也湊過來說：「大人，你莫要見笑。隔壁鄉的陳老財主，花重金求了一幅翰林的提字，沒幾年，他孫子就中了個進士了。」


  想來這也不算過分，自己可以辦到，劉沛就說：「好吧，那我就給你們題幾幅字吧。「


  一旁的老白把早就準備好的文房四寶拿了出來，放在一張桌子上。劉沛酒意上涌，此時也是有點得意，就拿起筆。片刻又想到，自己的字雖然苦練了一些日子，勉強還能看，但是，這寫點什麼好呢？

  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感覺不錯，就開始寫了起來。一會功夫，劉沛拿出自己貼身的名章，哈了一口氣，在每幅自上都蓋上了自己的印章。說道：「好了，我的字不怎麼好，諸位見笑。」


  老灰興奮的拿起一副字，一字一句的念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劉沛有點期待的問：」怎麼樣，可以嗎？「


  老灰等人連忙點頭說：」可以的可以的，只要是翰林大人題的就行。咱們家也能出一個進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