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寶茜雖然不敢像之前那麼咄咄逼人,但也不肯服氣:「明明就是他別有用心,為什麼你們都要幫著他說話!」
「想讓我還原現場嗎?」肖遇勾起唇角,露出一絲冷笑,「盧小姐可能還不知道,我是個警察。」
盧寶茜愣了一下,陳哲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我剛才都說這是個誤會,大家不用這麼認真,肖遇,你也別嚇唬寶茜了,她是個女孩子,不經嚇的。」
肖遇看起來並不打算給陳哲面子,微眯起雙眸看著盧寶茜:「但我看盧小姐很認真,既然這樣,我很樂意奉陪到底。」
盧寶茜雖然嬌縱,但也忌憚肖家的家世地位,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敢說。呂雅寧在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滿臉笑容地說道:「遇,你看你把我們家寶茜嚇得,她就是跟葉先生鬧著玩,也沒惡意,你又何必這麼認真呢?寶茜,你別怕啊,他是在跟你開玩笑呢!」
說著她把柔媚的目光投向肖遇,似乎在尋求他的認同,然而肖遇並不理會,只冷漠地說道:「盧小姐,我希望你能記住一句話,這件事,不會再有下次。」
說完,他拉起葉間就往樓上走,盧寶茜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可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氣得她滿臉通紅。陳哲說道:「雅寧,你好好勸勸她,別再無事生非了,宴廳里還有事,我先過去了。」
盧寶茜把嘴噘的老高,跺腳說道:「為什麼你們都要幫著那個下等人,我又沒有做錯!」
「好了,人都走遠了,別在這裡鬧了啊。」呂雅寧淡然的說道。
「雅寧姐,連你都不相信我!」盧寶茜叫道。
呂雅寧雖然沒看見事情經過,但以盧寶茜的性格,這件事的起因一定是由她引起的。呂雅寧不關心這些,她只看見肖遇毫不猶豫把葉間擋在身後的動作,她在國外生活這麼多年,對這種事並不會抱有色眼光,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在肖遇心中居然有這麼重的份量。
「看來你心裡一直都忘不了陳哲。」呂雅寧嘆氣一聲說。
「怎麼忘啊,我從小就喜歡他,做夢都想成為他的新娘,可是他卻偏偏選了那個女人……」說到這裡,盧寶茜的眼眶又紅了,除了難過以外,還有漩渦一樣深的嫉妒,「我不明白,余元元到底有什麼好的,我明明每一樣都比她強,哲哥為什麼非要和她結婚!」
「但他現在不是還沒有結婚嗎?而且就算真結了婚又怎麼樣,不一樣可以離婚?只要你不放棄,總有一天他會成為你的男人。」呂雅寧挑眉一笑。
盧寶茜愣了下:「雅寧姐,你是讓我把哲哥搶回來?」
呂雅寧輕撫她的發梢,愛憐地說道:「我的傻妹妹啊,如果你自己不去拼不去搶,他又怎麼會回到你身邊?」
盧寶茜顯得手足無措:「但是……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而且哲哥也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
「男人都是花心的動物,他們往往沒有辦法拒絕主動的女人,只要你願意,就沒什麼不可能的。」呂雅寧若有所指的說道。
「只要能讓哲哥回心轉意,我什麼都願意做,雅寧姐,你快教教我吧!」盧寶茜激動地說。
「你有你想要的,而我也有我想要的,所以我們應該一塊一塊搬走攔在面前的石頭,而機會是要靠自己製造的,你放心,我們現在是站在同一個陣營里。」呂雅寧微笑著,眼角上揚,帶著胸有成竹的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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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間走進房裡就跟沒事人一樣,故意推開窗子說:「今天天氣真不錯,這要是還在宜城,我就去濱江邊釣魚,現在這個季節最適合釣魚了!」
他似乎根本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裡,但是肖遇很清楚,他越裝做若無其事,就越代表他在意,就像早上在院子里時一樣。他就是這樣一個不誠實的人,明明演技拙劣,卻還要繼續嘴硬下去。肖遇無奈地嘆氣,葉間回頭說道:「剛才的事真是個誤會,不過你和呂小姐出現的倒是挺巧的,這次你算沒白來,至少能跟呂小姐久別重逢。」
「所以你就把我推給她?」肖遇說道。
「我沒有啊,腿長在你身上,你要是不願意,也不會一整晚都留在她房裡!」葉間矢口否認。
「一整晚?」肖遇終於知道他為什麼一整天都不對勁。
「做都做了,你否認也沒用,不過你放心,我這人很大方的,不會跟你計較,該吃吃,該睡睡,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我保證不會多說一句。」葉間一臉不以為意的表情。
肖遇眉頭一皺,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跟前:「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好話不說第二遍!」葉間倔強道。
「既然有懷疑,為什麼不來問我?」肖遇緊盯著他。
「笑話,我堂堂男子漢,會在意這點小事?」葉間顯得自己很大方。
「你說得是真心話?」肖遇仍舊抓著他胳膊問道。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假的嗎?」葉間笑眯眯的回答。
肖遇微微一笑,用力把他扔到床上,俯身壓上去,葉間神色驚慌,大力掙扎道:「這是在陳家,你別亂來啊!」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用做的。」肖遇一顆一顆解開自己身上的扣子。
葉間被他壓在下面動彈不得,雙手使勁推搡:「明明就是你見異思遷,紅杏出牆,還想讓我說什麼?放開我!你要再不起來,我就喊人了啊!」
肖遇抓住他的手反扣到頭頂,神情冷酷:「我不介意讓別人看見。」
葉間當然不敢真喊,可又咽不下這口氣,只能咬牙切齒地說:「我要告你強暴!」
肖遇捏住他的下巴:「我拭目以待。」
說完他用力吻下去,將葉間所有的反抗都堵在唇齒間,葉間拚命扭頭想要避開,肖遇卻強迫他面對自己:「看著我。」
葉間的眼睛像要噴出火來:「你這個混蛋!」
「沒錯,我是個混蛋,但僅僅是在你面前。」肖遇近乎粗暴的扯開他的襯衫,幾粒扣子蹦落到地面,他的聲音在這時聽起來是從未有過的強勢,「我要你記住一件事,你是我的人。」
「跟呂雅寧眉來眼去的人是你,關我什麼……」葉間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肖遇再次封住嘴唇。他奮力掙扎著,卻還是躲不過肖遇霸道的動作,漸漸的,他反抗的雙手漸漸垂落下來,不自覺抓緊身下的床單。
異物進入的飽漲讓他最後一絲抗拒土崩瓦解,他咬緊牙關,發出一聲壓抑的呻吟。肖遇在他耳邊低低地說:「你更要記住,你有權利向任何人宣示主權。」
葉間不由自主抬起手,緊緊抱住肖遇的肩膀。
他的沉默與不在意,並不是真的有那麼豁達,而是不敢知道答案,如果肖遇承認,那麼他又該將自己擺在什麼位置上?
他確實不害怕失去,那是因為他曾經一無所有,但是他現在已經有了肖遇,當這個人有一天轉身離開時,他真的能接受得了嗎?
所有的倔強與嘴硬,都只是因為,他在逃避,他不想面對。
「肖遇……」葉間聲音壓抑的喚他。
「在我這裡,你不用隱瞞任何事。」肖遇拂過他被汗水沾濕的額發,望進那雙濕潤的瞳孔深處。
葉間動動嘴唇,終於艱難地開口:「昨天晚上……」
「沒有昨天晚上。」肖遇扶住他的腰,讓他坐在自己身上,某個部位的深入令葉間情不自禁弓起背,發出難耐的呻吟聲。肖遇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耳畔,低沉而蠱惑:「想知道答案的話,就問你的身體。」
起伏的動作擊垮了葉間最後一絲理智,他已經無法再開口說話,只能抱緊肖遇的肩膀,放任身體在慾望中沉浮。
大汗淋漓之後,葉間覺得自己又快要死了,他趴在床上,扭頭看著身旁那個人,恨恨吐出兩個字:「禽獸!」
「現在你相信了?」相比起他的奄奄一息,肖遇顯然要氣定神閑許多。
「我就沒說過不相信啊!」葉間真想把他身體拆下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個結構。
「不過你吃醋的方法並不高明。」肖遇笑了一聲。
葉間唰得一聲從床上彈起來:「誰吃醋了?誰吃醋了!我這是正兒八經的懷疑!你說你來參加壽宴就參加壽宴,拈花惹草個什麼勁啊,顯擺自己長得帥?我可告訴你,本名偵探對捉姦這事最在行,你哪一天要真紅杏紅牆,我肯定頭一個找到證據!」
「然後呢,你打算怎麼做?」肖遇好笑地問。
「然後……然後我也不能怎麼辦。」葉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倒在床上。
「在遇見你之前,你覺得我身邊就沒有像呂雅寧這樣的人嗎?」肖遇看著他說道,「以前沒有興趣的,我現在一樣不會有興趣。」
「這可是你自己保證的啊,將來可不要反悔。」葉間嘟噥地說。
肖遇笑了一笑,拍拍他說:「起來去收拾一下吧,一會晚宴的時候陳前坤會出席。」
「對了,這次壽宴到底請了多少人啊,不會就這幾個吧?」葉間問道。
「住在莊園里的都是跟陳家很有淵源的人,其餘客人明天應該都會出席。」肖遇說道。
「怪不得呢,要是就這麼幾個人,也太冷清了一點。」葉間掙扎著爬起來,扶著腰往浴室走去,嘴裡還念叨著,「這麼說晚上陳泰也會出席?說起來到陳家之後都還沒有見過他的面。」
「你倒是挺挂念他的。」肖遇抵住那扇即將關上的浴室門,別有深意的說。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純粹就是對浩凡的老闆有點好奇!」葉間趕緊賠笑,「你也趕緊回房去收拾吧,我就不送你了啊,拜拜——」
然而落下的話音只換來肖遇那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走進浴室,葉間節節後退,整個人都貼到牆上,門啪啦一聲關上,肖遇向他走去:「我想以你現在的身體不方便自己洗澡,我來幫你吧。」
「能不要嗎?」葉間說話都打哆嗦了。
「不能。」肖遇挑眉一笑。
水聲很快響起,然後是斷斷續續的呻吟,以及急促的喘息和模糊不清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