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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測試?

  不管那麼多了,我把背包一把捂在嬰煞的嘴上,使勁兒往裡塞。我也不知道灰燼到底有沒有塞進去,反正就一直不鬆手。


  嬰煞的掙扎開始變弱,最終往地上一躺,好像身體里全部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般。


  接著,它腦袋的那些鼓包全部裂掉,一隻只慘白色的大蟲子蠕動著爬了出來。


  蟲子爬出來后,嬰煞就像力氣突然被抽空一般,原本死死鉗著楊林手臂的枯手瞬間鬆掉,耷拉下去。嘴巴也一松,楊林的手臂終於掙脫了出來。


  噗通一聲,楊林倒在了地上。


  我連忙扶起他,沒有管那些正在慢慢蠕動的蟲子。楊林面色晦暗,嘴唇乾裂,完全失血過多的表現。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手臂割出一條口子,然後塞進了楊林的嘴裡。


  楊林想反抗,但是現在他太虛弱,我掰開他的嘴巴,一臉正色道:「你失血過多,現在要是再不補充,會死的!」


  楊林看了我一眼,之後沒再反抗,大口大口吮吸著我的鮮血。


  「嘶」,平生第一次感受這種被人吸血的感覺,就一個字來形容:疼。


  過了有一會兒,楊林鬆開了我的手臂。我看了看他,神色稍微有些恢復,不像剛才那樣半死不活的了。我撕下兩縷布條,把我們兩個的傷口都包紮好。


  我站起身,發現那白色的大蟲子竟然才蠕動到馬路邊上,速度十分之慢。我上前一腳踩上去,使勁捻了捻。抬腳才發現,白蟲子被我給踩扁了,但是沒有被踩爆。最神奇的是,過了一會兒,這蟲子又慢慢的將自己的身子聚攏,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真特么的頑強!」我又一腳跺在這蟲子上面,扭頭把楊林給扶上車,準備上鎮上醫院去。楊林現在的模樣,需要立馬救治,我那點血,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楊林虛弱的指了一下那已經沒了子蟲的嬰煞,說:「把這個死嬰也帶上吧。」


  「帶它幹嘛?它已經沒有什麼危害了。」我不解的問道。


  楊林道:「帶上吧,好歹曾經也是一條生命,人講究入土為安。它也是一個無辜的孩子,只是被那些心術不正的人給利用了。」


  我默然,把那嬰煞用布包好,放在了車斗里。


  楊林說的沒錯,它本是無辜的,但是那些邪惡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把它當成了犧牲品。


  我坐上車,打開大燈,剛準備走,就看到前面燈光照射的地方,站著一個人。


  我看不清他的面貌,因為他全身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好似雕塑一般。


  來人既然不怕燈光,那也一定不是什麼孤魂野鬼。現在楊林身受重傷,急需治療。我心想,如果來人不是專門針對我們,那我還是繞開此人,趕緊帶楊林去看醫生為重。


  我擰著油門,向前行駛,那人仍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我索性也不管那麼多了,油門到底的向前沖著。


  忽然,那人突然動了,他從衣袖裡拿出一個東西,朝我這邊扔來。


  我連忙拐彎,但是一個黑色的東西還是落在了我的車座上。我速度飛快的經過他之後,回頭一看,那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至於落在我車座上的,是一個算是我很熟悉的東西,又是那個黑色的信封。


  難道今天那個嬰煞,跟這個黑色信封的主人有關?


  一路上,我腦子裡飛快的運轉,但在沒有拆開信封之前,我仍是不確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楊林需要救治。


  我騎著小三輪,一路狂飆到鎮上。在敲了好幾家小門診都沒有人開的情況下,最終還是一個老中醫開了門。給楊林掛上水,清理好傷口之後,我才有時間去看那個信封。


  純黑色信封,上面沒有任何一種標記,與我們之前收到的信封一模一樣。我拆開信封,裡面是一張黑色的紙張,上面一行白色的字體。


  上面寫道:「你們通過了這次測試。但是,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測試?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信上的內容,真的很想罵街!大年三十的晚上,竟然給我們整了這麼一出!還差點讓楊林丟了小命,這信上竟說僅僅是個測試!

  但是冷靜下來想一想,突然發現,這黑色信封的主人背後的勢力一定很強大。在他們眼中的一次測試,就差點讓我和楊林招架不住。而且嬰煞這種失傳了那麼久的巫術他們都會製作,可想而知他們的實力有多強大。


  信上面另一句話,我就有些不明就裡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到底是何種意思?是說我們快要死了,還是怎麼樣?

  不過,之前黑色信封的主人曾給我們一張地圖,說裡面有五弊三缺的破解方法。我們還沒來記得細細琢磨,其中的門道。


  難道是說我們,能破解五弊三缺的時間不多了?

  沒有人跟我一起研究,我一個人也琢磨不出來什麼東西。轉念一想,山羊鬍子曾說過,這黑色信封背後的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們都不知道。所以,信上的內容,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我把信裝進信封里,放在了口袋裡。楊林的鹽水已經打完拔針了,在病床.上就已經睡著了。我摸了摸他的腦袋,沒有發燒。


  我也躺在病床旁邊的躺椅上,和衣而眠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來的時候,楊林也都已經穿衣起床了。精氣神明顯比之前要好很多,但還是有些病態。我去結了賬,我們就回到了店裡。


  「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不舒服?」我倒了兩杯熱水,遞給楊林一杯。


  楊林語氣輕鬆道:「放心吧,就我這體格,能有什麼事兒?」


  「得了吧,不吹能死?」我白眼道:「昨兒的事情實在是太驚險了點,最終人沒事兒就好!但是,昨兒還有一個事兒,我沒琢磨明白。」


  「什麼事兒?」


  我把黑色信封拿出來,遞給楊林,道:「這個是昨兒夜裡,我們要走的時候,一個黑衣人扔給我們的。」


  楊林眉頭一皺,拆開信封,看完之後,沉思道:「這信上的內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既然他們說是測試,那嬰煞也就是他們弄的了?看來這黑信封背後的人不簡單吶,這種禁術都會!」


  我點點頭,道:「是的,我的想法跟你的差不多。但是主要是後面一句,他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到底是什麼意思,我還沒有想明白。」


  楊林道:「既然說是時間不多,而不是時日不多,那可能就跟快死了沒啥關係,應該說的是做別的事情的時間不多了。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個,尋找破除五弊三缺的方法。所以我覺得,應該是說我們破除五弊三缺的時間,不多了。」


  我想了想,楊林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但是好像解釋的又有些牽強。不過現在,我們完全摸不透給我們這個黑色信封的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所以也不敢十分的篤定。


  人最怕的,就是蒙著眼睛在陌生的環境里走路。而我們現在,就像是蒙著眼睛被別人牽著走一樣,根本摸不清方向和目的。


  楊林道:「行了,這黑信封最愛的就是裝神弄鬼,我們暫時先不要管這個。嬰煞還在車斗里呢,我們找個地方,把它給埋了吧。」


  我和楊林把嬰煞從車斗里拿回店裡。現在的它,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生機可言,更別說鬼魂了。它現在就是一具屍體,沒有了靈魂的殭屍。


  我用白紙紮了一個小棺材樣式的紙紮,把嬰煞屍體放進去,然後我和楊林給它找了一個還算是比較好的風水寶地,將它安葬在了裡面。


  就算它已無法轉世輪迴,今生也入土為安的好。


  做好這一切之後,我和楊林返回店裡。今天大年初一,鎮上街道到處都是煙花爆竹的聲音。楊林之前興沖沖的進了一些小孩玩的鞭炮二踢腳什麼的,說過年了肯定有人會來買。但是現實是,等了一個上午,沒有一個顧客。


  我總覺得,楊林這個傢伙,腦袋裡好像缺了點什麼。誰會在一個喜氣洋洋的節日里,去一個喪葬品店買東西?雖說我們做這一行的,知道喪葬品並不是什麼晦氣的事兒。但是老百姓不會這麼想啊,在他們的眼中,和死人沾上邊的東西,都是晦氣的。


  所以,楊林這一次,算是賠了個底褲朝天。


  最後楊林實在氣不過,索性就把那些鞭炮搬到店門前,自己在那裡放鞭炮,自娛自樂。


  快到中午的時候,忽然有個電話打進了店裡的座機。我接通之後,原來是快遞。說是有一件加急快件需要我簽收。


  我們鎮上沒有直接的快遞點,只有一個代收點。代收點跟快遞公司合作,有快遞的時候,代收點就幫忙代收。然後給我們打電話,每個快遞要兩三塊錢不等。這種賺錢方式,不得不說,很有商業頭腦。


  鎮上的代收點,離我們店裡也不是很遠的距離。我跟楊林打個招呼說去拿快遞,那二愣子還在那裡玩的不亦樂乎,好像沒聽見一樣。


  交了錢,代收人員給了我一個信件。


  我拿到信件,看到上面的字跡的時候,心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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