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他居然尿床了!
顧念曦怔愣,模樣有些獃獃的看向凌弈然,他,他剛才說什麼?
「太好了,哥哥,我們可以和爸爸媽媽一起睡了。」凌汐歡呼著跳了起來,興奮的手舞足蹈。
安修表面很是冷靜,只是看向凌弈然的眼神充滿了意外與震驚。
他知道爸爸媽媽是要睡在一起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爸爸媽媽不是睡在一起的。
「走,爸爸帶你們去洗澡。」凌弈然嘴角微微勾起,故意不去看顧念曦投過來的眼神,放開她肩膀的手,伸出兩隻手向兩小隻,兩小隻很有默契的一人牽起一隻。
「凌弈然——」顧念曦站在原地獃獃的看著他們父子三人的背影,叫了一聲。
回應她的不是他們的駐足,而是催促,「媽媽,快來。」
安修和凌汐只是側了側身,擺著小手向顧念曦招呼。
父子三人先進去洗澡,顧念曦最後進去,等她出來的時候,就見父子三人神同步的齊刷刷的看向她,顧念曦無奈的走過去,對著兩小隻說:「你們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學呢!」
兩小隻很是聽話的躺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很是乖巧。
凌弈然睡在最裡邊,兩小隻睡在中間,而她,不用想也知道要睡在哪邊了。
「媽媽,真好,咱們第一次一起睡覺。」凌汐把被子往上一拉蓋住大半張臉,只露一雙漂亮的小鳳眼一眨一眨的。
顧念曦心裡一緊,看見安修躺在那裡,也是一臉的興奮,「快睡吧,媽媽陪著你們。」說著就掀開被子的一角也躺了下來。
「哈哈哈——」凌汐突然大笑幾聲,小短腿兒在被子里撲騰了兩下,一個翻身就撞進了另一邊凌弈然的懷裡。
凌弈然心中五味雜陳,把懷裡的小人兒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有妻有子,夫復何求!
不過,不管怎麼樣,今晚總算是「爬」上.床了。
「念曦,晚安!」凌弈然關掉床頭燈,聲音有些低沉沙啞。
顧念曦握住那隻一直慢慢蹭過來的小手,伸手把安修也摟進了懷裡,「弈然,晚安!」
心,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踏實過。
一家人躺在一張床上,顧念曦心想,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滿足的了。
第二天清晨,凌弈然沉默的穿著睡衣坐在床的一角,安修也皺著眉也躲在了床的另一角,凌汐穿著小草莓睡衣兩腿微微叉開,茫然的站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他尿床了!
他居然尿床了!
顧念曦拿著乾淨的睡衣從衣帽間走出來,見他們父子三人依然維持著剛才她去拿睡衣之前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你們這是怎麼了?」
凌弈然有了動作,上前把凌汐抱了起來,「爸爸帶你去洗澡。」說著就抱起人往浴室走去。
「啊——」凌汐也終於反應過來,大聲尖叫,小身板使勁的扭著,四肢亂撲騰。
太丟人了,太丟人了,這麼大了,他都五歲了,居然還尿床。
想著想著,連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胖臉。
「你再叫,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尿床了。」凌弈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前途太美好太光明了。
他的兒子怎麼就這麼可愛。
安修也是尿過床,懂事後知道尿床丟人,所以尿床看都會木著一張小臉,自己鑽進浴室,然後一天的臉色都不會很好,他知道,其實那是安修不好意思的表現。
而這個的反應與安修截然相反。
這兄弟倆還真是互補。
一聽到這話,凌汐立刻閉上了小嘴,不再叫喊,只是撅著小嘴,表情很是複雜。
一家四口的第一天,就從凌汐的尿床開始。
「原少爺,您真是大人大量。」一位微胖的少婦,濃妝艷抹的坐在那裡口若懸河,「我就說,放眼整個C市,誰能有原少爺這般的肚量,真是謝謝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與我家那個臭小子一般見識。昨天,我知道這件事後,狠狠的把我兒子教訓了一頓,保證他以後都也不會弄傷小少爺了。這些禮物我連夜準備,都是對小少爺的傷勢有幫助的。」
說著少婦就指了指了放在一邊的禮物。
顧念曦看過去,心想,真不少!
看起來得不少錢吧!
原清臉上偽裝的笑容快要僵掉了,就這一個意思,就這麼幾句話,翻來覆去說了半個小時,她不累,他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原少爺,這是我妹妹,她是醫護出身,很會照顧人的,不如讓她留下來照顧小少爺,聊表我的一番心意。」少婦人終於換了一個話題,指著這邊的女子說道。
凌弈然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自從進屋雙眼就粘在原清身上的女子,不置可否,對一旁念曦說:「念曦,你不是今天想去看爸嗎,現在去吧!」
這樣的事發生的多了,他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顧念曦知道把客人丟在一旁,身為主人的就離開,是不禮貌的,可是,這個會客實在是有些詭異,想了想,還是覺得遠離的好。
這個婦人是昨天踩到原清鞋帶害他撞到頭的小朋友的母親,其實小孩子不是故意的,也怨不得那孩子,但是現在人家登門致歉,也沒有把人拒之門外,但是現在看來,這跟本就是目的不純。
這種事還讓原清自己解決吧!
想著就點了點頭,凌弈然招呼也沒打,牽起顧念曦的手就向門外走去。
原清也沒有開阻止,雖然還在笑,可是眼裡的溫度已經全然冷了下來。
敢拿他兒子的傷勢做踏腳石?
「原序的生母到底是誰啊?」顧念曦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建築,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雖然她失憶了,但是最近也見了很多人,知道了一些事,可是,對原序的身世,她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過。
「不知道。」凌弈然看著前方路,「我想,原清自己都不知道。」
以原清的個性,當年找了代孕,只是為了要孩子,那孩子的母親,只要符合他的條件,那到底是誰,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