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是或不是，你又能怎麼樣？
「阿姨，可以嗎？」原序見寧夏只是看著自己的額頭，卻不說話，有些著急，「我很快就會好的，我不想讓媽媽難過。」
寧夏從他的額頭上收回視線，穩了一下情緒笑了笑，「好，阿姨答應你，不過你要答應阿姨這幾天不要去上課了，而且不可以跑不可以跳，能做到嗎？」
「可以，我能做到。」原序終於放下心，有些發紅的眼睛彎了起來，很是可愛。
「真乖。」寧夏猶豫了幾番，手緩慢的抬起來摸了摸他嫩嫩的小臉蛋，「那你先出去，阿姨收拾一下就出去告訴你媽媽好不好？」
原序伸出小手輕輕的碰了碰重新貼上紗布邊緣，又放下手，笑眯眯的出去了。
寧夏看著剛才清理時沾染血液的醫用棉，一咬牙，撿起一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渾身不自覺的顫抖的厲害，她手捂著胸口，大力的深呼吸幾口，露出一個酸楚無奈的笑。
寧夏，你真的是瘋了，是或不是，你又能怎麼樣？
晚上，顧念曦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以補血和癒合傷口為主，原序情緒有些不振，筷子在飯碗里扒拉著，就是不見吃下去。
凌老太爺心疼的也跟著吃不下去了，「小序，想吃什麼，讓太爺爺說，太爺爺讓他們給你做。」
「太爺爺，媽媽做的飯很好。」原序說著就用勺子挖了大勺米飯放進嘴裡，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好好，那就吃多點，這樣額頭就會好的快，不疼了。」凌老太爺笑呵呵的說，可是心裡卻難免的更加的心疼。
這才多大的孩子就這麼懂事，懂事的讓人心疼啊！
顧念曦吃飯時特意坐在原序的身邊，幫著他夾盛湯，只要他能多吃一口就很高興了。
「爸爸，我想和哥哥一起上學，不想上大班了。」凌汐咽下口中的飯，歪著小腦袋對凌弈然說，「老師講的太簡單了，沒意思。」
安修聽到也停下的筷子，看向凌弈然，雖然表面淡定，但是眼神里的那抹緊張還是被凌弈然看出來了。
「那不上大班，上小學吧！」凌弈然也沒有猶豫，直接就同意了。
「耶——」凌汐高興的一拍桌子，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好在杯子里沒有多少水，傭人上前很快就擦乾淨了，「哥哥，我明天可以和你一起上學了。」
安修鎮定的點了點頭，卻在收回視線與原序交換了一個眼神，很快就低下了頭，默默的吃飯。
凌弈然裝作沒有看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只可以上一年級，不可以和哥哥一個年級。」
上學之前凌汐就做過考試測試，其實他是可以和安修同一個班級的，可是他不想讓孩子跳級跳的太多，原序還好，只是一年的時間，可是安修差了三年，他還是希望他能盡量的享受每一個過程。
而且，這三小隻真的湊到一塊兒，他還真的有點擔心他們會搞出什麼事來。
「啊——爸爸！」凌汐頓時蔫了下來，嘟著小嘴兒很是不悅，恰巧凌弈然夾了一小塊肉放到他的嘴邊，他立刻嚼了起來，吧唧吧唧兩三個就咽下了肚，「爸爸，哥哥的作業我也會做。」
凌弈然看著他意猶未盡的還伸出舌頭舔了舔，眼裡的笑意是怎麼掩不住了，可是口氣卻還是異常的堅決，「大班和一年級，你選一個。」
凌汐好看的小鳳眼一眯，偷偷的瞄向了安修，見安修輕輕的點了點頭，小腦袋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我要上小學。」聲音有氣無力，聽起來糯糯的。
顧念曦一直在一旁看著互相，卻一直什麼話也沒有說，其實她也不太贊成凌汐一下子升學到三年級。
吃完晚飯，三小隻難得的安靜的一起靠著凱撒坐在落地窗前，看著滿天的星星。
「小序，看誰來了！」顧念曦從廚房出來，正好看到原清走進來。
不是說下午出差去了，今晚不回來，明天才回來嗎？
不過看原清的眼神就知道什麼都知道了。
原清微微一笑算是和念曦打了招呼，就走到原序的身邊，蹲下身盯著他的額頭，眉頭越皺越緊，「還疼嗎？」
原序吸了吸鼻子，使勁眨著大眼睛，努力不讓眼裡的淚水流下來，慢慢的張開手臂，「爸爸，抱！」還以為要明天才能見到爸爸呢。
想著，他貼著爸爸的臉蹭了蹭，在原清的臉上留下一片濕潤。
原清伸手把原序抱了起來，感受到臉上傳來的濕意，心裡一陣刺痛，卻也終於放心了下來。
他剛到X市，就接到電話說原序撞傷了額頭，傷口還很有些嚴重，當下他就什麼心思都沒有了，把重要的客戶扔給一同去的一個經理就匆匆趕了回來。
如今，抱著他，才終於放下心來。
「寧夏說，那麼大的傷口，上藥的時候小序都沒哭。」顧念曦看到原清臉色不好的抱著原序回房間，對一旁的凌弈然說：「他真的是太懂事了。」
寧夏說傷口大又有些深，需要好好的養幾天，也和她說了小序說的那番話，當時她真的很摟著小序告訴他，他可以喊疼，也可以哭。
他才幾歲啊！怎麼能讓人懂事的這麼揪心呢！
凌弈然伸手摟住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原序和安修這兩個孩子，從小就懂事的讓人心疼，大概也是環境造成的吧。
「媽媽，我今晚也想和你一起睡。」安修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拉著顧念曦的手，「我睡覺很老實，不會佔很多的地方。」
「媽媽，我今晚也可以睡的很老實。」凌汐眨巴著漂亮的小鳳眼滿臉的乞求。
顧念曦看他們今天回來因為原序受傷，情緒低落，還一直擔心，如今見他們這樣，也放心下來，「好，今晚你倆就媽媽一起。」
安修嘴角彎了彎，幾次都他扯平，最後低下頭，讓人看不到他的神情，拉著顧念曦的小手用力的晃了幾下。
「那我今晚也回卧室，咱們一家四口一起睡。」凌弈然摟著顧念曦肩膀的手用了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