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慕焰就是個屁
「白斌,你混蛋!」白斌跟梁巧竟然早有預謀,門已經被關得死緊。這門是厚重的雙層玻璃,根本就推不開。
我扭頭瞧向還在品酒的羅總。
「羅總,請問我們認識嗎?」我就不信,素昧平生,這個叫羅總的就這麼傻,白斌把我送來,他就敢享受。
羅總終於抬起頭:「你叫甘沫?」他問我。
這人長著一張標準的國字臉,濃眉大眼,扔在人群里根本就挑不出來,不過臉上自有一股子經常混的氣息,不知道又是白斌哪一個富二代朋友。
我點頭:「是,也是白斌的小嬸子。」
「小嬸子?」羅總手微頓,他放下我怎麼看都是用來裝.逼的酒杯,撩開一雙厚重的眼皮,「這個白斌倒是沒有給我說。」
我暗喜,這人看樣子對我知道得並不多,那麼……
「不過也沒關係。」
「你什麼意思!」這人竟然一點都不在意我的身份!
羅總站起來,他很高,卻挺著個六七月份孕婦般的大肚子,整個人看起來不但臃腫,還帶著一股子酒肉氣息。
「白斌只跟我說他有個當了自己小嬸的前女友,他既然把你送給了我,我自然會好好享受一番。聽說你是酒吧出來的,規矩該也懂。」羅總笑得一臉噁心。
我冷哼一聲:「羅總看樣子是勢在必得了?」
「是。」
我捏了把冷汗,在這仄逼的空間,我並沒有絲毫勝算。
羅總卻已經走到我面前,他太高了,以至於我額頭也跟著浸出冷汗,手腳發冷。
桌面上有很多東西可以當作武器,卻沒有一樣能讓我逃開這裡。
我乾巴巴一笑:「羅總,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白斌的小嬸子,是不是得給我兩分面子?」
「不就是賣保險那個慕焰的老婆,切,屁大點本事沒有,平日里擺著張大牌臉,我早就慕焰不順眼了。他的老婆,我倒是想嘗一嘗是什麼滋味。」
羅總笑得兩排暗灰色的牙齒明晃晃地噁心出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斂眉冷聲,這個時候若是把氣勢都輸了,那這個所謂的羅總肯定更加肆無忌憚。
「羅總,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一點,你肯定也知道我是白斌老婆的姐姐。」
「又不是親的,怕什麼。」
我心頭一緊:「這麼說,你是肯定不會放過我了?」
可惡,剛剛梁巧竟然還順走了我的包!
羅總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選擇。
他忽然露出一個貪婪的笑,一雙手當即向我撲過來,巨大的陰影蓋過來,像座小山似的。
我嚇了一跳,忙扶著桌子往旁邊一側,順手甩開凳子,這凳子就是普通的複合板製成的,不是特別重。
坎坎擋住羅總的腳步,我驚出一聲冷汗,也漸漸明白白斌他們為什麼要選在這麼一間小酒店請我跟慕焰。
這種酒店,包間里沒有監控,不管發生什麼,都沒有個證據。
梁巧她,竟然真幫白斌整我!
我心尖上跟插了把帶有鋒利倒刺的鋼刀,更像是被人扔了個魚鉤,又被人一點一點收線,扯拉著,疼得厲害。
羅總一撲不成,臉上煞氣畢露:「甘沫,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白斌在我眼裡都算個屁,一個慕焰而已。要不是看你有兩分姿色,我他媽的才懶得跟白斌來這破疙瘩,降低老子身份。」
我哼聲道:「我也奉勸羅總一句,白斌剛剛才從牢里出來,你以為是誰把他送進去的。」
羅總一愣:「難不成是你?」
「當然!我既然有本事把他送進去遛兩圈,你要是敢得罪我,我甘沫保證,下一個就是你!」
他登時哈哈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整個人笑得腰都彎了,拉了張凳子坐下來,偌大的啤酒肚跟著一顫一顫的。
「你有本事把白斌這人精弄進監獄?騙誰呢?甘沫,這麼說吧,我羅青也不是不講理的,既然來了,就沒有無功而返的說法。把大爺伺候好了。這事兒就算了。伺候不好……」他加重語氣,「我讓你在A城待不下去!」
我就是氣不過羅青這樣的人,欺負個人,還把自己的欺負當作是對別人的恩賜,冠冕堂皇。
有錢了不起?
有勢力了不起?
終歸是人渣。
「哼,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福氣,想讓我甘沫伺候的人,還沒出生呢!」我論起桌上的湯水,一大碗直接倒在羅青門面上。
可惜,湯已經不燙了。
羅青一把抹掉臉上的油漬,眼中的憤怒就是個瞎子都能感受到:「你——敢——潑——老——子——」
我冷笑:「我不但敢潑你,我敢讓你斷子絕孫!」我怒吼一聲,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擼倒在說。
桌上的碟子筷子碗被我一一扔出去,砸的羅青一臉傷口。
原本以為聽到打鬥聲,白斌跟梁巧怎麼說都要開門看看,這羅青似乎是他們的貴客,可招呼了半天,門外根本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種不好的預感浮現在我腦海,白斌不但要用羅青來收拾我,還一箭雙鵰想用我來整羅青!
桌子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摔了,羅青捏緊拳頭,猛地抬手,偌大的一張圓桌竟然被他掀翻到地上。
我們之間頓時沒了阻擋物。
一股子絕望瞬間在腦子裡蔓延開來。
羅青大步走到我面前,仍憑我怎麼摔打,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一把掌甩過來,我整張臉都疼,腦子都發懵。
「老子好歹也是練過的,甘沫,今天你就是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明兒個也別想在A城好過!」
頭髮登時被羅青死死抓住,他手勁兒極大,我拿腳踹他,他直接一把把我提到半空中,再狠狠摔到桌板上。
我只感覺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跟著碎了,在他面前,我就像個丫丫學步的小孩。
我也不知道他摔了我多少次,一直到我連爬的力氣都沒有。像只鹹魚樣躺在沾滿油漬的桌板上。
羅青的臉湊上來,他臉上的油漬噁心極了:「老子還是有心思上.你,不過這地方不合適。」
他陰森森一笑,忽然抓住我頭髮,逼得我昂起頭,另一隻竟伸到皮帶上。我驚恐地瞪大眼睛。
「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