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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解除誤會

  「周向,她在哪裡?」


  「.…..」


  封靳言掛了電話就立馬叫了司機。


  繆斯倒是很識趣地並沒有跟上去,只是在他的車毫不留情地絕塵而去的時候,忍不住悲嘆道,「封靳言,見色忘義的傢伙哦。」


  回到別墅,封靳言見到周向就問,「她呢?」


  周向指了指他們的卧室,「回來的時候脾氣大得很,誰也不讓進去。」


  「家庭醫生呢?馬上叫他過來。」封靳言語速極快,聲音里還帶著微不可聞的顫抖。


  看到緊閉的卧室門,他繼續說,「我先進去和她說幾句話,你們在這裡待著別動。」


  交代完之後,他操控著輪椅輕輕走向了卧室門口,小心翼翼地擰開了卧室的門。


  屋內沒有開燈,窗帘緊閉,黑暗讓他的眼睛有瞬間的失明。


  他的心臟開始劇烈地跳動,此刻的心裡只有三個字:常歡離。


  空氣異常靜謐。


  他不敢開燈,就這樣在黑暗中搜尋她的身影。


  他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


  封靳言幾乎是徑直來到了衣櫃跟前,雙手握在把手上頓了幾秒鐘,才鼓起勇氣拉開了櫃門。


  常歡離雙臂抱膝,就坐在裡面,她聽到了聲響,慢慢抬頭,眼光剛好和封靳言匯聚在一起。


  她此刻出乎意料的平靜,見到他也只是靜靜地開口,「你來了。」


  像是在等一個老朋友,像是等了許久。


  在封靳言的記憶里,在他拉開衣櫃門后,出現了一張小女孩的臉,小女孩也是這樣靜靜地對他說,「言哥哥,你來了。」


  「落雅,你還好嗎?」


  此刻兩張臉重疊在一起,封靳言身上的血液忽然沸騰了。


  「歡離,你還好嗎?」封靳言試探性地開口。


  「嗯,我沒事,害你們擔心了。」常歡離的聲音很輕,「這段時間,我經歷了縱火、綁架、殺人……不都什麼事情都沒有嗎?我只是有些厭惡一些人,想要靜一靜。」


  封靳言聞言心間一痛,輕聲安撫她,「你受傷了,我先帶你處理一下傷口好不好?」


  常歡離再次用那種迫切的眼神看著封靳言,「封靳言……」


  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她的下文。


  最後是常歡離自己走出了衣櫃,打開了燈,拉開了房門,請家庭醫生進來。


  醫生給她檢查了一下傷口,一邊碎碎念著她傷得不輕,一邊手腳麻利地給她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待包紮完畢,他還特意叮囑了封靳言一些注意事項,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傷口不能沾水,尤其要保持心情愉快。


  說到心情愉快的時候,他加重了聲音,很有深意。


  看來他已經是認定了這對小夫妻在鬧矛盾。


  封靳言明白他的意思,卻不多做辯解,只道了謝將醫生送出了門外。


  常歡離坐在床邊,封靳言坐在輪椅上。


  他像一周前的那個早晨一樣,向她伸出了手,「我帶你去洗澡。」


  常歡離一動不動,就在他覺得時間就要靜止的時候,她把手放進了他的手心。


  「我討厭同性-戀,但是我沒辦法拒絕你……」她的聲音很輕,最後幾個字幾乎微不可聞。


  所以她更討厭她自己。


  封靳言捏了捏手心裡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轉著輪椅離常歡離更近了一些,極其認真地盯著她的雙眸,「我不是。」


  他只說了三個字,但是常歡離偏偏聽得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偏偏就明白他想表達什麼。


  簡短有力的三個字,不需更多解釋,不需其他多餘的言語,常歡離就是相信了。


  她是一直在懷疑他的性取向問題,這段時間也一直因為這個處處和他置氣,她就是想等著他親口對她說他不是。


  三個字說出來之後,兩個人心裡都輕鬆了許多。


  封靳言看著常歡離的眼底漸漸泛起了水光,伸手將她拉進了自己懷裡,同時出言安慰道,「你是我老婆,我有義務寵著你,別人膽敢傷害你,無論是誰,我都不會讓他好過。」


  聽了這番話,常歡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埋在他懷裡失聲痛哭。


  她真的沒辦法想象,如果他真的是同性-戀,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他們今後該如何相處。


  知道他是同性-戀時的矛盾、無措,和他小打小鬧時的惱怒、無奈,包括被季安東欺負時的絕望、委屈……


  之前所有的情緒都得到了釋放。


  封靳言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撫,「沒事了,沒事了。」


  常歡離哭得累了,竟就這麼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封靳言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將她放置在床上。


  房間內安靜得能聽得到兩個人的呼吸聲,封靳言趴在床邊,深深地盯著常歡離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看了她多久,看到她身上仍穿著被撕壞的衣服,血跡塵污讓她此刻顯得狼狽不堪。


  封靳言這才想起來剛剛是準備帶她去洗澡的。


  心間一動,按了鈴,「打盆熱水到房裡來。」隨後就開始解常歡離的衣服。


  白皙的肌-膚一分分顯露在他面前,他仍舊氣息平穩,面不改色,眼神沒有絲毫波瀾。


  這個男人深不可測,永遠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水送來的時候,他剛好把常歡離剝了個精光,看著她身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眼底危險的神色漸漸浮現。


  隨後他擰了帕子,仔仔細細地為她擦起了身體。


  他的神色過於認真,彷彿擦拭的是個脆弱昂貴的瓷器,看得一旁的小女傭面紅耳赤,「少爺,這些事情讓下人們做就好。」


  封靳言聞聲才注意到女傭還沒出去,微微皺眉,「不用了,你出去吧。」


  常歡離真的是累壞了,換藥,剝衣服,擦身體都沒能把她吵醒。


  只是睡夢中的她也並不安心,好看的眉頭緊促,濃密的睫毛有偶爾的噏翼。


  封靳言擦洗到她的胸前的時候,她忽而抓了他的手,口中囈語著,「救命…救我…」


  封靳言撫了撫她的眉心,「放鬆…放鬆…我在這裡,沒有人可以再傷害到你。」


  在他的安撫下,常歡離竟真的安靜了下來,睡夢中的她仿若一個缺失安全感的孩子。


  封靳言的手被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她此刻身上未著寸縷,他的手又剛好被她抱在胸前,軟彈滑嫩的觸感強烈刺激著他的神經,他便是再怎樣淡定,此刻也淡定不起來了。


  他嘗試著要抽出手來,卻被常歡離抱得更緊,他無奈地輕嘆一口氣,維持著這個動作把她的全身清理乾淨,還很小心地仔細避過她腿上的傷。


  常歡離醒來的時候在封靳言的懷裡,一睜眼就看到他略帶憔悴的睡顏,青黛的胡茬稀稀落落冒出來,臉色略顯蒼白,眼底帶著黑青,看來他昨夜並未睡好。


  她胸前依然抱著他的手。


  她剛剛醒來,腦子尚且不太清明,只覺得渾身的觸感有些奇怪,腦子一片混沌,又待在他懷裡發了一會兒呆,意識才漸漸回來。


  她胸前抱著的是什麼?

  不看不打緊,低頭一看立馬血氣上涌,火氣也隨著騰騰騰地升起來,誰能告訴她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全身赤-裸,一絲不掛,躺在他懷裡,胸前還抱了他的一隻手。


  封靳言身上倒是捂得嚴實,該露的不該露的一點都沒露。


  她這算不算是被他佔便宜了?

  她甩開他的手,衝動之下差點一腳將他踹下床,但到底是顧忌了他的腿,才強行忍耐住那個衝動。


  只動作粗魯地搶了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實,然後狠狠地用腳踢踹他的肩膀,「封靳言,你給我起來!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還睡!起來!」


  封靳言被子被搶,微涼的空氣讓他有了些許意識。


  可他昨夜裡一直照顧著常歡離,直到天際有些泛白才敢閉眼入睡,這會兒正困得不行,眼皮也沉重得睜不開。


  馬上又要再次掉入夢境的時候卻忽然被人踹了肩膀,他這是想睡也沒法睡了。


  不知道常歡離踹了幾下,封靳言才悠悠轉醒,眼神依舊惺忪,看著常歡離裹著被子一邊伸出一隻腳來踹他的樣子是又想氣又想笑。


  他輕鬆捉住她未來得及縮回去的赤足,坐起身,在她的驚呼聲中扯著那隻腳將她扯到了自己身邊。


  一張口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慵懶,「昨天折騰了我一夜,這大清早的又想幹什麼?」


  「封靳言你趁我神志不清的時候耍流氓!」常歡離的小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常歡離,你可能忘記了一件事情,現在我還是你老公,你還是我老婆,耍流氓這三個字不能這麼用吧。」封靳言此刻氣定神閑,睡意漸漸消散,腦子也越來越清醒。


  常歡離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這會兒已經開始大喘氣了,「你在我神志不清的時候偷偷做這種事情就是耍流氓!」


  封靳言被她的樣子逗笑了,惹得常歡離更加惱火,一邊掙著自己的腳,一邊沖他吼叫,「你還笑!」


  「你說的這種事情是哪種事情?」封靳言存心要逗她,將她的腳握得更緊,一手攬了她的腰,沖她耳邊吹了一口氣,「是不是這種事情?」


  常歡離身體猛的顫慄了一下,手腳發軟,臉憋得通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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