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這是BOSS的夫人啊
男人洗澡的速度總是很快的。
不一會兒,傅雲深便裹著浴袍,頭髮還帶著一股子濕氣,就這麼走了出來。
劍眉星眸,面無表情的模樣,一股清雋的氣息撲面而來。
其實傅雲深長得真的很好看,尤其是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就好像泰山崩於前都不會變色一般,整個人身上都透著一股子穩重,肩寬,腰細,腿長,明明沒有看見他怎麼運動,可偏偏,此時被浴袍包裹著的軀體,八塊腹肌隱隱若現。
他的身上,不是那種肌肉橫生的健身房肌肉。
反而有種流線般的美感,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以前的夏薇言沒有注意過,滿腹心思都被情婦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屈辱給填滿了。
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拿到了結婚證。
她的目光,一下子就彷彿清明了起來,看見了這個男人的好。
「你去洗澡吧。」傅雲深拿著毛巾隨意的擦著那頭凌亂的短髮。
只瞥了她一眼,便徑直走到房間里的那張書桌後面,劍眉微擰的看著桌面上的文件。
過了片刻,修長的手指從旁邊的筆筒中抽出鋼筆,擰開后,在右下角的地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夏薇言看著他的動作,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直接拿起浴袍和內衣,轉身進了浴室。
溫熱的熱水從頭上淋下來,舒緩了她緊繃的神經。
閉著眼睛,手撐著牆壁。
這才彷彿有了真實感。
她居然,真的和傅雲深結婚了。
哪怕只是單純的領了結婚證,在夏薇言看來,也是感覺十分的不可思議的,畢竟,傅雲深是什麼人,是滬市金字塔頂端的黃金單身漢,滬市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
周笑冉之流的名門淑媛,更是恨不得春風一度,只為了自己心中的一個夢。
這樣的男人,居然就這麼拉著她去登記了。
怎麼想都覺得不真實。
水流很快,眼睛都有點睜不開,夏薇言胡亂的伸手想要摸索到洗髮乳的位置。
卻不想,可能是陌生的浴室,哪怕提前確定了方向,在這一片黑暗中,手都夠不到。
就在夏薇言想要勉強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
突然,一隻溫熱的手從後面捂住了她剛剛打開了一條縫的眼睛。
緊接著,便感覺到背脊觸碰到了一片柔滑的皮膚,耳畔很快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別動,我給你洗。」
說著,便聽見旁邊有擠壓洗髮乳的聲音。
雙手撐著光滑的牆壁,身子微微的弓著,男人的手一下一下不輕不重的在她的頭皮上揉=捏著,他的動作很嫻熟,按壓的也十分的舒服,就好像做過了千遍百遍一樣的自然。
「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在理髮店打過工,給客人洗過頭髮。」
彷彿看出了她的疑惑,男人好聽的聲音再次幽幽的響起。
夏薇言嬌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尷尬,緊接著,便感受到了男人的手,開始漸漸的不老實起來,藉由洗髮水的潤滑,開始從她的後腦,滑到了她的背脊。
「唔……」
忍不住的抿唇哼了一聲。
男人的手猛地一頓,隨即那隻精幹有力的胳膊就一下子圈住了她纖細的過分的腰,狠狠的將她的身子,壓在了自己的胸膛。
「嘩——」
原本溫熱流淌的花灑,猛地噴洒的更加的激烈了起來。
夏薇言只感覺頭髮上的泡沫隨著水流被沖刷了個乾淨。
男人拿起一邊的干毛巾,隨手給她擦了擦臉。
臉上瞬間的變得乾爽起來,夏薇言咻的睜開了雙眼,入眼的便是男人那張英俊的過分的雙眼,還有那雙素來清冷淡漠的雙眸,此時雙眸漆黑,幽邃異常,隱隱的透著一股猩紅。
身子不由得動了動。
便聽到男人那陡然變得加重的鼻息聲。
有些尷尬的垂眸,想要避開男人的目光,卻不想,剛垂下眼瞼,便看見……
臉哄然的變得通紅,整個人宛如一隻被煮熟了的大蝦,雙膝發軟,連忙後退一步,背脊靠著冰涼的瓷磚,以期望這冰涼能夠將她身上的溫度給降下來一些。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聲,也不說話,直接伸手將自己下=半=身裹著的浴巾一下子給抽調了。
猛地欺身上前,直接將女人抱在了懷裡。
背脊抵著腔。
「嗯?還想逃?」男人的聲音啞極了,尾音幽幽的拖長,帶著幾分難掩的情-色味道。
夏薇言畏縮了一下。
強逼著自己轉身,背脊貼著男人的胸膛。
至少這樣,可以不用看見男人的表情,還有那雙眼睛裡面的佔有慾。
她不是沒有和傅雲深做過。
但是之前的幾次,都是在床上,那時候燈光微暗,她眼睛半睜不睜的,黑燈瞎火的辦事,總是避免了很多的尷尬,可如今,在這浴室裡面,奢華的頂燈尤為的亮。
將男人的每一個表情都映照的格外的清晰。
也將夏薇言心底那微微殘留的羞恥心,一下子給暴露了出來。
「你喜歡這個姿勢?」男人的手指掐著她的腰。
曖昧不清的聲音從她的耳畔迴響著。
她閉了閉眼睛,想要屏蔽掉男人的一切,卻不想,越是閉上雙眼,男人的存在感,就愈發的龐大的驚人。
修長的手指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她止不住的顫慄。
「唔……別。」
壓抑不住的輕聲嬌吟從唇間溢出。
男人聽到她熟悉的低吟,這才滿足的抿唇笑了笑,捉住女人的兩隻手。
一個個的親吻落在了她的脊背之上。
感受著女人那難以抑制的喘息聲,終於,男人大發慈悲的給了她一個痛快。
「啊……」
夏薇言被刺激猛地仰起,潔白的脖頸宛如一隻白天鵝一般唯美的弧度。
男人眼中猩紅一閃。
再也忍不住的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
浴室中的氣氛正濃。
而此時站在門口的幾個彪形大漢卻面面相覷。
唯獨站在最後面的白雲朗一臉淡然的把玩著手中的刀子,看著他們眉眼之間打官司,忍不住的嗤笑一聲:「我勸你們最好這會兒別進去。」
「老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都有夫人了你也不提前告訴我們一聲,我們這……多失禮啊。」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的男人,脖頸間帶著小拇指般粗細的金鏈子,花襯衫,騷包到了極致的玫紅色西服外套,一口大金牙看起來格外的不好惹,更不要說蔓延了整整兩條手臂的紋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白雲朗想了想自家BOSS好像沒跟夫人說過他們在義大利是幹什麼的……
還是站直了身體,一臉純良的看著紋身男:「我再勸你最後一次啊,你要是不趕緊消失,小心BOSS出來削你。」
紋身男看著白雲朗的臉色不像是開玩笑,不由的顫了顫,一臉為難:「我總不能一輩子不見老大吧。」
白雲朗邪肆的勾唇嘿嘿一笑:「聽我的,去買一套……跟外面賣保險的,一樣的衣服穿一下,再把你的大金牙這兩天卸掉,不,把你身上所有的金器都卸掉,紋身別露,墨鏡別戴,就再出現,老大鐵定給你發年終獎金。」
紋身男越聽臉色越差,最後如喪考妣的看著白雲朗。
「您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啊。」
「嘿嘿,你不信你就試試唄。」
白雲朗笑的開懷,卻讓紋身男忍不住的顫了顫身子。
連忙帶著兩個小弟就趕緊的走了。
門口瞬間的又只剩下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莫琛,還有依舊穿著西裝的白雲朗。
兩個人默默的對視一眼,然後又默默的轉過頭去。
而此時房間裡面的兩個人的戰場已經從浴室轉移到了床上。
濕漉漉的頭髮就這樣披散在背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飄飄蕩蕩的恍惚的感覺之中。
夏薇言只覺得這男人身上的力氣好似用不完一般。
很早之前就知道這男人重欲,在這方面,在她身上,從來都找不到克制兩個字的存在。
只是之前再怎麼如何,也不曾像今天晚上這樣,要的又狠又急。
指甲忍不住的在他的背脊上面留下撓痕。
微微的刺痛讓男人本就緊繃的身體一下子變得僵硬了起來,緊接著便又是一陣狂風暴雨襲來。
夏薇言抿著唇,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那張哪怕就算在此時,也顯得格外嚴肅的臉,那微微蹙起的眉頭,男人的短髮垂到額前,讓他看起來愈發的邪肆。
尤其是那雙眼睛,裡面帶著微微的紅,又帶著一絲的狠厲。
就好像在戰場上馳騁的將軍,而她就好像是他的敵人,在他的動作下,潰不成軍。
手指情不自禁的觸碰上了男人的眼瞼。
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衝動,嫣紅的唇落在了男人的眼瞼上。
帶著疼惜與迷戀。
男人的目色一凝,緊接著便是狂風驟雨的親吻,落在了她的臉上。
…………
古堡會議室。
凝重的氣氛在中間蔓延著。
傅雲深在白雲朗的陪伴下推門走了進來,身上穿著休閑的外套與運動褲,清雋的就好像是剛從大學校園裡面走出來的大學生,只是脖子上難掩幾道嫣紅的指甲划痕。
還是讓在場的其他人眼裡露出了一絲曖昧的目光來。
傅雲深走到最頂端的沙發坐下,身子歪了歪,整個人的姿態格外的慵懶隨意。
白雲朗手裡拿著筆記本電腦,也在他身後的椅子上就坐。
這時候,其他人才落座了下來。
剛坐下來,穿著枚紅色西服的紋身男就苦著一張臉看向傅雲深,苦巴巴的開口道:「BOSS,該不會以後我真的得穿西裝打領帶了吧,穿的跟個保險推銷員似的。」
傅雲深愣了愣,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在夫人面前最好還是要注意一點的。」
不知道為什麼,傅雲深說道夫人兩個字的時候,語氣里都是格外的甜蜜。
反倒是紋身男臉色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心直口快的開口:「該不會夫人不知道咱們在義大利做什麼的吧。」
「我們不就是普通的公司員工么?」另一個穿著西裝,打扮的一絲不苟,活像個保險推銷員的男人陰陽怪氣的開口道,指尖卻是不自覺的動了動手腕上的金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