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浴室風雲(2)
她雖然動作粗魯,但是薄唇緊抿,看上去並不淡定,視線上移,她連脖子根都透出粉紅的血色來,看來心裡已經羞得要死要活,這樣的表情讓他心裡燒起了一把邪火。他不管了,她看上去真是秀色可餐,今天非得把她給吃掉不可,否則他體內灼熱的火怎麼澆的滅。
想到這裡,他剛想動,可那酒勁還沒過去,全身上下使不上什麼力氣。他只能閉上眼,積蓄力量。可是觸覺卻很明晰,把他的感官無限放大,讓他能夠清晰感受到她在自己身上做了什麼。
那雙柔軟的手已經把他的長褲脫下,雖然他看不見,但是感覺奇異的敏銳,他似乎能看到她微顫的手停在他腰腹上方,隔著薄薄一層空氣,正在糾結是否把他的最後一層保障也弄掉。
再溫柔優雅的男人也留著一股邪惡的血,何況還是在他心心戀戀的人面前,他收斂起來的邪惡與獸性都被激發出來,他心底默念,脫吧,親。
最後席洛痛下決心,但是畢竟還是不好意思的,她抬頭看著天花板,力度粗野的把他最後的屏障扯了下來,辦完這件事,她舒了口氣,伸手拿過花灑,想隨便沖沖了事,可是他身上還殘留的酒味太頑固,沖了也沒什麼效果,還是一樣的不好聞,她咬咬牙,想著送佛送到西天,好人做到底,便拿來沐浴露倒在浴花之上,搓出泡沫,用力的擦在他身上。
裴哲西的頭被氤氳的熱氣熏蒸著隱隱發暈,可是他捨不得睡過去,心愛的女人正在給他洗澡,這種美妙的感覺簡直難以言喻。她呼吸略微急促,隨著她的動作,時不時的噴洒過他的皮膚,帶來微微的酥麻感,她的手指總是不經意間掃過他的身體,讓他每一個細胞都變得火熱。
席洛害羞自然不可能給他洗得很細緻,覺得洗的差不多了,味道也沒有了,便打開花灑,惡狠狠的沖洗著泡沫。之前她為了預防他睡著了淹死在浴缸里,已經將浴缸的塞子打開來。
浴缸這個時候儲不住水,隨著花灑的移動,慢慢的沖走了他身上的泡沫,裴哲西閉著眼,從沙沙水聲中分辨著她的聲音,忽的聽到她低罵一句:「色.狼。」
他忍住頭暈,微微睜開眼,只見她的目光掃過自己胯下,他的分身已然挺立。
他心道,這個是自然的生理反應,有的時候是不受個人意志轉移的。
再說了,看到心在的人在自己面前,他要是沒有反應才不正常了。
再說了,她雖然是咬牙切齒,臉頰緋紅,一副被欺負之後羞憤不已的模樣,可是為什麼目光總是瞟向那個地方呢?她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他在心底暗笑,她嫌他壞,可她又能好到哪兒去?她已經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都是他兒子的媽了。不過這樣容易害羞的她,倒是讓他更加心動。
席洛隨手從架子上拿了條浴巾,把他半扶起來,裹住他的關鍵部位。只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對她來說還是有點勉強。她勉勉強強把他給半拖半扶的弄走,累得吭哧吭哧的喘氣。
裴哲西不想讓她這麼辛苦,可是他被酒精毒害的小腦,實在是讓他積蓄不起太多的力量,他也就試圖站了那麼一下,差點就把苦苦支撐著他的席洛帶倒。
席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他弄到了卧室的床上,席洛有些脫力的坐在床墊上面喘粗氣,然後拉過一邊的的被子給他蓋上。
房間的暖氣很足,倒不至於把他冷感冒了。
席洛坐在床邊把氣喘勻了,才把他掉到床鋪外面的大長腿,順到床上去,拉過被子幫他掖好了。做完這一切,她覺得肩膀酸疼的不像話,兩條手臂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她看著床上睡著的人,鬆了口氣,直起腰抬手錘了錘酸疼的肩膀,這才注意到自己早已經濕透的衣服。
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實在是很不舒服。
裴哲西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就著卧室昏黃的光看她。之前她為了方便照顧他,已經把礙事限制了她行動的西裝外套脫了,現在她就穿著件白色的襯衣,襯衣是量體定製的,被水打濕了貼在身上,益發勾勒得她身材線條曼妙。
明明她此刻是裹得一絲不漏,卻更加的誘人,引得他喉頭滾動了兩下,越發的心猿意馬起來。
那緊貼著她腰線的襯衣,把她的腰顯的更細,簡直是不盈一握,如果他攬著她的要,她會有怎樣的反應,她會不會惱羞成怒的打他一頓。畢竟她是有前科的。
要是換做別的女人估計會嚇哭,他可以肯定她一定會生氣的給他一腳,可是就連她生氣的樣子他也只覺得嬌俏可愛,只能激起他的征服欲,他要把她惱怒的喊叫化為嬌媚的吟哦;他要以吻封緘讓她只發出他愛聽的聲音;他要截住她憤怒落下的粉拳,化為愛的輕撫;他要把她幾乎能噴火的目光變成迷離渴求……
越想越覺得難耐,他努力平復著呼吸,想讓自己稍稍冷靜點,免得被她看破了他的假寐。
席洛本能的覺得不自在,面前的男人一副昏睡的樣子,可是她總覺得他像是蟄伏起來的獸,身上散發出一種攻擊力,隨時都可能從床上一躍而起把她拆吃入腹。
她想就這麼走了,可是看著床上睡的人事不省的裴哲西,又不太放心就這麼把他扔在這裡。
要是醉酒的人,半夜出點什麼事,她會內疚一輩子的。可是,她低頭看看已經濕透的衣服,只覺得一陣陣發冷。
算了,先回去把衣服換了回來再說。
席洛站在穿堂的寒風中,按自家門上的開門密碼,可是她已經輸入了三次了,為什麼還是給她顯示輸入不正確。
她怎麼能這麼倒霉,她在冷風中瑟瑟發抖,抖著又輸入了一遍密碼,開.房門的密碼是席安的農曆生日,剛才她回去拿解酒藥的時候才用過,為什麼現在會顯示輸入不正確。
該死,她打了物業電話,等著物業的人來看,可惜物業的人告訴他負責修鎖的師傅已經下班了,要明天再來。
席洛氣的想罵娘,她怎麼這麼倒霉,果然是不能做好事。+
席洛在寒風中站了一會兒,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被風吹的透心涼。
「啊嚏……」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她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在這麼下去,她非得感冒了不可。
無奈之下,她只能打開對門裴哲西家的房門,裴哲西家的密碼她以前只看過一邊,但是她輕而易舉的就記住了,因為裴哲西用的是她的生日當密碼。
席洛打開.房門進去,屋裡暖氣很足,總算是沒有那麼冷了。她走進公共浴室,打開浴霸,結果只亮了個等;打開花灑放水,結果放了半天,沒有熱水出來,冰冷的水反而把浴室里的那點溫暖給帶走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真是倒霉到家了。她站在冰冷的浴室里冷的發抖。最後咬咬牙,決定去主卧的浴室洗。
她在這樣折騰下去,就真的要生病了,何況裴哲西睡的像個死豬一樣,沒什麼的,她只需要洗個澡出來,在客廳借宿一宿就可以了。
裴哲西見她去而復返,匆匆走進浴室,很快,有潺潺的水聲傳來。也許是席洛給他吃的解酒藥起了作用,他現在感覺好多了,只是覺得喉嚨發乾,嘴裡也酸澀,便掀被的起身,從衣櫃里拿了浴袍出來床上,打算去廚房倒杯水喝。
他倒了水,只可惜太燙,下不了嘴喝,他只能端著杯子回去,想等水涼了再喝,便趴在床上不動了,靜靜的聽著浴室傳出來的水聲,想象著裡面是一副怎樣的旖旎畫面。
溫暖的水灑在皮膚上,在身上濺出一層輕霧,席洛閉上眼,耳中的水聲讓她想起方才給他清洗時同樣的潺潺水聲,讓她不由自主聯想到他如雕塑一般輪廓完美的身體,他線條流暢的肌肉,那讓他更加有男人味的瘢痕,還有他傲然挺立的某物。
她臉頰燙得要命,紅著臉甩甩頭,想把這些場景攆出腦海,可是這些畫面又死皮賴臉的回來,一幕一幕像幻燈片一樣,接連不斷的浮現在眼前。
她焦躁的跺跺腳,關了水,擦乾身體,拿起吹風機把頭髮吹到半干,把換下來的衣服洗乾淨,準備拿出去烘乾。明天她還要上班,而且明顯明天上班前物業不會有人來幫她開門。
她套上浴室裡面的浴袍,就像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鬆鬆垮垮的好像隨時會掉下來一樣。她拿著洗好的衣服走出去,就看到裴哲西穿著浴袍趴在床上,她愣了一下,難道裴哲西醒了,她快速的從裴哲西的房間閃出去。
找到洗衣機,把濕衣服放進去,設定在烘乾程序,站在洗衣機前面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