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險些讓她背過氣去
委屈的淚水瞬間濕了眼眶,明明是他叫自己過來的,怎麼就變成了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了?
席洛撐著他健碩的胸膛慌亂的要起身,白皙纖細的手腕卻被他一把握住,轉眼間兩人上下的位置就掉了個個兒,男人成熟健壯的身軀嚴絲合縫的壓上她略顯單薄的身體,險些讓她背過氣去。
「你……」席洛雙手放在他的胸前推拒,隨著她的動作,一邊的肩帶滑落下來,酥.胸半露,費了半天勁卻只是徒勞,「放我起來!」
裴哲西曖昧的壓著她,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話,清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時間彷彿禁止,外界的一切都被隔離在外。
只有壓在身上的男人的心跳聲,咚,咚,咚,有力而清晰,曖昧的氛圍在昏黃的燈光中靜謐擴散。
他專註的看著她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讓她有種他喜歡自己的錯覺。
席洛就這麼失神的看著他的眼,他臉上情深似海的表情突然一變,戲虐道,「剛才還那麼迫不及待的的撲上來,現在又要我放開你?你還真是口是心非。」
男人戲虐中的話語里滿是嘲諷,讓她想要自欺欺人都不行。
她以為的時間靜止情深似海,也不過只是幾秒鐘的事情。壓在身上的重量驀然一輕,席洛恍然回神,被男人接下來的話徹底的炸回現實。
「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不必要的小心思。奶奶的曾孫,還輪不到你來生。」
席洛已經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的嘲諷,一低頭看到自己胸前外泄的春光,急忙伸手拉住他的手,不能讓他誤會自己是個放.盪的女人,「不是的……」
白皙的手指堪堪觸上他的臂膀,就被他一臉嫌惡的甩開,「不是什麼,淫娃盪.婦?果然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席洛呆了一下,沒想到這麼惡毒的話會從他的嘴裡吐出來,她突然失去了解釋的勇氣,因為不管她想說什麼,他永遠都不想聽。
男人像個在鬧彆扭的孩子一樣,一把扯過被她壓在身下的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實,扔下了一句『睡覺』,背對著她躺下。
席洛有點無措的呆坐了片刻,不知道自己是該下床回去貴妃榻上躺著,還是就在床上躺著。
躺下后久久沒有動作人,突然伸手關上了床頭燈,房間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席洛委委屈屈的抱臂躺到遠離裴哲西的角落。空調的溫度調的有點低,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不敢下床去拿毯子,她也更不敢伸手去拉蓋在裴哲西身上的被子。
就這麼委委屈屈的躺了也不知道多久,席洛還是在黑暗中睜大了一雙眼睛,毫無睡意。
她知道裴哲西討厭自己,雖然像今天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侮辱她也不是第一次,但是她還是痛的揪心。她覺得今天的自己表現雖然不足以讓他對自己改觀,也不該落得現在這個受辱的下場。
或許的是躺的久了,左腳沒有再受到壓迫,木然的感覺開始消失,席洛的左腳恢復了知覺。
恢復知覺的第一反應就是,真他媽的疼。
席洛咬著手指盡量的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也不知道就這麼熬了多久,終於在這折磨人的疼痛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裴哲西是被席洛的呻.吟聲音,吵醒的。因為不習慣有個大活人睡在自己旁邊,幾乎是席洛一喊疼,他就醒了。
他睜開酸澀的眼睛,轉身看了眼席洛蜷縮在床的另一邊,眉頭不自覺的皺成一團,這女人又是在演哪一出。
他翻身平躺,迷迷糊糊剛要睡著,小聲呼疼的呻.吟聲又斷斷續續的傳過來,像是魔音灌耳。
裴哲西面色不愉,終於煩不勝煩的一下子坐起,擰亮了席洛那一頭的床頭燈,不客氣的推了推這個擾人清夢的罪魁禍首,「喂,醒醒!」
觸手一片灼熱,裴哲西驚的收回了手。
一下把人扳過來面朝著自己,席洛面色透著不自然的潮紅,嘴唇蒼白,一雙眼睛閉的死緊,一點要醒過來的意思都沒有。
秀氣的小臉痛苦的皺成一團,蒼白的嘴唇翕動,「嗯……我疼……疼……」
裴哲西眉頭皺成一個死結,抬手摸上她光潔的額頭,額頭的溫度熱的燙手。她在發燒。
他伸手拍拍她的臉,「喂,醒醒。醒醒。」
席洛仍舊只是閉著眼一個勁的輕聲呻.吟,沒有要醒過來的預兆。
看到她蜷成一團的可憐樣,視線下移,這才注意到她高高腫起的左腳,裴哲西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
裴哲西匆匆披了件衣服,出來招呼了家裡的司機起來,抱起人就直接去了車庫。
司機開著車送他們去醫院的時候,天剛泛起魚肚白,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本來就早睡早起的老人,經他這樣一番心急火燎的折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擔心的睡不著,起來吩咐了傭人熬了點清淡的稀粥,便了急匆匆了跟著去了醫院。
昏迷的席洛被送到醫院急診。
檢查結果出來,席洛的主治醫生氣的想罵人,昨天下午過來拆石膏的時候才說了不能穿高跟鞋,現在弄成這個樣子怪誰。
席洛還沒完全恢復的腳背再次骨裂了,相對於上一次來說,二次傷害更為嚴重,要是再送來晚一點就燒成肺炎了。
像這種內傷引起的感染,要是引起多器官衰竭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好在送來的及時,席洛雖然瘦是瘦,所幸身體底子比較好,到早上的時候燒就已經退了。
奶奶後腳跟保姆劉姨過來的時候,她還沒有醒,點滴瓶里的液體還剩下一半,正緩慢的往她身體裡面輸,裴哲西撐著下巴在她床頭打瞌睡。
兩人走進去的腳步聲,驚醒了正在打瞌睡的裴哲西。
看到進來的人,裴哲西站起來打了個哈切,「奶奶,你們怎麼來了?」
奶奶看著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人,臉上難掩擔憂,她是打心眼喜歡這個孩子。哪裡知道她昨晚才說了希望子孫都健健康康的,這還沒天亮就進了醫院,「醫生怎麼說?」
裴哲西疲憊的捏捏了眉心,不知道該如何跟老人家說。
「嗯……」
靜靜躺在床上的人,眉頭皺了皺,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是一片純白,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這是哪裡?
席洛看著陌生的環境,懵了一下。就聽到奶奶欣喜的聲音傳來,「醒啦!小洛你感覺怎麼樣?」
席洛眨眨眼,笑了一下,不明所以,「奶奶?我很好。」
裴哲西的帶著金屬質感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談話,「醒了就好,我去叫醫生。」
醫生,她怎麼會在醫院?難道是自己的腳。
席洛還沒弄明白狀況,她的主治醫生就進來了。
奶奶讓到一邊,醫生簡單的向席洛了解了一下情況,這才拉開蓋住她腳的被子,席洛看到自己腳的情況,嚇了變了臉色,昨晚上還只是整隻腳腳腫了而已,現在連帶著整根小腿都腫起來了。
「怎麼會弄成這樣?」醫生眉眼糾結。
席洛低著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咬了咬唇,過了半響才吶吶的開口,「我昨天穿了高跟鞋。」
對於他這個回答醫生很無語,昨天她過來拆石膏的時候,他還特意交代了不要穿高跟鞋。
「你們年輕人啊,真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醫生嘮叨了一句,仔細檢查了一下席洛的傷腳,在病歷上寫好診斷結果,「等下去照個片,看看你裡面的骨頭怎麼樣了。」
席洛點點頭,算是聽到醫囑了。
醫生一周,奶奶就恨鐵不成鋼的伸指頭點了點一直在旁邊沉默的裴哲西,數落,「你說你呀你,都弄成這個樣子了才送來醫院。你昨晚幹什麼去了。自己老婆的腳傷成這樣你不知道嗎?」
裴哲西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任由奶奶數落。原來她當時穿平底鞋是因為這個,為什麼他當時不跟自己說了。裴哲西腹誹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奶奶,不怪哲西。」席洛看他被數落,急忙出聲把責任攬了過來,「怪我自己。人家愛漂亮嘛,想要美美的來見奶奶……」
奶奶聽她這麼說,果然放過了裴哲西,轉頭把指頭伸到了她光潔的額頭輕輕的點了點,「美美美,就知道美,現在美舒服了。」
席洛急忙抱住她的胳膊撒嬌,「奶奶,我錯了。對不起嘛,讓您老人家擔心了!」
這招果然奏效,再說看到席洛現在這個樣子,老人也不忍心再數落她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裴哲西良心發現,等她點滴打完,推著她去照了片才趕去了公司上班。
片子照出來,情況不是很好,因為是舊傷還沒好完就再次裂開,情況會比較麻煩。
等她的腿基本消腫了,醫生重新給她打了石膏來做固定,只是就算這次恢復的很好,也可能會留下點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