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興趣
「雪兒,爸爸上班呢。」寧如鈞彎腰把她抱在懷裡,語氣寵溺又恬靜的耐心告知她。
看她秀氣的眼眉間滿是失望,又忍不住安慰她,「雪兒,爸爸工作完就會回來的,現在呢,媽媽帶你睡覺,等你睡醒睜開眼的時候,爸爸就回來了。」
沈小雪努了努小嘴,雖然不願,可還是聽話的上-床睡覺。
寧如鈞看著粉嫩又秀氣的女兒,想到她對沈毅的依賴,心裡便一陣歡喜一陣憂。
她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們現在這麼好,將來分開的時候,小雪兒該怎麼辦?
哄睡了女兒后,寧如鈞便回到卧室,站在床邊整理了被子后,正準備入睡,身後卻突然多了一具溫潤火熱的軀體。
寧如鈞猛然一震,臉上有幾分尷尬的情緒,忍不住掙動著道,「你回來了?」
沈毅嗯了一聲,眉宇間剛硬的氣息越發濃郁,火熱的薄唇在她秀頸緩緩游移。
親密的舉止散發出濃濃的情慾味道,可以看的出他們這三年的生活方式。
寧如鈞渾身不自在,雖然這三年來,他們是契約夫妻,可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如今想到他們之間尷尬的關係,這幾個月,她總是會抗拒和他親密。
沈毅順勢將她推在床上,很明顯在告訴她,自己想要做什麼,可薄唇還沒佔到她一點便宜。
就被她用力給推開。
「沈毅,你別這樣。」寧如鈞一句話頓時讓他眉頭緊鎖,他不明白這幾個她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這麼抗拒和他親密?
「你剛下班,還沒沖涼,先去沖涼吧。」寧如鈞臉頰微微一撇,閃躲他的逼視,言語中透著一股顫抖的意味。
她現在真的是抗拒和他做這個了,因為她怕以後會越來越習慣,她知道,他們之間是契約,總有一天會結束的。
他現在只是迷上她的身體,所以才一直沒有說解除交易的事,可當他厭倦的那天,她該何去何從。
所以一定要早日戒掉這種宛如毒藥的習慣。
寧如鈞躺在床上,背對著沈毅的位置,等他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她閉著雙眼,佯裝入睡的樣子。
而他也沒再叫『醒』她,目光複雜的躺在她身旁,心裡煩躁不已。
本來三年前,他是睡在沙發上的,她睡床上,因為兩人是契約夫妻,可日子卻一天比一天失控。
最後,兩人直接睡在了一起。
他好像也漸漸已經習慣了她的味道、戀上她的身體,慢慢的舒畫在他心裡的位置好像也變得不再重要。
心不會再因為她而痛苦。
……
王牌集團。
「總裁,你剛從美國回來,對公司業務一定還很不了解,讓我給你說說。」辦公室內,林慕目光激動的望著他,恭敬道。
這三年,他幫霍安管理公司,並沒有養成他的野心,反而每天都希望霍安快點好起來。
回來繼續帶領他們登上巔峰。
現在他回來了,他能不激動嗎?
「林特助,反正公司你比較熟悉,你就好人做到底,先幫我管理著。」霍安並沒有那種非常想要管理公司的欲-望,反而像個雅痞般的無賴,露出邪肆愜意的笑容對他道。
感覺整個人和藹可親了許多。
這讓林慕感到震驚,總裁從美國回來后,怎麼變得這麼多?會跟他溫和的笑著調侃。
可他眉宇間那股狠厲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是在試探他?
「總裁,你這說的什麼話,公司是您的,我來管理不太合適吧。」林慕拐彎抹角,小心翼翼的笑道,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宛如他丟給他的是燙手山芋。
霍安剛想開口,突然辦公室內的敲門聲響起,沒一會秘書便前來報告,「總裁,陶小姐說要見你。」
「讓她進來。」
霍安應道,隨即揮手讓林慕出去。
林慕微微頷首,眼底有幾分異樣的情緒,看總裁的樣子,好像真的忘記了一切。
他該告訴他,其實陶舒畫是他妻子的事嗎?
可他們三年沒同居了,在法律上,夫妻事實應該失效自動離婚了吧。
還是等過段時間再告訴他吧。
林慕一邊想著,一邊在心裡思忖,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正好跟陶舒畫迎面相遇。
兩人淡然的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攀談。
「霍安,你什麼意思?」陶舒畫一見到霍安那張俊魅的輪廓,便憤然的怒吼質問。
她劈頭就是一陣怒罵讓霍安有些疑惑,邪肆的目光有幾分無賴的笑意,望著她問,「什麼什麼意思?」
「你給我送一車子玫瑰花是什麼意思?」陶舒畫想到今天早上收到一輛貨車的玫瑰花就感覺到汗然。
那些員工的異樣眼光簡直是讓她不忍恭維,有羨慕的,有妒忌,也有不屑的。
前天他在辦公室故意說的話已經讓公司員工誤會她和霍安攀上關係了,沒想到他今天的高調行為,瞬間讓他們證實了她和他的確有關係。
這男人是瘋了還是有病?錢太多了,她不介意幫他花掉,給她玫瑰是幾個意思?
「怎麼樣?喜歡嗎?」霍安恍然,原來她是為了這件事生氣呢,這有什麼,意思很顯然啊,他對她產生了興趣,想追她啊。
他雖然沒追過女人,可還是知道女人一般都是喜歡花的,他喜歡的是一定要得到的。
不管她有沒有結婚,是他的,就要貼上他的標籤,所以為了防止她公司有男人覬覦她。
他故意高調宣誓她是他看中的。
「你有病啊。」陶舒畫一張臉憋得通紅,憤怒的低吼。
三年不見,這個男人更加深不可測了,她完全看不穿他,感覺他既神秘又高貴。
是她完全攀不上的那種男人。
「對啊,我發現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的相思病就越來越嚴重了。」霍安油嘴滑舌,薄唇邪肆勾起,無賴調-戲她。
目光灼熱又熱切的望著她那張精緻溫婉的臉蛋,胸腔好像有股莫名的漲痛。
還有幾分滿足,真是奇怪。
陶舒畫被他輕佻的態度嚇到了,彷彿看陌生人般的目光瞪著他,好像一時間不認識他似得。
為什麼他的變化這麼大?就算失憶了,難道性情也會改變嗎?
「你知道我對我喜歡的事物都會怎麼定義嗎?」霍安突然逼近她,一臉邪惡的勾唇道。
他強大的氣場讓她感覺到無比壓抑,只能不斷後退來避開他身上的熱氣,頭顱撇開,聲音顫抖的道,「你、你要幹什麼?」
也許是他熟悉的氣息再次撲鼻而來,腦海不由自主湧現這些年和他的點點滴滴。
不管是幸福的還是充滿傷痛的,對她來說好像都是比較珍貴的回憶,因為那是和他一起擁有的。
只是現在物是人非,她們沒辦法回到從前。
霍安沒有回應她,直接俯身吻-住她的紅唇,強勢索取她口中甜蜜的味道,佔有十足的摟著她的腰。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讓他們都沉浸在這場觸電般的情慾中。
好熟悉,怎麼回事?為什麼吻-著她,會讓他很熟悉,彷彿很久以前,他就做過類似的事情。
陶舒畫眼眸迷濛,有些意亂情迷,直到他的手想進一步時,才猛然驚醒的睜開眼眸。
瞪大眼睛狠狠推開他,讓他瞬間像被冷水從頭上澆了似得,深吸口氣,平復下來。
「我要的東西,就要烙下我的印記,你現在是屬於我的,別想逃。」霍安黑眸炙熱幽暗,情慾閃爍,霸道的宣誓他的佔有慾。
他現在對她產生了興趣,這種情緒從沒有這麼強烈過,讓他想將她佔為己有。
陶舒畫難以置信的瞪著他,目光紅潤又複雜,最後捂住嘴巴,憤然離開他的辦公室。
只是人離開他的視線,心能離開嗎?他霸道的誓詞能從心頭撇去嗎?
……
霍星然叛逆期越來越嚴重,也許是陶舒畫這三年忙著拼事業,忽略了他在學校的情況。
只知道每次都能接到學校的投訴,請她去學校喝茶。
今天,還沒下班,再次接到老師的投訴電話。
「你說什麼?」陶舒畫誇張又驚愕的從辦公室皮椅猛然站起,眼眸憤怒不已的露出凶光,不等老師說完,就結束電話。
離開了辦公室。
來到醫院內,只見霍星然站在醫務病房內,叛逆的昂頭,而旁邊一個男同學正被醫生小心翼翼的護理著傷口。
老師在一邊守著。
一見到她,便站起身,嚴肅的說道,「星然他媽,你終於來了,星然的情況,你一定要強加管理,他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知道他把同學的牙齒都打掉了嗎?」
陶舒畫一邊擁著霍星然,一邊頷首向他們道歉,只是受傷同學的家長突然跑進來。
蠻橫難纏的嚷嚷叫著道,「你會不會教育孩子的,我兒子被你兒子打的牙齒都掉了,就算你兒子沒爸教,也不能成為他攻擊人的理由。」
「他現在都這麼野了,將來還了得。」
「對啊,這件事,你還有學校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受傷同學的父母憤然難擋,語氣犀利尖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