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重聚

  「小姐,思晨好像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哭。」洪姨將陶思晨交給陶舒畫,隨即站在一邊,語氣焦急關心的問道。


  小千金這幾天好像一直在鬧,不管她怎麼哄都沒有。


  陶舒畫笑了笑,到小孩子都是這樣,一到晚上就比較難帶,這點做母親的一般都是知道的。


  看著自己的翻版小思思,她內心深處不禁劃過一絲暖意,目光放柔的望著她。


  ……


  隔天早晨,陶舒畫將霍星然送去學校后,便開車去了公司,只是在她把車子開到一處停車場時,剛想開去停車,就被一輛藍色汽車給捷足先登。


  頓時氣的她臉色有些鐵青。


  從車裡出來,直接拍打著藍色汽車的車窗,「喂,你誰啊,幹嘛搶我車位,你有沒有素質的。」


  現在是早晨高峰期,停車位早就爆滿了,難得還有一個,居然被人給搶走了。


  她不管這個人是誰,是她先看到的停車位。


  車門緩緩打開,一條修長的長腿率先出來,沒一會,高大的男性身影從裡面出來。


  隨著他站在自己面前,陶舒畫眼眸驀然睜大,熟悉的冷酷輪廓,五官分明,劍眉深刻清晰。


  陶舒畫渾身僵硬,怔然的瞪著他,震驚不已,臉色有些蒼白,許久,才顫抖的唇瓣緩緩掀起,「霍、霍安。」


  他回來了?真真切切的出現在她眼前,可為什麼她卻覺得非常陌生呢?


  當年他的手術失敗,昏迷之際轉到美國,請了世界權威開顱手術的教授親自持刀。


  他的手術是成功的,可術后恢復卻是漫長的。


  「小姐,這停車位是你家的,還是有寫你的名字?你自己沒本事快我一步倒進去,怪我咯。」霍安眉宇間依然有幾分熟悉的冷酷,那雙幽暗的黑眸陌生又輕蔑。


  說出的話讓她痛心十分。


  諷刺嘲笑的話語從他薄唇吐出的時候,顯得十分協調,彷彿他天生就是這樣方式說話的男人。


  陶舒畫僵硬的無法動彈,聽到他陌生的話語和眼神,她的心就像掉進冰冷深淵似得。


  他終究還是忘了她,忘了他們之間的一切。


  這樣也好,真的,遺忘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霍安目光不明的望著她出神僵硬的神色,薄唇微微抿緊,沒有理會她,也沒等她的回應,轉身想離開。


  而陶舒畫一見他要走,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沒有任何理智的,就這麼獃滯的看著他。


  「女人,你居然敢碰我,你知不道我這件西裝要多少錢嗎?」霍安傲慢的態度和話語頓時讓她清醒過來。


  汗顏氣結,他的意思不就是嫌她臟嗎?


  三年不見,他狂傲冷酷的性格一點都沒變。


  陶舒畫放開他,撇了撇紅唇,滿不在乎的道,「你以為我想碰你,我、我只是想讓你把車子移走,這是我先看到的停車位。」


  霍安眉頭下意識的皺起,很顯然,他剛剛說的話,她是沒聽到了?


  這女人…還真有點意思。


  「小姐,你…」


  「我不是小姐,你看過這麼漂亮的小姐?」一聽他的稱呼,她便有些皺眉打斷他,還不忘自戀一下。


  也許分開三年,她的心境好像又有些不一樣了。


  只是,還不敢踏出那一步。


  霍安差點笑出來,幽暗的黑眸有幾分興味,這女人還真是自戀。


  奇怪,他是不是在哪見過她?為什麼感覺這麼熟悉?心裡有些疑惑,只是眸子帶著幾分深意的味道打量著她。


  隨即薄唇勾勒出邪肆的弧度道,「就算你不是小姐,我也不會把車位讓給你,除非你自己能把車子搬走。」


  陶舒畫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爽朗又帥氣的笑容,沒想到三年不見,他隱約還是有些改變的。


  給人的感覺好像沒這麼冷酷了。


  可說出的話卻也讓她氣的想吐血。


  「你、你…」陶舒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那副得意的嘴臉離開。


  最後,只能再重新找個停車位。


  以為自己不會再和遺忘了她的霍安有任何交集,沒想到才十分鐘不到,又和他杠上了。


  他一回國居然是來她的公司談業務,當然是直接關係到霍宅利益的,而接待他的便是自己。


  「霍總,這個是我們公司的銷售經理,陶小姐,讓她來跟你談兩家公司業務往來的項目。」公司高層男主管不禁語氣恭敬又獻媚討好的交代,隨即將陶舒畫介紹給他。


  霍安目光深邃興味的閃爍著邪肆的光芒,看著有些咬牙切齒瞪著他的這個女人,心裡一顫。


  可臉上卻依然掛著輕佻狂野的邪笑。


  坐在貴賓接待室內,翹著兩條二郎腿,故意調侃愜意的道,「看陶小姐風塵僕僕的樣子,看來停車位真的不好找啊。」


  那幸災樂禍般的話語讓陶舒畫恨得牙痒痒,目光陰鬱憤怒的瞪著他那欠扁的笑容。


  隱忍著氣憤的情緒,不想讓自己失控,因為不想讓他感覺到他們以前是認識的。


  如今他忘記一切,對她來說再好不過了,她耳根清凈,心也平靜。


  「不過,看到你,讓我知道了,原來你真不是小姐。」


  「你…」陶舒畫再次氣結,隨即聲音隱忍的憤怒道,「霍總,我們還談跟工作有關的事吧。」


  這男人她算知道了,他骨子裡無賴又冷酷交替的基因是永遠都沒辦法改變的。


  他雖然忘了她,可他沒有忘記欺負她的事。


  「可我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我們的私事。」霍安有些無賴的露出肆意邪惡的笑意,故意說的很曖昧。


  正好被進來送咖啡的秘書給聽到,那雙帶著異樣目光的眼神悄然看了一眼陶舒畫。


  很明顯誤會了他們的關係。


  「霍總,請你糾正你的措辭,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自然沒有任何私事。」陶舒畫暗暗握緊拳頭,沒有去看那個秘書,她知道自己肯定又免不了一頓異樣指點了。


  可她清者自清,沒有任何解釋,只是用那雙堅毅憤怒的目光瞪著霍安。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挑這個秘書進來的時候,說給她聽的,明顯在針對她,可他不是忘記一切了嗎?

  怎麼還會這麼針對她呢?


  他的情況,高明偶爾會跟她說,只是她聽后,每次都假裝無情的漠視,她知道他在美國三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剛手術完的時候,昏迷了一年,醒來的時候,艱難的術后恢復花了一年半的時間,然後將他的工作、公司的全部知識都灌輸給他,花了半年的時間。


  加起來一共三年。


  而在一個月前,直到高明覺得他沒問題后,才讓他回國,繼續上任王牌集團總裁。


  「是嗎?那為什麼剛剛在停車場,你要對我做出那樣的事來呢?」霍安眨了眨無賴般邪肆的眼眸,故意說的很曖昧,一副無辜又宛如受害者的神情望著她。


  如果不是在高明那裡得知他是真的失去了記憶,還有他眼中的陌生,她真的懷疑他是不是裝的。


  為了再次認真的打量她,特意用銳利的眼眸望著他的眼睛,除了陌生就是調侃的興味。


  沒有半點的熟悉,和一絲情意。


  她終於還是相信,他是真的遺忘了一切。


  「霍安,你神經病吧,如果你不是來談工作的,那便請您離開。」陶舒畫不想再和他打啞謎,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一副下逐客令的神情冷道。


  她不客氣的稱呼脫口而出,完全不在乎會不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合作,只是不想看到他那張熟悉的輪廓。


  陶舒畫想離開時,霍安卻順手攔住她,隨即高大的身影在她眼前覆蓋,宛如一抹影子般暗了暗。


  隨即逼近她,將她困在胸膛和牆壁之間后,才冷酷邪肆的笑道,「你好像很怕我?為什麼?」


  看她的冷漠,好像是故意偽裝成的,這讓他忍不住非常好奇,也讓他有股深究的衝動。


  陶舒畫心一驚,臉上有幾分慌亂,頭顱微微一撇,避開他火熱灼烈的逼近,聲音有些支吾的道,「怎、怎麼會?我才沒有。」


  三年沒有近距離接觸的身體好像讓她越發感到熟悉了,他並沒有用手觸碰她,她卻覺得溫度好像不斷延升著。


  在他火熱的注視下,耳根不斷發燙,眼眸撇開,硬是不敢和他對視,就怕會被他看穿自己的恐慌和心思。


  霍安困了她許久,黑眸深邃幽暗的打量著她一會,找不到任何一點疑點后,又悠閑緩緩的放開她。


  語氣恢復淡然冷酷的意味道,「談工作吧。」


  ……


  沈家。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寧如鈞和沈毅不知不覺中過了三年,當年說好一年後便解除契約關係的他們。


  居然在一起生活了三年。


  這讓她忍不住感到迷茫。


  感覺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平靜的生活隨時都會消失似得。


  「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快五歲的沈小雪靈動活潑的跑到寧如鈞腳邊,呆萌可愛的扯了扯她的褲腳,滿是期待的問道。


  在沈毅的調教下。沈小雪長得越發俏麗可愛,性格活潑又好動,完全不像她的性格這般沉穩安靜。


  這也讓她越發覺得當年的選擇是對的。


  「今天開始恢復兩更,弟弟五一結婚,所以更新晚了,還有一更會晚點更新,望諒解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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