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死去
最後還是被他們給轟了出去。
陶舒畫眉宇間清冷的氣息清晰可見,這三年,她的心腸好像更加硬了,對很多事都可以做到漠不關己的樣子。
她知道時間改變了她的心態。
再一季的春暖花開,陶舒畫下了班,望著清晰的空氣和溪的微風都顯得十分舒適。
這樣湛藍的天空,讓她不禁想起那裡的天空又是怎麼樣的?他過的還好嗎?
她不敢去想,深怕自己會被思念所吞噬。
這種糾結的情緒時刻折磨著她。
三年的時光,她除了在事業上有所提高之外,她的車技也越來越熟練了,她每天開著車上下班。
每天送星然上學放學,鐵叔如今退休了,重新請了幾個傭人,其中一個便是當年照顧過她的洪姨。
讓她在霍宅當管家,添加著幾分人氣。
陶舒畫一回到家,便看到在沙發上洪姨帶著的孩子玩耍,咿呀呀的朝她咧嘴笑著,心裡莫名感到有股暖流。
三年前,在霍安手術的時候,她因為暈倒而被檢查出懷孕,這個孩子是當年她和霍安在那場酒後的結晶。
也彌補了她對晨兒的思念。
摸了摸已經三歲的孩子,隨即便看到星然背著書包回來,眉宇頓時有些微沉,聲音有些嚴肅的訓斥著他,「星然,你是不是又在學校闖禍了?」
目光陰沉又嚴厲的瞪著他。
自從霍梓晨失蹤后,她對星然的教訓便嚴厲了很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想要將他培養成最好的一切。
所以這三年,她對他的期望越來越高,讓八、九歲的霍星然小心靈變得沉穩起來。
哥哥的事,他不敢開口,也許在媽媽心裡,已經當哥哥真的不在了,所以才會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媽,我沒有,是他們先惹我的。」霍星然一臉倨傲的神情,語氣有些叛逆的說道。
那雙不遜的眼眸毫不認輸的迎視她。
三年的時間,讓他從調皮的性格漸漸變得有些叛逆起來,也許是陶舒畫突然嚴厲的教育方式改變了他。
讓他有些沒辦法再乖乖的當個聽話的兒子。
「你還頂嘴,你老師都打電話給我了,說你在學校打架。」陶舒畫語氣有些衝動,聲音憤然的罵道。
恨鐵不成鋼般的眼眸瞪著他。
霍星然心裡有些委屈,彷彿積累了三年似得,沒有說話,垂著頭,也不為自己辯解。
因為他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辯解,都沒辦法讓她相信他,既然這樣,又有什麼意義?
他知道母親這三年有多麼拼,以前從沒野心的她,這三年為了爬上銷售經理的頭銜,她付出了很多。
而一切都是因為心腸變硬。
而她的努力拚搏,一切都是為了給他更好的生活。
雖然父親的公司還在,財產林叔叔也會偶爾給他們,可倔強的母親從來不用他的錢。
彷彿和霍安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的作業做完了嗎?」陶舒畫看他那張哀怨的神情,心裡也忍不住感到揪心又愧疚,可為了讓他變強大,她只能狠心嚴厲教育他。
霍安搖了搖頭,低垂眼眉,不看她。
「進去先把作業做完,八點之前做完,然後沖涼,九點就要上-床睡覺了知道嗎?」陶舒畫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了,還有兩個鍾。
語氣不禁嚴厲漠然的叮囑命令。
霍星然鼻子微微泛酸,心裡那股叛逆之心好像又驀然升起,可想到母親心裡隱忍的痛,便不敢說什麼。
他知道母親很痛苦,就像擠壓了三年的火山似得,他真的怕她會爆發出來,而一發不可收拾。
霍安如果還在這裡,也許她還沒這麼痛苦,可三年前的那場手術失敗了。
……
星期天,陶舒畫沒有上班,而是坐車來到一塊墓園,眼神心痛黯然的望著墓碑上熟悉的名字。
「叔叔,你在天堂還好嗎?」眼眶通紅,鼻子泛酸的看著陶嘉勝親切耿直的照片,那笑容刺痛了她的眼睛,聲音哽咽又痛苦的說道。
三年前,當她得知叔叔被戰旗殺害住院后,趕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挽救他了。
見了他最後一面,便斷氣。
而戰旗和陶筱薔卻逃之夭夭,至今都沒有找到他們。
也因為這件事,在她的心靈添加了模糊的灰塵,恨意蒙蔽了雙眼。
叔叔對她來說是最親的家人,從小到大他都是非常疼愛他的,他的死,真的讓她感覺到絕望。
真希望自己在乎的人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
陶舒畫看完大叔,便來到二叔的水果鋪看他,他因為兩個哥哥都相繼去世,而成熟了許多。
不再那麼跳梁的無所事事。
「舒畫,你怎麼來了?」陶萬穎看到侄女,便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停下手裡的動作,連忙招呼著她。
看到宛如成長的二叔,陶舒畫心裡無比欣慰,冷漠的神情難得融化了許多,聲音淡然的笑道,「我放假回來看看你和大叔。」
陶萬穎情緒有些黯然,想到二哥的慘死,心裡便痛苦萬分,如果當時他跟著二哥去水果鋪,那天晚上他就不會被戰旗偷襲。
想到這,便恨不得手撕了那個男人。
而身為陶家人的陶筱薔卻是幫凶。
「二叔,這點錢你拿著,對自己好點。」陶舒畫從包包里拿出一千塊給他,聲音淡漠又透著關心的意味道。
二叔的日子過的挺苦,雖然他現在經營著水果鋪,可他也要照顧二嫂,一般要顧她和孩子們的生活。
所以這三年,她回來了,就會給點錢給二叔,盡自己一份孝心。
「不、不用,你自己存著,你現在有兩個孩子要養,不用給我。」陶萬穎有些羞愧的垂著頭,連忙推回給她,不忍心再要她的錢。
他欠她的已經夠多了,不想再白拿她的錢,她自己有孩子養,自己是孤身一人。
真的花不了什麼錢。
「二叔,你拿著吧,我還有的。」陶舒畫強塞給他,語氣堅定的說道。
陶萬穎拗不過她,充滿感激的接過後,便和她寒暄了許久,誠心熱情的邀請她留下吃午飯。
嬸嬸因為大叔的死而變得消極萬分,那潑辣的性情更加肆無忌憚起來,讓陶舒畫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她知道自己說太多,她都沒辦法改變,因為她的性格很難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在沙溪鎮逗留一上午,便開車趕回粵都。
花了四、五個鐘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回到粵都,剛停好車,還沒進別墅,便聽到了響亮撕心般的哭聲,心一顫,連忙奔跑著進屋,「小思思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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