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侵襲

  不知為什麼,身體和心都發冷著,寒意侵襲全身。


  「大叔,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他真的是我男朋友。」陶筱薔有些不耐煩道,深怕戰旗會起殺心,連忙對他們下逐客令。


  然而陶嘉勝卻起了疑心,眉宇間那股老實巴交的氣息散發出來,讓陶筱薔忍不住擔憂他會不會告訴別人。


  戰旗是通緝犯在這種窮鄉僻落的鎮上,一般很少人關注的,他們根本不會想到他是通緝犯啊。


  如果大叔知道,以他耿直老實的性格,一定會告訴警察的。


  想到這,心裡越發害怕起來。


  陶萬穎跟著哥哥離開后,便和他寒暄著,充滿疑惑的口吻嚴肅道,「哥,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男人不對勁。」


  那時候在粵都的時候,他就很不喜歡這個男人,像他這麼有錢有勢的大公司老闆,怎麼會來他們鎮上。


  很明顯是破產了。


  可破產為什麼不繼續選擇在大城市發展呢?

  真是奇怪。


  「別猜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去水果鋪看看。」陶嘉勝連忙訓斥他,不讓他多問,怕他牽扯進來,因為剛剛他明顯看到了戰旗眼中的殺意。


  如果弟弟起了疑心,他很確定那個男人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他。


  雖然自己也引起了他的殺心,可他還是要問清楚。


  陶萬穎鬆了松肩,隨即點了點頭,和他分道揚鑣的各自忙各自的。


  「戰旗,我不准你動他,他們是我親人。」一到晚上,戰旗便武裝著要出去,而陶筱薔一眼便猜到了這個男人眼中的殺意,頓時把他攔在門口,聲音乞求又有些警告的意味道。


  這個男人真的是瘋了,難道他以為殺光懷疑他的人,就能一輩子平安無事嗎?

  「讓開,他已經懷疑我了。」戰旗冷聲呵斥,想到陶嘉勝已經懷疑了他的身份,心中那股暴虐的殺意便無法控制。


  在還沒復仇完之前,他絕不要被警察抓到。


  陶筱薔心中一陣荒涼,目光黯然又痛苦的望著他,哽咽道,「戰旗,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難道你想和秦娟一樣,被仇恨所蒙蔽,所以落的生不如死的折磨嗎?」


  當她暗中派人去打探秦娟的事後,得知她被霍安抓了起來,正生不如死的受著折磨。


  她就慌了,與其這樣,她還不如他在監獄好好反省,最起碼那裡比霍安安全啊。


  為什麼他就不懂。


  「陶筱薔,是誰說一輩子對我不離不棄的,才半年,你就想著讓我蹲監獄了,好讓你恢復自由是不是。」戰旗暴跳如雷,瞳孔猙獰嗜血的瞪著她,聲音憤怒的低吼。


  完全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便一陣污衊誤解。


  他現在一無所有了,為什麼她還要讓他連最後一點希望都扼殺掉。


  陶筱薔心痛的望著這個當初溫文儒雅的男人,已經因為仇恨和心裡的障礙越走越遠了。


  她該怎麼才能喚醒他。


  「戰旗…」


  她叫著他,話還沒到嘴邊,他就顯得不耐煩,從她身側越過,憤然又沒有一絲溫柔。


  陶筱薔痛苦萬分的蹲下身子,捂嘴,眼淚驚慌的湧出,她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他殺了她的大叔嗎?


  ……


  那天陶舒畫在新雅苑說了那番話后,霍安依然沒有死心,每天變著花樣來纏著她。


  「舒畫,你的花。」陶舒畫在剛找到不久的房地產公司做大堂前台,剛從茶水間回來,就聽到有同事對她大喊。


  很明顯有股興奮的意味。


  而後不等她拿過花,便兩眼煥光,欣喜的道,「舒畫,送花給你的男人好帥啊,老實說,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陶舒畫只是淡然一笑,並沒有多大的波瀾,抱著花束,拿起卡片看了看,「舒畫,送給你的玫瑰,我發現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給你的驚喜甜蜜真的太少了,從今以後,我會每天送你花,願你能像這些花一樣,堅強、鮮艷。」


  霍安寫在卡片上的話太過煽情,以至於讓她懷疑這是不是他寫的,而不是在某網站抄下來的。


  撇了撇嘴,有些滿不在乎的把花扔到了垃圾桶內。


  霍安在房地產公司門口,很明顯看到這一幕,頓時熱卻的心有幾分失落,可很快又堅定的起來。


  一副不會就此被打敗的模樣。


  繼續在外面等著她下班。


  陶舒畫一到下班的時間,便匆忙的想遠離霍安離開,只是不管她走的多麼急,他的車子總會緊跟著她。


  「上車,我送你回去。」霍安從車窗露出頭顱,帥氣邪魅的輪廓有幾分強勢霸道的意味,薄唇狂野的勾起。


  一副無賴般的模樣,讓陶舒畫氣的抓狂。


  停下步伐,煩躁的瞪著他怒喝,「不用,你別跟著我。」


  說著,直接伸手攔車,搭上計程車。


  霍安不知道第幾次失敗了,從舒畫那裡失意回來,便一直在新雅苑買醉,經歷過酒吧比較亂的事,他也不敢輕易再去酒吧。


  就怕會再次做出傷害她的事來。


  ……


  「郝佳,你告訴我,為什麼非要分手?是不是我哪裡對你不好,你說啊。」糾纏多年的趙宇東不禁嗜血的瞪著這個無情冷艷的女人,聲音憤怒的嘶吼。


  想到她為了離開他,不禁辭去經紀人一職,遠離他。


  他們糾纏這麼多年了,如果不是他非要禁錮她,她可能早就離開他了,可他不準。


  反正這麼多年也過去了,他不在乎餘下幾十年就這麼囚著她生活。


  想到這,雅痞的黑眸迸發出濃濃的強勢堅定。


  「趙宇東,你醒醒吧,我們是不可能的。」郝佳忍著心痛的意味,漠然說道,眉宇間冷艷傲然的氣息由衷散發出來。


  漠然的甩開他的大掌,踏著高跟鞋,傲然離開這工作了那麼多年的地方,堅定的背影一直往前走。


  然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淚肆意的流淌著。


  這星途是他的事業,她不可能因為兩人的緣故,讓他放棄這份事業,他的粉絲也不允許。


  而且當年他之所以能進演藝圈,全是因為他父母暗中找到了她,給她一筆錢做交易,乞求她,讓她寫的劇本,給他當第一男主。


  所以他以為是她給了他機會,以為自己是靠實力獲得這一切的,其實並不是。


  他的機會是父母給的。


  只是這些,她怎麼忍心告訴他呢。


  而當他知道一切的時候,又該有多恨她。


  ……


  夜晚,暴雨來襲,天氣說變就變,人也一樣。


  霍安站在霍宅外面,不顧狂風暴雨的侵襲,抬眸望著二樓那亮燈的窗檯,雖然被窗帘所遮住。


  可他就是有股感覺,她站在旁邊,和他一樣,心裡備受煎熬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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