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惡夢
「不、不要、霍安…」
半夜,黑暗的卧室傳來陶舒畫的惡夢話語,隨即猛然從床上彈坐而起,額頭泛起濃濃的冷汗,銅鈴驚懼的瞪大。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夢到這麼恐怖的夢,夢裡霍安的無情真實的讓她心有餘悸。
「怎麼了?做惡夢了嗎?」突然,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掌攬過她的肩膀,聲音低沉磁性般的緊張道。
深邃幽暗的黑眸灼熱擔憂的望著她,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安慰著。
陶舒畫驚魂未定,喘著氣的抬眸看著霍安這張熟悉的俊臉,目光迷茫怔然,腦海中回蕩的都是他在夢裡無情的話語。
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那就好像是一個預言似得,讓她無比不安。
不會的,他們最大的阻撓是戰旗,可他已經不是他們的威脅了,所以等她的頭痛症好了之後,他們就會和以前一樣,幸福快樂的。
「怎麼了?」見她沉默不語,霍安更加擔憂,強勢冷酷的黑眸忍不住緊緊盯著她,而後反覆檢查她的身體,深怕她有什麼不適似得。
這樣充滿細心寵溺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夢裡那個無情殘酷的男人,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這個夢說不定是反的,所以她不要杞人憂天。
陶舒畫身體一震,清醒過來,雙手死死揪住他的手臂,感受他強而有力的氣息,沉澱了一會,才慢慢的開口道,「我、我夢到你要離開我。」
彷彿剛從的夢境歷歷在目,讓她只是說出來,都覺得呼吸急促困難,隱隱有股莫名的痛楚。
「傻瓜。」霍安眼神有些游移,薄唇勾起邪肆又狂野的弧度,將她攬在懷裡,語氣寵溺的訓斥,卻並沒有給她任何承諾。
他只想好好和她享受能享受的時光,不讓自己做後悔的事。
他的聲音彷彿是定心丸似得,讓她莫名感到安心,在他大掌的輕拍下,聽著他的心跳聲,再次緩緩入睡。
……
霍安瞞著陶舒畫自己的病情,並沒有告訴她,他後腦勺那塊積血要動手術的事,因為不想讓她擔憂。
如今他只想要快點取到戰旗的血。
其實這件事很好辦,他讓何十五或者莫黎前去取血就可以了,以他們出神入化般的功力,很容易。
陶舒畫在戰旗身邊呆了幾天便回到霍安身邊后,是從他手裡偷拿著幾顆壓抑她頭痛症藥丸才離開的。
如今她恢復了正常的生活,重新回到王牌集團上班,平時的她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只有在頭痛症發作的時候,才會像失去理智般的野獸。。
而這種情形只有霍家的人知道。
粵都監獄。
今天四點多,陶舒畫和霍安從公司離開后,便陪著他來到監獄探視霍海坤。
兩人隔著玻璃門看著霍海坤,看的出他就算進去了,也是以和尚的身份,沉澱的念經,身上再也找不到以往壓抑的情緒。
「爸,我和霍安來看你了。」陶舒畫看著平靜的霍海坤,目光有些濕潤,聲音哽咽的喚道。
隨即用手暗暗扯了扯身旁霍安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這麼冷酷絕情。
他也是做父親的男人了,應該將心比心,如果將來孩子們這樣對他,他心裡是什麼感受。
「你在裡面好好閉門思過吧。」霍安迫於陶舒畫的威脅后,憋了許久,最後還是憋出一句讓陶舒畫為之氣結的話語。
他不善於表達心裡熾熱的情感,即使對霍海坤有父子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來。
更何況他們從小便缺乏溝通。
而他現在又是殺害母親的罪魁禍首,這讓他如何表達心裡的情感。
霍海坤神情微微黯然,可並沒有表現的很明顯,而是淡然的扯了扯薄唇,目光坦蕩蕩的望著自己唯一的兒子道,「我會好好悔過,如果將來有機會從這裡出去,我會盡到父親的責任。」
他並不是真的要出家,而是想在高原寺好好沉澱,凈化一下,如果他想出家,早就決定把頭髮剃了。
又何必帶髮修行呢。
霍安看了看他,隨即目光沉痛冷酷的瞥開,沒有接受他這一刻悔悟的父愛,直接起身離開,走出監獄,在門口隨手點燃一根香煙。
「舒畫,霍安就拜託你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一定不要放棄他好嗎?」只剩下陶舒畫的時候,霍海坤目光真摯的望著她乞求道。
看到他真摯的眼神,她知道他是真心覺得虧欠霍安的,不由感到幾分酸楚,而後堅定的點了點頭應允。
叮囑了他幾句后,陶舒畫便和他結束了通話。
出來的時候,看到霍安正倚靠著牆壁抽煙,神情有些陰鬱,眉宇間好像有股化不開的愁緒,讓他冷酷的皺著。
「別抽這麼多煙,對身體不好。」陶舒畫知道他煙癮濃,眉頭有些微皺,聲音透著一抹關心的意味叮囑勸說道。
雖然抽煙的男生看起來挺有魅力的,也有股獨特的氣質,可哪個做妻子的會願意看著丈夫抽那麼多煙的,她們不會在意表面的東西,只會在意他們的身體。
霍安抬眸,幽暗深邃的黑眸有幾分笑意,隨即一手掐掉煙頭熄滅它,伸出大掌,牽起她的手道,「好,我答應你,以後都不會再抽煙了。」
陶舒畫聽後會心一笑,隨即一手牽著他的手,另一隻抱著他的手臂,緩緩離開警局。
「他跟你說些什麼?」霍安醞釀了許久,有些不自在的尋問她和霍海坤聊了什麼。
陶舒畫故意吊他胃口,嘴角神秘的笑了笑,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道,「不告訴你。」
這是她和公公的秘密,只要他們懂就可以了。
霍安目光有些幽暗,劃過一絲寒意,隨即讓她強勢面對他,懲罰性的挑起她的下顎,不顧場合,俯身含住她的紅唇。
彷彿在警告她,不準有任何事瞞著他。
陶舒畫被他高超的吻技弄的呼吸困難,提不上來,雙手捶打著他的胸膛,卻像撓痒痒似得,不為所動。
直到她真的快覺得窒息時,他才滿意的放開了她。
「霍安…」頓時臉頰氣的通紅,羞惱的跺腳低吼,眼神含羞帶惱的瞪著他,而後不好意思的把頭顱埋進他的胸膛,彷彿在擋著路人的異樣眼光。
他臉皮厚就算了,明知道她臉皮薄,還當街吻她,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霍安邪魅不羈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寵溺深情的笑意,隨即重新摟著她離開。
……
戰旗沒想到陶舒畫真的在騙他,頓時心裡的恨意和背叛的羞辱讓他越發偏激。
在辦公室,傳來男女激-情的嬌喘聲,想到陶舒畫,他便不斷的往陶筱薔身上衝刺。
「賤人,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