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急瘋
他不想再逃避,他已經有足夠的勇氣面臨牢獄之災,所以在霍安離開后,他便來到粵都警局自首。
霍安沒心思在上班,得知這樣的真相后,他把自己關在新雅苑的別墅里,這一刻,他多麼想抱著陶舒畫。
如果她在身邊,也許他內心不會這麼痛苦絕望。
三天後,霍安的突然失蹤讓林慕急瘋了,不禁出動封神成員尋找他。
莫黎和何十五回國了,還沒來的及回家休息一下,就接到他的命令,隨即不顧坐了十幾個小時的勞累長途,瘋狂的尋找著霍安的蹤跡。
戰旗因為新開公司,也很忙,沒時間顧忌到陶舒畫,而她得知霍安失蹤后,內心焦急無比。
回到戰旗身邊后,他就已經喂她吃了一個藥丸,讓她的頭痛症已經得到控制了。
可她還不知道藥引是什麼,因為他手裡還有藥引做成的藥丸,所以根本就不用再用藥引做成藥丸了。
而她也得到了自由,戰旗沒有再限制她,因為霍安已經把她送回來了,他不用再擔憂了。
只要他手裡有她們要的解藥,他就不會擔心。
陶舒畫很想離開工作室去找霍安,可又怕會引起戰旗的懷疑,這樣她就前功盡棄了。
想到這,她只能壓抑著心裡的衝動,即使現在戰旗和陶筱薔不斷在她面前談論霍安失蹤了,她也面露單純無辜的神色。
眨巴著眼,在一邊獨自玩著手機。
陶筱薔眼尾觀察著陶舒畫的神色,看到陶舒畫臉色平靜,心裡有些困惑,難道真的失憶了?
聽到霍安失蹤的消息,居然一點都不緊張。
心裡有些不安,猜不透陶舒畫到底是裝的還是真失憶。
晚飯時間,陶舒畫在二樓工作室內和其他員工閑聊,而戰旗則和陶筱薔在辦公室。
「戰旗,你真的不怕她是裝的?」陶筱薔目光冷然的望著心愛的男人,語氣犀利又憤然擔憂的問道。
她知道,對他的愛已經讓她再次變得心胸狹窄,她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愛其她女人,即使那個女人是她的姐姐。
「不會的,她對霍安的失蹤並沒有任何反應不是嗎?」戰旗一邊看著電腦上的股票,一邊漫不經心的對陶筱薔道。
舒畫是他最後的籌碼,他比任何人都要緊張她會不會背叛他,可這些天的表現讓他相信了她。
她是真的失去記憶,而且對他完全信賴。
「而且就算她回到霍安身邊也無濟於事,她必須要靠我的血活。」戰旗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意陰險的笑意,告訴這個曾經他非常不屑的女人天大的秘密。
沒錯,那個以為藥引做成的至幻藥物,是要靠他的血做成的,他的血便是藥引。
戰旗沾沾自喜,沒有發現門口陶舒畫小心翼翼移動的身體。
原來他的血是藥引。
陶舒畫恍然大悟,在心裡堅定的想著,一定要拿到他的血才行,這樣她就能徹底擺脫他的控制。
……
夜幕星空下。
陶舒畫心裡那股聲音牽引著她來到新雅苑,雖然別墅裡面一片漆黑,沒有燈火,可她就是有種強烈的感覺,他在這裡。
所以她來了,不顧戰旗的懷疑,來找他。
反正她也已經知道了藥引是什麼,之後讓霍安想辦法弄點戰旗的血,再讓高明研究解藥就可以了。
已經頹廢三天的霍安把自己困在書房內,縮在角落裡,以往如王者般強勢的氣息此刻變得脆弱。
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鬥志似得,眉宇間布滿濃濃的沉痛和絕望,腦海不斷浮現霍海坤說的話。
當年的真相讓他無法釋懷。
當陶舒畫看到他的時候,他正蹲在黑暗的角落裡,鬍渣布滿,狼狽的沒有形象,無助的像個孩子坐在地上,脆弱的讓她感到心酸痛楚,不禁走到他面前,將他抱在懷裡無聲的安慰著他。
「霍安,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任何事你都可以跟我說,不要憋在心裡。」陶舒畫面色沉靜溫婉,目光洋溢著濃濃的愛意,聲音柔軟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可她的心卻感受到了他的傷痛和無助,讓她揪著。
霍安雙手環抱著她,冷峻妖冶的輪廓滿是痛苦的神色,像個孩子在她懷裡傾訴,眼淚在侵蝕著她的肌-膚,「原來這麼多年,是我誤會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他才是兇手,我真的不敢相信,接受不了,是他殺了我媽媽,他、他可是我的親生父親啊。」
陶舒畫聽到他的話,渾身猛然一震,耳畔一陣嗡嗡作響,彷彿有些不敢相信他說出多大話。
怎麼會是霍海坤?雖然知道他有秘密瞞著他們,可她真的沒想過他會是主謀,畢竟文若阿姨是他的結髮妻子啊。
他怎麼忍心呢?
可如今譴責又有什麼用呢?霍海坤是做錯了,可他現在悔悟,他們做晚輩的又還怎麼忍心責怪他。
而且媽媽也已經去世這麼多年了,她也看不到霍海坤的悔悟又有什麼意義。
就算她還在,以她善良的性格,也一定會原諒他的,因為如果她恨他,在當年的時候就會拆穿他。
霍安在她懷裡平復自己心底的傷痛,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不堪的一面,讓她發現,他也不是戰無不勝的神人。
他也有情緒,有感情的,也讓她更加深愛他。
「霍安,你已經失蹤三天了,我允許你傷心三天,過後你必須給我振作起來,因為你是霍家的頂樑柱,沒有任何事可以擊垮你懂嗎?」陶舒畫拉開他們的距離,手心溫暖的在他臉上游移,目光和他對視著,聲音堅定又充滿信心的意味勸說。
她相信他一定能扛過來的。
在她的陪伴下,霍安逐漸恢復過來,雖然對霍海坤一時半會不可能說原諒就原諒,可他還是振作起來。
和陶舒畫在新雅苑抵死纏綿了一天一夜后,他們煥然一新的從裡面出來,和她一塊回霍宅。
面對霍星然和霍梓晨的擔憂,內心深處劃過幾分暖流,他們老氣橫秋的態度讓他無比欣慰。
「爸爸,你以後要是再敢玩失蹤,信不信我真的不理你了。」霍星然目光陰測測的瞪著父親,聲音有些哽咽的意味威脅。
彷彿真的會下一秒便跟他脫離關係似得。
霍安將他和霍梓晨都抱起,狠狠聞著他身上的奶香味,父子情深的畫面在客廳上演著。
「臭小子,就算我以後真的離開你們,也是有苦衷的,因為我不會無緣無故不要你們知道嗎?」霍安薄唇微抿,故作生氣的訓斥。
他無法料到未來的事,也沒辦法跟他們保證,因為手術的事,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所以他情願不給他們承諾,但會讓他們知道,他永遠都不會拋棄他們。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也希望他們能理解他。
霍星然和霍梓晨相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而後和他相擁著,隨之霍安將陶舒畫也攬在懷裡,一家四口深深的抱在一起。
……
「陶舒畫,我已經玩膩你了,誰知道你有沒有被戰旗玩過,現在我嫌你噁心,所以從今往後,從我的世界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