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蕩漾

  他吼了之後,見她並沒有反應,不禁拍打著她的臉蛋,卻觸碰到的時候,頓時愣住了,改為撫-摸。


  好燙?她發燒了?

  想到這,冰冷的心有股莫名的堵塞,煩悶,連自己都沒發覺,有多麼的緊張,把她抱起,送她去醫院。


  ……


  當陶舒畫再次醒來時,發現她居然在新雅苑的卧室內,熟悉的環境讓她警惕的心微微放鬆了下來。


  奇怪,她不是在霍宅,準備吃完早餐就去上班的嗎?

  想到這,下意識的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晚上六點了。


  原來已經是晚上了,那她一整天是怎麼過的?


  這個疑惑剛從腦海掠過,卧室的門突然就緩緩打開了,小小的頭顱探了進來。


  陶舒畫會心一笑,連忙欣喜的道,「晨兒,進來。」


  霍梓晨屁顛屁顛的走到她面前,聲音充滿思念的意味喚道,「媽媽。」


  母子倆寒暄了一會,沒過多久,霍安偉岸冷酷的身影便強勢闖入房間,威嚴的氣場頓時將空氣中的溫度降的更低。


  讓霍梓晨跟著阿姨出去后,一瞬間,房間只剩他們。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陶舒畫這一刻感覺舌頭被貓叼走了,面對邪肆狂野的男人,她結巴了。


  最重要的是,他眼神太過火熱,好像包含了很多東西似得。


  霍安將複雜的情緒蘊藏在眼底,面無表情的冷著臉,聲音淡漠的道,「你發燒了,去醫院打完點滴,開了點葯,就回來了。」


  他也許永遠都會記得今天早上恐慌害怕的情緒,他真的沒想到,不知不覺中,這個女人在他心裡佔據了位置。


  不,不會的,別忘了,她始終是仇人的女兒。


  他怎麼可能會對她有感情。


  陶舒畫哦了一聲,而後垂著眼,一時間,氣氛變得僵硬,就連向來厚顏無恥的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謝謝你。」沉默了一會,她連忙道謝。


  霍安冷哼一聲,專業毒舌再次發出功力,「你以為我想救你,要不是怕你死在我家,污染我家的環境,我一定會讓你自生自滅。」


  他不能再對她心軟了,先不說她是仇人的女兒,還有一點是他不想做感情中的傀儡,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會完全失去自我。


  他不想成為那種人。


  「老公,你好見外哦,那也是我家好不好。」陶舒畫撇了撇紅唇,厚顏無恥的努嘴道,俏皮又雪亮的眼眸眨巴著盯著他。


  她現在是他的妻子,他們現在是一家人,所以哪有分你家我家的。


  霍安青筋浮跳,目光陰狠憤怒的瞪著她,拳頭暗暗握緊,聲音狂暴的咆哮,「陶舒畫,你給我聽清楚,我再最後說一次,我永遠都不會承認你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們的東西最好分清楚點比較好。」


  這該死的女人,真的以為他會一直被她壓住氣焰嗎?他、他只是還沒發揮好不好。


  陶舒畫眨了眨眼睛,身體逐漸恢復精力,看著他暴跳如雷,她顯得淡定許多,而後甚是無辜的說道,「那我現在還是你的妻子。」


  「你…」霍安氣的臉色一綠,再次敗陣下來。


  陶舒畫不理會他的憤怒,將被子一掀,找了一身自己放在這裡的睡衣,便往浴室前去。


  二十多分鐘后,洗了個熱水澡后,身體彷彿充了電似得,整個人精力充沛,今天早上的病怏怏氣息也被熱水澡衝散了。


  只是看著地上的衣服,她突然懶散不想動。


  苦惱了一會,眼裡突然湧出一股俏皮賊溜的亮光,宛如天上璀璨的星星,閃耀如鑽石。


  「老公…」


  陶舒畫在二樓浴室出來的時候,便朝卧室的霍安撒嬌魅惑的喚道,眼睛嬌俏的落在他有些僵硬英挺的背影上。


  她知道他已經聽到了,只是佯裝冷酷的不願搭理她而已。


  心裡的倔強讓她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不禁踱步來到他面前,將他手裡的雜誌搶過,隨手扔在桌上。


  陶舒畫楚楚可憐的望著他,朝他撒嬌賣萌的眨了眨眼睛,「老公,剛剛我在浴室看見汰漬熏香洗衣液,薰衣草香芬,如果你能用上,潔凈清香,對你的手必定很溫和,你…」


  「說人話。」霍安咬牙切齒,不耐煩道。


  「衣服你幫我洗行不?」陶舒畫兩眼無辜的盯著他,呆萌又可愛,和她以前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這樣的她看起來開朗活潑,讓霍安莫名感到心顫。


  「陶舒畫,你居然敢讓我去幫你洗衣服,我長得像洗衣機嗎?」


  「我、我身體不舒服。」陶舒畫差點笑了出來,可還是佯裝扁著嘴,淚眼朦朧的道。


  「我買來的洗衣機難道是擺設?還有你身體不舒服關我屁事啊。」霍安胸腔氣的一陣起伏,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那雙幽暗深邃的黑眸宛如一把鋒刃的尖刀,直瞪視著她。


  「我那衣服布料比較好的,不能用洗衣機洗。」陶舒畫苦瓜著臉,自動忽視他後面的話語,一副黯然嘆息道。


  霍安冷眼瞪了她許久,最後居然鬼使神差的妥協,憤然的轉身,往浴室前去。


  陶舒畫頓時像成功偷腥的貓,嘴角得意的微微上揚著,心裡感覺到被濃濃的甜蜜包圍著。


  原來即使他忘記了她,也忘不了想對她好的心,他根本沒辦法做到真正無情的對她。


  他的病複發后,他們的性格好像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他依然冷酷,卻多了幾分傲嬌的意味。


  而她保持著原來的本質,可對他又多了無賴俏皮的一面,在他面前,她變得厚顏無恥,不知恬恥。


  而一切都是為了在他心裡留住她的印記。


  因為她害怕他再次遺忘了她。


  該死,他堂堂王牌集團的總裁,居然淪落成為『洗衣機』,被人知道了,他這張帥臉往哪擱呢?

  半夜,下過雨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澄凈。


  霍安冷眼瞪著眼前睡的像豬的女人,被她氣的無語了,本該讓她滾回霍宅的,她卻死皮賴臉的在他們睡過無數次的床上硬躺著不走,很快便睡著了。


  正準備躺下睡時,卻突然發現她再次顫抖著身體,額頭不斷冒著冷汗,頓時銳利的黑眸縮起。


  沒一會,她喃喃囈語的話語在他耳畔飄起。


  「好冷、冷。」


  霍安摸了摸她的額頭,滾燙的觸感在手心瀰漫,原來她又複發了,沒有任何猶豫,從抽屜里拿出早上開的退燒藥。


  給她餵了進去。


  而後脫掉衣服,將她死死的禁錮抱在懷裡。


  「好冷,不要、不要拋下我。」昏昏沉沉的陶舒畫彷彿做了什麼惡夢似得,冷汗不斷湧出,痛苦的閉著雙眼囈語。


  霍安腦海突然有什麼東西閃過似得,對,他上次也好像發燒了,是她在身邊照顧著他,可那時候,他以為她不安好心,非但不感激,還一陣掠奪羞辱。


  想到這,銳利的黑眸有些羞愧的垂下,大掌下意識的再次摟緊她。


  該死,他是不是禽獸?單單隻是抱著她就有了生理反應,不,是她長得一副天生就讓他睡的樣子。


  才不是他禽獸。


  想到這,大掌控制不住的在她光滑的身上遊走。


  既然她發燒,總要做點運動讓她出汗才可以?

  霍安有些卑鄙的在心裡給自己的獸慾尋找借口。


  「唔…」在他高超的撩撥下,原本痛苦囈語的陶舒畫不由自主的嬌喘出聲,不知是發燒所致,還是他的撫-摸導致,面色潮紅滾燙。


  身體本就難受,可在他的撫弄下,她就像吃了催情葯似得,整個人控制不住的浪起來。


  「要我嗎?」霍安邪肆冰冷的勾唇薄唇,趁機索要,她說對了,他有時候確實挺卑鄙無恥的。


  可他也是被她逼的,誰讓她這麼厚顏無恥。


  「要、給我。」陶舒畫頭痛欲裂,吃過葯的她更加昏昏沉沉,神智根本不清楚,只是下意識的順著他的話,說出刻在心裡的答案。


  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知道,她現在需要他的滋潤,她想要解脫眼前痛苦的癥狀。


  霍安邪肆狂野的薄唇有幾分冷意,火熱又錯綜複雜的黑眸閃爍著綠光,大掌不再猶豫的掀開被子。


  兩人暴露在空氣中。


  她身上的睡衣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褪去,而自己則整齊的彷彿坐亂不懷的君子,沒有絲毫狼狽。


  只是很快他便無法再保持這樣優雅的氣勢,心猿意馬的迅速褪盡身上的衣服,沒一會,便和她徹底的坦誠相對。


  彼此的溫度不斷攀升,他已經分不清是從她本身發燒所導致,還是自己對她強烈的欲-望所發出的炙熱。


  他只知道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衝進她體內,一求歡愉。


  「陶舒畫,沒想到你連發燒了都還想著意-淫我,真是不知羞恥的盪-婦。」霍安冷眼說出無情又有些自戀十足的話語。


  好像在他心裡,他就是這麼完美。


  陶舒畫目光迷濛蕩漾,有幾分清醒,雙手想要推他的胸膛,卻被他分別禁錮著手腕,壓在她的頭頂上方。


  讓她的身體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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