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心機(感謝梔子花童鞋的打賞~)
故意說的很難堪。
陶舒畫眼神一黯,指甲悄然陷入肉里,隱忍著他給她的刺痛,在心裡發誓,等他哪天想起一切,她一定也要讓他嘗嘗這種被傷害的滋味。
總之一句話,等他想起來,他就死定了。
莫名的,霍安突然打了個噴嚏,以為只是天氣冷的原因,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繼續在她身下宣洩著情慾。
兩刻鐘后。
終於發泄完的霍安,無情的想將她攆出別墅。
「霍安,天氣這麼冷,又那麼晚了,你真的忍心讓我回去嗎?」陶舒畫可憐兮兮的拉著他的手臂,一副苦瓜臉的乞求他。
而霍安只是淡漠的從她手裡抽出手臂,目光冷酷的凝望著她,即使心裡有股奇怪的異樣,也不願意在她面前表現出來,「是你自己自取屈辱過來給我睡的,那就別怪我對你無情。」
說完,便當著她的面給關上大門。
陶舒畫眼淚控制不住的湧出,心裡那股堅強的城牆好像崩塌了,沮喪著臉,回到車裡,正準備放棄的回去。
可突然,車子猛然一個前傾,輪胎砰的一聲爆了,拋錨了。
頓時委屈的趴在方向盤上,連車子都欺負她,真是太過分了。
霍安,你給我等著。
陶舒畫在心裡憤怒的想道,而後從車裡出來,準備走著回去。
現在要說晚不太晚,要說不晚也已經十一點多了,她心裡還是有些害怕的,更何況暗地裡還有人騷擾她呢?
二樓窗台上,霍安看到陶舒的車子正停留在樓下,眉頭頓時下意識的皺起,醞釀思忖了片刻,腳步再次不受控制的跑下樓。
直接抄起車鑰匙便離開別墅。
一路上,目光都在尋找著她的身影,他順著她回霍宅的路線慢慢的行駛,最後終於在街邊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瞳孔冷然的縮了縮,而後將車子開往到她身邊,停下,緩緩搖下車窗,俊美冷酷的側臉暴露出來。
陶舒畫轉頭看著他,眼神有些驚訝,隨即紅唇輕咬,隱忍著愉悅欣喜的笑意。
「你怎麼…」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不耐煩的打斷,「上車。」
他的俊臉有些黑,看的出他不是很樂意送她回去似得。
陶舒畫深怕他下一秒會反悔,連忙繞到副駕駛位置,打開車門,一氣呵成的坐了上去。
「恭喜你,目的達到了。」霍安薄唇微微抿緊,冷嘲熱諷的道。
她厚顏無恥的功力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居然算計起她來了,故意把車子弄壞,還停在新雅苑門口,她不就是故意想讓他送她回去嗎?
陶舒畫神情一愣,知道他是誤會她了,以為她是故意弄壞車子,他看到后,一定不會忍心讓她一個回去的。
她不想解釋,因為解釋太多,在他眼裡也變成了掩飾。
「還沒達到啊,你讓我和星然搬回來住,再來恭喜我也不遲啊。」
「你…」霍安氣的胸腔堵塞,說不出話來,瞳孔猙獰的瞪著她,最後狠厲嗜血的吐出兩個字,「休想。」
陶舒畫一陣黯然,他現在的記憶真的是讓她堪憂啊,他記得她是仇人的女兒,可卻不記得她們還有個兒子。
也不記得外婆的死,也忘記了很多發生過的事,可有時候又會突然想起,但也只是想起的是對她的恨。
她有時候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可想到他是自己這輩子認定的男人,孩子的父親,她就沒辦法放棄,更重要的是,她愛他。
霍安回到霍宅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這裡一片冷清,鐵叔和霍星然都已經入睡了。
之前外婆去世,鐵叔回老家休養了一段時間,也本打算退休的,可因為霍宅需要他,在他的勸說下,回了霍宅。
雖然是傭人,可也已經過著退休般的生活,並沒有讓他干很重的活。
陶舒畫從車裡下來,看到霍安也走了出來,頓時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不明所以,他不是不喜歡和她待在一塊嗎?
「別忘了霍宅也是我家,別自作多情。」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又想歪了,頓時一陣冷嘲熱諷。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對她有股奇怪的情愫,他不會愛上她的,他愛的是…
對啊,他愛的是誰呢?為什麼總覺得心裡有個對他很重要的女人,他應該要愛的人是她啊?
可為什麼他會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
腦海不由自主的浮現一抹模糊的身影,高挑修長看起來居然和陶舒畫有點像,不、不會的,他愛的女人不會是她。
陶舒畫吐了吐舌頭,俏皮又靈動,和她昔日淡漠沉穩的形象截然不同,彷彿變了個人似得。
如果霍安此刻有他們相愛的記憶,肯定會覺得很不可思議。
沒有在門外逗留很久,霍安大步朝前,走進別墅,在經過霍星然房間時,步伐下意識的頓住了。
眉頭皺了皺,有幾分糾結,難道這個孩子真的是他的?
陶舒畫站在他身後,情緒有些緊張,忐忑不安的等待他的反應,心裡期待著他能進屋看看星然。
只是讓她失望的是,他只是停頓了一下,隨即繼續走。
陶舒畫眼神黯然,心情低落的跟隨他上了二樓,在他要進卧室時,卻突然撞到了他堅挺的後背。
揉了揉鼻子,眼神疑惑的凝望著他,不解他幹嘛突然停下來。
「陶舒畫,你這水性楊花,不甘寂寞的女人,剛剛已經滿足過你了,還跟過來做什麼?」霍安拳頭暗暗握緊,目光憤然的瞪著她羞辱。
腦海還忘不掉昨天她和戰旗親密的舉動,以男性的直覺,戰旗對她的心思很明顯,這也是他這兩天狂躁的原因。
這女人就這麼不安分嗎?先是沈毅又是戰旗,還要霸佔著自己,她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這是我的房間。」陶舒畫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有些厚顏無恥的笑著道。
也許一開始她會心痛他說的話,可如今她只會往好的方向去思考,比如他會說這些話,也許是他妒忌吃醋呢?
這樣想著,心裡就釋然了,反而更興奮得意。
霍安薄唇微微抿緊,有些傲嬌的別開眼,隨即又惱羞成怒的低吼,「整個霍宅都是我,連你都是我的,我想住哪間就哪間,所以今天晚上這房間是我的了。」
他霸道蠻不講理的話本讓她感覺到生氣的,可在她聽到那句連她都是他的時候,整顆心都融化了。
也許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心裡是在乎她的吧。
「好,這是你的,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陶舒畫嘴角上揚,故意以哄小孩子的方式來說話。
也成功的激怒到了他的火焰。
在她轉身要離開時,語氣狂怒霸道的命令,「站住,你說誰是小孩子?解釋清楚。」
該死,他睡她一間房就說他是小孩子?他睡的是自己的房間,關她什麼事?她憑什麼說他是小孩子。
「就你現在的行為真的像小孩子嘛,難道你現在不像是在和我爭奪玩具一樣嗎?」陶舒畫眨了眨眼睛,滿是無辜的道。
「你…」霍安語塞說不出話來。
陶舒畫甚是爽快洒脫的把卧室讓給了這個高高在上的總裁,傲然的抬起下巴,轉身便離開。
而霍安則瞪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才能讓這個女人懼怕他,讓她看清他的威嚴。
他是真的討厭她,而不是鬧著玩的。
只是不管他怎麼做,她都是厚顏無恥,沒心沒肺的,讓他甚是感覺無趣。
翌日清晨。
陶舒畫頭痛欲裂,身體發冷,喉嚨乾燥刺痛著,連吞口水都是痛的,整個人昏昏沉沉,沒辦法從床上起來。
可想到快到上班時間了,就只能忍著難受感,慢慢的從床上起來。
梳洗完,鐵叔已經把早餐做好,而霍星然吃完便隨著他去了學校。
霍安比她更早的在餐桌上坐著,身形優雅端正的吃著早餐,目光淡漠又冷然,下意識的瞥向二樓卧室的方向。
突然靈敏的聽到一些動靜,知道她快下來了,便立即恢復嚴謹陰沉的神色,面無表情的連眼帘都不曾抬一下。
眉宇間有股傲嬌冷酷的氣息,如果陶舒畫看到肯定又會一番調侃吧。
然而,今天的她有氣無力。
「早。」
她打了打呵欠,朝背對著她的霍安打招呼。
霍安目光晦暗,並沒有理會她,也因此錯過了她臉上那抹難受的蒼白。
吃完早餐后,陶舒畫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對他扯著無賴的笑容道,「老公,反正同一家公司,你就順路載我去唄。」
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感覺到全身沒力,喉嚨還發癢,整個人極其不舒服,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在新雅苑的院子里和他那個著涼了?
霍安剛想冷然的拒絕,可突然卻見到她搖搖欲墜的身體,還沒開口,她便突然暈倒。
見狀,大步向前,接住了她發軟的身體。
「陶舒畫,你幹嘛?別跟我耍心機,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載你去公司?趕緊給我起來。」霍安面色陰沉,以為這又是她的陰謀詭計,頓時語氣有些憤怒狂躁的低吼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