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交纏
兩人的衣服瞬間在乾柴烈火中褪去,兩具赤白的身體如火般交纏,陶舒畫從最初的掙扎,到後來的沉淪,灼熱的氣焰在空氣中瀰漫。
當明鳳得知外孫要把霍梓晨的撫養權簽給陶舒畫時,威嚴的堅決反對,隔天便拖著垂暮蒼老的身體,在王雯雯的陪同下,特意等霍安上班時,找上她。
陶舒畫如今沒有工作,沒有事做,每天就是在陪伴著霍梓晨,想要花更多的時間治癒他心靈上的恐懼。
這些天,她開始有意的躲避衛漠斯,她害怕見到他眼底受傷的情緒,她希望他還是那個文質彬彬的耿直男人,不會因為她,而變得跟沈毅一樣。
也許就是因為有沈毅的例子,讓她明白到愛情是不能勉強的,如果不能認清自己的感情,那到頭來對他的傷害便更深。
以前,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嫁給一個穩定平凡的丈夫,過著柴米油鹽的普通生活,她以為漠斯就是她最好的人選,全然忽略了生活中是要有激-情這調味劑的。
其實衛漠斯真的算的上是一個比較帥氣耿直的男人,五官標準,就算沒錢,看上去也英氣勃發。
他顧家、溫柔、又善良,如果自己嫁給他,也許會相敬如賓,可卻永遠都沒辦法生出愛的火花。
他和霍安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霍安霸道、強勢、冷酷,他並不是好丈夫人選,卻能讓所有女人都為之瘋狂。
也許有很多女人看上的是他的錢財,可他也是真的有那股讓女人為之傾倒的獨特魅力。
漠斯的笑容真誠而單純,可他呢,總是冷笑,就算偶爾露出個爽朗的笑意,也是恰到好處,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也許就是因為這股看不透,所以總是會讓人不顧一切的想要去摸透。
陶舒畫正沉浸在霍安和衛漠斯相比較的情緒時,別墅大門鈴聲緩緩驟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看了看獨自在沙發上玩的不亦說乎的兒子,確定沒驚擾到他后,才慢慢的穿上拖鞋,往門口前去。
大門一開,映入眼帘的是充滿威懾嚴肅的老人明鳳,站在她旁邊的是王雯雯,她正用傲然驕縱的姿態面向她。
還有站在她們身後,有一小段劇烈的幾個男人,他們嚴謹,不苟言笑,有點像專職保鏢的意味。
陶舒畫神情愣住了,心裡暗暗有股不詳的預感,杵在門口,面色漠然強勢的迎視她們,並沒有在她們面前流露出任何軟弱的氣勢。
她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隱忍一切的小女人了,她現在不止是為了她的兒子堅強,也是為了她自己。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絕不會再任由這些人騎在她脖子上,肆意欺負。
「陶舒畫,你現在可會享受了是吧,仗著有霍安的庇佑,整天躲在別墅里,果然是個見不得人的小三啊。」王雯雯囂張跋扈的氣焰宛如孫悟空那招七十二變,說來就來,直奔向陶舒畫。
讓她甚是無語,每次見到她就只會這種的奚落的話語嗎?
她已經說過她無數次小三了,可除了這個,還能想點新鮮詞不?她現在都已經懶得搭理她了。
明鳳沒有說話,只是用暗示的手勢,讓身後的那幾個男人強行闖入別墅。
「你們要幹什麼?外婆…」陶舒畫攔住他們,不讓他們過去,而後下意識的對明鳳說出久違的稱呼。
只是剛到嘴邊,就被她冷漠深沉的打斷。
「不要叫我外婆,你跟霍安已經離婚了,你覺得你這樣叫我,還合適嗎?」明鳳宛如對陌生人的口吻,陰沉冷漠。
見此,陶舒畫雖然心痛,卻也喚了稱呼,「老夫人,既然如此,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目光陰鬱漠然的迎視她那張老眼深沉的眸子,有股自嘲湧上心頭,她當年就是太單純了,居然會以為她是真心疼她的。
原來她在她背後幹了不少的事。
也怪自己當年愚蠢,那時候的她會為了霍安委曲求全,為了他,真心誠意的把他的家人當家人。
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說白了一點就是,把愛情當生命,但現在她不會再這麼愚蠢了,如今的她,只會把愛情當糞土,在她眼裡不值一提。
「舒畫,我外孫愚蠢,我還不糊塗,晨兒是霍家的曾孫子,你覺得我會把他交給你嗎?」明鳳垂暮蒼老的身體挺直,渾身上下散發出陰狠仇恨的氣息,聲音蒼勁又憤怒的冷哼低吼,目光像是要把她殺死似得。
她一直堅信著,陶舒畫是仇人之女,所以上次她那信誓旦旦的說她不是時,她不敢去證實,就怕多年來支撐她唯一活下去的信念會崩塌。
所以她情願相信,她就是仇人之女,而且她的調查不會有錯的,資料上顯示,她的母親就是溫順霞,現在的陳惠。
「他是我的兒子,需要你同意嗎?老夫人,你沒有權利阻止我,就算傾家蕩產,我也要他回到我身邊。」陶舒畫目光毫不畏懼的迎視她那雙冷冽蒼老的眼眸,聲音洪亮而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明鳳這麼恨她,當年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她怎麼放心把晨兒交給她,而且她現在誰都不信,特別是霍家的人。
陶舒畫堅定的話語沒能阻止那些推開她,破門而入的保鏢們,沒一會便將霍梓晨給抱了出來。
頓時情緒有些失控,激動的和他們反抗起來,「放開他,不准你們碰他。」
霍梓晨看到明鳳,那掩藏已久的回憶像是洪水般湧上了心頭,頓時嚇得小臉蒼白,哭聲濺起。
而後狠狠在那個禁錮他的保鏢手裡咬下去,疼的他下意識甩開手,隨即小小的身子落在陶舒畫懷裡瑟瑟發抖。
明鳳目光猙獰的閃了一下,周身寒意明顯流露,王雯雯則有些幸災樂禍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們。
心想,母親會更加仇視陶舒畫吧。
不過,她得想個法子,讓母親的心思不能轉移到她的身上,否則當年的事被察覺出來,那她便再無好日子過。
「你們誰敢動我兒子一下試試。」陶舒畫雙手緊緊抱住霍梓晨,而後怒意十足的對明鳳等人咆哮,那強勢的幹練氣場讓所有人都為之愣住了。
淡漠陰沉的眸子此刻溢滿冷酷的神色,再也看不出當初那股隱忍和柔弱,現在的她,強悍的氣勢連明鳳都感到有些懼怕。
可為了徹底打擊到她,她絕不同意霍梓晨給她,也不會容許有人挑戰她的權威,特別是這個仇人的女兒。
王雯雯很快回過神來,刻薄尖酸的臉上將那股高貴的優雅徹底掩蓋,微微一步逼近,語氣甚是輕蔑的羞辱,「賤人,別忘了,晨兒是霍家的,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搶。」
一邊說著,一邊和她動手,想從她懷裡搶過霍梓晨,卻被她狠狠一推,穿著尖細高跟鞋的她,差點沒讓她推的栽跟頭。
「你…不要臉的賤人,你敢推我。」貴婦般的神情頓時扭曲猙獰的顯出醜陋的本色,目光嗜血狠毒的瞪著她。
陶舒畫冷冷看著她,紅唇一勾,不帶髒話的說出嘲諷的話,「狗都差點咬到我了,難道我還要傻傻的任它咬嗎?」
「你…」
「注意點形象,我現在覺得你氣質特像那種專治男女不孕不育的廣告專家,老優雅了。」陶舒畫在她發飆之際,淡定從容的譏笑,那反話無孔不入的流竄她全身。
「你…」王雯雯頓時氣的臉色鐵青,整個人宛如吃了狗屎般難看不已,那雙充滿狠毒怨恨的目光像毒騰般凌遲她,瞪著她。
然而,她並不覺得有任何慌亂的感覺,反而冷酷的回視著她,讓她看清,自己不再是當年那個柔弱的女人了。
「陶舒畫,雯雯說的對,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們爭晨兒,你…」明鳳看到她們像野獸般撕咬,誰也不放過誰,見女兒敗陣下來,再次沉穩的開了尊口。
只是話剛說到一半,突然被一道刺骨磁性般的男性嗓音給冷然的打斷,「她怎麼就沒資格?」
霍安高大的身軀出現在別墅門口,那面冷心硬的強勢氣場讓人驚懼,他一出現雖說光彩奪目,卻也冷若冰霜,讓人害怕到抖索。
他的聲音就像地獄出來似得,有股深沉的寒意,周身更是飄霜環繞。
「霍安,你來的正好,陶舒畫這個賤人想要跟你搶晨兒,你千萬別上了她狐媚般的妖術。」王雯雯回過神來,故意先發人制,一邊勸解又一邊說出刻薄羞辱的字眼。
尼瑪痹的,陶舒畫氣急的在心裡怒罵,她忍屎忍尿也忍不下這個虛偽跋扈的王雯雯,她哪長的像妖精了。
她才像妖精,全家都像,她最像。
想到這,忍無可忍的她,怒氣騰騰的朝王雯雯怒喝,「王雯雯,你有病去醫院治病,別在我這裡耍猴戲,我又不是獸醫。」
說完,連霍安都有股笑意,可極力的隱忍,在看到小姨那宛如吃了蒼蠅屎的表情,頓時有股爽-意在心裡流竄。
他是絕不允許有任何人找他的女人麻煩,就算是自己最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