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出軌

  在溫順霞離開后,他便將三歲的陶舒畫交給了母親,讓她撫養,之後便十多年不曾回來看過她。


  這些年,他對陶舒畫沒有任何父女感情,因為他心裡恨著她的母親,所以無法去愛她。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陶宏錚從洪水般的回憶中緩過神,坐在賓館的床上,有些小俊朗的輪廓上依然不減當年的魅惑帥氣,只是氣息卻惡劣的讓人憎惡。


  紀嵐卉強忍著噁心感,情緒有些激動,那雙充滿母愛的眼睛含著淚花,這些年,她並沒有忘記當年那個孩子。


  只是因為父親將過去用錢掩蓋了一切,所以她沒有再去找過她,這三年,陶宏錚告訴了她,女兒已經病死了,她也沒有任何懷疑。


  她真的不是個好母親,只顧著現在的家庭,照顧好丈夫和孩子,完全忽略了她的女兒也許過的不如意。


  陶宏錚宛如一個無恥之徒,在床上輕輕的拍了拍,很明顯的情慾暗示,讓她瞬間白了臉龐。


  他們都是步入中年的人了,想到還要沒羞沒躁的做這種事,就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她當年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看上這種男人。


  為了女兒的下落,她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在他侵略般的目光下,有些難堪的緩緩解開衣服扣子。


  已經不是貌美如花的女人,身體卻還是韻味十足。


  紀嵐卉脫去外套后,很快只剩下一見貼身內衣。


  就在她想動手時,賓館的門突然被踢開,只見邢梁那張溫潤的臉孔陰沉不定,目光冷冽的瞥著他們。


  紀嵐卉瞬間慌了神,手忙腳亂的拿著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有些難以看到那雙痛心的眼睛,從床上站起,聲音恐慌哽咽的喚道,「老公…」


  對不起,她已經不幹凈了,看他的眼神,已經徹底對她失望了吧。


  邢梁二話不說,大步向前,一拳憤怒的打在陶宏錚那張虛偽貪婪的臉上,狠狠的往死里揍。


  紀嵐卉被丈夫猙獰嗜血的神情給嚇到了,呆了一會,才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伸手拉著他的手臂阻止道,「不、不要打了,老公,再打下去,他就死了。」


  她並不是心疼陶宏錚,而是不想他這種人髒了老公的手,現在是法治社會,除非他能像霍安那般有權有勢,否則他就真的因殺人罪而入獄了。


  五十多歲的邢梁早已失去了理智,自他們結婚以來,這是他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也是,任誰一個男人被戴了祿帽都會狂性大發,難以平復。


  更何況,這麼多年來,他很愛紀嵐卉,一心一意對她好,他們也一直相敬如賓,他真的沒想到,她會出軌背叛他。


  瞬間,感覺整個人陷入絕望中,看起來更加蒼老頹廢。


  紀嵐卉被他推開,力氣下意識的毫無節制,讓她後背撞到了賓館內的衣櫥上,整個人痛的難以忍受。


  冷汗在額頭冒出。


  讓她只能保持一個蜷縮的姿勢卧癱在地上。


  陶宏錚鼻青臉腫,鮮血刺目驚心的從他鼻子內涌了出來,眼睛腫的看不清原來的面貌,整個人狼狽不堪。


  邢梁長得有些偏胖,他窩囊的只能任由他拳腳踢打。


  很久,紀嵐卉才不顧後背的疼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抱住他後背,死死不放手,而後面色戾色的朝陶宏錚怒喝,「還不快點走。」


  陶宏錚顧不得男人的尊嚴,屁滾尿流的爬出賓館,跌跌撞撞,迅速離開。


  邢梁此刻也漸漸恢復理智,卻依然有些漠然的將身後的女人甩在床上,目光渾濁冷酷的盯著她,喃喃問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要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來?」


  說到最後,他已經是控制不住情緒的咆哮。


  紀嵐卉身體柔軟的倒在床上,娟美的朱顏充斥著濃濃的愧意,眼淚落下,羞愧的說不出話來。


  知道自己可能和他再也無可能了,醞釀了一會,才有些黯然的哽咽的泣不成聲道,「對、對不起,他、他是我的前夫,我結過婚。」


  說出隱藏多年的秘密后,心裡居然有股無法抑制的輕鬆感,那塊石頭彷彿瞬間被移開了似得,讓她感覺連呼吸都順暢無比。


  她不知道自己是要感謝陶宏錚的出現讓她有了勇氣說出一切,還是要恨他打破了她和邢梁二十多年的夫妻情誼。


  邢梁發福的身體有些震驚的後退了一步,眸子難以置信的瞪著她,彷彿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似得,感到晴天霹靂。


  怎麼可能?當年冰清玉潔的紀家大小姐,居然結過婚,這怎麼可能?頓時,感覺被欺騙了。


  盛怒和恨意在眼底瀰漫。


  最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轉身憤然離去。


  ……


  陶舒畫為了能讓蘇晴好好善待晨兒,再次從寧江別墅搬了出來,做好了賠償一切損失的準備。


  一個人悄然的拉著行李,走在粵都繁華的街角都市,準備攔車去機場離開這裡。


  坐上車,下意識的撫上脖頸上那條水晶吊墜的項鏈,這是上次參加明鳳的生日宴會時,他強制給她戴上的。


  卻成了她莫名的念想。


  項鏈襯托出她美麗秀氣的鎖骨,將她的氣質完全爆發出來,和當年忍氣吞聲的唯唯諾諾時的性格不同。


  不,她不能就這麼離開,她好不容易找到晨兒,還沒好好和他相處,還沒讓他感受母愛,憑什麼是她離開,而不是蘇晴。


  想到這,單純溫婉的皓齒此刻顯得有些沉著和凌厲,剛想叫司機停車,這時,一輛黑色冷酷的商務汽車迅速的開在了前面,緊急剎車的擋下了開往機場的車。


  瞬間,陶舒畫和司機都猛然往前傾。


  司機不明所以,直伸出個頭對前面的汽車破口大罵,「媽-的,會不會開車啊。」


  霍安宛如地獄撒旦,大長腿先行露出地面,將他那雙名貴的皮鞋暴露出來,而後車門也沒關,面色猙獰恐怖的朝陶舒畫坐的車逼近。


  「幹嘛?想、想打架啊,是你自己不會開車的。」司機被霍安強勢冷酷的氣場給嚇懵了,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語氣驚愕的怒道,身體有意識似得往身側遠離他一點。


  霍安沒有理會他,直接打開後面的車門,將陶舒畫給拖了出來。


  「你、你幹嘛,放開我。」這下,輪到陶舒畫吞口水了,目光有些心虛的閃爍,身體下意識的劇烈掙扎著。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找到了她,等等,他為什麼這麼快就知道她要離開?難道他派人暗中監視著她?


  除了這個,她想不到是什麼讓他這麼快就發覺的。


  「陶舒畫,你居然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你想離開我是嗎?誰借你這個膽的?」霍安一手強勢粗暴的鉗制她的腰際,一手狠狠捏緊她的下顎,盛怒的加重力道。


  該死的女人,如果他今天沒打開追蹤器,他是不是又要失去她了?


  「說啊。」霍安見她驚懼,依然無法控制暴虐的情緒朝她咆哮。


  陶舒畫被嚇懵了,目光漠然中有些驚懼,被他猙獰、盛怒、冷酷的氣息所驚到了,就這樣縮著肩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喂,小姐,你還要不要坐車啊?」無良的司機甚是不識相,再次伸出頭對陶舒畫道,一副財迷想賺錢的貪婪神情盯著她。


  霍安凌厲陰沉的黑眸一掃,暴虐的怒喝,「滾。」


  「神經病。」司機這才徹底被嚇走,油門一踩,碎念了一句便揚長而去。


  陶舒畫被霍安強制性的塞進車內,不顧她劇烈掙扎的身體,強勢的為她系好安全帶,而後陰沉著一張刺骨的冷臉,飆車離開了原地。


  飆車的速度中途不知闖了多少紅燈,開了多少罰單,只知道他要快點回到別墅,好好懲戒這個想要逃離他的女人。


  「霍、霍安,你冷靜一點,其、其實我…」陶舒畫想告訴他,其實她已經後悔要離開了,可並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晨兒,然而盛怒當頭的他,並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直接陰霾冷酷的怒喝,「閉嘴,我現在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


  他只感覺到心像是被掏空了似得,他對她這麼好,她卻依然想要逃離他,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承認當年是他傷害了她,可難道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了,人都會犯錯的。


  可她卻直接判了他死刑。


  既然這樣,那也別怪他狠心。


  如果只有恨才能留住她,那他會這樣做。


  陶舒畫因為他的車速而尖叫的死死抓緊扶手,閉著眼,不敢看太過迅速的車道。


  這次,霍安並沒有回寧江別墅,而是直接將她載回了新雅苑,將她粗暴的往床上一拋,薄唇無情諷刺的勾起,邪肆道,「既然你不喜歡寧江別墅,那以後就住回我們的家,這裡你應該不陌生吧。」


  高大的身軀覆蓋在她身上,冷熱交替的氣息在她耳畔環繞,讓她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肩膀一縮。


  熟悉的環境讓她情緒有些怔然,更多的是痛苦的回憶,目光驟然冷下來,「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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