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骯髒

  不管她怎麼做,他都不會動容,只會讓他覺得自己是不安好心,只會惹來他更多的折磨。


  夏悠想到歐夜的無情,原本清純乖巧的眼眸瞬間紅了起來,咬著下唇,痛苦的閉上雙眼,平復胸腔那股絕望的痛楚。


  再次睜開的時候,眸子依然純凈又無悔。


  「舒畫,我不後悔。」愛一個人,不就是要愛他的全部嗎?雖然歐夜從沒有愛過她,可她不在乎啊。


  她心裡只是有些傷心,他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無情拋棄。


  想到這,心彷彿被尖細的針反覆刺著,密密麻麻的痛著。


  「你爸媽好像還不知道你和歐夜的事。」陶舒畫心疼的握著她的手,語氣嘆然的說道。


  夏悠一聽,連忙有些緊張的看著她,「你、你有沒有…」她想說,她有沒有告訴爸媽孩子是歐夜的事,話還沒說完,就被她安撫的打斷。


  「放心吧,我沒說。」


  夏悠鬆了口氣,懸在半空的心落下,她不想讓爸媽知道,她和歐夜的事,因為那隻會讓他們為難。


  她很清楚,在爸媽心裡,對歐家到底有多衷心,即使她是他們的女兒,也無法和歐家的恩情所比較。


  他們只會訓斥她,為什麼要和歐夜扯上關係,而當他們知道孩子是歐夜的時候,或許心裡慶幸著她打掉了吧。


  爸媽雖然疼她,但在她們心裡,歐家更重要。


  歐夜也斷定她不會告訴任何人,所以以前每天都會肆無忌憚的狠狠撕裂她,讓她每天晚上都在他身下承歡。


  「不要說我了,舒畫,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夏悠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收斂起心底黯然的情傷,撐起蒼白的笑意,尋問著她。


  有時候,她特別懷念小時候,他們在沙溪鎮一起生活的日子,儘管那時候不富裕,卻過的很開心。


  她和她的感情也一直很好,因為是鄰居,所以經常一起玩,那段時光是她最幸福的。


  陶舒畫咬了咬紅唇,正糾結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訴悠悠她嫁給霍安的事,她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不管過去多少年,她們的閨蜜情一直都沒有變,像小時候一樣,她們無話不談。


  也許是壓抑太久了,她現在正需要有一個傾訴的對象,而且她選擇相信悠悠,她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想到這,她將這些年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了她,也包括霍安和孩子的事。


  在她的訴說中,時間緩緩流逝,很快夜晚降臨。


  「舒畫,這些年你受苦了。」夏悠抱緊她,真心替她感到難過,語氣真摯的安慰著她。


  她沒想到舒畫的遭遇居然這麼的坎坷,自己雖然不是很有錢,可在歐家也過的平平靜靜。


  陶舒畫流露出淡然處之的笑意,一向堅強,不輕易吐露心聲的她,在好友的安慰中,有股想哭的衝動。


  夏母來醫院照顧悠悠后,陶舒畫便離開了新粵整容醫院。


  天色已晚,陶舒畫從醫院出來后,便來到附近的車站,準備搭公交車回新雅苑。


  在等車的時候,卻突然瞄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報亭內,正準備買最新期的雜誌。


  陶舒畫剛想上前和她打招呼,卻看到她正對著雜誌封面上的人流露出欣喜又花痴般的激動笑容。


  她愣了愣,眉宇間不禁有股疑惑,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熟悉的身影早已混入人群中淹沒在眼底。


  陶舒畫有些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來到報亭處,一本本雜誌都整齊的放在書架上。


  雜誌封面全都是霍安,他是粵都城最受歡迎的男人,陶舒畫下意識的拿起,翻看了幾頁。


  全都是最新期的訪談錄,眼眸再次望向剛剛沈檬消失的方向發獃,難道沈檬喜歡霍安?

  陶舒畫忍不住有些心酸的想道,和沈檬認識兩年,最近兩人才走的特別近,可她還是不了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從不說她家裡的事,她也沒問過,她們就像朋友,又像單純的同事。


  算了,她想那麼多幹什麼?霍安又不是她的誰,所有女人都有資格喜歡他。


  *

  回到新雅苑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別墅內燈光搖曳,隱隱能看到一抹冷峻孤傲的身子在真皮沙發上端正優雅的坐著。


  陶舒畫小心翼翼的開門,只見霍安拿著手機,那修長的手機在屏幕上刷刷的,不知在搞什麼?

  聽見動靜,霍安從刷屏中抬起頭來,冷凝的目光落在陶舒畫身上,手機隨意的扔在沙發上,高大兇猛的身子暮然站起,逼近她,語氣霸道的質問道,「為什麼這麼晚回來?」


  「公司加班。」


  「陶舒畫,你是不是膽子越來越肥了,當著我的面也敢睜眼說瞎話。」霍安氣急,俊臉一陣扭曲,暴虐的脾氣一下子涌了上來,憤怒的朝她怒吼。


  「我…霍安,你有毛病啊,你居然派人跟蹤我?」陶舒畫還想再為自己辯解時,腦袋猛然一個激靈,眼神一懍,冷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精明的猜到他可能知道她請假的事,語氣不禁有些凌厲的反駁他。


  那雙溫婉嫻靜的眼眸震怒的瞪著他。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霍安陰冷的咆哮,聲音大的瞬間嚇到了她,肩膀一抖,嘴角抽了抽,一下子不敢吭聲和他嗆。


  誰知道這瘋子又會突然做出什麼事來,對於他陰晴不定的脾氣,她真的受夠了。


  「陶舒畫,你最好給我記住,不要妄想挑戰我的耐性,我就派人跟蹤你怎麼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去干見不得人的勾當。」霍安粗暴霸道的拽住她的手腕,一抬一扯,讓她順勢的挨近他,他冰冷刺骨的鼻息微微在她鼻尖圍繞,不帶感情的威脅和辱罵又再次從他冰涼的薄唇溢出。


  他話里不信任的口吻讓她既怒又氣,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解釋了他又聽不進去。


  「霍安,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做那種事。」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就算你是人盡-可夫的婊-子,也不關我的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滾出我的世界。」霍安每說一個字,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一分,猙獰狠勁的話從他齒縫恨恨說出。


  最後,煩躁的甩開她。


  陶舒畫淡然溫婉的眼眸含著淚,忍受著不讓它掉下來,想拖著疲倦的身子回自己房間時,卻又被他刁難著。


  「不準走,我要衝涼。」


  「你要衝涼關我什麼事?」陶舒畫下意識的揪住自己的衣領,溫婉清秀的臉蛋一陣紅一陣白,語氣明顯帶著誤會。


  霍安冰冷刺骨的臉龐升起幾分調侃之意,忍不住再次逼近她,想要逗逗她,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故意陰沉的反問,「你說呢?」


  難得在她淡然倨傲的臉上看到一絲女人般的嬌羞,讓他莫名的興奮。


  「你、你不要過來,我、我不會和你一起洗的。」陶舒畫一步一步的往後退,漲紅著臉,大驚失色的怒吼道。


  身子被他逼到牆壁上,再也無路可退,他的雙手撐在兩側,讓她沒有任何機會可以逃脫。


  「本來我只是想讓你給我去放洗澡水的,既然你這麼期待,那我成全你。」霍安頭顱微微湊近她,在她耳畔冷聲刺骨的回應,說完便霸道的將她攔腰抱起,往浴室的方向前去。


  「不要、放開我,你放手。」陶舒畫手腳並用的掙扎、踢打,想要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別動,給我老實點,我要把你身上那些骯髒的味道全都洗乾淨。」霍安一掌拍了拍她的臀部,冷聲警告,英俊傲然的輪廓有幾分羞辱的味道。


  其實她身上有股自然的清香,每次聞到都會讓他有瞬間的失神,可想到她也許天天躺在不同男人身下,就一陣暴虐。


  讓他控制不住的想要羞辱她,傷害她。


  「霍安,該洗乾淨的是你,在我心裡,你才是最骯髒的。」陶舒畫被他的話氣得眼淚飆了出來,咬著紅唇,不計後果的說出反駁他的話。


  霍安的身體猛然一僵,頓了一下,而後繼續前進,走到浴缸的時候,直接粗暴的將她扔進裡面。


  「啊…好痛。」陶舒畫後背撞到堅硬的浴缸,頓時痛呼出聲,整個人躺在裡面,一時間動不了,雙手抓住浴缸的扶手。


  而霍安瞄到她手背上的傷疤,瞳孔微微一縮,想到前天,她接受沈毅的燙傷膏的事,內心又瞬間翻滾著。


  因為那件事,他不斷的將她往床上艹。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誰臟啊?」霍安用手按住她想掙扎的身子,直接拿過花灑往她臉上噴,不讓她從浴缸內起來,隨即臉色猙獰又狂暴的怒吼,邪肆的俊臉雖然有幾分扭曲,可完全不影響他那張絕倫般的俊容。


  這該死的女人,她憑什麼說他臟,她有什麼資格說他臟?


  陶舒畫一臉水漬,劇烈的搖晃著頭。


  「是你,是你,是你。」重要的事說三遍,這一刻她內心的逆反情緒全然被他給激發了出來。


  她不想再沉默下去了,這樣只會被他傷害的越來越痛苦,她想要收回對他的愛,這樣以後,他再怎麼傷害她,她都沒有任何感覺了。


  「你、賤人,不準說我臟,不準。」霍安抽風似的狠狠揪住她的頭髮,用力一扯,雙目赤紅的怒喝,像地獄出來的撒旦,有股毀滅性的火焰在他身上充斥著,狂暴的吻如大雨般,侵落在她秀氣白皙的脖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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